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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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翠-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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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什么话从唐镜的嘴里一说出来,味道都变了,十分的不正经了。宁夏微蹙眉头的瞪了唐镜一眼,别说她刚才还真差点感动的一塌糊涂了,被唐镜这么一说,那差点决堤的泪水,又溜回去了。只是,她没那么蠢,怎么会傻得相信唐镜的话。这翡翠蛋价值连城,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拥有如何富贵奢华的生活,她又不会不懂。何况那虎爷又不是没家人,说让她养老之类的话,不过是插科打诨的话罢了。
宁夏此刻的心里,更加感觉到这虎爷不是一般的人物,还有唐镜这家伙,也绝对不是一般背景的人。她还记得虎爷曾经对唐镜说过,如果唐镜要是有个什么,他对不起一直厚待他们家的将军……
另外,虎爷和唐镜找那个更神秘的侃爷,又是在做什么?很厚的一团迷雾,只是宁夏觉得,这些真的不关她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她只有资格对自己负责,至于别人?那自然是别人的事。
唐镜看了一下时间,表示要走了,这一刻在他经常充满诡谲的眼睛里,竟然凝聚了一份不舍,伸手轻轻捏了宁夏的脸蛋一下,他低声道,“宁夏,哥一直欺负你,你可曾觉得哥是个坏人?”
宁夏瞬间震惊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唐镜吗?如此感性的样子,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宁夏等情绪稍微平静后,才笑着说,“哇,这就是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吧。怎么样,因为总是欺负如此善良的我,所以你那黑的发亮的良心,深感愧疚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夏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学来这谐谑的腔调。
唐镜蹙蹙眉,低咒了什么,宁夏没有听清,再问他的时候,他只说要去赶飞机了,在伸手弹了宁夏一颗爆栗子之后,就匆匆离开。
宁夏在后面喊,什么时候再见,他却也没再回头。
蚱蜢不知道何时凑到宁夏身边,望着唐镜的背影哼哼着说,“这样的人,永远不要再见才心静呢。”
宁夏回头白了蚱蜢一眼,手中握着那颗翡翠蛋,心中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这样贵重的礼物,她真的觉得无法承受,等再见到虎爷,还是将它还给老爷子吧。
不过,要说宁夏对这翡翠蛋一点也不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看到这样极品的帝王绿,让宁夏开始想去赌石了。想着拥有属于自己的帝王绿翡翠,然后给自己设计一套帝王绿的首饰。
宁夏的翠玉轩,现在生意挺好的,这段时间,她也想着重新装修一下铺面,提高店铺的档次。
店铺装修这样的事,宁夏在找好装修公司后,其他的事就交给蚱蜢去料理。她则带着那尽职尽责的保姆香椿,到玉石街上大一些的玉石毛料店去看毛料。
说到香椿,宁夏真有些一个头两个大了。如此尽职尽责的保姆,她要是辞了香椿,就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了。整天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宁夏觉得这哪里是保姆,简直就是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器,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器。
开始的时候,宁夏真不适应,太不习惯了。这时间过得成了一些后,应着那句俗话“习惯成自然”,要是她身后突然没了香椿这个“尾巴”,还好不习惯的说。
在这玉石街也开了店后,宁夏对这玉石街的了解也逐渐的多了,这广州的玉石街不同于平洲的玉石街,平洲那边玉石街,街上更多的是玉器加工和售卖翡翠商品,广州是大都市,有钱的人多,也就有条件将翡翠赌石炒的更火爆一些。
宁夏带着香椿先是没目的的闲逛,直到逛到了一家聚集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的毛料店外,宁夏才好奇的停住脚。她的个头虽说也将近一米七了,但在这里围着的都是些身高优越于女人的男人,宁夏想着在人群外看到里面的情景,根本就做梦。
还是香椿厉害,见宁夏想进去看看,就伸手拨拉挤得密不透风的男人们,要知道香椿毫不夸张的说,衣着打扮就是农村都少见的花衣花裤的打扮,根本就像是刚才舞台上演完五六十年代的农村小品,没换戏服就跑出来的演员,起初别人被她用手拨拉着,都有些恼火,瞧见她的这身打扮后,都忍俊不禁,不看原来的热闹了,目光全都聚焦到香椿身上了。这样,自然而然的也就给香椿让开了一条道,让她可以拉着宁夏走到人群里面。
宁夏注意到了周围那些人对香椿的异样目光,才发觉自己的疏忽,想着是自己真的大意了,香椿是刚刚到这个城市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她难道什么也不懂吗?早该给香椿买些能适应这个城市目光的衣服了,免得无端遭人这嘲笑的目光。
跟着香椿走进人群里面后,宁夏才看到,原来这里已经有人在赌石了。
一个头上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擦石机擦石。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何故,那个中年男人谢顶的头皮上和额头上,脸上,都布满了汗珠。
但当宁夏的视线落到那块已经擦开颟的全赌翡翠原石时,立即明白了那中年男人之所以大汗淋漓的原因了。




第一百七六章 诡异的少妇

