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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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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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发现灵气进入身体时并不是从口鼻中吸入,也不是从毛孔中汇入,而是从膻中穴进入,仿佛膻中穴才是灵气进入体内的唯一门道。

王午剑好奇地把胸膛敞开,虽然身处冰室,不过以灵气作为护盾,他并不觉得多么寒冷。

膻中穴放射出一轮皎洁的光晕,如棋子般大小,此时能看到灵气如同蚕丝一样屡屡涌入,就算用手掌盖住膻中穴也无法阻止这一切持续进行。

“为什么只有这个穴位能够吸纳灵气?”

王午剑心中很快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如果全身的穴位都可以用来吸收灵气,那么自身恢复速度岂不是要快上几百倍?

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倘若全身的穴位都能吸收灵气,那恐怕一瞬间涌入的灵气足以把身体撑爆,不过他隐隐觉得,不止膻中穴可以用来快速恢复灵气,定然还有其他穴位也可以有同样的功能,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开启这些穴位罢了。

而就在他放弃探索之时,意外地发现灵气凝成一个个小团依附在固定的穴位上,最为强大的灵气团给他的感触更加强烈,仔细感知之下,居然有十处之多,其中膻中穴所在的灵气团最为活跃最为强盛。

除此之外,另有脾腧穴、足三里穴、涌泉穴、关元穴、气海穴、太溪穴、百会穴、肺腧穴、悬钟穴等九处依附的灵气团也十分强大,但相比膻中穴所在的灵气团,它们则好比是沉睡中的巨人,虽然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却始终无法调动。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十处通灵穴?”

王午剑猛地联想到那个噩梦,记得那位老者曾说过,“我封死了你十处通灵穴”,而眼下恰好有十个穴位能够感召到最为强盛的灵气。

此时此刻,王午剑越来越相信那个噩梦的真实性了,如果说十处通灵穴曾经被封死,那么刚好符合现在的自身状况,除了膻中穴意外激活外,其他九处仍旧处于被封锁的状态。

那么我究竟是谁?

幽园?我当时被困幽园?

薛风铃、梦言子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他们有何仇怨?

为什么会沦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境?

王午剑心头一震,刚刚梳理通常的头绪因为竭力去探索记忆碎片而再次混乱不堪,头疼欲裂,痛苦之极。

不知不觉中,这座墙壁上镶附的壁玉已经形同铁石,毫无光泽,平淡无奇,再不具有一丁点灵力。

此时,他诧异地发现脖子上的挂坠产生了古怪的变化,虽然它只有婴儿的手心大小,可此刻居然释放出一层薄薄的圣光,圣光的形状似是一卷书,表面上光华流转,空无一字。

“这是什么?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王午剑惊异地注视着它的变化,只见它自动地翻开,上面如梦如幻地现出几十个字:你体质异常,加上我千年功力,定能为你我报仇。激活通灵穴,屠尽幽园。

这些字虽然以幻态出现,可就好比是一个垂死的人用笔所写一样,开始的时候还能压笔重写,到后面字迹模糊几乎看不清,可想而至当初把这些字封印在这挂坠中的人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才写完的。

“难道那个噩梦确实是真的?”

王午剑悚然一愣,刚才发生的一切,无不印证着那个噩梦绝非虚无缥缈。

王午剑静下心来,仔细回想着梦境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个老者把千年的功力输送给他自己,并且靠龟门的假死秘法骗过了幽园,可是由于他重伤在身无法很好地驾驭秘法这才导致他醒后失忆。如此看来,这次假死的时间也许不只是五年,也许在河道中漂流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会在其他地方也停留了很久,正是因为那老者的假死秘诀才让他数年如一日地活着。

而在梦境中,那老者还提到了薛风铃和梦言子,也提到了封死十处通灵穴,前者定然是仇敌,至于十处通灵穴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膻中穴便是其中一处,那么其他九处便要慢慢揣摩了。

到这里,王午剑更加困惑了,当年自己为何会落魄到那种地步,薛风铃和梦言子到底是什么人物,幽园到底有多么强大居然能够让一个纵横千年的强者无可奈何沦为阶下囚。

王午剑幡然顿悟地摇摇头,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思考这些根本没用,试想一个有着千年修为的强者都斗不过幽园,那么即便幽园就摆在眼前自己又能奈何?因此苦思只是浪费时间,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才是王道。

想通了这一点,王午剑意犹未尽站起来,迎着秦刚等人走过去,只见他们个个兴奋无比,几乎忘记了身处极寒的阎冰室中。

就在秦峥醒后的第二天上午,秦王堂大院内大摆宴席,一来是庆祝秦峥重掌秦王堂,二来是感谢王午剑这个救命恩人。

“小圣,多谢你救我一命,如果我能带领秦王堂在对抗六道五堂这场硬仗上获胜,你真是功不可没,我代表秦王堂敬你一杯!”

