《谁动了妃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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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妃的肚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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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漫则吓了一大跳。她暗中问过奶娘,那神算子居然不是像之前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是个假冒伪劣的家伙,而是实实在在的神算子。

这下子,骑虎难下了。

难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之前还以为是奶娘跟他串通的,原来不是,真是吓死人。没有现代的人肉搜索,他怎么能够将三弟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让奶娘不住点头呢?

那么,他之前所说的自己孩子保不住,难道是真的吗?

不,绝对不可能!宝宝那么乖,一定没有问题!

半信半疑、患得患失之中,她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可不可以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到现代?哪怕回去是心上插着刀参加万祺的婚礼,她也一定去参加。

(①你明白什么叫三分颜色上大红吗?呵呵,粤语中形容人得到别人一点好脸色就得意忘形、作大、不知自量。)

第1卷 无处可逃 女扮男装(四更)

一切都显得那样荒谬而虚幻,甚至如哈哈镜中的影像般可笑:生死未卜的亲弟弟,奔赴前线的丈夫,准确无比的算命先生。文字版

她在茧中央。

相比席漫的忐忑不安,仪方公主显得神采飞扬。自从神算子住进了莲华苑,她的谈话中十句有九句都是围绕着神算子转的,已经成了他的超级粉丝。也难怪,在她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神算子一句话仿佛定海神针,瞬时平定心头的惊涛骇浪,让她可以怀着美好的期待等着席北的归来。她怎么会不感激、崇拜神算子呢?

她要去看看这个神秘的男人的庐山真面目。

瞒着席漫,让红袅去侍卫覃庸那里拿来男装,伪装成一个少年公子,拔掉耳珰,戴上小蛮帽,又穿上高底男靴,尝试着走两步,差点摔在地上。她无奈地抽出脚,环视四周,寻找可以塞鞋子的东西。

红袅及时拿出几条绢帕,卷成两团,分别塞进靴子中。

仪方公主试了试,刚好合适。

“怎样?怎样?”仪方公主来回走着,笑盈盈地道。

“公主,你现在是男人啊,拜托你说话不要娘娘腔,走路不要踩死蚂蚁似的!要大步,像这样,噔噔噔!”红袅给她示范了一下如何跨着大步,雄纠纠气昂昂地走。

仪方公主跟着学了一盏茶功夫,觉得差不多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便迈着大步去到正房找嫂嫂。

席漫正好倚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奶娘也在旁边打着瞌睡。

“王妃娘娘有礼!”仪方公主压低声音,作了一个揖,心头说不出的得意,只待嫂子问问这个小公子是谁时,再揭穿谜底。

她并不知道,席漫对声音十分敏感,别说穿了男装,就算穿了皮毛扮成老虎,也能听出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那么低沉,席漫连忙睁开眼睛,不由扑哧一笑,道:“好妹妹,今天玩什么?准备偷溜出去玩玩?也好,天气晴好,让侍卫陪着你出去玩玩。”

“我、我要去看看那个神算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仪方公主小声道,紧紧盯住嫂嫂,生怕她不答应。

席漫见她面红耳赤十分娇羞,不由叹口气。

梁山伯祝英台共读三年,梁山伯没有发现祝英台是女儿身,只能说明老梁的确是只呆头鹅。神算子根本就是瞎的,跟他玩变装有什么用处?最主要的是,要将身上的香味遮盖住,声音要够粗大,这样才能瞒天过海。

第1卷 无处可逃 小红帽进了大灰狼的肚子(一更)

仪方公主一听指点,才发觉自己想得有多天真,原来传说中的女扮男装并非穿上一套男人衣服就万事大吉,看这样子,没有十天八天的刻苦训练,自己别想蒙混过关。爱上她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席漫看出了她的畏难心思,笑笑,安慰道:“不过也好,穿男装,你身上的环佩没了,他更难识别雌雄。衣服,记得去换一套充满男人味道的。”。

“臭男人的汗臭衣服,我不穿!”仪方公主的小脸皱成一团。要去穿充满汗臭味的衣服,不如让她去跳湖!

席漫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说男人味道,又没说是汗臭。{}去翻翻你王兄的衣服,穿上去肯定比你的要好。”

王兄的衣服!别说穿,就是披都成问题。仪方公主继续摇头。

席漫明显也紧接着想到了这一点,正为难间,一直低眉不语的奶娘道:“衣服怕什么?拿王爷常用的香过来,公主你将这套衣服脱下,我们熏得香喷喷的,神算子先生肯定分辨不出。”

于是,雷厉风行,申屠晔的熏衣香拿来了,奶娘在大熏笼里点好,又将那套男装笼在上面细细地熏,一直到傍晚,才大功告成。这段时间,席漫已经教了仪方公主一些简单的发音方法,让她说起话来嗓门粗重些。

“嫂嫂,我去和神算子先生探讨探讨啦!”仪方公主踩着重重的步伐,噔噔离去了。

席漫看着她出去,不由一笑。这个小姑娘,变化多大啊,从一开始的未曾说话先红脸到现在竟能自己主张去看神算子,着实让人惊喜万分,假以时日,会更加自信自如吧。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微微一笑。不知小家伙会和神算子探讨什么,难道也要去学算命吗?还是去八卦一番,打听打听各种奇闻怪事?

