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菊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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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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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不是爱运动的人,从小体育特别差,中考的时候八百米要跑五分钟,而此时此刻,她却健步如飞,异常地快。
房间里,
司空宙四处张望,找寻,也不忘利诱:
“慕容姑娘,那两个孩子本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交出他们,你要什么我司空宙只要能办得到,都可以答应你。

慕容夏离挡住司空宙四处搜寻的视线,冷冷地盯着他,寒气逼人:
“我要你的命。”慕容夏离运气,补充道:“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话音未落,幽蓝的剑光从她袖中流出,直奔司空宙。
司空宙“友好”的表情立马被凶狠所代替——看来难免一战了。他迅速地把出佩剑,喊道:
“今天我倒要见识下你‘冷血罗刹’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只听“叮”的一声,两把剑碰在一起,顿时剑气冲天,一幽蓝,一橙黄,相互抵触。
两股剑气相冲,二人都来不及换招,此时只有拼内力。
一时间剑气横飞,原本漆黑的房间竟然亮如白昼。
“给我上!”司空宙一边应付慕容夏离,一边对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慕容夏离和他势均力敌,他不想和她纠缠下去,速战速决。
随着司空宙一声令下,原本在旁边观战的人七手八脚地持刀剑狠狠地冲过去。他们虽然打不过慕容夏离,但都不是平庸之辈,此时一拥而上,给还要应付司空宙的慕容夏离带来了很大麻烦。
遏制司空宙的进攻已经占用了慕容夏离的大部分精力了,现在还要腾出空隙对付冲上来的小喽喽们,慕容夏离不免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盘算着要不要撤退。
以她的武功,独自脱身并不难事。其实这事,本来跟她无关,不是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她大可在司空宙他们到来之前便离去,只是……
那天司空宇认真却写满担忧的表情又一次在她眼前飘过……
慕容夏离咬咬牙关,一个回旋,连续变换五六个招式,稳住他们的攻击——她必须坚持住。
“夏离,来我这边。”
浅菊带着气喘的声音在金属的打斗声中显得格外突出,慕容夏离吃力地循声望去,找到了如同开在极地里的雪莲一般的浅菊。
她站在门口,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命令她到她身边。
慕容夏离心里一振,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力移动重心,如同一道黑影飞向白衣的浅菊。
浅菊拉起慕容夏离,迅速往她嘴里丢了颗棕色的药丸,然后一直往外跑。
“追——”司空宙一阵狂吼,虽然对于浅菊他们怎么出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追了。
众人得令,疯狂地拔腿往前,却见门口“嗖嗖嗖”三声爆炸的轻响,火花飞迸,挡住众人前进的脚步。
又见一种白色的气体从爆炸的火苗种弥漫出来,在整个房间里蔓延。
在场的众人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想用力却用不上来。有严重的,竟然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去了。
司空宙心里大叫不妙,看来被那个善于用毒的白衣女子下药了,刚才光顾着对付慕容夏离,竟然疏忽了。
司空宙气急败坏,却奈何身上使不上力,只能在屋里乱撞,好在他早有准备,在客栈门口还布置了一拨人——还有这个客栈所有的马车他都先动了手脚——对于得不到的宝物,毁之,是最明智的选择。
……
浅菊拉着慕容夏离去喘吁吁地狂奔,思考着怎么才能再次从被司空宙的手下把守门口出去。
刚才,他们没察觉,被她混出去了,这一次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孩子已经在外面了?”慕容夏离冷漠的表情里多了一丝关切和微怒,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既然跑了,又跑回来做什么?
