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菊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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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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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一场婚礼,青楚成了他的娘子,可是他却知道她的心永远落在哥哥那里。书~包~网 。。  。。 
……
为什么,这个从来不和他争的好哥哥,却轻易地占有他的一切?
突然,司空宙敞开怀笑了起来,笑容愈发扭曲……
记忆在蓝色的剑光中凝结,司空宙随着剑光,距离司空宇越来越近。
幽蓝的剑光中,他看到了司空宇清澈的笑容,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记得小时候,每次他练武碰到瓶颈烦恼不已的时候,司空宇总是这么看着他,总是这么对他笑。
幽蓝的剑光中,他看到了司空宇轻轻地闭起了眼睛,不躲不闪,安静地站着。司空宙心里一颤,用力收手。
只是为时已晚,宝剑随着幽蓝剑光,硬生生地刺入司空宇的胸口,鲜红的血随着剑锋一点点溢出,流下……
司空宙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伤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表哥——”随着充满惊讶和悲惨的声音,一个女子冲上擂台,美丽的眼上挂满泪珠——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刚才端木浩宇想要调戏的对象。
模糊的视线中,司空宇看到了一个娇弱的身影,他睁开眼,轻轻念道:
“青楚啊……”
司空宙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地呆在那里。
司空宇的脸色愈发苍白,望着不知所措的弟弟,望着泪水满面的表妹,笑道:
“傻青楚,宙在和我闹着玩呢。这点伤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你看,才这么点深。”说着拔掉宝剑,用力地在自己的伤口上利索一点,止住流淌下来的血液。
司空宙似乎回过神来了,他望着司空宇那被他伤到的伤口,痛苦地喃喃道:
“哥哥,对不起。”
突然,他拿起被司空宇扔掉的宝剑,将剑锋对向自己。
司空宇见状连忙用手在司空宙的穴道上轻轻一点,刚刚有了反应的司空宙顿时又愣在原地。
“青楚,带宙回家。”司空宇坚定地看着青楚,不容拒绝。青楚乖顺地点头答应。司空宙呆若木鸡,任由青楚带着他走下台阶。只留司空宇孤零零地站在擂台上,脸色惨败地可怕。
台下,浅菊想起身上去为司空宇检查伤口,却不知道怎么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有谁要上来。”司空宇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贯的笑容,仍然是一副痞子模样。
原本打起退堂鼓的人们见司空宇被司空宙刺了一剑,身负重伤,便有了乘人之危的想法,纷纷上台挑战。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是司空宇的对手,到了最后,站在台上的仍然只有司空宇一人。
上官剑南满意地走上擂台,举起司空的右手,宣布结果,台下一片欢呼和喧闹。
只是此时,司空宇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他轻轻地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擂台下,一个女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轻轻一叹,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执子之手 第二十二章
华初上时分,上官家灯光点点,宛若天空中的繁星。
一间卧房中,寂静在空气中酝酿、弥漫。当今武林盟主上官剑南在里面来回踱着脚步,不停地望向正在给司空宇诊脉的老人。
“爹,司空宇没事吧。”红木做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推开,她低头重重地喘着气,焦急地询问。
上官剑南望着女儿,深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吼道:
“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都晚上了,冒冒失失地跑到这里来,成何体统。”说着挥挥手,对着旁边的管家道:
“带小姐回房。”
管家闻言,利索地跑到上官丹枫面前,道:
“小姐,请吧。”
“可是……”上官丹枫还想说什么,却在父亲微怒的眼神中,硬生生地将到了口的话吞了回去,撇着嘴,极其不情愿地跟着管家回去。
房间又归于宁静,上官剑南深深地叹了口气,盯着一直在诊脉的大夫。
许久之后,那大夫收回手,转身连连叹气摇头。
“伤口并不深,怎么会这样呢?”上官剑南奇怪道,其实司空宇的剑伤并不严重,以司空宇的武功不应该会这样才对啊。
那大夫伸手抚须道: 。。  。。 
“不是因为外伤,而是……”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剑上面有毒,他是中毒了。而且又没有及时处理,毒性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了。”
“什么毒?有解药吗?”上官剑南关切地问道,在他看来司空宇赢了比武招亲便是他的准女婿,下任武林盟主。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
“司空公子中的毒叫做‘竹叶黄蜂断魂散’,是凌遥宫的毒药之一,采用毒蛇竹叶青之蛇毒以及黄蜂尾上之针毒,按其特制的方法制作而成中毒者七七四十九内便会毒发身亡。盟主,您也知道的,凌遥宫向来只有毒药没有解药的。”