秦刚双手捧杯,十分感激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秦伯父太过言重了,我与秦峥一见如故,以后秦王堂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竭尽全力!”

王午剑客气地笑道。

“哈哈哈,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非凡的气度,日后必为呼风唤雨之辈,我秦王堂虽然没落,但只要你有什么难处,我定然举全宗之力相助,这杯酒,秦某先干为敬。”

话音落后,秦刚一饮而下,随后爽朗地大笑几声。

王午剑莞尔一笑,也毫不含糊地一饮而下,这杯酒下肚,意味着他与秦王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尤其是六道五堂。

秦刚不是一个奸猾的小人,但也说不上是光明磊落的豪杰,在王午剑看来,他是一个能为家族舍身取义的枭雄,既然是枭雄,当然能狠得下心,也善于耍手段,否则也不可能在六道五堂那么强大的势力下带领弱小的秦王堂对抗这么多年。

这场庆宴早就被传的满城皆知,而秦刚被王午剑救醒的消息更是人尽皆知,这之中的缘由王午剑早有预料,乃是秦刚为了拉拢自己故意放出的口风,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第一,彻底断绝了他自己被六道五堂拉拢的可能,因为自己那样做的话,世人定然会骂自己举棋不定,两面三刀;第二乃是最终要的一点,自己有着深不可测的棋力,而且也是一位神秘的修者,有这样一个高手相助,绝对是给秦王堂增加了一块获胜的大砝码。

除此之外,王午剑还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秦王堂的小姐秦妍并没有出现在这次庆宴上,这让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好歹这次庆宴也是打着他老爹复苏的名号举办的,并且也是秦王堂崛起的一个新起点,她作为族长的女儿,怎能拒不参加?莫非她浑然不知秦刚已醒,还在埋头苦苦研究解毒之法?

就在此时,一个杂役慌慌张张地跑近来,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冒失地停在秦刚身边,喘着粗气说道:“馆主,不好啦,有人,有人在棋馆闹事。”

闹事?在今天这个大喜大庆的日子里闹事?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忿忿不快地放下手中的杯筷。

“哼,又是六道五堂?”

秦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一下,露出几分残忍的冷漠。能在这个日子里捣乱,不是死敌还能有谁?

“好像不是六道五堂之人,他只是孤身前来,扬言要挑战馆主,副馆主当仁不让,却不料五十多子之后便败下阵来,弃子认输。”

那杂役说道。

“什么?五十多子便弃子认输?”

秦刚十分诧异,不只是他诧异,在场其他人也无不惊愕。

一个副馆主的棋力自然毋庸置疑,可他竟然在五十多子之内便主动认输,可以想象他败得有多惨,也足以证明对手的棋力有多么强大。

如此强大的高手突然出现,这绝对不是一个意外,任谁也会情不自禁地把他与六道五堂联想到一起,纵然他不是六道五堂的人,也定然与六道五堂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父亲,你身体刚好不宜出战就让我去看看吧!”

秦峥说道。

“不行,秦龙惨败,对方的实力不是你能对抗的,况且他扬言挑战我,我若不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秦刚坚定地说道,两天来,他一面开始熟悉现在的形势,另一面又继续钻研围棋,在这个以棋为尊的世界里,拥有强大的棋力才是生存的根本,不过副馆主秦龙的棋力与他相差不多,如果秦龙在正常的情况下惨败,那么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心中的愁丝像泉眼一样越来越多,不过也没有办法。

秦王堂棋院距离秦王堂大院不远,白墙红瓦,柳梢拂动,灰褐色的房顶透露着端庄肃穆的气息。但偌大的院落中一片寂静,像被一层无形的气压笼罩着,让人胸口因之发闷。

宽敞的大堂中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数十张棋桌,不过桌前空无一人。

一众弟子均围在正中央的棋桌前四周凝神围观着什么,乃至连馆主秦刚进来也没人发觉。

“咳!”

秦刚干咳一声,脸上流露出三分愠怒、三分疑虑和四分刚正。

“馆主来啦!”

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所有人立刻如巢中雏鸟般把头汇聚向门口。

发束于脑后,环眼如豹,额高而宽,浓眉下那双苍鹰般犀利的眼睛释放者洞察一切的精芒,给人以无比信心,虽然脸色泛白,但却更显坚毅。这便是秦刚给众人的全新感觉。

“拜见师傅!!!”

众弟子愣了一霎那,随后齐刷刷地顿首喊道,嘹亮的回音中不乏惊喜。

“馆主,您的身体已经痊愈?”

