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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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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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三姑娘的房间里又出了怪事,弄的人心惶惶,老太太更是脸色煞白,手拿着一串念珠,不停拨弄着。

果是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棒打鸳鸯酿成惨事,老太太心里头大约也是怕三姑娘回来复仇。

许绣忆瞧她吓的那样也怪可怜,原本是有意要过来和她说说过继的事情,这会儿也打住了话,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有小厮进来,说是道士来了。

的这才见老太太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上前对那小厮道:“道士怎么说?”

“道士说,三姑娘屋子里还有男人的衣裳。”

许绣忆一下尖起了耳朵。

只听得小厮继续道:“老爷让我们从床底下扒拉了出来,果然是一件破败的男人衣裳,上面满是血。”

第九章 三爷鬼魂

第九章三爷鬼魂

许绣忆一下尖起了耳朵。

只听得小厮继续道:“老爷让我们从床底下扒拉了出来,果然是一件破败的男人衣裳,上面满是血。”

屋子里,众人发出一声惊恐倒抽冷气的声音。

只有许绣忆,眉目深锁。

这道士居然能查到床底下有男人衣裳,那会不会真有那么点灵通,也查到她房间里有血衣?

很快她又打消了这想法。

江湖术士,她还真信以为真,大约是那道士鼻子灵光,闻出来了床底下的血腥味。

“道士还说什么?”

老太太急声问道。

小厮忙回:“说了,说是昨儿夜里三爷和三姑娘打架了,这衣裳是三爷的,奴才们都辨认过,是少爷最喜欢的衣料子。”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冷气频频倒抽。

老太太目瞪口呆,许绣忆却是嘴角抽搐。

这道士,还真能编。

“道士还说,不信可以去看看,昨儿夜里三爷也回来过,喝了半壶酒,醉醺醺的就去三姑娘那里寻事,硬说三姑娘的娘勾引了老爷,三姑娘生了气,就和三爷打了起来,三姑娘是死了多年的,自然比三爷这个新鬼厉害,就把三爷给打的满身是血,衣裳也破了。”

“什么!”

老太太是又怕又气又心疼,当下眼泪落了下来。

“我这个儿啊!”

“母亲。”

大奶奶和二奶奶忙是上前,安慰老太太。

许绣忆心里头却不免好奇,这个道士若说是胡诌乱编骗银钱,那也不至于能说到白酒少了半壶这么细的点子上。

先头说床底下有破衣服只是他鼻子灵敏,可是做头七的酒少了半壶,这可如何解释?

而且姐弟打架这一出,编的是惟妙惟肖,天衣无缝的。

大家可能都信以为真,只有许绣忆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个道士,是灵呢,还是不灵?

正想着,外头又进来一个小厮,说是道士已经把三姑娘镇住了,百年内若是不出什么事儿,三姑娘都不能再作祟。

老太太闻言方吐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盯着小厮急问道:“那三爷呢?”

小厮脸色有些为难起来,看了一眼许绣忆,开口:“道士说三爷受了伤,已经回了屋子。”

屋子里,顿然噤若寒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许绣忆。

本以为再许绣忆脸上能看出什么惊恐的表情,却不想她眉头深锁,似有所思。

“这,这,不然请道士把三弟请走,人都死了,就不要再留恋前世了,这回了屋,让三弟媳怎么办,人鬼殊途啊。”

是大房苏锦业开的口。

老太太一脸为难:“不然,绣忆和我来住几天,老三受了伤,这是他的家,他还能去哪里?”

老太太总归是疼儿子,哪里舍得让道士把“身受重伤”的儿子给请走。

许绣忆心里头这会儿其实和明镜似的,想通透了一些事儿,不免想笑,可是还得装装样子。

“大哥既说人鬼殊途,想来他并无心伤我,只是身受重伤无处可去,就让他回房,总好过又去勾栏里沾染秽气,弄的不好投胎,金玉银玉,这几日你们就不用进屋子伺候了,我对三爷问心无愧,我不怕他伤我害我,你们两人胆小如鼠,若是叫三爷看到你们怕他,免不了要伤心的。”

金玉银玉闻言,虽然心里巴不得呢,可嘴上却双双道:“这怎么使得?”

老太太则是一脸感激,没想到许绣忆会这般贤惠。

“绣忆啊!”