结果,没有一顿饭功夫,仪方公主脸红红回来了,眼眶中还泪光闪闪。太感动了?席漫正想问,仪方公主已经扑倒在她膝盖上嘤嘤哭泣。

席漫大吃一惊,连忙问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心头暗暗恐惧,不会小姑娘一时冲动,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吧?

“他、他——”仪方公主抽噎着,就是说不出下文。

“我的姑奶奶,求你了,说说吧。”席漫真的给她急死,偏偏仪方公主哭个不停,就是不说。

席漫的心坠入谷底。

完了,看来是小红帽进了大灰狼的肚子,生吞活剥了。

第1卷 无处可逃 偶像的幻灭(二更)

红袅正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席漫立刻追问究竟。红袅莫名其妙,说没有发生什么,公主与那位神算子先生有问有答,正常得很,只是见公主的脸越来越红,依旧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吧。

席漫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因为担心自己在偶像面前表现不佳而自责自怨?小姑娘这个粉丝够厉害的。

席漫叹息道:“好妹妹,你再不起来,你侄儿可就要抗议了!”

席漫肚子里的宝宝,犹如姜太公的打神鞭,一旦祭出,百试百灵,仪方公主立刻抬起泪痕狼藉的脸,缓缓站了起来,坐到席漫身边。

“嫂嫂,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他——”仪方公主抽搭个不停。文字版

问题还是神算子啊。席漫的心提了起来。不是神算子偷偷咸猪手了红袅未发觉吧。

“好妹妹,有什么你直说,我为你做主!要是那个鬼算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让人打她一顿为你出气!”席漫拿出大姐大的派头,极力安慰。

红袅一边为仪方公主拭泪一边叹息道:“公主,你再哭个不停,小心也成瞎子了!”

仪方公主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他怎么可以长了一脸麻子!”

在她的想象中,就算神算子不是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男,起码也是一个仙风道骨风采超凡的道人。

谁知道一眼看去,竟相貌潦草,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不知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麻子,难看至极。她极力不去看他的脸,那目光却似乎钉在他脸上一样一动不动,与他谈话,只觉得如坐针毡,勉强说了一会,也不知问了些什么,急急告辞了。

“他怎么可以长一脸麻子?一脸麻子?”仪方公主抽搭着道。偶像的幻灭。因为麻子,公主对神算子的好感降到了零。在她身边,的确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难看的人。

席漫差点笑出声来。

之前隔着重重帘幕,席漫倒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有麻子,奶娘也不曾说过他有麻子啊。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安慰这个初次追星的单纯小姑娘。她问:“你敬佩神算子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很厉害……”仪方公主说道,两颗泪齐齐滚下来,更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那不就是咯,你敬佩他并非因为相貌,而是因为他的本事对不?他脸上长没长麻子,有损他的本事吗?”

“那倒没有。”仪方公主若有所思,忽然笑了,亲亲热热抱着席漫,道:“好嫂嫂,你真厉害,一针见血。”

“嗐、嗐,我经验丰富嘛。”在歌坛十多年,什么粉丝没有见过,公主这算是菜鸟级别的啦。

仪方公主一向通了,也觉得自己以貌取人、小题大做不对,擦了泪,洗了脸,重新化了妆容,又笑嘻嘻地拉着红袅去找神算子,继续探讨了。

真是六月天变得快啊。席漫笑笑,只觉得一阵困意涌上,歪在榻上,沉沉睡去。

第1卷 无处可逃 是好姻缘,也是恶姻缘

仪方公主穿了男装,在神算子面前用男声说话,神算子居然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儿身,这让她得意非常。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五日过去。

只剩下五天。

五天后席北真的会平安无事地归来吗?她忽然开始怀疑,万一回不来呢?她之前好不容易寄生在神算子的预测上的乐观、自信,忽然失去了水分,蔫了,干了。

“五日后,他一定回来!不会来你砍我的狗头!”神算子似乎看到了她的惴惴不安,安慰着她。

“如果回不来,砍你头有什么用?就是诛九族也于事无补,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用法术,保证他平安归来!”仪方公主哀求道。她束手无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神算子身上了,却完全忘了自己应该用男声。

