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贱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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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贱恩仇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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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佛:“实在是有事啊,佛说见既是缘,世上无孽缘,只因无善果,你看,佛说的多对,多少的孽缘啊。”他的一双眼睛澄澈明亮,似乎是看透了世间的俗事,他看着昌离说:“你的心很硬,你的孽缘太多,可是你本该就是这个样子,施主保重。”
  然后色空笑眯眯说道:“惊扰各位,是因为小唐空的母亲想跟这位封公子说几句话。”
  这个色空该是又怎样的造化,深不可测。李继尧和昌离都心惊了,这才是高手,不经意将就流露出的深不可测的深厚内力。还好这是个心无大志的出家人。
  胖胖圆圆的唐夫人在唐空的搀扶下走出来,她走到封三的面前,伸手摸摸封三的脸,笑着对封三说:“你看,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只能送送你,你娘当年很疼你,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只能送送你。”
  

    ☆、三十七:清醒记行

  只是送送你。这对封三来说就已经足够。他朝着圆滚滚的唐夫人微微一颔首,便带着千万等着要他命的人走出唐门。
  色空看着封三的背影,拉住了小唐空的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只听哎哟一声,老头盘柳窜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手拿炒勺的胖厨娘,一边追,一边嚷:“打死你个臭流氓,哎,看老娘不打死你。”
  盘柳老头一边叫着:“心肝,你别打了,你别打了。”一双眼睛边滴溜溜的转,看见了唐夫人连忙求饶:“夫人,快,劝劝我的心肝。”
  盘柳老头也注意到了狼藉的擂台,他停了下来,好奇的问:“这到底出什么事儿啦?”
  他这一停下来,一个炒勺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胖厨娘嚷了一声:“老娘砸死你。”
  盘柳老头矫健的一个箭步,又要逃离他的心肝而去。
  唐夫人看着狼藉的擂台,嘴里含着给盘柳的回话没说来,她想说的是,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他们走了。全都走了。
  全都走在去涧潺山的路上。封三的领头,他身边高手云集,自然也不怕这个么不会功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跑了。
  可也有人忍不住下作。
  毕竟有人也在擂台上丢了面子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封三的背部刺了一针,正扎在穴道上,刺麻麻的疼。封三的眼皮连带动都不动的,好似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倒是走到他身边的白蒙看见,笑嘻嘻的叫了一声:“美人。”
  然后的阔大的袖子在封三的背后一拂,把那根针拔了出来。昌离走在白蒙的后面,他们连一半的路程都未曾走到。昌离突然就吐出一口黑血来。这口黑血喷的汹涌,齐齐的扑在了白蒙的白衣上。格外的刺目。
  这个时候封三的眼角终于抬了抬,可是不是去看昌离,而是去看白蒙的白衣。
  然后封三笑了。
  这一天他笑了太多次,带了些回光返照的诡异,反倒让看见的人不安了起来,白蒙离得他最近,他不由得小声问:“美人,你笑什么?”
  封三伸出手指嘘道:“小声点,我只是觉得好笑,你不懂。”
  李继尧忙上前扶住昌离:“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昌离又吐了两口黑血:“哥哥,我的身上的毒,那个妖孽下在我身上的毒,真难受,哥哥,救我,救我。”说着,昌离啊啊的大叫起来,似乎这毒要毒死他了。
  这下就算心情再急迫,人群也不得不停下来了。
  李继尧一手扶住昌离,一手抬手给了封三一巴掌:“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要你死。”
  一巴掌打得封三的头偏了过去,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封三没有擦,他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语气很轻蔑:“李大盟主,你是傻子吗,我出来还带着解药那玩意做什么,解药当然不在我身上。”
  李继尧啪的一个巴掌又甩过去:“解药在那儿,不说我杀了你。”
  封三笑而不答,他回过身去,朝着唐门的方向看。也许那圆滚滚的唐夫人还在看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封三笑着摇摇头说:“在唐门。”
  哪里都无所谓,其实不过需要他说出一个地方。
  昌离的手紧紧的攥住一把泥土,没有人知道刚才他的手心紧张的涔出汗来。封三出奇的配合,配合着他的这出戏。他看见封三看了一眼,眼神狡黠又轻蔑,似乎还带了些无所谓在里面。
  封三在清清醒醒的被欺骗,清醒里的欺骗是多么的可悲,可恨,在这清醒里的欺骗又不能也不愿戳穿的封三是多么的古怪。
  封三知道自己在清清醒醒的被欺骗,他在来时路上的那些不甘,恨意,怨愤,突然消失的淋漓干净。似乎他的那些不甘,恨意,怨愤都被丢在了来时的路上,无从寻觅。
  他愿意成全昌离了。
  他这一生鲜有人愿意成全他。可是昌离不一样,成全了这次,或许就没有下一次了。一次成全,封三还是愿意施舍的。
  李继尧立马顺杆下,扶着昌离说:“各位,我让白蒙先随各位去,我守在这里,让龙战去唐门找解药,解小弟身上的毒药之后,我们就马上追上去。”
  众人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上路了。又齐齐的看了白蒙一眼,心里默默到,还得派个人看着。
  龙战领了命令,立马朝着唐门的飞奔而去。
  封三和白蒙也混在人群中,浩浩汤汤的离去。
  等终于再也看不见人影,昌离一跃而起,哪里还有刚刚就要被毒死的模样。
  李继尧背手而立,看着龙战离去的方向。
  只听见一声马嘶声。
  龙战骑着一匹棕红大马,手里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过来。
  昌离和李继尧飞身上马,脚下一个用力,加紧马腹朝着朱乐镇去。
  朱乐镇是个小镇子,这里的人们也就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着实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当三匹大马狂奔的出现在小镇的集市上时,吓得小镇的人鸡飞狗跳。
  李继尧跟着昌离穿过朱乐镇的小集市,一路狂奔,终于隐隐约约的看见朱乐镇的山了,也就是朱乐山。
  骑着马,又狂奔了一阵,就到了朱乐山的山脚下。
  李继尧站在山底下仰视朱乐山。
  这座山很陡,几乎山峰笔直,犹如刀削。在山顶隐隐约约的有一座寺庙。
  这座山骑不得马。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想来是朱乐镇的人到山上砍柴打猎走的路。
  李继尧指指小路,对昌离说:“你先走,我们断后。”
  昌离抱着短刀,不动,反问:”我先走?”他痞笑:“然后到了山顶,让你们在背后给我一刀?”
  他指指李继尧:”你当我是傻子,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他又指指龙战:”让他跟在我后面,怎么样?“
  李继尧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这样公平些,于是点头说:”也好。“说完,李继尧率先踏上了朱乐山的羊肠小道。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已死 以后人工更新

