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妃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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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妃的肚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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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个月我——”

“你要是没有将覃庸找回来,别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月,一年,她都不会见你的。”

门内传来的,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又在里头!申屠晔火大,立刻道:“关你什么事!别挑拨离间,快让开!”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却是仪方公主泪零零的脸:“王兄,为什么你要狠心赶覃庸走?”

看样子,如果他不将覃庸找回来,永无宁日了,连万琪都站在了她们一边!

第2卷 宝宝,别怕 无辜做了替罪羊(游游加更)

申屠晔不知她们从哪里知道了覃庸被自己赶跑的消息,更不知道她们还要因为这个玩多少把戏,他关心的只是万琪身体健康,其他的,目前一概不予考虑。他伸出双手,搭住她肩膀,要将她转过身来。

她在抗拒,用内力与他抗衡:“王爷,别逼我。”

他当然不敢。她还在调养身体,怎么敢逼她用力?申屠晔立刻松开了手:“琪琪,何必为一个下人闹得鸡犬不宁?”语气轻柔,带着息事宁人的忍耐。

“王爷,覃庸并非只是一个下人!他在这王府中长大,对王爷你也忠心耿耿,上次的事情,并非是他的错,要责罚的话,不如责罚我吧。说到底,我才是罪魁祸首。”万琪说到后来,已经带有隐约的哭音。

万琪,何尝试过这样违背过自己的心意?做朋友时不曾有过,做侧妃后也不曾有过,她会变成这样,都是——

申屠晔倏地转过身,冲到坐在窗边的席漫跟前,道:“你们跟她胡说了什么?她那么纯净,都是你们将她教坏了!”

若不是腹中怀有申屠晔的骨肉,席漫相信此刻的自己,早给他扔到窗外去了。她没有退缩,抬起头,凝视着他的怒容,道:“王爷,琪妹妹不是三岁小孩,她可以自己判断是非黑白。只是,我倒有些怀疑,覃庸无辜做了替罪羊。”

仿似当头棒喝,申屠晔心中最隐秘的一角给撕开了。是的,这个女人说得没错,覃庸当了自己无处发泄的替罪羊!在得知万琪怀有自己孩子却又失去的那一瞬间,他心中何等怨恨!恨自己为了早日回府看琪琪抄了近道,恨自己没有先送一封书信到府中,有意要给万琪一个意外的惊喜,仅仅一念之差,酿成了大祸!

“王爷,你连无辜的覃庸尚且不能放过,真的能原谅万琪吗?如果,你真的原谅了我,请将覃庸接回来吧。阿谀奉承的人多的是,忠心耿耿的人难得一见。”背后传来了万琪的声音。

“好,我去接!”申屠晔艰难地说了这一句,也不回头去望一眼万琪,快步出了房门。他低头,只因为她是自己所重视的女人,不希望她不快乐。

第2卷 宝宝,别怕 公主请自重

第二日清早,风里撒满鸟儿的清脆鸣啭,露珠还在枝叶间闪闪发亮,金色的阳光将影香楼招摇得分外光彩夺目,并照亮了楼下一个徘徊不已的人影。

远远的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刚刚归来的覃庸,到影香楼前叩谢万侧妃的好意。

仪方公主已经等了许久,一看见他的身影,马上跑出来,上下打量,道:“覃庸,你、你这几天瘦了好多!真是委屈你了。都怪我没用,不能早些帮忙找你回来。”

“公主言重了。覃庸乃是一个粗人,就算挨一年半载的风霜,也不会怎样,哪里敢劳烦公主牵挂?”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目光也有意避过了仪方公主的脸,望向地上。

仪方公主心中惶急不已。这个覃庸,那样陌生,完全不同于那个笑口常开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他,浑身像罩了铜墙铁壁,自己竟然近不得身前半步了。

“覃庸,你始终还是嫌我不够义气对不对?其实我一知道你被王兄撵走,马上想找他求情的,可是,我怕,我真的怕他!……”仪方公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想极力解释。

覃庸一挥袖,摔掉了她的手,退后三步,严正地说:“公主请自重。驸马爷已经回京,你们即将举行婚礼,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自重!驸马爷!体统!这几个词,如同鞭子一般狠狠抽打着仪方公主,她瞪大双眼,脸上一片死白,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她无力地笑笑,弱弱地道:“覃庸,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一直没有当我是朋友?”

