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妃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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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妃的肚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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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晔并不在意,在自己与席南的儿子面前,他觉得胜了尤琛一头。就算他们之间曾经有过过去又如何?自己与席南有的是现在,还有未来,这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就是确凿的证据,就是密不可分的锁链!

皇上抢着要抱孩子,偏偏又不会,一抱过来手忙脚乱的,不住乱叫:“太软啦!要跌啦!”

申屠晔伸手一把将儿子抱过来,横在臂弯中,示威似的炫耀道:“看看,这才是抱孩子。”

席漫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他学会抱孩子了?难道自己没有看到时,他多次抱过孩子吗?看他娴熟自如,绝对不是头一次抱孩子。

“呵呵,申屠六,你厉害,果然是一等一良夫慈父。”皇上笑着,“要是皇上看见你如今的样子,绝对以为是别人借尸还魂了。”

不对,不对!皇上,他不是皇上吗?席漫眨眨眼睛,自己听错了?

“嗯,皇老二,有本事你去我皇兄面前告密。他早就想抱我儿子了,我就是不抱他进宫,他脖子都三尺三了。”申屠晔无比的得意。

“他、他不是皇上吗?”席漫指着妖孽男问。

“他?他自然不是皇上,黄色的黄,尚书的尚,黄老头的确太会取名字了!”申屠晔斜了他一眼。

黄尚笑而不语,也飞了一个媚眼。

第2卷 宝宝,别怕 往事欲如何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黄尚居然是武林中排名第三的新一代高手,与申屠晔、尤琛都是结拜兄弟(注:都是两两结拜,后两者之间从未结拜),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姻,吊儿郎当到处溜达。{}

“想抱儿子就早结婚,别成天在外面晃荡!”申屠晔教训道。

黄尚呵呵笑着,望向席漫。

望着他玩味的眼光,又想起尤琛方才别有含义的眼神,席漫不想趟这趟浑水了,赶紧抱过孩子,借口孩子尿布湿了,往里间就走。

“小心点,让宽嫂做就可以了。”申屠晔温柔的声音甜得可以流出蜜汁了。

在情敌面前装模作样,小人做派!席漫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嗯了一声,越行越快。奶娘与宽嫂也随之跟进。

“奶娘,你说说,尤琛为何叫我徒儿?他教过我武功?我是糊涂了,可是我不想继续稀里糊涂下去。你不说,小心到时候害了我。”对付奶娘这种唐僧似的的人物,只有动之以情晓以利害,才能压得住。

奶娘见状,低声道:“等他们走了再说。”

外面不时响起黄尚及申屠晔的笑声,只是没有一点尤琛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黄尚大声道:“南南,我走了,到时候来喝满月酒!”

“别恶心了,走、走、走!去看老薛!”申屠晔也大声驱赶。

没有尤琛的声音。

想想也是,旧情人兼徒儿,居然见了面认不出他,也够绝望灰暗的。席漫摇了摇头,抱着孩子亲他光滑的小脸蛋。

当天夜里,当坠儿她们熟睡后,奶娘才说起旧事。

令人意外的是,尤琛并非教她武功,而是从小教她读书写字。尤琛原本是席相好友的儿子,家道中落后,漂泊江湖,闯下不小的万儿。一次遭人暗算,恰好受伤,为皇上席相所救,从此常住席府,一面教小姐读书,一面为朝廷出谋划策,成为不入朝的白衣卿相。

这样的相貌与人才,的确是理想夫婿。席漫点了点头,明白当年的席小姐对他的情意。若不是自己爱无力,也会不由自主坠入对他热烈的爱吧。

奶娘也困了,打了几个呵欠,睡着了。

席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不由一声长叹。

几乎同时,她听到了远远一声幽叹。还有别人?

那叹息中充满惆怅与无奈,席漫也为之心酸。

“尤琛?”她禁不住问。不知为什么,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一个名字。他来看自己吗?

夜色无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细细碎碎,如情人私语。

第2卷 宝宝,别怕 小王子失踪

时光如水,转眼小王子满月了。

一大早,王府中张红挂彩,分外喜庆,不少客人早早就来了。

六王府正厅举行了盛大的汤饼会,觥筹交错,酒香醉人。小王子曾经抱来给十分亲近的部分贵宾看过。人人都赞他相貌生得好,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又纷纷送上贺礼。

令席漫欣慰的是,小王子虽然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陌生人,却不惊不怕,不吵不闹,转着圆碌碌的眼珠不住看,偶尔还格格笑一笑。

“虎父无犬子,小王子的确胆识过人!”宾客啧啧称赞。

大厅当中,特意摆了一列长桌,堆满了各位亲朋好友赠送的礼物,百子被百衲衣缀满小珍珠的宝帽什么自不必说,连宝砚、宝剑、夜明珠、古玉、古花瓶、大珊瑚什么的也应有尽有,光华灿烂,珍贵无比。