    ☆、三十八:杀人无赦

  杀人无赦
  朱乐山的山顶上真是一座寺庙。这座寺庙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算不上新,也算不上旧。它带着点壮阳宝相屹立在那儿,两扇门大开着,哄哄的念经声从里面传出来。
  里面盘坐着不少的和尚,他们皆是席地而坐,闭眼念经。再往上看,就是一座大肚佛像。这里居然贡奉的不是如来,不是菩萨,而是一座欢喜佛。
  李继尧踏步而入。先是朝着那座欢喜佛鞠了躬。然后朗声:“请问贵寺主持何在?”
  这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普通的寺庙。
  如果不是听见身后砰的一声的关门声的话。如果不是听见窗户门上砰砰响起的钉钉声的话。可真像是一个一座寺庙。
  李继尧的话音刚落,一个白衣人就从欢喜佛的后面遛了出来。这个白衣人也算是天生带了几分贵气,他的嘴角诡异的弯着,眼里分明的带着一点残酷的笑意。他说:“盟主啊,你可真是听不出来这里经声是为了你超度,是不是,恩公,我把宫内所有高手都带来了,你看看,我都让他们剃了头发,恩公,我听不听话?”
  这声恩公叫的格外的婉转。
  这个白衣人就是司马兮。
  李继尧和龙战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被算计了。他脚下一动,龙战就站在了他的前面。昌离倒是卖了谁,昌离把谁都卖了,他把封三卖给了李继尧,把李继尧卖给了司马兮。四海江湖,封三说的对极了,四海才能制江湖。
  李继尧临危不乱,他看着脚底下那些和尚还是哄哄的念着经,他问:“昌离,你为何要杀我,你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且不说你杀不了我,我已经给了你不少的好处。”
  昌离抱着短刀说:“因为你错了。”
  李继尧呵呵笑:“我有什么错,本盟主有什么错,谁不想看的高走得远,想要看的高走的得远就必须要有一条路,古来不就是有一将成功万骨枯的话吗,我错在何处,我看的清楚的自己的心,即便我为这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他的语调一转:“何况我死不了,这么说,这朱乐山是你骗我的?”
  昌离很坦白承认:“我骗你的,萧红衣是苗女,哪来的蜀中的家乡,萧仲的宝藏我根本就知道在何处。”昌离笑了笑:“何况这宝藏有没有还是一回事儿,我说你错了,不是你说的那个,是因为你被我一个拙略的谎言给骗了。”
  李继尧的脚步又朝后退了一步,他朝向的方向是司马兮。
  昌离手里的短刀一动,脱手而出,贴着李继尧的方向刺过去。李继尧偏头一躲,就觉得身旁掠过一阵风,昌离已经拖着司马兮不知道到了何处。
  哄哄念经的和尚停住了经声,已经围住了李继尧和龙战,他们的手里一大张上面布满黑色毒液的大网朝着龙战和李继尧捕捉过来。龙战和李继尧不得不朝后退了几步,那黑色的粘稠的毒液落到地上发出吱的一声。龙战注意到拿着网的僧人们转眼脸上就透出了一股反青的死色。
  这是剧毒,
  嗖嗖的带着火的箭从门外射进来,李继尧袖子一顿,半数的箭就停在了半路上,落在了那些僧人身上。可是那些僧人就像是不怕痛一样,继续拿着大网向前。
  李继尧哼了一声:“自不量力,小小手段。”
  龙战闪过一根火箭。那只火箭落到了他身后的欢喜佛身上。龙战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可是他瞬间觉得不对,他猛然回头看那只箭,叫了一声:“盟主。”
  这声盟主落下,只听轰隆一声,那大肚的欢喜佛炸开了。整个朱乐寺夷为平地了。一根火箭就点燃了欢喜佛内的炸药。
  放佛连整个朱乐山都颤了一颤。
  那些哄哄念经的假和尚,那个道貌岸然的李继尧瞬间就没有了。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一样。
  都是假,存虚幻。
  昌离和司马兮走在密道里,放佛也觉得密道里的石头动了动,也许他们的道路早就被堵死了,可是谁都没有回去的必要,山顶上,已经没有活人了。
