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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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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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天狠狠剜了徐长卿,悻悻道:“不来便不来,不看便不看,你以为我喜欢看你做掌门的八面风光。我简直恨不得把二十七年前的你从苍古长老手里抢走,直接送到我景家门前做媳……嘿嘿,送给我爹做养子。”
  “景天,你以为你多大,二十七前你在哪里?换成是我差不多,先把你抢来送给少林寺慧缘方丈做徒弟。”
  “为什么要做和尚?”
  “做了和尚六根清净,你就不会整天烦我。”
  “难道你不知道和尚道士是一家吗?到时候你是蜀山掌门,我是少林方丈,我们两个再弄这么一出戏码,岂不是让……”
  “严肃点!”
  景天心情大好,眼见此时徐长卿沉下脸来横眉冷对,他也不生气,只是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地拿着徐长卿师门清誉开玩笑。
  “白豆腐,不如我们好好想个法子对付邪王。”
  徐长卿平静如水,语气淡淡地道:“《云笈七箓》上记载了蜀山失传已久的武功——和光同尘!”
  “和光同尘是什么?”
  “是蜀山祖师传下的武学,和你在石屋中修炼的太一清心诀同出于《云笈七箓》。”
  “啊,原来我练的莫名其妙武功出自《云笈七箓》。”
  “是!蜀山之所以要囚禁你,一是因为伤了掌门师伯,二也是因为蜀山地心之眼,又名转心泉,能洗濯你因修炼灭绝之剑而引发的暴戾真气。你难道没有发现,石室就修筑在泉水之上,你配合太一清心诀修炼,自可以修身养性,炼化你的戾气。”
  “太好了,太好了。既然如此,白豆腐,咱们干脆就来个双剑合璧,哈哈,把那邪王打得满地找牙为止。”徐长卿见景天一派乐观,说得如此轻巧,微微一笑,也不接话。
  “那,你们的决战……不对,是我们的决战,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徐长卿低下头去,眸子莹然清亮缓缓转动,过得半晌他抬头微笑道:“本月十六,就是我和邪王决战的日子。你早点去明月溪旁边的清风亭等我,到时候我自会来找你同赴苍山。”洞窟内虽然寒清,但他温柔的眸光暖意融融,直教景天的心窝也透着无上喜悦。
  “好,这个约定,我们绝不能忘,一定要赴约。”
  “好!”
  “拉钩,一百年不准变!”
  两人轻轻相拥,一时间无语。
  虽然他们将面临死亡的威胁,然而俩人心下竟然无比的宁静。
  “我娘留下的《佛经》有云: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白豆腐,生老病死我们都经历了,‘爱别离’嘛,呵呵,刚才让我难受了一场。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所以这个‘怨憎会’,‘求不得’,咱们就不用理会了。”
  “嗯。”
  景天忽然“哎呀”了一声:“糟糕!糟糕之极!”他一边跺脚,一边挠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怎么了?”
  景天不无担忧地道:“你每次都会难受,这次会不会……”
  “没事。”
  “我怎么放心,你前几次疼成了那样。”
  徐长卿闭目不语,盘膝调息周天之气,嘴里淡淡道:“我运功逼出去就没事了。”景天不依不饶地观察他良久,心下隐隐好笑:“白豆腐,都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要脸红。不对,这次不是脸红,哈哈,是连眉心都在发红。”
  “胡说八道!”徐长卿的声音微微一顿,睁开眼推了景天一把,道:“你出去寻些柴火来,这里太冷!”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居然开始有点发白,显见确实是受了寒气所致。景天脱了外裳披在他肩上,安慰道:“马上给你生火,你先休息,我去洞里寻点干柴火。”
  等他抱了一堆干枯树杈返回时,徐长卿早已离去,只洞壁上以指力留有“清风明月,不见不散”的字样。他匆匆追出了石洞,远处,徐长卿白衣素履的身影在林中隐隐闪过,终于消失在萧瑟秋色中。
  景天叹了口气。
  但见雨后初晴,秋风习习,孤雁凄声长鸣,划过碧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上 爱恨飞灰

