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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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戒灵-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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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功法着实太过凶险。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张毅目光深沉,思忖道。

在那种环境中,完全受感情所支配,根本不可能做出正确判断。自己能够成功吞噬掉对方,有很大一部分的运气在里面。

“咦”他目光一闪,查看起了身体状况。

张毅突然惊奇的发现,神识不仅暴涨了三分之一,而且随着神识的壮大,自己的修为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突破了,达到了凝气八层的程度。

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得到。

盘膝打坐了一会儿,张毅趁热打铁,先巩固一下刚刚得到的实力。

他发现,随着修为的增长,体内的灵气更加的浓郁,一股股白色的气团在经脉中运动着,给人一种粘稠的感觉。

但现在离化成液体还有一段的距离,当体内的灵力化成液体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筑基的完成。

筑基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一道巨大的门槛,一百人凝气期修士之中,能有两三个筑基成功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以张毅的资质,想要筑基成功的可能实在是渺茫的很。

不过现在他并不考虑这个。尽管到了凝气八层,但距离凝气九层还有不短的距离。他现在的目标,自然是放在了凝气九层之上。

巩固了修为之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开始整理起老李的记忆。作为修仙者,老李的记忆可比王一剑丰富的多,这也花了张毅不少时间。

很快,拜仙会的雏形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了。因为老李是修仙者的缘故,而且身为拜仙会分舵舵主之一,接触到的拜仙会内幕远比王一剑要多。

拜仙会最高统治者是九天道人,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也是拜仙会中修为最高的一个。

在他下面的二十四护法,实力分别在凝气六层到凝气九层不等,至于再下面的舵主,则是刚刚修炼道术没多少年的人,实力普遍很低。而老李在他们中算是比较高的了。

舵主之中,甚至有几人还没有接触到仙术,对于这种人,九天道人并不是十分的信任,所以竭力阻止他们接触更多的拜仙会机密。

令张毅吃惊的是,整个拜仙会建立的原因。

他们之所以疯狂的扩张势力,甚至不惜得罪大批的江湖门派,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搜集遗落在凡人界的灵草。

张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这个九天道人当真是非常之人,连这个方法都能想得出来。”

在药园待了这么长时间,张毅对于灵草的认识也比别人深刻了许多。整个修仙界高级灵草极其稀缺,尤其是三星以上的灵草,更是少之又少,不然太谷门那几位长老也不会一天到晚的打药园的主意。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盛产高级灵草的地方都被一些庞大想修仙势力所占据,别说一些散修,就算是小型修仙门派也得不到高级灵草。

这样一来,散修或者小修仙门派内的修士的修为增长就会极其缓慢,等到了瓶颈之时,除非有天大的奇遇,否则都会停滞不前。

这位九天道人想必就是遇到了瓶颈的散修。不过,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听天由命,而是另辟蹊径,将目光投向了凡人界。

就算修仙门派的势力再大,总有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是他们照顾不到的,而那里长年累月没有人开发,说不定会有一两株罕见的灵草默默的长大,成为难得一见的宝物。

他成立拜仙会后,一边搜集流落民间的灵草,一边又组织大批人手分散各地,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罕见灵草。因为人数众多的缘故,总会被他找到一两株的。

第77章 回家

这样积少成多之下,其得到的灵草将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量。

将拜仙会的实力重新估量一遍,张毅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陷入了思考之中,这个想法太过凶险,一旦失败,自己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沉思了很久,张毅突然站起来,自语道:“这个方法虽然可以一举解决隐患,只是,还需要想得更周密一些。”

他不再想这个问题,开始向门外走去。刚走出房间,立刻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纷纷道:“在下古江城银器商贾德海,多谢张兄弟出手相救,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张兄弟切莫推迟。”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手中拿着数十张大额银票,陪笑道。看他的样子,在争斗中也受了不小的伤,幸亏被几个身手不错的扈从死死护着,才侥幸保住了一命。

“五凤朝阳刀现任掌门关苴春,诚邀阁下到本门做客。”

“在下乐天浩,乃是古江城城主之子,愿拜阁下为师,请求学习无上仙法。”

别人都还好说,这个乐天浩居然直接当众跪了下来,神色坚毅的看着张毅,似乎只要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长跪不起似的。

张毅摸着鼻子一阵无语。这些人在江湖之中,无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全部急着拜会自己,想必是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一些修仙者的信息吧?倒是这个乐天浩的脸皮也太厚了。

想了一想,张毅突然肃然道:“身为修仙者,有着我们自己的行为准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得插手凡人间的事情。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诸位守口如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在人间引起不必要慌乱。”

众人见张毅说的郑重,连忙赌咒发誓的答应下来。

张毅看了乐天浩一眼,淡淡的道:“在下的道行有限,做不得别人的师父。你还是另寻他处拜师吧!”