那块毛料的颟已经被擦开,露出丝丝片片的绿色。
一些不懂行的人,还在指指戳戳的说,今天这冯老板可是好运气,一擦即涨。这下子要暴富了。
宁夏则不以为然。不但是她,只怕那位正在擦石的冯老板,也早就知道这出现的丝丝片片的绿,代表了什么?若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冷汗涔涔。
宁买一线,不买一片。这是玩赌石的人都知道。宁可买一线的绿带子,也不愿买一大片的绿色表现。因为一般情况下带子可以渗透到翡翠内部,沉得下去。而片色一般情况下很薄,这样的毛料看似出绿,其实不过是绿色以卧性特征生长在翡翠的表皮部位,赌石玩家以“串皮绿”、“膏药绿”,等来形容这样的绿,最响亮的名字,还是众所周知的“靠皮绿”。这是翡翠原石中最具有风险的一种绿色。只要遇到这样毛料出了这样的绿,不用非等到盖棺定论,赌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宁夏略带同情的望了那个冯先生一眼,不过,瞅着那块原石也并不大,全赌毛料又比翡翠半明料、明料,便宜好多,宁夏心里想着这冯先生赌垮是板上钉钉了,但是输到倾家荡产的地步,应该还是遥远点儿的事情。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冯先生害怕到这样的地步。
赌石场上十赌九输,都是平常的事儿,没有过硬的心里素质,那些有心脏病的,受不了精神刺激的人,事先也就该知道这赌石不是他们能玩的起的事。若一意孤行,贪恋赌石的一夜暴富刺激,那么到时候赌垮了,阎王爷过来邀请着去地府喝茶,也就不能怪人家阎王老爷不厚道了。
擦石机还在转动,宁夏已经不再看好结果,也不忍心再看下去。用别人的痛苦,来刺激自己优越感,从来不是宁夏会做的事。
拉了香椿一下,宁夏转身挤出人群。
香椿在后面紧追着宁夏出来,问她怎么不看下去了。
宁夏一笑带过,也懒得对香椿解释什么。又连逛了几家玉石店,宁夏才在终于肯停住脚步,因为那家店外在地上放着一块广告牌,引起了宁夏的注意,那广告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脚踩王之山,刀劈宁远孙。”
宁夏看到那几个大字,脸色马上大变。她知道亲生父亲宁远不是什么好人,冷酷无情,可是对于有人恶意羞辱她的外公王之山,她怎么可能有视无睹?
有男店员看到宁夏站在店外,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宁夏理也不理,气的眉毛倒竖的走到那个广告牌前,一脚对着那牌子踩过去。
店员看到宁夏跟他们的广告牌过不去,第一反应不是阻止,而是大喜的样子,急忙往店里奔,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喊,“老板,您等了一千年仇人到了。”
香椿起初还以为宁夏在看这家店里的翡翠毛料,当她看到宁夏去踩坏那广告牌的时候,才注意到那广告牌上的字,她那看似神经大条的模样,瞬间变了另一种神色。在听见那店员喊得那嗓子,什么等了一千年的仇人时,她倒觉得挺稀罕的,难不成这店里老板还是活了一千年的老妖精不成?
“啊哟,宁子,你咋地了,干嘛好端端的踩坏人家的牌子?俺瞅瞅那牌子上写嘛让你生气的话啦?”香椿假装啥事也不明白的样子,向前走了两步,顺手将气的鼓鼓的宁夏从广告牌前拉开,貌似她想看热闹,其实不过是顺势将宁夏扯到身后,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宁夏,这是保护之势。
宁夏这会儿早气的七窍生烟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跟香椿解释什么?她看着店员跑进店里喊人了,就剩等着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和她的外公有如此深仇大恨,在她外公辞世这么些年后,还如此让她的外公九泉之下难安。
没多会儿,那个喊人的男店员就先出来了,一边指着宁夏,一边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梳着盘发的美貌少妇说着,“就是这个小丫头。”
“王之山你这个千杀的?”那个美貌少妇原本脸上一片激动之情,当她看到店员所指站在香椿背后的宁夏时,脸上立即露出失望之色。
宁夏也十分意外,她还以为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男的,她外公和父亲的共同仇人啊,自然也该是个男的,怎么出来的反而是个女人呢?看着那少妇,身穿苏绣的绸缎旗袍,气质典雅高贵,如不是这少妇往自家店前竖了骂她外公和父亲的牌子,宁夏想,她应该是会这个少妇有十分的好感的。
“死丫头,你娘生你出来的时候,没给你安上眼睛啊?敢到老娘这里惹是生非?”少妇一看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立即没好气的对着宁夏破口大骂。
宁夏的眼睛马上就斜视了。这个少妇看上去美得不可思议,高贵娴雅,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像是漂亮的苹果里,生了一堆蛆虫,让人恶心的厉害。
香椿见从里面出来的是个少妇,微微的松了口气,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有什么难对付的?她回头看了下宁夏,第一次看这大小姐气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心里还想着,哟哟,原来这大小姐还会生气啊?这些天她总是故意欺负这大小姐,也更看到唐镜那些人欺负她,她还以为她就是个火烧了屁股也不会着急的人,就是一个软柿子,不用别人捏一把,自己就能掉在地上烂成一团呢。
宁夏可不知道香椿怎么想她,她正气的不得了呢,外公在她的心里是何等崇高的地位,她怎么可能忍受有人羞辱他,让他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呢?指指地上被她踩坏的广告牌,她强忍了一口气,保持平和的问那个少妇,“你和我外公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如此羞辱一个已经亡故的人?”问完话,宁夏就纳闷了,这个少妇也就是三十岁多一点的年龄,她外公可都已经去世十几年了,这样算的时候,这个少妇即使在她外公去世的时候才十几岁的样子,这样的年龄,怎么和她外公王之山结的仇?难道是家仇?