其中最珍贵的是一套唐朝刊印的佛经与一把战国时期的鱼鳞剑,乃是皇上御赐,特意端放在桌子当众,供众人观赏。

席漫与申屠晔高高坐在主位上,向各位贵宾敬酒道谢。太妃并没有参加这种热闹的宴会,她又躲在了佛堂中,为自己的乖孙静静祈福。

席漫本来还以为是烧饼浸汤呢,没想到所谓的汤饼,其实就是汤煮面条,庆祝孩子快高长大,长命百岁的。

上汤饼时,申屠晔吩咐将小王子抱来,在他嘴边拖一拖面条。

奶娘去了小半天,也没有回来。

申屠晔一怔,马上对肃立一旁的覃庸使了个眼色。覃庸匆匆离去。

席漫心中骤然打了一个钉,低声问:“怎么啦?”

“奶娘还没出来。”申屠晔道。

“可能,宝宝尿布湿了,要换尿布吧。或者溢奶了,重新换一套衣服?”席漫不是不担心,只是拼命找一个借口告诉自己,宝宝绝对没事。她望着下面喜气洋洋的脸,已经无法下咽。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南南,别担心。可能真的就是宝宝在换衣服或者尿布。”

席漫点了点头。

申屠晔却道:“我去看看。”他忽然站起来,转身往后堂侧门去了。

席漫并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宝宝,就这样没了踪影。

小王子失踪了,在他满月的那一天。

负责带孩子的宽嫂,昏倒在大厅边的偏厅里。奶娘惊吓过度,两眼圆瞪,嘴角流涎,一时说不出话来。覃庸立刻命令王府侍卫彻查王府里面及附近,看看有无可疑人物。

席漫哭肿了眼睛,强忍着没有昏过去,生怕错过宝宝的一点点消息。

第2卷 宝宝,别怕 两日后一定给个交待

能在名震天下的六王府中避过侍卫,无声无息地掠走孩子,要么是高手,要么是熟人。

上一回莫奇进莲华苑偷盗之后,已经大大加强了护卫。为何还出现这样致命的纰漏?

究竟谁这样胆大包天,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申屠晔握住了拳头,不管是谁,只要给我查到,一定碎尸万段!

申屠晔立刻调查宾客及府中下人,下人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有一个昨夜喝醉了起来小解的厨子说,似乎看到覃庸一个人行走,闪闪缩缩的,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覃庸?申屠晔摇了摇头,他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为人却很实诚。就算世上所有的人背叛自己,覃庸也不可能。

一位宾客告密,说坐在停角的灰衣人十分可疑,在王妃抱着小王子与宾客交谈时,他脸色变幻,目光一直钉在小王子身上,在宽嫂抱着小王子离开正厅时,他偷偷站起来,尾随而去。

“贼眉贼眼,一定是他做的!”那人十分肯定地说。

灰衣人?申屠晔立刻想到了,是他,尤琛!

他见不得自己与南南在一起的幸福,一定要亲手毁灭掉吗?联想到前段日子他与黄尚来看宝宝时候的异样,申屠晔毫不犹豫地断定,此事一定与尤琛有关!

他忽的站起来,大踏步穿过人群,走到尤琛跟前,道:“是不是你?”

“不是。”尤琛目光游移,欲言又止。

申屠晔也不言语,忽然出掌,直接击向尤琛胸口。

火石电光瞬间,尤琛身子往后一仰,右脚在桌腿上迅速一踢,椅子迅速往后滑出三尺,继而一按扶手,止住椅子后退,自己也借助那一顿之力,轻飘飘地立在地上。

申屠晔那一掌落了空,越发恼火,如旋风般逼近,继续展开凌厉的攻势。

厅内的宾客怕殃及池鱼,纷纷四散逃避。王府侍卫深知王爷武功,并不担心他受伤,只是怕大厅当中的贵重礼物受到损害,不由提起了心。

覃庸见两人的身影逐渐靠近摆放礼物的桌子,立刻急速奔过去,道:“小心皇上的礼物!”

申屠晔虽然暴怒,余光还是顾及礼物,尤其是皇兄御赐的两件,但是就此罢手,心中不甘,面子上也过不去,继续与尤琛缠斗。

尤琛忽然纵起,轻飘飘的落在厅门口,朗声道:“王爷,两日内,尤琛一定给王爷一个交待!”身影一闪,在厅外不见了。

申屠晔气咻咻的,正想吼一声侍卫的防护不力,坠儿忽然奔出来,说宽嫂醒过来了,他立刻扔下乱哄哄的大厅,跑去看宽嫂。

第2卷 宝宝,别怕 万琪作案

申屠晔一走进偏厅,里面所有的目光都刷的停留在他身上。

席漫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去了,一看到他,立刻道:“宽嫂说,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恐惧与沮丧,完全占据了她的心,她浑身冰冷,只觉得。宝宝,今天才刚刚满一个月,究竟谁那么狠心,居然要掳走他?上天何其残忍,让自己与他相伴了一月,又突然将他从身边夺走!

