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扣- 第14部分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吃饭吧。”“什么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泉奈真是受不了，这样勾起他们的好奇心真是恶劣！没瞧见他们两个都很担心吗？慎吾犹豫着是否要将这样隐私的事情告诉这两个小的，但想想他们的关系，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九年前的今天，三景的父亲在任务中牺牲了，也就是说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泉奈愣了愣，他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不由地想起自己的父亲，心情立刻低落起来。与他不同，斑没有露出半点同情的神色，他平静地说道：“我倒不认为他是那种会为父亲死亡而神伤的人。”泉奈不满地叫了一声：“大哥！”斑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盯着慎吾。

慎吾突然有点头疼——三景这家伙的确没心肠到这种地步，不过这也难怪。“应该是因为，今天同时是三景的母亲的忌日。”“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斑说道。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三景在称呼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的事情，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憎恨。“但的确是由于这个没错。”

“我听说三景的母亲是自杀的。”“三景的母亲是个旗木，斑，你是知道的吧？”慎吾再说到“旗木”二字的时候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这很不满的，但由于在斑和泉奈面前而有所收敛。斑没有否认：“是的。当初父亲告知我三景将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的时候，我去调查过他——那时他的口碑并不好，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很不能理解三景父母的想法，但现在觉得三景的父母是什么人，和三景毫无关系。

“旗木族向来都是亲千手的，那个时候族里都很反对三景父母的结合，即使三景的母亲公开表明与旗木族断绝来往，但是他们还是顶着压力结婚了。三景受到了很大的牵连，当然这不是今天事件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三景父亲牺牲之后，得到消息的三景的母亲打击过大，最后选择了自杀。”

“所以说……”斑接口，“三景因为她抛弃了自己而憎恨着他的母亲，而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让他回忆起这份憎恨。”“就是这样。”慎吾点头，“虽然说我也不喜欢旗木这个人，不过我也不希望三景永远沉浸在这份仇恨里。憎恨是很辛苦的，特别是憎恨自己的亲人。”

斑无意识地用手指甲刮着桌面：“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说些什么就能够解决的吧？说实话，我们就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的确很困难。”慎吾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用另一种感情去取代这份憎恨。你们吵架了是吧？”斑本来还不想要承认，但看到慎吾洞察了一切的眼神，不得不说出来，“嗯……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那点事情还想要瞒我吗？”慎吾冷哼一声，“因为三景的万花筒写轮眼？”斑垂着头点点头。慎吾发出一声长叹：“这是田岛大人和我的主意，我们认为那个时候不适合让这件事公之于众。”“难道你们都认为我这么经不起打击吗？”斑激动地问。“不是经不经得起打击的关系，即使你不在意，别人的闲言闲语也会给你竞争族长之位造成影响。也是我忽略了你们的感受。现在三景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暴露了，而且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那次任务中进的阶，那就这样下去，不要露馅了。”

斑知道，如果现在让别人知道三景早就进阶了却一直隐瞒，会造成不好的印象，使得他们现在塑造起来的好现象消失。

除了这个，慎吾重点要解决的还是斑和三景之间的问题。“你每次和三景吵架都冷战，这样不好，好好地把事情说清楚才能解决，难道你想就这样僵下去吗？”“我知道了。”斑嘀咕道，就算他要跟三景谈心，也要三景回来啊，现在那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慎吾看出了他的想法：“三景向来知道分寸，今天晚上肯定会回来的。”

斑当晚就待在三景的房间里等人，以至于三景轻手轻脚地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斑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有什么事吗？大少爷。”三景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这个点斑应该已经睡着了。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没有那么困难。“对不起。”“什么？”“我不应该因为你没告诉我进阶的事情对你生气的。”开了头，继续说下去就容易了。

三景愣了愣，然后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斑看着他，眼睛在夜色中亮闪闪的：“所以说我们现在和好了？”三景点点头，走过去把被子从斑身下抽出来，“本来就是你单方面在闹脾气吧？”斑闻言不由的脸红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样，弄得好像他是小孩子似的，明明他要比三景大一岁。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三景看着仍然占着他的床的斑问道。“嗯，还有……”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爸妈那件事情……”三景原本轻松下来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口气也变得不好了：“人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吧。”斑从床上下来：“三景，你想要将伤口捂到什么时候？我们不是兄弟吗？跟我说说会好受一些，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理解？”三景冷冷地看着他，冰凉的眼神让斑难受——他从来没有被三景这样盯着过。“你真的理解吗？”他对他的暗恋的心情，斑完全不了解。即使他跟着斑那么久，即使他为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斑也感受不到他的爱恋。斑根本不了解他的心情。