“母亲,你只管放心,我同锦源好歹夫妻一场,他生的时候,一颗心思扑了外头,死了能在我身边待上几日,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这份“情”,让人感叹,有丫鬟婆子,身子暗地里偷偷抹了泪,以为三奶奶对三爷,那是情深意重。

只有许绣忆知道,这一阵子,为了这个“三爷”,她可有的忙活了。

第十章 安承少

第十章安承少

回了屋,金玉银玉战战兢兢,不敢靠近房门,许绣忆吩咐了下去,叫两人去弄一盏补血养气的补药来,说是“三爷”要喝,两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而去。

关上了房门,许绣忆目光逡巡四周一番,最后落在了屏风之后,道:“出来,有你这个鬼魂在,没人敢靠近这屋子。”

屏风后,走出个脸色惨白的男子,身上穿着的是苏锦源的衣裳,苏锦源偏爱白色,如今这白色长袍外,渗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大约是折腾了一番,伤口裂了。

不过,他虽然面色惨白,看着许绣忆的时候,却还是勾起了一个佩服的笑。

“你果然不同寻常女子,一点就通。”

“有这功夫去请个假道士串好词,怎就不去城里大医馆看看你的伤口,又回来做什么?”

她一面问,一面很自然的上前搀扶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搀。

他洗干净了脸,脸色虽然惨白,但是五官轮廓却都是上乘中的上乘。

鼻梁尤其挺拔,刀削一般。

脸型有轮有廓,嘴唇菲薄,因为病痛而有些粉白,眼睛却还是极有神的。

在许绣忆上前搀扶他的时候,他微微吃惊,不过很快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不知男女有别。”

他倒是没有嘲笑的意思,顶多算是打趣。

许绣忆也不在意,不过知道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作为一个良家女子来说,若是叫男人看了自己的身体部分就必须嫁了那人,而作为一个寡妇,必须恪守妇道,不得和男人接触,直至老死。

这些条条规规,是对这个时代的落后女性而言的,作为一个医生,男人的身体,她早看的不要再看了,别说是这么搀扶一把。

“你要知道男女有别,你就不会进了我的房。”

她戏谑一句,他倒是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大方,尽让他无言以对,爽笑起来。

“本以为苏家三奶奶是个刻板的女子,没想到也会说笑。”

记忆里,许绣忆确实是一个刻板的女人,不懂一点风花雪月,墨守陈规,开口闭口就是规矩规矩,这也便是嫁过来就讨了苏锦源烦,一次都不曾碰她的原因。

试问谁会在新婚之夜,不停在丈夫耳边喋喋:“等等,夫君,我娘说了,身子是要给喜欢自己的人的,你喜欢我吗?”

“不要,夫君,不要扯,衣裳扯烂了,明天丫鬟进来会怎么说。”

“夫君,垫个帕子,我娘说了明天早上要给婆婆看的。”

……

苏锦源本来就不缺女人,娶个媳妇不过就是为了做做样子,许绣忆虽是美丽,但是却刻板的像是个小古董,新婚夜就讨了苏锦源的嫌,之后苏锦源也未曾和她同床共榻过。

不过许绣忆倒是不知道,自己刻板的名声传的这么远,连外人都知道。

仔细想想,这人对苏家的了解不浅,居然连三爷和三姑娘打架是因为三爷记恨三姑娘母亲争宠的事情都知道,想来,这人对苏家应给十分熟,可偏生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不禁问道:“一回生两回熟,你都混进了我的房间了,总该告知我你的名字了。”

“你可以叫我安承少。”

安承少,这名字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今天是第一遭。

大约,这人的父亲是苏家的世交什么的,所以才会对苏家之事如此了然。

“你和苏家有何瓜葛?”

“为何这么问?”

他已经躺上了床,看得出伤口还是很痛,躺下去的时候,他虽然极力忍耐,说话语气却有些颤抖。

看他这样,许绣忆也无心再和他说话了,他身体底子虽然好,但是超人被伤成这样又连番折腾,也需要休息,她动手替他宽了衣带,他双颊不自然的微微晕红,给惨白的面色增添了几分颜色。

许绣忆轻笑一声,揭开他的长衫,看着那渗血的伤口,眉头又紧了起来。

“既混进了我房间,往后几日就好生养着。”

替他盖上被子,她转身倒了一杯水,他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接过了水,言了句谢谢。

许绣忆微微一笑,算是领了这感谢。

至于安承少和苏家的关系,以及安承少的伤口是如何弄的,想来这些对她来说也并无所谓,她也只是起了一时念头想打听,念头消了,就再没有心思去问这些了

第十一章 苏锦郁

第十一章苏锦郁

安承少就算是在许绣忆这避难下了,顶着三爷的名号,也没有人敢靠近房间,便是老太太那么疼儿子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叶公好龙,连看都没有过来看一次,大约是怕苏锦源的鬼魂跟到她屋子里去“疗伤”。

人们对鬼魂的惧怕,倒是给许绣忆省却了不少事。

五日过去,安承少的伤口用着最好的伤药,吃着最好的补汤,已经好了一大半,皮肉也开始长回去,再观察个三两日就可以拆线了。

安承少对于缝针这门医术一直有些耿耿于怀,虽然许绣忆和他解释过,甚至说女子若是难产,也可以割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然后再把肚子缝上,可这却把安承少吓了一大跳,一脸惊恐的看着许绣忆,大约以为许绣忆是在异想天开。