宽嫂当时抱着孩子进入偏厅,给他更换尿布,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风过,后脑勺一痛,整个人都往前面摔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王爷王妃,小人丢了小王子,罪该万死!”宽嫂跪倒在地,痛哭不止。

申屠晔望也不望她一眼,即刻穿窗而出。

席漫扶起宽嫂,忍着心痛,道:“你一向疼爱他,他不见了,你和我一样心痛,又怎能怪你?妖怪,也是怪那个掳走孩子的坏人!快起来吧。”

宽嫂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慢慢站起来。

小王子的神秘失踪,在六王府中掀起了绝大风波,连皇帝也惊动了,遣人进府来帮忙查探,将当时在大厅、偏厅的宾客、仆从一一审问,果然发现了一条线索。

据一个喝醉了酒出去墙根呕吐的宾客说,当时宾客都聚集在厅中,他无意抬头看见一个裹着青缎披风的青年公子从身边走过,方向不是往大厅,也不是往后门,而是顺着小径往远处走的。

青年公子?申屠晔立刻想到万琪。

肯定是万琪气不过自己这些天就是不去找她,借此报复吧。

南南之前的确说过生下孩子认她为干娘,两人一起抚养,既然这样,何必这样狠毒?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爱如珠宝的女人,居然这样狠毒、小气,迁怒于一个才满月的孩子!

当下,他只简单跟覃庸说了一句自己要出去,骑马匆匆赶到紫玉街一条僻静的小巷中。

低矮的土墙,墙皮已经脱落,斑斑驳驳。发白的木门,门上已经干裂,露着几条细缝。门两侧所贴的对联,一边早不知踪影。

这是万琪离府后独自居住的房子。

他知道她住在这里,在她李府的当天晚上,他已经查出,却没有推门进去。南南生了孩子,她就发脾气闹别扭,往后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生风波?他不能推门进去,只怕一见面又是大吵大闹或者冷战、流泪,无论哪一种,都不会看到他喜欢的那个独立大度的万琪,而是一只娇娇嗲嗲的金丝雀。

他推开了那扇多次偷偷望过的门。

第2卷 宝宝,别怕 要找儿子,自己挖

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的,铺满平整细腻的白沙。一只大簸箕上,晾晒着青草,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架着的竹篙上,晾晒着几件熟悉的衣物,其中就有一件青缎披风,泛着微光。

申屠晔的心为之一紧。

他不愿相信,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万琪?就算自己再不对,万琪为何那么狠心对付一个才满月的孩子?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屋门。

“你啊,要乖乖的听娘亲的话,跟着娘亲一起生活。”

屋中飘出的话语,又娇柔又轻软,听在申屠晔耳中,使他心里又酸又苦,如一碗醋在发酵、冒泡,不由放轻了脚步。她,失去孩子,始终无法释怀,自己本该好好安慰她,体谅她的,却为一时意气,放任她孤零零住在这里。

更让他心酸的是万琪之后说的话,他后悔,自己的确来迟了,心底里早已经原谅了她一时迷失,掳走孩子。

“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就算说句话也不过对着墙上的影子说。宝宝,有你好多了。要是你爹听见,还不知多欢喜呢,你这个乖宝宝!”

申屠晔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琪琪!”

屋内传出慌乱的撞击桌椅的声音,显然自己的到来出乎万琪的意料。

他激动地推开正门进去。

除了两颊的微红还隐约透着方才的心澜起伏外,万琪已经冷静下来,毫无表情地望着申屠晔,问:“不知六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申屠晔目光一扫,并没有发现孩子的下落,难道短短时间内万琪已经将孩子藏在了房间里?

“你说我来干什么?”他想极力平静,却没有注意话语中已经怒气渐生。

“呵呵,六王爷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得着?我又怎么敢胡乱猜测王爷的心思?”万琪见他前来,本来心花怒放,腿脚微微发抖。晔,你为何现在才来?难道,心中一点都没有我吗?这些日子,她曾经多少次梦见他推开房门走进来,从背后抱住自己,在耳边诉说炽热难忍的相思。多少次午夜梦回,夜静灯残,依旧只是自己一个守着孤零零的灯。话语一出口,很自然包含了无尽委屈与怨恨。

申屠晔本来想跟万琪说话,让她抱着孩子跟自己回王府,从此自己待她更好,见她如此冷淡而尖刻,而且装着从未做过亏心事一般,心中一冷,道:“万琪,交我儿子出来!”

“儿子?你儿子?你儿子不是好好在王府吗?”万琪冷笑道,只当听笑话。

“万琪,我真想不到,女人一小气,什么坏事都可以做!你,还我儿子!”申屠晔怒视着万琪。

万琪的心彻底冷了,所有的期盼与依恋化为怒火:“申屠晔,你要找儿子,自己找,找不到,自己挖!”

第2卷 宝宝,别怕 你儿子,想抱就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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