副馆主秦龙面色愧疚地问安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胜败有时,无需自责!”

秦刚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直接想前走去。

秦龙欲言又止,眼睛里流露出十分的困惑,似乎另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却由于他的阻挡而没来得及。

“你就是这里的馆主?”

桌前端坐那人感觉到秦刚走过来,连头也不抬地问道,神色十分傲慢。

秦刚自然一百个不高兴,但当他看到那人自顾自地摆下那局棋之后,脸上立刻写满了震惊,那局棋,布局之精巧实属罕见,绝对是两个顶尖高手才能下出来的,看来他以五十多子完败秦龙并不是虚言。

“在下赵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棋手,一生的宏愿有二:一是是与海内外高手切磋,二是踏遍大好河山;不过我孤身一人,要实现第二个愿望还缺少些盘缠,因此希望馆主能与我切磋一局,局后还希望馆主能赏赐我几两散碎银子,好让赵某继续上路,不知道馆主有没有这个兴趣?”

赵魄玩弄着手中的棋子,旁若无人地冷笑道。

、第七百一十四章一招揭破

“馆主来啦!”

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所有人立刻如巢中雏鸟般把头汇聚向门口。

发束于脑后,环眼如豹,额高而宽,浓眉下那双苍鹰般犀利的眼睛释放者洞察一切的精芒,给人以无比信心,虽然脸色泛白,但却更显坚毅。这便是秦刚给众人的全新感觉。

“拜见师傅!!!”

众弟子愣了一霎那,随后齐刷刷地顿首喊道,嘹亮的回音中不乏惊喜。

“馆主,您的身体已经痊愈?”

副馆主秦龙面色愧疚地问安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胜败有时,无需自责!”

秦刚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直接想前走去。

秦龙欲言又止,眼睛里流露出十分的困惑,似乎另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却由于他的阻挡而没来得及。

“你就是这里的馆主?”

桌前端坐那人感觉到秦刚走过来,连头也不抬地问道,神色十分傲慢。

秦刚自然一百个不高兴,但当他看到那人自顾自地摆下那局棋之后,脸上立刻写满了震惊,那局棋,布局之精巧实属罕见,绝对是两个顶尖高手才能下出来的,看来他以五十多子完败秦龙并不是虚言。

“在下赵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棋手,一生的宏愿有二:一是是与海内外高手切磋,二是踏遍大好河山;不过我孤身一人,要实现第二个愿望还缺少些盘缠,因此希望馆主能与我切磋一局,局后还希望馆主能赏赐我几两散碎银子,好让赵某继续上路,不知道馆主有没有这个兴趣?”

赵魄玩弄着手中的棋子,旁若无人地冷笑道。

“以棋会友也是秦某的宏愿,既然你都上门了,我哪有退避的道理,闲话不说,咱么棋盘上见真招!”

赵魄目中无人,秦刚更是盛气凌人,两人相对而坐,连棋礼也不打便开盘厮杀。

五十多子之内,两人旗鼓相当,虽然大式不明,但各自的实力高低分别了然于胸。王午剑看在眼里,心中吃惊不小,桌前两人真是深谋远虑的好手,尤其是秦刚,真不愧是国手级的高人,棋风霸气十足,仿佛是一个王者在指挥千军万马厮杀。

然而在对局中,没有优势便意味着趋于劣势,这对于发起挑战的赵魄而言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再这样耗下去,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赢棋。

突然间,王午剑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似有非有,与其说它弱小不如说成是内敛的不干净,细细感知之下,这股微弱气息的来源竟是赵魄。

只见赵魄手拾一子,做出难以深思的样子,迟迟不肯路子,可他黝黑的眼眸中却泛着暗灰色的光芒,诡异地注视着棋盘,仿佛要把棋局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他这是要干什么?玩猫腻?”

王午剑好奇不已,要在棋盘上做手脚本就千难万难,更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呢,况且仅凭他一双眼睛就能偷换棋子?

小片刻后,赵魄突然落子,灰色的眼球也霎那间恢复了正常,只是那微弱的气息仍旧没有消散,并且集中盘旋在棋桌周围,一般的修者根本感觉不到。

接下来两人依旧你死我活地拼杀着,可三十多子之后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相对平衡的局势突然被打破,赵魄很明显地占据了上风,而秦刚则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棋盘,双拳紧蹙,怎么会落入他的圈套?

“糟了,又发生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局势,馆主大事不妙啊!”

秦龙不由得低声惊道,两道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

“龙伯何出此言?”

心细的秦峥也发觉了其中定有异常。

“我与赵魄对弈之时,也曾突然间发现自己身陷圈套,可在高明的计谋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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