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的肋骨(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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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的肋骨(gl)-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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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年说:“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屋子还为你们留着,没有让别人进去过。”

“如果你敢叫别人睡我的床我就杀了你!”沐未央故意龇牙咧嘴地对柳夏年使眼色。

柳夏年的笑容里有着纵容的成分,来自她心底柔软的那部分。

陈墨染立刻反应过来,说:“你要来住多久?”

“这个嘛。”沐未央很认真的在思考,故意拖延回答的时间,让秒针一点点过去,让沐未央紧张到心脏跳爆。

而陈墨染更加纠结,沐未央思考越久就意味着她要在这里住更加久的时间。她不要,她要跟柳夏年过甜蜜的双人生活,她不想沐未央每天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做梦都会梦见沐未央穿着高跟鞋拿着鞭子把她踩在脚底下对她冷嘲热讽。

她只是幻想就觉得可怕,她怕沐未央,那是不能避免的。

柳夏年拍拍陈墨染的脸,对着这双充满了水汽的眼睛,柳夏年也只有好声安抚:“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妹妹流落街头吧。何况她还有一个人需要照顾。”

“好吧,我忍我忍!”

到最后沐未央点点头,朝着eva说:“我们要住很久对不对?”

沐未央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对柳夏年说:“EVA说我们要住很久。”

陈墨染咬牙切齿的看着展示恰如其分的纯洁和开心的沐未央,旁边的eva的脸上的表情刚好配上一个词,那就是无辜。

陈墨染心里就开始郁闷赌气悲哀,搂着柳夏年的肩膀,用眼神诅咒沐未央。

沐未央哼哼哼的奸笑,好像很高兴看见陈墨染那个小媳妇的扭捏样,等柳夏年的眼神注意到她的时候,她立刻换上纯洁善良的表情。

“真不愧是戏子。”陈墨染暗想。

沐未央住在柳夏年家是常有的事情,当初在沐未央没有成年前,柳老爸下的死命令是拍广告可以,不许走出北京。而柳老爸家是去不成了,只好到柳夏年家住了一段时间,等后来有了自己的房子,却觉得冷冷清清的,还不如柳夏年家干净整洁,来的舒服,于是没事就往柳夏年家跑,时间长了,柳夏年家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了。那时候没有陈墨染这个超级无敌烦人的小麻烦,柳夏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总是待她和颜悦色,偶尔会跟她出去逛街吃饭,一起看看电影,那样的日子虽然说简单,但是沐未央觉得舒心。

这次到柳夏年家,终于明白什么叫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她留下来的毛巾洗漱用品,衣物都被整理起来收拾在一个箱子里,连个角落都不肯给她留着。

沐未央把箱子里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摆放回客房里的浴室中,放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看着觉得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Eva坐在床的边沿,看着沐未央调整着那些东西的角度。沐未央走出浴室,走到EVA面前,跪下,视线略低于她,说:“觉得这里好么?”

Eva过了很久,才点点头。沐未央抓着她的脸,说:“现在跟我说,很喜欢这里。”

……………………………………………………姬青的小麻烦……………………………………………………


在姬青的日程安排里,永远是这样,工作,工作,工作,工作……

忙碌的工作,巨大的压力,还有时不时会出现的波折,做经纪人这一行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大部分精力,每天的生活都像拿着冲锋枪上阵杀敌的军人,一个不留神,子弹就会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她脑门上留下致命的一个洞。

活得很累,生活就是这样,不拼搏就等着自己得手的东西被人夺走。

不想落后就只有继续走,不得停歇,前面有一根胡萝卜吊着诱惑着她,那是利益金钱跟不切实际的老了以后的幻想,身后有一个鞭子在不停的抽打,慢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在车上就接了三个电话,把她交代的事情搞砸了的新助理只知道向她哭诉,二十三岁从名牌大学毕业怀着梦想想到经纪人的纯真少女她真的不想要,可偏偏她又是顶头上司见不得人的二奶,她不好得罪,再是废物也要放在自己身边就当是摆设。

可是这个摆设却坏了她的事情,说话不得体,把一个设计师给得罪,出了事情不知道挽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她的情人,由他出面叫青姐帮忙收拾。

还不如杀了她。青姐真想冲着那人喊。

要想保住饭碗,姬青你最好别做这傻事。她让自己冷静再冷静,冷到每一根头发都平静了,然后打电话给设计师,好声赔罪道歉。

设计师脾气不错,加上两人关系向来好,不再计较,顺便定下了下次的合作。

等把电话里的事情都忙完,目的地也差不多到了。

她在梁槿言家楼下停车,在车子里打电话给厂商,联系这次EVA与沐未央的合同细节。

那边的人已经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摄影师发过去的照片,对此非常满意,老总一个劲地夸那摄影师,拍的好,够艺术。