  ;司马兮紧紧的跟在昌离的后面邀功:“恩公,我厉不厉害,恩公啊。”他嘴里的那个啊字还有说完,一把刀已经剖开了他的肚子,司马兮看着自己肚子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里面的东西顺着口子流了出来,他有点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己的肚子看看昌离,又叫了一声恩公,他的嘴里流出来血来,瞳孔开始扩散。
  昌离的短刀带血,他听见司马兮问他:“为,为,为。”
  昌离知道司马兮这是问他为什么。他好心的回答他:“封三说你是疯子,让我杀了你,我信他。”
  司马兮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瞪着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
  昌离把短刀收起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密道的中央。等到昌离出来,他慢慢的集中内力,朝着这密道猛然一掌,哗哗的碎石不断掉落,这个密道被堵住了,也不知道堵了多深。昌离的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死气沉沉的没有声音,昌离满意的笑了笑。下山而去。
  封三已经带着众人到了涧潺山里,他领着众人在在涧潺山转了一大圈,真的在一个山谷里停了下来,山谷里真的有一个洞,这个山洞离地约有四五米。
  封三停了下来,众人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有人问道:“就是这里?”
  封三没有答话。
  就有人说道:“你聋了吗,问你呢?”
  封三笑了。他回过头说:“我没有聋。”他快速的后退了几步跟众人划开距离。
  他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说:“别动,都别动,你看看你们的脚下,看看你们的头顶,要是还要命就别动。”
  在这山谷上,碎石弓箭成堆,青一青二青三青四领着一堆土匪,举着弓弩,密密麻麻的对准了山谷里的众人。

    ☆、三十九:了然生死

  在这山谷中,火线蜿蜒,深藏在杂草中,一触即发。
  此情此景不少人急了。也有不少人淡定着。
  封三说着:“别动,别动。”一边朝后撤退,众人见封三撤了,其中几人竟然一跃而起,拔剑捉刀,挥拳用掌的朝着封三过去。
  只听谷上山峰一声唿哨,滚滚的石磨大的石头像是下雨一般从山顶上砸下来。箭雨直下。
  刹那间,谷中的人们就乱成了一锅粥。追着封三的几个人也顾不得追了。拔剑捉刀,挥拳用掌的对付着掉落下来的石块弓箭。
  一场大石落尽,死伤的约有半数。封三趁着这乱爬上了那个三四米高山洞,他仰起头正对着青一青二的方向,他仰着头朝着青一笑了笑。他的心里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是喝一坛酒,酒醉难受,酒醒了却在杨柳岸观望晓风残月。
  青一朝着封三挥了挥手。封三的眼睛幽然睁大,他看见青一的手落了下去,青一扑到在地。青一死了。他的身后是拿着刀的昌离。
  封三的晓风残月一定是绽放在冬天的暴风雪里,不然此刻,他为什么觉得寒风刺骨。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听见青二的哀嚎,他看见青三的死亡,他目睹了青四的消失。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按下了山洞口的一个石钮。一扇石门轰然落下。隔绝了他跟那些死生存亡。
  昌离杀了封三的青衣小厮,他拿出一块令牌,转了转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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