泪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极力抬高下巴,以为那样泪珠就不会滑下脸庞,可是脸抬高了,只看见枝叶与阳光,看不见他的脸。

她不能不看他,于是低下头来,看见了他恭顺的脸与谦卑的目光。

他说:“公主,我怎能当你的朋友?你是公主,我是仆人,你太抬举小人了。”

他转身就走,所以并没有看到仪方公主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泪眼朦胧,所以并没有看到覃庸急剧起伏的胸膛与肩膀。

仪方公主眼窝子浅,常常流泪,这一次,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泪水如何在心底汹涌,漫过眼帘,漫过脸庞。

“覃庸!”她那么绝望地在唇边吞吐着这个名字。

不是上一回的闹别扭,她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她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

在覃庸不知去向的这些天,她常常在心底里咀嚼着与覃庸一起的回忆。

就在刚才,在他谦卑的目光如剑一般穿裂她心脏的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覃庸为什么生气、闹别扭。

只是她已经失去了他,永远。

第2卷 宝宝,别怕 失恋后综合症

席漫与万琪同时发现了仪方公主的不妥。”

“我没大没小?若不是琪侧妃疼我,我哪里敢在她面前胡说呢。”坠儿跑到万琪跟前,握了小拳头,给她轻轻捶打着肩膀,涎着脸撒娇:“是不是,琪侧妃?”

“这小蹄子!牙尖嘴利的,口中随时喷出花来,有她在,我吃饭都不放心,就怕喷别人身上了。”万琪含笑道。

仪方公主又是一阵大笑,前俯后仰的,笑出了眼泪,还哈哈笑个不停,说:“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两人同时交换了一个神色,事有可疑,十分可疑。

“公主,你今天怎么了?”万琪问。

“今天?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好笑了。”仪方公主笑嘻嘻地说。

席漫迅速在心底里盘算,借口请万琪也喝一杯仪方公主亲手制作的莲花茶,起身说要去拿茶叶。万琪相当配合,大惊失色说不敢劳动王妃。

仪方公主果真上了圈套,自告奋勇和坠儿去拿茶叶。

席漫则留下红袅,说先让她煮水,茶叶一来,马上泡。那对纯洁无暇的小主仆,同时答应了。

仪方公主一走,席漫与万琪马上逼供,问仪方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从昨天傍晚到现在。

红袅说很正常,吃了,睡了,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

“没有其他?”席漫问。仪方一反常态的表现,要么失恋了,要么恋爱了,无论哪种,都可以将六王府轰炸得寸草不生。以席漫的专业眼光来看,更像是失恋后综合症。

“哦,今天早上,公主早早来了影香楼,说要看看覃庸向万侧妃磕多少个头,兴冲冲走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万琪立刻望向王妃。

未来的弟媳妇喜欢上了别的男子,王妃想必怒容满面,对仪方公主很失望吧。

她看到的,却是席漫眸子里浓重的悲哀与深深的怜悯。

第2卷 宝宝,别怕 治不好的相思病

席漫明白仪方公主的伤痛,那不是简单几句言语就能抚平的。少女的第一次恋爱,还没有盛放就凋谢的花,在心底腐烂的伤口,需要的是时间。

她与万琪暗中达成共识,不向仪方公主了解,不向申屠晔透露,只多花时间与心思,陪同仪方公主度过这段最难熬的时光。

为了转移仪方公主的注意力,她们想了不少法子,比如请她教丫头们精心制作莲花茶,帮忙挑选宝宝的新首饰与新衣,为奶娘画新奇的绣花图样等,将她的时间填充得满满的。

仪方公主表面若无其事,该做时候做,该吃的时候吃,可那下巴越来越尖了。{}

席漫见了这法子不凑效,另寻他法,暗暗吩咐奶娘回府将席北领来六王府,假装与仪方公主巧遇。要一个女子忘却失恋痛苦的最好方法便是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席北,少年投笔从戎的小将军,应该能让仪方公主一见倾心吧?这个围魏救赵的法子,她深感得意。

谁知,奶娘去了又回,禀告说,三公子道瓜田李下,要避嫌疑,这段日子万万不可来六王府了。

小将军?简直就是个迂腐的教书先生!

席漫围魏救赵的法子无疾而终,仪方公主的脸不用刀子渐成锥子脸,着实让人心痛。

万琪自告奋勇,要带仪方公主出外散心。

“出外?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呢。”席漫坚决不答应。

“早好了,你要相信薛大夫的妙手回春,除了活死人肉白骨,还有他治不好的毛病吗?”