老板高兴,下面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青姐这才收了蓝牙下车,抬头向上看,这楼层里有一间乱七八糟的小屋子,里面住着梁槿言。

她快步上楼,在电梯里想该怎么跟梁槿言说清楚,说她希望能正式地与她建立交往关系?还是先不要那么快地说出来,先确定一下梁槿言的意思,梁槿言是否愿意同她交往。

她希望这件事情能尽快解决,这不是刚发生的新鲜事,是拖了三年的大难题。

在梁槿言的版本里,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是她热情表白,激情地把自己年轻的身体送上去,却遇见了一个冷面无情的姬青,姬青冷冷地拒绝了她, 把她看做是一个疯子,她于是伤心绝望,断然离开了她,不想再污染她的视线。

而在姬青的版本里,那三年前的夜晚应该是这样来陈述的,三年不到一个月前的一天,那是星期五,姬青刚下飞机,三天三夜的忙碌让她躺下来就不想动,偏偏被人吵醒,那人似乎看不见旁边的门铃,用手敲门,用脚踢门,然后大声地嚷着醉话,姬青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喊出来的让人抓狂的话,姬青爬起来去开门。

门口的女人就是梁槿言。由她带起来,相处几年,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但也不过点头之交。

梁槿言穿着红色紧身小洋装,此刻C字带头的小洋装变得凌乱不堪,她的头发散在肩膀上,脸颊红透,直到脖子里,一靠近就被她身上的酒味熏醉。

姬青不禁皱眉,猜测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意。

姬青猜测,梁槿言是与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来的。

喝醉酒的女人不可信,这是姬青的认知。

梁槿言说了很多话,多到让姬青怀疑,为了一个游戏,有必要投入那么多感情吗?

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样,梁槿言真的是爱着她的!

可是姬青不会轻易相信她的醉话,她叫来了出租车,把发酒疯的女人推进车子里,梁槿言一进车子就开始哭,让姬青迷茫起来。

姬青没有忘记要司机师傅的身份证号码和车牌号,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然后她就看着车子开远,夜风吹拂过她的脸,她觉得今晚诡异地像梦又像是真的。

而第二天,她终于相信这是梦,梁槿言根本没有爱她,而那晚的表白是喝醉酒的人又恰好碰到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作出来的冲动之举,其实不具任何意义。

她与她在公司的电梯里遇见,中间隔着很多人,梁槿言在这边,她在这边。

电梯停下, 人如鸟兽散,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姬青喊了一声梁槿言的名字,梁槿言却头也不回地走开,好像压根就是不认识她。

姬青没追上去,她收起内心难以解释的失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于是,那天开始,姬青就再没有看见过梁槿言。

记忆回来,三年前的旧事像一个不经意间被记住的梦,醒来现实还是现实。

梁槿言在三年后又出现,她不提起三年前的旧事,青姐也绝对不会先说,破了她们之间的静谧。

事情就是这样,谁先说出口谁就失去了主动权。

她走上楼,长长的走廊只有阳光落在地上,她的鞋子踩出清脆的声音,脚步声回荡在楼梯上。

她按照记忆找到了路,按了梁槿言的门铃。

一下,然后耐心地等。

一分钟过去,她看了手表,手表上的时间恰恰是过了一分钟整。

她的耐心失去了大半,再按第二下。

这次,她只给梁槿言半分钟的时候。

第三下,五分钟过后,姬青明白,这扇门是不会为她打开了,就像那天,她叫住梁槿言,但是她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现在,梁槿言又故技重施,躲在角落里,让她回头去找却找不到。

这到底算什么游戏!姬青狠的咬牙,她想杀了梁槿言,把她活活掐死,把她从楼上丢下去,把她埋在地底下,可她下不了手,还有很多话,她是想跟她说的,可是她以这张方式躲避过去了。

所以,姬青又把肚子里的话埋了起来。

三年。

然后,会不会又是一个三年?

她叹一口气,对自己说:“这么大了人了,连感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像话吗?”