斑突然感觉到慌张，不敢面对这样冷漠的三景，胡乱地道了个别就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斑心里还是有着疙瘩，特意去找人问了三景父母的坟墓所在地。那座坟在墓地里很是显眼，倒不是因为有多么的华美，反倒是简陋的在忍者的坟墓中都罕见，显眼的原因是上面长满了野草，爬藤类的植物缠绕住了墓碑，将刻字都遮住了，很显然疏于整理——按照三景的情况来看，恐怕九年来从来没有打理过吧。

斑从这个荒凉的坟墓上感受到了三景的憎恨以及内心的绝望和悲伤。如果当年田岛没有找上三景，那么当时无父无母又被其他同族讨厌的三景会怎样呢？恐怕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没有人照顾，三景恐怕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同时他也是得不到很好的指导，即使有着过人的天资也难以成为强大的忍者，而这样的弱者只会最快的在战场上死亡。

斑没有动手去除掉坟墓上的杂草，这是三景的心结，即使他帮着整理也是毫无意义的。不是斑冷血，他完全可以理解三景的心情，那种无助。并非是要面对艰难的生活，而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的悲伤。


　



第25章　碎裂的声音
斑再提三景进阶的事情，也没有试图让三景原谅他的母亲，两个人和好如初了。斑终于知道，虽然他嘴笨，但却不需要对三景说些什么，因为三景总是能明白他一举一动的意思。斑常常想：有这样的兄弟真好！

三景度过了他的十五岁生日，这一年斑十六岁。斑长得越发英俊逼人，十六岁的他已经脱去了青涩，展现出成年男人的气质，同时长年的忍者生涯使他透着锐利。比起虽然俊美但让人不寒而栗的三景以及仍然带着稚气的泉奈，斑是最受族里女孩子喜欢的。不过他本人对这种爱慕不屑一顾。

“有做便当的时间，为什么不去训练呢？她们又不是要做食忍的。”斑皱着眉抱怨。三景毫无心理负担地吃着那些原本属于斑的便当——这些东西大多数是进了他的肚子——“今天的这个手艺相当不错。”“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三景。”“我不是正正经经地听着么？”三景趁斑还没有生气，将手里堪称艺术品的便当放下。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要知道在你成为族长后，这批人的年龄正好是族里的中坚力量。而且她们的感情态度也会影响到家里人，所以多一些爱慕者有利无弊。”斑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我在二十岁的时候领导一群娘子军吗？”三景摇晃手指：“啧啧啧，大少爷不知道吗？爱慕你的不只是女孩子嘞。”男孩子是不会送便当，但是没发现那群家伙特别乐意替你办事吗？

不过他也可以算是其中一个吧？

斑的脸红了起来，青春期的男孩即使对这类事不在意，但也会有些害羞亦或是得意的心理。“谁稀罕他们的喜欢！”三景对那些喜欢斑的男男女女不屑一顾，他知道斑心高气傲，对那些人是瞧不上眼的，他也不需要对着一群构不成威胁的人争风吃醋，那样无聊的紧又掉价，他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让三景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这种安稳就保持不下去了。那一日斑小组去一个较远的地方做任务，由于时间较为宽裕，所以斑一人出去溜达，他没想到这样也能遇上柱间。

“斑？”显然柱间也很惊讶，他看了看四周，“就你一个？”斑环着臂：“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说你认为我落单了，你就能打赢我？”柱间很想说“的确如此”，斑的实力的确一流，但打不赢他的，正是因为有三景的配合，他们才打成平手。只不过柱间作战的时候，扉间也会在旁边，所以别人看不出来。

如今的柱间成熟了很多，虽然还是大智若愚型的，却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毒舌。他把真心话吞了回去：“没，没问题。你是在做任务？”“刺探情报？你的技术真差劲。”斑狠狠地讽刺他。柱间很是郁闷，他完全是随口一问，“咱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斑嗤笑：“你希望一个宇智波和一个千手好好说话，你的大脑坏掉了吧？要打就打，不打给我滚蛋！”