  时光飞逝,蜀山已是深秋。
  徐长卿离开以后的日子,景天仅去山下小镇采购了一次生活用度,大多数的时间他便留在这个隐蔽的洞窟内,潜修修炼“太一清心诀”。他既已知道这时候《云笈七箓》上记载的上乘武学,而且又将面临与邪王的生死之战,自然不敢有丝毫松懈。
  只不过,在山下的小镇上,居然巧遇了溪风。
  景天偶遇溪风的时候,对方正在尾随跟踪一名蜀山弟子到了偏僻角落。景天识得那弟子名叫守正,乃是蜀山为数不多的十几名大弟子中的一位,当年和自己过招比武时貌似剑法很不错。眼见溪风鬼鬼祟祟的样子,干的恐怕是见不得光的“好事”。
  果然,等景天偷偷溜过墙角偷听之际,只听得溪风隐隐道:“……既然你那日并没有下山,想必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多有得罪,你走吧。”
  守正又惊又怒,“哐当”拔剑出鞘,口中道:“你们数次骚扰蜀山弟子,就只问这不相干的一句话,究竟是何居心?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守正!”景天自墙角闪身而出,道:“没事,他和他重楼不是想闹事,只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从魔界出来溜达溜达而已,对你们蜀山没啥敌意。你快些回去,蜀山正值多事之秋,何必再生干戈。”
  那弟子扫了景天一眼,低头沉思了半晌,不声不吭地抱拳行礼而去。
  “是你,景天?”溪风略有吃惊地道。
  “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可以来这里散步,我吃撑了想四处溜达,自然也可以来这里。”
  溪风闻言,沉下脸来,语气隐隐不善:“景天,你为何要欺骗魔尊,让他误以为……”
  “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魔引,你那无所不能的主人,自作主张地以为我有什么天赋秉异,整天追着我跑,其实我很烦啊!”
  溪风努力压下心中怒火:“好,我姑且不和你计较。既然你能获悉我们寻觅魔引之事,想必对那晚真相略知一二,我且问你,魔引到底是谁?簪子到底是谁的,那种衣料只有蜀山大弟子才有……”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知道!”
  “景天,我没和你开玩笑,你速速告诉我魔引是谁,现在救他还来得及。”
  景天打了个哈哈,故作吃惊道:“哎呀,原来堂堂魔尊也遇到麻烦了,昏迷不醒?天人五衰?还是五雷之期?恕我小喽啰回天乏术,爱莫能助!”
  溪风上前一步,声音略显急躁:“魔尊确实有危险,但现在不至于如此严重,可是魔引的性命却岌岌可危。魔引是蜀山弟子无疑,练的必是蜀山正宗心法——这种至阳内力修为越高,魔尊留在他体内的魔气反噬越深,奇经八脉反噬之力越强。不是我危言耸听,那人身上必定会有两股真气纠缠交战,令他痛苦难耐,尤其是十五月圆之时越甚。等他体内魔气凝聚成型,眉间火焰烙印就会彻底显形,到了那一天,他要不就彻底变成我们魔界中人,要不就只能选择以身殉道。”
  “哇,你吓唬我?诳我?哈哈,幸好不是我,怕怕!”
  溪风眼见景天完全不以为然的嘻哈模样,叹了口气:“你若不信,执意以为溪风是为了魔尊安危才出言恐吓,我也无奈。”
  景天只嘴角噙着冷笑,瞥了他一眼,也不接话。
  溪风诚恳道:“景天,说句实话,我虽急于寻觅魔引,一方面是为了帮助魔尊度过大劫,另外也是忧心那人的性命。只要他肯回到魔尊身边,魔尊自然有办法救他性命。”
  “放屁,好臭好臭!你家魔尊若是寻到那个倒霉透顶的魔引,还不立刻把别人生吞活剥,连豆腐渣都不剩,岂会好心替他疗伤。你们害了别人一次不够,打算继续害第二次,第三次……卑鄙!太卑鄙了!”
  溪风略显尴尬,解释道:“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那日在密室,魔尊只是被魅姬的药性所害才会乱了方寸,做下憾事。那女人调制的东西委实厉害,连魔尊也不小心着了道。其实,魔尊虽生性孤傲难以接近,但他从未仗势凛人,若非自愿,他从未随随便便有逾越非礼之举。”他正色道,“溪风愿以性命担保,救下了魔引之后,若他执意不肯委身相就的话,魔尊决不会勉强行事,更不会以此相要挟对方……”
  “哦活活,看来,魔尊也不算是卑鄙小人。不过,他是什么人和我没有一丝一毫关系。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走了。”
  景天转身走得干脆利落,然而,他一路行来,脑中却无缘无故地回荡着溪风的“恐吓”之词。“真的?假的?”景天心中暗忖,“呸!他为了那鸟人的安危,故意捏造谎言欺诈于我,想骗出真相,景大爷岂能上当。对,肯定是假的!”