苦笑着,她看了一眼梁槿言的门牌号,然后转身离开。

下次,我要是还信梁槿言这个女人,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

她离开,就像她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梁槿言的小麻烦………………………………………………………………


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仔细分辨是金属与金属撞击时候发出的声响,难怪听进耳朵里,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梁槿言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苍白的梦被说话声打断,于是走出了白茫茫的梦境,走到现实中。

睁开眼睛看见的现实更像是梦。

没有暗金色的厚重窗帘,没有她的大床,连墙纸都没有,白,一切都是白的,连眼前的人都是白得像雪人。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肚子那里传来剧痛,痛得她缩成肉球,浑身颤抖。

“你现在最好别动。”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人劝着她。

她现在不敢轻易动身,最大限度就是转动眼睛,观看四周,这里她不会陌生,医院嘛,正常人一辈子里面也应该来过一两次,而梁槿言不是刀枪不入的超人,也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惊醒她的那个声音来自护士阿姨,阿姨擦拭着光亮的针头,按下针后面的推进器,药水从针头里喷出来,看的梁槿言鸡皮疙瘩都跑出来。

梁槿言害怕打针,但是她现在成了一滩烂泥没有力气反抗,‘和蔼可亲’的护士阿姨撩起她的手臂,用酒精棉花擦着手腕,然后快刀斩乱麻,针扎进去,立刻进入静脉中。

梁槿言闭上了眼睛,脸皱成了苦瓜脸。

“放松点,再不放松我再给你一针。”阿姨的话像是恐吓,梁槿言闻言,握紧的拳头松开。

针管里面的液体流入了梁槿言的身体,然后拔出针头,贴上胶带。

护士阿姨走了,梁槿言又活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梁槿言有气无力地问,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手背上多了很多针眼,有些针眼非常大,可以想象当初插 进去的那根针有多粗。

“胃穿孔。大面积出血,昏倒在卫生间里,如果我三天不去看你,你就可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果在一个月内没有人进去,你的身体就会开始腐烂……”

梁槿言闭上眼,说:“请你闭嘴好吗?”

“让我闭嘴也可以,你先把你欠我的债换掉。”

“我没欠你钱。”

“但是你擅自离开北京,拒接我的电话,不服从公司安排,在这几天里,你让我背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现在就想掐死你,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浴室里烂掉最好。”咆哮声来自眼前穿着粉色衬衫的中年男子。


46。

巨大的声波给梁槿言虚弱的身体造成了巨大负担,耳膜嗡嗡作响,险些破掉。

梁槿言把被子边缘拉高,遮住自己的脸。

“医药费是我先给你垫付的,你欠我一万,记你账上,别给我忘了。”

“谢谢大哥。”梁槿言明白在他野蛮的话里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男人起身,摸摸她的头,说:“丫头,早点嫁人算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去拼,这日子不好过,你都快三十了,人老珠黄再不嫁人你还想吃这碗饭吃多少年?跟人比年轻,你也比不过,早点做打算吧你。”

梁槿言也明白,她就是拿来卖,也卖不了几年,模特圈是菜市场,卖的也不会是干果,上面摆的是最新鲜的草莓,刚摘下新鲜的最抢手,慢慢的,熬到熟透了想烂在架子上也不能,最后的下场是被丢在地上,任人踩踏。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八十后九十后的人千军万马挤上原本就很狭窄的T型台,她们这帮子老人注定要被淘汰。

她都懂,也叫自己快点找后路,可是还留恋着不肯离开。

她能有什么后路,要钱没钱,有的就是几近夕阳的青春,如果她是别人,能放下架子,用最后一点青春换来钱,她倒也甘愿去做了,但是她是梁槿言啊,她有自己的底线。

“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一整天,公司里还有事,我回公司去了。”

忙碌的人不会停留,说走就走。

梁槿言现在躺在床上,是一动都不能动,她的身体从最里面开始败坏,出现一个巨大的洞。

而在昨天,她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拥抱了别人的温度,吮吸着那人的汗水,与她缠在一起,燃起的火焰要把整幢房子都烧掉。

果然,太幸福是要遭到惩罚的。她自嘲地想。

隔壁床上,是一个女人在伺候她的老公,为他削梨。

生病时候更想要别人的温暖,梁槿言就想这时候如果有人出现,不管是谁,她都要了她。

她好寂寞,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躺在孤舟上,孤舟飘在大海里,人轻得跟一片羽毛一样,卑微地就像一只蚂蚁,不被人所关心。

她抬起没有吊盐水的那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这时候想哭,眼眶里却是干涩的。

姬青,你他妈的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你的天使身边,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就是对她好。

恋童癖,萝莉控,大圣母!梁槿言骂着姬青这个死女人。

遮着眼睛的手被人拿来,力道轻柔,那人小心翼翼就怕伤了她。

眼前有了光,有了姬青的脸。

尖下巴,鹅蛋脸,却有纤长笔直的眉毛,这就是姬青。

梁槿言刚才还在怨还在恨还像是疯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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