把两个孩子丢在外面,她怎么放心呢?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事。”浅菊看出了慕容夏离的担忧,轻轻道。
“把所在他们方向告诉我。”慕容夏离果断地说道。
浅菊刚刚说完,只觉得脚下一空,竟被慕容夏离拉着腾空而起。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双脚着地,他们已经飞出客栈的围墙了。
“快走。”慕容夏离催促道,她刚才的动作必定会惊动门口看守的人,他们马上会追过来。
浅菊被慕容夏离拉着跑,只觉得耳边疾风阵阵,呼啸而过。
远远地,两个孩子见浅菊和慕容夏离狂奔而来,原本无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小月按耐不住,想从马车上下去跑向浅菊和慕容夏离,却被小阳牢牢地拉住。
马车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昏迷的人,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他们了。慕容夏离拉着浅菊,飞快地坐上马车,策马前进。
白马灵通矫捷,力大无穷,出蹄之迅烈,几个围在旁边尚未昏迷的人只能挨了马蹄,变做滚地葫芦。
“姑姑,好可怕。”小月受了惊吓,看到浅菊便扑上去抱着她瑟瑟发抖。
小阳则沉默不语,眼神涣散,这一切让他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流淌着母亲的鲜血的夜晚……
不断传来的马蹄声警示着后有追兵,又是“咻咻”的几声,慕容夏离立马判断出那是射箭的声音,她心里一紧,加快策马转蹄朝向树林,现在——必须尽快带这两个孩子远离这里。
然而白马似乎不听使唤般,直接往另一边冲去,任慕容夏离怎么挽缰改道都没有任何效果。
白马似乎发了疯一般,直往前冲去,车内剧烈的晃动。
“这马被弄瞎了。”原本在车内的浅菊察觉异样,出来察看,竟然发现这一惊人事实。
“司空宙这畜生!”慕容夏离狠狠地骂道,却见前方一空——竟然是悬崖。
眼看距离悬崖越来越近,慕容夏离使劲去拉那马缰,却毫无效果,马儿受了刺激,发了狂,拼命往前飞奔。
“没用的。”浅菊平静对着万分着急的慕容夏离说道,她轻轻地伸出手,去摸摸受了惊得马,马儿似乎感受到了安慰,不再那么狂了,可依旧速度不减。
“这里交给我,你快去里面,带两个孩子从马车上跳下去。”浅菊冷静地说道,她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快,没时间犹豫。”迎着慕容夏离犹豫的眼神,浅菊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悬崖近在咫尺,不抓紧时间的后果只有一个——四个人一起葬身悬崖。
在慕容夏离转身进马车带小阳小月的瞬间,浅菊尽量地去安抚发狂了的马儿,尽量让它减慢速度。
悬崖越来越近,眼看马蹄就要踏出悬崖了,浅菊心里一寒,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往外冒。
就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慕容夏离望了一眼浅菊,心里一狠,拉着两个孩子纵身往旁边的老树飞去。
跨出的马蹄临空,在重力的作用下,马连着马车还有车上的绝色女子,如同一条直线——滑向悬崖间……
漆黑的夜,浅菊看不见悬崖到底有多深,只觉得耳边小月的哭声、小阳的叫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他们没事就好——
身体不断下降的浅菊松了口气,她闭起眼睛,伸出双臂,“呼呼”上流的空气从她旁边飞过,煞那间,她竟然有一种像鸟儿一样翱翔的感觉、仿佛超脱一切、放下一切,轻松、自由……

终难忘 第十二章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山顶一直找到山谷,在带着水汽的空气中折射出一抹清凉,唤醒了沉睡中的花草虫鸟。
寂静的谷地开始热闹了起来,鸟儿们是听声的音乐家,休息了一夜的他们慢慢地放开了嗓子;彩蝶儿挥动着带着露珠的翅膀,在花和草中间曼舞……
白色的绸缎在嫩绿的草地上徐徐展开,远远望去仿佛一片雪白的雏菊。
一只粉色的蝴蝶许是玩累了,许是把这白色的绸缎当做花朵了,扑扇着翅膀停在上面小憩。
白色的绸缎微微动了一下,惊动了小憩的蝴蝶,它惊乱地逃遁。
浅菊轻轻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周围。
安静的山谷,嫩绿的草,微微泛着湿气的空气……
这里是哪里?她是死了?还是又穿越到别的地方了?
带着疑问,她慢慢地从湿漉漉的草地上坐起来,朝着前方的小湖走去。
小小的湖泊平静如镜,泛着阳光反射的金光,通过湖面,浅菊看到了此时的自己——脸还是这张和现代的她酷似的脸,衣服还是那件白衣,她最爱的紫竹笛子还是静静地挂在她腰间……
她,没有穿越,依旧是南宫星。
浅菊有点不敢置信,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伤痕,连一点擦伤的痕迹都找不到。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却也无法直接接触光线,浅菊伸出手帮当初眼睛,一直往上望,却望不到尽头。
好深的山谷——可是,她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却毫发无损呢?就算她有出神入话的内功,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也难逃一死,更何况她根本不会武功,这会不会太诡异了一点?
山谷微凉的清风拂过,吹起了浅菊散落在腰际的长发,白色的衣袂随风飘动。
耳边鸟鸣不断,流水潺潺,仿佛“邦德瑞”乐坛最得意的原声带。浅菊凝视四周,竟看到了白白的雾霭缭绕,带露珠的花草随风摇曳……
浅菊决定不想这么多了,此时此刻,她需要好好地放松下。她从腰间拿起紫玉笛,送至唇边,闭起眼睛,空灵缥缈的音乐从笛子中飘出来,在空谷中和清幽的鸟鸣缠绕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浅菊还在皇宫。某天,她陪太后在澈宫闲逛时经过李澈的书房,看到了现在手中的这根紫玉笛。
笛子泛着晶莹的亮光,格外精巧和漂亮,竟然和她爷爷送给她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的那根紫竹笛子一模一样。那是她爷爷在一次拍卖会上用一千万人民币拍下来的,据说是千年前的古董。难道和眼前的笛子有所关联吗?