上官剑南闻言,惊讶无比地看着大夫,他还真没想到司空宙会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
“我们先出去吧,让司空宇安静地躺着吧。”上官剑南连连叹气摇头,无奈地带着众人离去,
夜渐渐地加深了,皓月高悬,薄云若沙。这样的夜空,应该会有淡淡的流辉划过、陨落吧。
安静的卧房里,男子匀称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存在着,突然呼吸声戛然而止,床上的男子睁开眼,闯进他的眼的是一双妖艳无比的美瞳。
“你?”司空宇诧异地看着徐真,而此时徐真手里已经拿着上官剑南在擂台上交给司空宇的白玉雏菊了。
“你动作真快啊。”司空宇略带讽刺地笑道。
徐真见状,却并不为意,他略带微笑道:
“主要是为了来看你,正好看到这东西,就顺便拿了,省得你亲手交给我费力气。”
司空宇闻言笑笑,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徐真心里很是奇怪,他不明白司空宇只是受了一点剑伤,颜色怎么会如此惨白。
徐真酷爱收集各种毒的解药,平日里也看过点医书,略通医术。他将右手伸向司空宇,欲把脉,却被司空宇用手挡住。
“我可是神医啊,你可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丢人先脸哦。”
司空宇依旧一副痞子模样,只是脸色惨白得有点吓人:
“我中毒了,竹叶黄蜂断魂散。”司空宇笑着说,仿佛在开玩笑一般。
但是,徐真知道这不是玩笑,虽然司空宇一副开玩笑的神情。看着司空宇,他突然笑了出来,说道:
“凌遥宫的极品毒药,世间无解。看来你这个神医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七七四十九天,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的话,赶快去做吧。”
司空宇闻言眉头微蹙,陷入沉思——是啊,只有四十九天了……
“司空宇,别想你父亲的遗愿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的愿望吧,别让它变成遗愿——你可没儿子帮你完成哦。”徐真**在手指在司空宇面前晃动,妖媚的笑容自他脸上发出,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笑起来能不妖媚呢?
他妖媚地笑,妖媚地起身,妖媚地离去……
只是他的话却一直在司空宇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他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他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脱险的,但是师父的确安全地站在他面前了,而且他可以看出师父和箫丽泽之间的微妙感情,有箫丽泽照顾师父,他应该放心了。
小阳和小月,没有他了,师父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青楚会好好照顾宙……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只是,他真的没什么牵挂吗?
一张冰冷的脸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他一再要自己忽视,可是最后,茫茫脑海中,却只剩下她……
五月的夜,有着初夏的闷热,让人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是,也并非所有的地方都如此,比如雁荡之巅。
雁荡山
烟雾缭绕的山坡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座若有若无的建筑群,黑瓦白墙,古朴有加,雅而出尘。这群建筑外表看似孱弱,实际上布满机关,外人根本进不去——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遥宫。
幽白的月光下,山风呼啸。
山风中伴随着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刚劲有力,似乎正在将本来就稀薄的空气切得更碎。金属声的源地,一柄长剑在月光下,反射出点点亮光。
亮光随着剑声有节奏地舞动,时而飞速下跌直抵地面,时而急速上升,直冲元宵。剑随风起,风因剑变得凛冽。
突然,空气中传来长衫迎着山风的声音。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梅红色的身影从天而下,速度极快,快得让人无法分辨出她从何处而来。
只见她踏风而来,体态轻盈,竟然能立于那柄舞动的长剑上。舞剑的女子稍稍一楞,微凉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冷艳无比。
她冰冷的眸子注视着那个梅红色的影子,紧紧地捉住手中的宝剑,用力向后抽去,运足力气,对着那梅红色的影子,用力刺去。那影子似乎早有准备,准确无误的闪开,扬起一阵冷风。
顿时,空旷无人的峡谷平地,两个影子有节奏地对招、舞动,快速无比。
突然,那个梅红色的影子停了下来,飞到另一边,拍掌道:
“离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啊。”微弱的月光不足以看清楚她的脸,但隐约可以看出,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徐娘半老。仔细看她的脸,会发现她的五官和那个舞剑的黑衣女子有着相似之处。
黑衣女子并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收起宝剑。
“离儿,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跟娘说下。”
慕容夏离并不多言,只是轻轻转身,道:“宫主,属下先告辞了。”
“离儿,站住。”那梅红色的影子喝道,“紫燕玉呢?”