柱间被喷了一脸血，尴尬地摸摸鼻子。周围的人见到两个忍者起冲突都赶忙躲闪，很快路中间就空出一大块。“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吗？”“什么第三种？”“比如说我们去喝个小酒聊聊天什么的。”柱间提议。他还是很欣赏斑的，以前打架是为了任务，现在两人没有利益冲突，没什么好打的。

斑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直让柱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成年没？”说喝酒说得那么顺，难道是经常去？斑刚刚成年，除了小时候偷喝过一次外，滴酒不沾，柱间的提议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我十六了！”柱间争辩，“那么纯聊天总行了吧？”他做了一个打水漂的姿势：“我知道附近有一条河。”

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打水漂这个游戏了，准确说来是在和柱间绝交之后。最初他是因为每当想到打水漂就会想到柱间，不想去回忆那段友谊，所以也就不再打水漂。后来是觉得太过小孩子气，又忙得要命，所以也不玩了。“你很无聊诶，想玩的话就去找扉间啊。”

柱间笑了笑，竟然直接上前拉了手腕就走：“走嘛走嘛，还是说你怕输给我？”本来想要反抗的斑一听这话立刻脾气上来了：“谁会输给你！”“口说无凭，比一比呗。”柱间松开了斑的手腕，回头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

两个人来到河边，柱间率先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扔了出去。石头在水面上削出几个水花，然后沉了下去。柱间遗憾地摇摇头：“还以为能到对岸呢，太久没练了，水平下降了。”斑站在一边，倒也不急着比赛，“柱间，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不是说了找你聊聊天吗？”“这种鬼理由你以为我会信？”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了他，“不要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柱间抿了抿嘴：“我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想要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斑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

柱间看了他一眼：“你没有怀念过那些日子？”他看得出来斑并没有放下当初的情谊，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他拉走了。童年时放下戒备轻松交往的日子，是两人心中不可磨灭的美好。经历的越多，就越发的觉得那时的快乐，而那样简单又善意的感觉还能回来吗？

“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那个时候？”柱间小心翼翼地问。斑瞪眼：“你在开什么玩笑！”当初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姓氏，即使后来猜到了也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能够让这份友谊持续下去，但是现在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斑知道，柱间将会是下任的千手族长。

柱间向来是个理想派，但又不是那种不切实际型的，他有实力和毅力。“我是认真的。再过几年我们就会成为各族的族长，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拥有决定家族道路的能力。只要宇智波和千手合作，大名就不得不重视起来。只要建立起新的忍者体系，就能够改变现状，减少忍者的死亡。”

斑有些心动，但面上依旧冷淡：“你倒是想的很好。”“真的可以的，我们合作吧！而且……”柱间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想在和你站在一起。”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摆出冷脸却容易炸毛的人，即使那是一个宇智波。斑完全以为柱间指的是做朋友，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一想到第一个承认的朋友能够重归于好，他也是有些向往的。“再说吧。”

之后两人又见了几次面，斑慢慢被柱间说动，同时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变好。有着曾经的基础，加上志同道合的催化，两人升温的很快。斑那么看重柱间，是因为柱间和他的内心想法一致。即使是三景，也认为“忍者的世界变得统一和平”这种想法是滑稽、不可能的，所以斑对柱间的存在只能用惊喜来表达。

三景对斑连日来往外跑的行为起疑，便偷偷地跟了出去，结果就发现了斑和柱间的幽会。那一瞬间他差点气疯了，竟没有忍住直接跳了出来。“大少爷！”“三……三景！”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如果三景没有自己出来，他和柱间是不可能发现的。三景冷冷地看了眼柱间，猩红的写轮眼充满恶意。见惯了大世面的柱间竟然被他的目光刺得后退了一步。

千手柱间、千手柱间，竟然是千手柱间！三景满腔怒火，他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但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这是怎么回事？”“三景，你又跟踪我！”斑想起以前的那次，不由得有些生气，“给我回去，不许说出去。”三景没有动：“大少爷，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些什么。”“我自有打算，不用你管。”斑烦躁地吼道，三景告过一次密，现在又要管吗？

“大少爷！”“回去！”三景咬了咬下唇，然后不甘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