许绣忆因此也不再多说,现代医术拿到古代来,确实有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日的夜里,许绣忆痛安承少聊了几句,照例的打了地铺睡觉,睡到半夜,忽听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睡的浅,那声音惊了她,黑夜里,她眼睛看着门口方向,只见房门被缓缓推开。

她眉心一紧,本能的看向后面的床,床上一阵人影晃动,少卿已经空无一人。

显然,安承少也被这声音吵醒,已经悄无声息的躲了起来。

许绣忆赶紧从地上起来,卷着被子上了床,床上还有安承少的体温,暖烘烘的可比地上舒服许多。

只她这会儿可没功夫享受久违了的床榻的温暖和柔软,一双黑某依旧警惕的看着门口方向。

门已经完全被推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这是个男人身影,她一下坐直了身子,喝道:“谁。”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

“是谁,再不说话,我叫人了。”

那黑影依旧只是靠近,不说话。

许绣忆看着那黑影,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少卿,屋子里居然亮起了灯,灯光下,一张白皙干净的面孔,对着她,微微笑。

看清楚了人,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蹙了眉。

来者不是陌生人,而是苏锦源的弟弟苏锦郁,苏家四爷。

可是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为什么不说话。

许绣忆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他一直对着她笑,笑容诡异的很。

“四弟,你怎么在这里?”

“绣忆,我是锦源啊!”

苏锦郁忽然沉沉的开口,声音拖的老长老长,语气苍白又飘忽,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般。

许绣忆柳眉紧蹙,但听得苏锦郁继续用那样的声音道:“绣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和那勾栏里的女子欢好,冷落了你,这次人人都怕我惧我,只有你愿意和我同居一室,照顾我,你对我的情谊,我甚是感动,绣忆,生不能和你做夫妻,死我真的好后悔。”

苏锦郁,这是玩的哪一出?吓唬她?

大约是找错人了,许绣忆素来不信鬼神,更何况,这次“三爷”鬼魂受伤回屋修养的事情,根本就是个乌龙,所以她是更加的笃定,苏锦郁是要玩什么花样。

至于这什么花样是要吓她还是害她,她都是乐观其变。

“你既然后悔,就赶紧去投胎。”

她引他,顺着他的戏路往下演。

第十二章 拙劣草包

第十二章拙劣草包

“你既然后悔,就赶紧去投胎。”

她引他,顺着他的戏路往下演。

苏锦郁步子一点点毫无生气的朝她靠近了两步:“绣忆,我对不起你,我生不能和你做夫妻,害你到现在还是个处子,没为你留下一子半女,让你如此孤苦无依,绣忆,明晚就是我的二七了,我要走了,牛头马面要来勾魂了,走之前,我想为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绣忆,我不能让你这样孤独一世,我想留下个孩子给你,我知道我做不到了,我没有肉身,所以只能借我四弟的身子,绣忆,你只管放心,我会护佑你和孩子,不被任何人发现,等你十月怀胎,我会安排人把孩子偷偷送到外面,然后你和母亲说你想领养一个孩子,再把咱们的孩子接回来。”

许绣忆嘴角,微微抽搐。

原来苏锦郁这个王八蛋,打了这门心思。

果然是个草包,自己说的话前后都不搭。

既说这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晚,牛头马面要来勾魂了,又说十月怀胎会帮她,会给她安排人,呵,大约是打了一万次草稿,他才打出这样可以趁机玷污自己嫂子的机会。

可叹这猪头,就算打一万次草稿,猪脑子里能想出来的东西,也只有猪相信。

在苏家门里,苏锦郁就是个最上不得台面的,虽然不至于像苏锦源那样不学好,但是他却比苏锦源更不如,苏锦源好歹兔子不吃窝边草,从不糟践良家女。

可是这苏锦郁,尽喜欢和苏家的丫鬟搞一块,十六岁就弄大了两个随侍婢女的肚子,苏老爷为了遮丑,把这两个婢女给苏锦郁做了通房丫头,给他明目张胆的玩。

可这苏锦郁偏偏野心大的很,看上了老太太身边得宠的大丫鬟茗轩,愣是强了茗轩,最后老太太发了火,请了两个武师看着他,才没叫他继续糟蹋大宅里的丫头们。

没想到,这会儿这歪主意,开始往自己的寡妇嫂嫂身上打。

只是,他怎么知道许绣忆是个处子?

大约是那个浪荡的三哥告诉他的。

兄弟蛇鼠一窝,倒不如庶出的两个哥哥来的出息。

许绣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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