乐天浩顿时急了,“嘭嘭嘭”连磕三个响头,砸得地板嗵嗵作响,恳求道:“弟子没有太大的要求,只希望能够得到仙长点拨一二。”

张毅叹了口气,道:“想要修仙,谈何容易。你不必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你为徒的。至于其他人,你们的诚意在下心领了,等以后有机会必定登门拜访。”

他这一番话仅是敷衍之意,众人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张毅可不管这些,如果每个人都去拜访一遍,那得花费多少时间,他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这时风易欣和番不悔已经走了上来,三人相视一笑,同时开口道:“去喝酒。”

风易欣表现的最是兴奋,仿佛只要一提到喝酒,就来了精神似的。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喜欢喝酒,而且还是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

说起古江城的最好的酒楼,自然非拂剑楼莫属了。一些达官贵人为了结交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常常在此楼大摆筵席,花费不知凡几。

在拂剑楼的最高层,两男一女对饮畅谈了一个晚上,连续喝了七坛上等的好酒,知道番不悔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为止。

奇怪的是,酒量最好的番不悔都已经醉了,张毅和风易欣却没有一点醉意。张毅还好说,毕竟他已经不同于凡人,风易欣却只是两腮酡红,说不出的美丽。

张毅突然一推酒坛子,笑道:“不用再拼了。”

“啊,你想认输,还是真的醉了?”风易欣鼓着小嘴,气势汹汹的道。

张毅道:“不是我想认输,而是某人根本不想醉,就算喝再多的酒也醉不成的。”

“什么意思?”风易欣歪着脑袋,两只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毅。

“每次喝酒的时候,你都要用内力将酒出体外。照这个法子喝下去,咱们岂不是永远也分不出胜负?”张毅一语道破了风易欣的把戏。

“咦,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风易欣惊奇起来。

“我不仅知道你没有真正喝酒,我还知道,你之所以这么热衷于喝酒,其实是想要看你将别人灌醉的样子。别人上了你的当却茫然不知,岂不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张毅苦笑。

风易欣突然拍起了手,银铃般的笑声在拂剑楼内回荡。她永远都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总能从生活中找到许多乐趣。

“原来你早已经看出来了。”风易欣古怪的看着张毅,这才发现,原来这人一点都不傻。

“我本来就不傻。只是我觉得,能被你骗一次也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张毅真心的道。

的确,这些与风易欣相处的日子,比他在太谷门快乐了太多太多。

“那么。”风易欣眼中黠光一闪,道,“你愿不愿意再被我骗一次?”

“愿意。”张毅很肯定的回答。

“好,我带你去见真正的江湖第二高手。”

风易欣突然拉起张毅的手,向拂剑楼下走去。至于番不悔,他有腿有脚,自然不需要他们来照顾。

不过他身上带没带足够的银子就不好说了,总之这些都不是他们两个关心的事了。

江湖之中,还有个真正的第二高手?那么冉大同是什么?冒牌的还是名不副实?风易欣没有详细解释,张毅也没有去问。

对于张毅来说,能够留下一点悬念岂不是更好,何必事事非要提前知道呢?