那少妇听到宁夏的话,脸色一下子大变,有些无法置信,声音颤抖的问宁夏,“什么?你说谁是你外公?谁死了?”
宁夏脸色一凛,回答说王之山是她的已经往生的外公。宁夏的话一落地,那少妇立即身子摇晃着向后踉跄了两步,然后坐到地上哇哇大哭,也不顾及她自己穿的是旗袍,那样毫无避忌的坐到地上,会留下多少走光的空间,只顾着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宁夏外公的名字,还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哭诉的大概意思,好像是说,她等了好几十年,白等了什么的。
宁夏听着少妇含糊不清的话语,心里一震,这会儿她不生气了,反而吓得冒冷汗了。她真是纳闷了,这少妇不是和她的外公是仇人吗?她还以为这少妇听到她的外公已经亡故,应该会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反倒伤心至极了呢?尤其这少妇嘴里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等了几十年,三十多岁的年纪,就为了报仇等了几十年,难道这女人生下来时,她的外公就得罪了她不成?太不可思议了吧。
少妇还在接着哭,接着喊,继续哭喊的话里,竟然提到她那苦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什么的,让宁夏和香椿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懵。心里都想着这女人估计是个精神病吧。三十岁多一点的女人,怎么会有二十多岁的儿子?这也太早熟了吧。
“王之山你这个老不死的,害的我儿子好惨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少妇哭着哭着突然一咬牙,一边发狠的骂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一百七七章 被劫持

少妇的表情骤然变得充满戾气,眼神阴鸷,她哭的时候原本优雅的盘发,因为她歇斯底里的情绪,而凌乱了下来,此时充满狼狈感,更多了一份疯癫感。
宁夏的目光和少妇的目光相遇后,吃惊不小,她倏然间觉得少妇那眼神更像是恐怖电影里,复仇女鬼的眼神,并且还充满着千年的尸气的那种。
香椿瞧着少妇站起来了,赶紧防备着,将宁夏挡到身后,看那少妇的样子,好像要撒泼一样,尤其香椿眼尖的看到这少妇的指甲长的的吓人,而且每只指甲都是褐色的那种,虽然现在也有人喜欢将指甲染成黑色或者什么古怪颜色的,但是香椿怎么看那少妇指甲的光泽和颜色,都不像是用指甲油染成的。
少妇真的想要对着宁夏冲过来,瞧见香椿在宁夏身前挡着,就先猫着腰对着香椿一头撞过来,香椿一边喊着宁夏躲开,一边抬起脚,对着少妇的小腹踹过去。香椿想着,她这一脚要是踹到这个少妇身上,以她的力量,不让她疼的立即跪地上就稀罕了。
然而当香椿确实按照自己的本意,右脚抬起毫无偏差的踹到少妇小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踹到了一团棉花上,脚竟然被陷了进去,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就这样香椿成了单腿站立,本来以为自己会占优势的香椿,就这样成了极为尴尬的地步,惊呼着往回抢着自己的被少妇吸进肚子里似的脚,事前有些自恃无恐的情绪,这会儿彻底溜溜的跑远了。
宁夏在香椿的后面,她也只是看到那少妇像头疯牛似的对着香椿撞过来,心里还想着赶紧提醒香椿闪开呢,仅仅一瞬间,她就看到那个少妇低着头弓着身子,和香椿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然而香椿的一只脚站在地上,脚下不稳的在微微跳着,明显失去平衡的身体,左摇右晃着。
宁夏赶紧伸手扶住香椿,也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香椿的身子像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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