“有,相思病。”席漫脱口而出。

万琪点了点头:“心药还需心药医啊,只要她出了府门,东看西看,心情一轻松,自然忘记了所有的白开心。”

她死缠烂打,席漫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受不得别人的几句央求,便答应了。万琪马上换上男装,跑去找仪方公主了。

那一天,万琪与仪方公主迟迟未归,席漫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几次想让覃庸出去寻找,又怕申屠晔知道,只能等待。她暗暗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让那两人径自出去了,万一有什么事,如何是好。

怕什么就来什么,夜幕降临时,万琪惊慌失措地跑来莲华苑问,仪方公主回来了没有。

“公主?她不是跟你一起吗?”席漫禁不住扶着桌子站起来,心扑通扑通乱跳。

“她,不见了!”万琪又急又怕,团团直转。

“别急,你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席漫从坠儿手中接过一杯水,递给万琪。

万琪咕噜噜一饮而尽,定定神,才说出事情的经过。

第2卷 宝宝,别怕 仪方公主失踪

万琪与仪方公主乔装打扮后,从后门出去,到自己以前喜欢流连的九街十八巷去溜达。

两人进茶馆喝了茶,吃了点心,才一出来,听见前面有人敲锣杂耍,仪方公主便拉着她过去。

那杂耍的人功夫稀松平常,蹬缸、顶幡、穿火圈、胸口碎大石等,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把戏,仪方公主却大声叫好,掷了一锭十两银子。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连杂耍的一个老头子也亲自过来“谢谢公子盛情”,吓得她拖了万琪落荒而逃。

逃不多远,又见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堆人,以为是另外一个杂耍班子。挤近人群一看,居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跪在地上,插了草标,卖身葬父,模样生得不够整齐,眉粗嘴突的,看的人多,讥笑的人也多。

万琪还没有开口,仪方公主已经小声道:“你们这群人,有没有人心?她卖身葬父本是一番孝心,你们议论她模样,于心何忍?”

那小丫头闻声,立刻抬起头来,一见之下,连连磕头。

万琪过去,将她搀扶起来。

旁边的人哄的炸开了锅:“嘿嘿,有人心还不赶紧帮衬?你买啊,别有口说别人没口说自己!”

仪方公主立刻红了脸,低下头来。

旁人继续起哄,说她像个雏儿、小太监什么的。

“我买!”仪方公主大声道,伸手在怀中掏钱,掏来掏去,不见拿钱出来,那脸分外红了。

围观者起哄不已,说她不过也是个空架子。

仪方公主身边还有一包碎银子金锞子,为何掏不出?万琪看出不对,目光一扫,见人群外有一个男人闪闪缩缩,快步往外走,立刻拨开人群,追上去。

那男子回头一看,也拼命往前跑。

跑了两条街,万琪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继而右脚踏在他腰上:“钱!”

“好!好!”路人爆出响亮的喝彩声。

那人知道遇上了行家,不好糊弄,立刻掏出钱袋。

等万琪拿回钱袋,跑回来一看,仪方公主不见了,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也不见了,围观的路人早散了,揪住几个路人问问,都说不知道。

她在附近街巷来回寻了几次,都找不到,才跑回来的。

“姐姐,都是我的错,我害公主不见了!”万琪哭成一个泪人。

公主无故失踪,可大可小,席漫顾不得责怪她的大意,也不能责怪她没有及时报信,当机立断派人禀告了王爷。

第2卷 宝宝,别怕 王爷变脸

西北边境报捷的使者进入申屠晔的书房没有多久,申屠晔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莲华苑的仆妇过来禀告,仪方公主失踪了!

申屠晔闻讯,立刻赶到莲华苑,不分青红皂白,先将席漫大骂一顿,何止狗血临头,简直是要扔到狗血池中溺毙了。万琪好几次拉住他的手分辩,他按住万琪的手,继续破口大骂。

席漫坐在矮榻上,低着头,不言不语。

“王爷,公主是我弄不见的!”万琪忍不住高声叫道。

“管他呢,反正就是她这个做嫂嫂的看管不严——你不在影香楼,跑来这里做什么?老薛说,你起码要保养一个月,快回去。额,你?你怎么将仪方弄丢了?”申屠晔压低了声音问。对万琪,他永远强硬不起来。

“我带公主出去玩,结果把公主弄丢了……”万琪慢慢说出缘由,“都是我的错,不关姐姐的事,要罚要打,随你。”

申屠晔变了脸色,拖住她的手,说:“唉,万琪,你这个丫头,身体还没好就往外跑,做事情怎么顾头不顾尾呢?以后小心些。”话锋一转,立刻变得冰冷锐利:“你这个做嫂子的,怎么容许她们出去?你怎么当家的?”

“王爷,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我如何当家,而是要马上派人去当初仪方公主失踪的地方调查,越快越好!”席漫坚定地道。其他的,以后再说,关键要尽快将仪方公主找回来,她从小到大,从未离宫一步,万一出了点差错,万死莫赎。

申屠晔虽然暴怒,还是为席漫平静的脸色所震惊。这个丫头,慢慢剥去了柔软的外皮,开始变得刚强。小小的问号一闪而过,他发号施令,着人联系京城治安长官,立刻调查寻找仪方公主的下落。

“我带你们去!”愧疚在心的万琪,带着申屠晔走了。

奶娘撇了撇嘴,说:“小姐,你看看王爷那嘴脸,什么都是你错,做错事的反而不说一句重话。我第一次着实领会到了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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