至于拜仙会的事情,张毅还需要用心的想一想,整理出一个完整的计划,才能付诸行动,而现在正好给了他充裕的思考时间。

走出拂剑楼,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风易欣却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张毅问道。

“没有马匹,难道要走着去?除非你愿意带着我飞一程。”风易欣皱着琼鼻,说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当初在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将马忘在了江府,因为拂剑楼本来就在古江城中,骑着马在大街上行走确实多有不便。

“好像番不悔牵着马来的,这岂不是个现成的。”张毅指着拴在左边立柱上的一匹健硕的黑马,说道。

本来使用御空之术会更快一些,但这里凡人太多,张毅可不想引起古江城的轰动。

这匹马是番不悔的马,五虎断门刀门离古江城有五百余里,如果没有一匹上等的好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到达古江城。这匹马一向被番不悔视为挚爱之宝,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碰它。

但现在张毅和风易欣却决定将它骑走,不知等番不悔醒来,会不会感叹遇人不淑。

两人骑着同一匹马,一起向着古江城外走去。这果然是匹好马,即使托着两个人依旧健步如飞,而且坐在马背上四平八稳,一点都没有颠簸感。

风易欣从后面搂住张毅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心里觉得特别的踏实。张毅也感到了一阵异样。这一刻,他们已经再也不能分开了。

周围的景物快速的朝后方倒退着,矫健的马蹄踏在官道上,扬起一片灰尘。

越往前走,张毅就越感到熟悉。他突然喃喃自语:“要回家了么?”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前,山道蜿蜒曲折,两边高山耸立,辕啼不绝。

张毅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村,走的就是这条山道。当时他的父母就在身旁,三人放声说笑着,猜测着他的表姐林晓音的模样。

那时候赶马的是他的母亲,温婉而不失大方。她总是耐心的给幼小的张毅解释着一切好奇的东西,仿佛世界上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真的要回家了啊!!

第78章 夕阳,囚徒

“你确定,你要找的江湖第二高手就在这里?”张毅指着前面的山道,第一次对风易欣的话提出了疑问。

风易欣歪着头想了一想,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应该不会错吧?”

张毅顿时哭笑不得:“你既然不确定,也敢拉着我走这么远的路?”

“我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而且那人也没有真正来过这里啊!何况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风易欣白了张毅一眼,悠悠说道。

张毅笑道:“回去倒不至于。我可以先领你到我家去,说实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爹娘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六年对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的确太久了。岁月不仅没有使他对家的感觉变得淡薄,反而如同陈年的老酒,愈加的浓烈了。

风易欣顿时脸上一喜,欢声笑道:“你家就在这里么?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做客,说不定到了你家,会乐不思蜀呢!”

于是张毅轻扬马鞭,轻轻拍了一下马腹,这匹健马立刻又走了起来。

如此坎坷的道路,只能缓缓的行走,以免踏入路面的沟沟洼洼之中。

夕阳西下,霞蔚满天。

清凉的晚风吹在两人的身上,使他们的心情格外舒畅。

“哗啦,哗啦”远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铁链的沉重响声,两人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双手、双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身上穿着囚犯衣服的人赤着脚,行走在碎石铺就的山道上。

这人身材异常伟岸,蓬头垢面,垂着头只顾闷声赶路,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夕阳,荒山,囚徒。

这是世上最为荒凉的一幅画面,充满了悲彩,如同一曲哀乐,让人愁肠千结。

张毅和风易欣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感兴趣的意思。于是两人打马上前,挡住了这个囚徒的去路。

“喂,你是将要被流放的囚徒?”风易欣试着问道。

“是。”囚徒回答的简短而直接。

“我看不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这人的身份,风易欣居然看不出。

“哦?哪里不像?”囚徒缓缓抬头,隐藏在乱发中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如果是真的囚徒,怎么会没有押解的差人?”风易欣笑道。

她笑起来总是那么迷人,但她的眼睛中却充满了智慧。

“路上遇到了剪径的强人,差人在争斗中死掉了。而我杀了强人,活了下来。”囚徒像是在述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即使再太平的年月,也总是少不了一些亡命之徒。何况这个世道本就混乱不堪,出现一两个强盗也就不足为奇了。囚徒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没有一点儿破绽。

张毅两人都能看得出,这个囚徒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偶尔杀一两人应该不成问题。

风易欣轻轻扬了下黛眉,不解地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除掉身上的枷锁,恢复自由呢?”

“因为我是囚徒。”囚徒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道。

仿佛这是一种荣耀,一种可以为之流血、忍耐的最高的荣耀。

“南海的囚徒。”风易欣突然笑着补充道。

张毅疑惑的看向风易欣,似乎她对眼前这人十分了解似的。不过他也没有问,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问出来了。

就在风易欣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囚徒陡然出手。他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握在手中狠狠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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