慕容夏离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女子——凌遥宫宫主——陈玉兰,这个手把手教她武功,教会她去杀人的女人。
一抹笑从慕容夏离的嘴角扬起,那是充满讽刺的笑——她的母亲,果然是有了事情了,才会来找她。
“宫主接好。”慕容夏离冷冷地说道,从袖中取出紫燕玉,往空中随意一抛,却被陈玉兰稳稳当当地抓住。
“离儿辛苦了,以后回凌遥宫,要第一时间来找娘,要不娘会担心。”陈玉兰望着正欲转身离去的慕容夏离,说道。
“属下遵命。”慕容夏离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去。她心里冷笑——担心她?对啊,她当然会担心她——担心她有没有完成任务而已。
月光似水,在空气中流淌,月光下,一个和月光一样冰冷的黑衣女子转身拐进一片小树林。偌大的谷地只城下一个身着梅红色绸缎的女子,她静静地伫立着,乌黑的长发挡住她的脸,挡住她的表情,挡住她此时的心情……

执子之手 第二十三章
山上的温度总要比下面低一些,尽管此时是炎热的初夏,入了夜的雁荡山还是带着薄薄的寒气,有怕冷的人,甚至需要盖着薄被入睡。
雁荡山上凌遥宫的一间雅房,月光透过薄纸糊的窗纸溜进卧房。
凉凉的月光下,慕容夏离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她安静地坐在床沿,冰冷的眼不再无神,此时的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人,似乎在想念什么人……
良久,慕容夏离顾自摇头起身,打算开窗透气。
还未走到窗前,却见窗门突然开启,一个青灰色的影子一跃而入。
司空宇就这样再次出现在慕容夏离的面前,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衫,带着一贯的坏笑,只是英俊的脸庞略显憔悴,大概是因为马不停蹄地从钱塘赶来雁荡,休息不足的缘故吧。
幽幽月下,司空宇深情地看着慕容夏离。
“咻——”
不知何时,慕容夏离已经取来被她放在床边的长剑,伴随着声音,迅速地抵住司空宇的喉咙。
“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和我见面嘛!”司空宇耸肩笑道。
“你来做什么。”慕容夏离沉着脸,冷冷道。
“我来带你走。”司空宇认真道。
“我不会跟你走。”慕容夏离接道。
“你会的。”司空宇坚定地说。
“你错了。”慕容夏离冷冷地笑道,“我会杀了你,就想杀南宫星一样。”
“我是错了,我错在竟然会不信任你。可是夏离,为什么别人错怪你时,你总不去解释呢。”司空宇凝视着冰冷的慕容夏离,心疼道。
慕容夏离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把头别过去,冷冷地说道:
“会怪我的人,不值得我对他浪费唇舌。”
此时,一个清丽的影子在慕容夏离脑海里浮现,那个无论她对她做什么都不会质疑的女子,无论她几次想杀她,她都只会暖暖地看着她的女子……
“对不起。”司空宇真诚道。
慕容夏离转过头,面无表情,说道:
“无论你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你走吧,我懒得动手。”说着,她收回剑,转过身去。
“你在乎的。”司空宇绕到她前面,看着她,说道,“夏离,你怎么会不在乎呢?你那么爱我。”
“我不爱你。”慕容夏离惜字如金。
“不要骗自己。”司空宇捉住慕容夏离的手,重重地说。
慕容夏离显然没想到司空宇会这么说,惊讶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夏离,你知道吗?我有个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纵情山水。本来想等我能解掉你中的毒之后再跟你说的。只是现在没时间了,我不想让它变成遗愿。因为没人能帮我实现它。”司空宇顿了顿,牵起慕容夏离雪白的小手,笑道:“夏离,跟我走。”
慕容夏离望着司空宇,先是惊讶,之后便是担忧与不解,美丽的唇瓣微微一动,正要说什么,却被司空宇温热的唇堵住。
两颗心终于碰到一起了,甜蜜的气息在唇间传递,一时之间,房间里满满的都是甜蜜。一切误会、猜忌、怨恨、责怪就这么戛然而止,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宇终于放开慕容夏离,望着脸带红晕的慕容夏离说道:
“夏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冰冷的世界里,跟我走吧,我们浪迹天涯。无论走到那里都在一起。”
司空宇不在乎生死,但是他怕,他怕他死后慕容夏离依旧是孤孤单单的在世间游荡,仿佛行尸走肉。他想给她快乐,哪怕只有四十多天,他也要尽自己所能,让她快快乐乐的。
慕容夏离回望着司空宇,依旧是冰冷的眼神,只是不在默然——刚才,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终于,慕容夏离对着司空宇微微颔首,说:
“好,不过我要先处理一些事。明天午时,半山的亭子里见,到时候我跟你走。
慕容夏离晶亮的眼睛映在司空宇的眼中,笑容在司空宇脸上划出,他开心地点头。
送走的司空宇后,慕容夏离一个人回到房中,开始收拾东西。司空宇受伤中毒她听说过了,黄蜂竹叶断魂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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