每一天,都难熬。她似乎已经滚在钉床上。

“一定!一定!”神算子连声答应。

一句硬邦邦的话语从窗外掷进来:“真要不准,我砍你两只手两条手臂两只脚两条腿,一截一截地砍。”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仪方公主不由叫道:“覃庸,你也来了!”这一句,同样也是娇柔如花瓣的女声。

覃庸是王府的侍卫,今年不过十八岁,乃是家生的仆人,可惜父母早逝,是申屠晔命令其他仆妇抚养长大的,又亲自教他武功,名为主仆,情如兄弟,所以仪方公主进府来,申屠晔特地让他负责保护。一对少男少女年龄接近,相处得十分愉快,仪方公主做莲花茶,覃庸一直为她划船、往莲心放茶叶、捆缚莲花。

这几日见仪方公主围着一个江湖术士团团转,甚至不惜乔装打扮成一个男人,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劝过仪方公主几次,仪方公主偏偏不信,反而怪他不信天命。覃庸早鼓了一肚子气,现在听见他又在利用席北的生死来恐吓公主,更加不爽,恨不得将他直接扔到甁湖中去喂鱼虾。

神算子哈哈一笑,说:“这位覃公子,可要在下赠你几句?”

“谢了,免了。”覃庸毫不客气地拒绝。

“小公子红鸾星动了,不出三个月,即将成婚,是好姻缘,也是恶姻缘,信不信随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吧。”神算子淡淡道。

成婚?一直在旁边静听的仪方公主不由望向覃庸,见他红着两个耳朵,不由笑了:“覃大哥,有人提亲了吗?覃大嫂是哪一家的姑娘?”忽然想起曾见他与坠儿两人蹲在湖边说着点什么,十分亲昵,便笑着道:“难道是坠儿吗?我昨日清早见你们一起呢。”她觉得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由眉开眼笑,十分得意。

她只顾打趣,覃庸心中又酸又涩,怒气冲冲道:“哪里有!他胡说八道!”他平生只喜欢过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绝非自己所能高攀的。

仪方公主见他那样凶,自己从未见过,一时吓呆了,手足无措地望向神算子,似乎他会及时解围。

神算子却紧闭双眼,似乎已经睡着。

覃庸拂袖而去。

薛大夫从里间踱出来,见仪方公主满脸涨得通红,连忙问个究竟,公主泪落如珠,匆匆走了。

第1卷 无处可逃 王爷危险

仪方公主回到前院,赶出门口,覃庸并没有守候在九曲桥上,只看见他袍角飘飞急匆匆远去的背影。爱上阳光明亮,他乌黑的头发微闪着光,衬得青色的衣袍更加暗淡。

他只顾快步往前,并不回头望一眼。

听了神算子先生说有什么姻缘,便翻脸不认人,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

仪方公主又是气愤又是伤心,觉得他不理睬自己,自己也不必理睬他,狠狠地一转身,回到席漫的房间内。

房内居然有个不速之客。

万琪。

她恢复了一身男装,却没有昔日的英气勃发,恹恹的黄着脸,坐在席漫下首说话。

自从申屠晔突然奉旨奔赴前线,万琪日夜不安,常常做噩梦,梦见申屠晔站在死人堆里,一身血淋淋,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抱自己,那双手却是白森森的骨头,没有一丝血肉。每回大叫着惊醒,冷汗透衫,惶然不知所措。

她不要他死!她只要他活着!

一夜,一夜,又一夜,她给这样的噩梦惊扰着。明知不过是梦,梦是虚幻的,有时候甚至自我安慰说,梦与现实是吉凶相反的。可是没用,对他的担心、忧虑,如毒蛇,紧紧缠绕住了她的心,只要她清醒,就时时想着他的安危。

终于,她决定,要亲赴西北前线,去寻找他,不管多危险,只要他在自己视线内,总好过这样见不着想不明。

身为侧妃,要出王府,自然要跟正妃席漫打个招呼。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简单的江湖规矩,她十岁已经懂了。纵然府中将新侧妃传得飞扬跋扈、独擅专宠,她不过因为不好意思以女装见人,窝在影香楼中罢了。

席漫不同意她出府。一个女孩子家,跑到战场,万一有个好歹,如何是好?那个喷火龙,当她是心头宝,到时候还不砍了自己陪葬?

“不行,王爷这时候正在指挥军队,你去了,他会分心的,万一影响了战事,你担当得起吗?”席漫不能直说,只能先给她扣上一顶大帽子。

万琪却说她十岁就在江湖闯荡,简单的防人武功还是有的,一般男人近不了身。

“前线不能携带女眷。”席漫继续拖。

“之前你们谁看出我是女的?”万琪傲然一笑,眉宇间隐隐流动着昔日的英气。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你已经不同过去,眉眼完全变了,不信,你照下镜子,谁都可以一眼看出你是女子。”

席漫这句话并非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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