浅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她小小的动作尽落入太后的眼里,她慈爱地问她:
“星儿,喜欢这根笛子?”
那时的她还要维持哑女的身份,不能张口,只是乖顺地点头承认。
太后见状慈爱地说道:
“这笛子呀,是澈儿的母后的遗物,和旁边的那个翠玉笛子是一对。只是澈儿这孩子……你要是喜欢,哀家就将这个紫玉笛子赐给你。”
浅菊赶紧含笑谢恩,哑巴的好处就是不用多言,也不用回答别人试探性的问题。
那天晚上,李澈回来见到她手中的紫玉笛,诧异万分。他很不客气地向她要回。可是浅菊却拒绝答应,只是轻轻道:
“太后赐给我的,你想要回就去找太后吧。”
李澈只能冷冷地看着她,他那时候该是很惊讶吧,传言中乖顺地哑女南宫星竟然如此大胆,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她给他的惊讶还少吗?
他那时候该是很痛苦、很愤怒吧。自己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却被太后赏赐给了仇人的女儿。
……
他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沉默不语,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又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却不以为然,拿起笛子,自顾自把玩着……
浅菊自认为定力还是不错的,可事实证明李澈盯人的“盯力”更胜一筹。一贯可以把别人直接无视掉的浅菊,却被他盯得难受,只能轻轻起身出去,透透气。
冬夜的秋夜的寒冷让她有点受不了,只能打着寒战回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床睡觉。
那夜的情形很奇怪,她当着李澈的面脱掉把外衣脱掉上床,穿着中衣直接上床睡觉,谁叫事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呢——中衣够了。而且她断定李澈是不屑碰仇人之女的,所以她大可大大方方的。
反倒是李澈,竟然红着脸别头别到一边去了……
其实皇宫里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萧皇后明明是因为巫蛊事件而被处死的,尽管这件事情后来证实是被南宫芸所陷害,只是当时的太后应该并不知情,可她提起萧皇后时眼神里不但没有一点怨恨,竟然还有一丝怀念和伤感。
比如太后似乎只喜欢三皇子李澈,对他太子和二皇子似乎都只是客套的招呼和应付下。如果说,太后对二皇子冷漠是因为太后可能早就知道二皇子是被南宫傲用自己的儿子换掉的,那么太子呢?
李齐为人温和儒雅,处世稳重成熟,对太后也是孝顺有佳,可从太后对他的眼神中,浅菊看不出一丝祖母对孙儿的爱意。
……
关于这些,浅菊不是没有注意到,相反她有很多疑问,但是她不去探究,皇宫里的事情本来与她无关,当时的她只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只是终究还是不能安稳的过日子。
对于太后,浅菊并不怨恨,或许还是感谢她吧。难道还指望她保护一个逆臣的女儿吗?
……
思绪随着笛声越飘越远,最后连浅菊自己也找不到焦点……

终难忘 第十三章
幽幽谷底,
青青草地,
白衣静立,
专心吹笛。
笛声飘渺流畅,轻轻地在空气中流动……
“救命!”
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清冷缠绵的笛音。
笛音的主人——浅菊失焦的瞳孔四处飘荡,在一个慌张的女孩身上找到了焦点。
女孩望着这个仙女一般的女子,似乎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焦急地拉住她道:
“救我……救我哥哥……”
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与祈求。
浅菊打量着这个女孩,轻轻问:
“你哥哥怎么了?”
女孩见浅菊搭她的话了,焦急的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跟我来好吗?我哥哥受伤了,动不了。”
哥哥被敌人的乱箭射中已经三天了。
三天,这个幽静的深谷不见一个人,她都已经绝望了,直到刚才听到笛声,方知有人,连忙循声赶来——再拖下去,哥哥恐怕要不行了。
浅菊跟着那个女孩来到快偌大的石头后面,只见一个男子躺在草地上,左手捂着伤口,指缝间隐约可以看见干涸的血迹。
他脸色发青,看来是伤得不轻,伤口的疼痛让他紧紧咬着牙。
浅菊慢慢地蹲下来,伸手移开他捂着伤口的手,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他受过箭伤。”浅菊淡淡地说,从伤口来判断,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伤口不深——小伤。只是致命的是射他的箭是带毒的,毒已经随着血液,从伤口蔓延了。
那男子深邃的眼睛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到影响,犀利依旧。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她此时专注地观察他的伤口,乌黑长发轻轻地垂着,白皙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男子的眼睛里映出浅菊轻飘飘的影,她双唇默默闭着,一言不发,顾自起身、掉头。
“别走!”女孩以为浅菊要走,焦急地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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