  两日后。 
  薄暮时分,景天清清楚楚地听到无极阁前,钟鼎瞬间齐鸣,同时还伴随着响彻苍穹云霄的诵经之音。 他知道这是徐长卿继任蜀山掌门的典礼即将开始。
  “唉,白豆腐,想不到你终于还是做了劳什子掌门。”景天出了石洞遥望蜀山之巅,心中哀叹着。
  过得不久,天际的墨云突然沸腾翻卷,如寻伺复仇的恶魔,挟着冲天的怒意冲着蜀山排山倒海而来。这种气势,上天入地,九曲苍穹,除却魔尊,能有几人?景天心下暗惊:“今日是白豆腐的继位大典,魔尊重楼赶来有何事?莫非想借机闹事寻出魔引?不妙不妙!”
  他心下隐隐觉得不妙,顾不得与徐长卿的约定,慌忙缚了镇妖剑一路奔上蜀山。
  然而,才奔上山巅,眼前的一幕叫他登时心胆撕裂。徐长卿救得下常胤,却救不下自己。他就那样被重楼钳制在五指下,无法挣扎无法反抗,犹如永寂之地的那晚。 
  “说,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我从不为不相干的人住手!要我住手——便只能做我的人!”
  “说不说!”
  重楼语气森森的每一句问话,清清楚楚地落在景天耳中。景天知道,徐长卿每听到一个字,心都被撕裂几分——那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疤,血淋淋重新被揭开的痛苦,委实是平生未有。
  景天心下突然有了不祥预感。
  因为他能够猜到,接下来徐长卿的回答是什么。是的,那个骄傲如斯的男子,绝不会在魔尊面前泄露出半点昔日曾遭受的屈辱,哪怕是面临着性命之虞的危急时刻。
  “不是!”
  果然,徐长卿的回答一字不漏地钻入了景天耳中。
  随着徐长卿斩钉截铁的回答,重楼的眸光变得森冷难辨,仿佛有什么决断的意味在其中一闪而逝。猝不及防间,他宽大的袖袍飞扬,指尖发力,冷冷吐出两个字:“很好。”
  这两个字余音未冷,徐长卿身子已经凌空飞出。
  蜀山众弟子被重楼结界所困,阻于谪仙台下无法上前施救。众人虽听不到谪仙台上的对话,然而只看那隐隐憧憧的人影,却也猜得出大概情形。
  景天眼睁睁看着空中骤然暴开了一蓬血雨,如漫天花雨般纷纷扬扬洒下。鲜血如桃花般,在徐长卿的胸前盛开,锥心之痛如火焰般,在景天心中升腾。“长卿……”镇妖剑出鞘瞬间破开结界,景天不顾一切涌身扑上,抱住了那个逝如流星的身影,任凭那朵盛放的桃花凋零在自己胸前、指尖。 
  他心下虽又急又痛,但想到几次三番误会徐长卿的伤势,今日决不能再如此盲目。当下,强自镇定下来,伸了微颤的手指搭上脉息,蓦地喜道:“还好……还好……”原来重楼并没有使出全力,徐长卿只是全身血脉暂时逆转,喉间受迫突发性窒息而已。他镇定下来,一股浑厚的掌力缓缓渡入对方体内。过得片刻,徐长卿虽鼻息微弱,却在他怀中微微睁开了眼。
  “景兄弟……你来做什么?”
  “我看到重楼来了,不放心过来瞧瞧。你现在别说话,闭目养神,我给你疗伤。”
  徐长卿强自一笑,低声喃语了几句。景天听不真切,只能附耳在对方耳畔,才听得他断断续续道:“我体内有正邪两道至强真气……奇经八脉早已受伤……原以为能坚持到和邪王一战……现在……”
  “不会的,你不会死!”
  “蜀山,百年基业……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景天附耳过去,却只见徐长卿嘴唇噏动语丝微弱,他究竟要说什么,根本无法听清。
  景天心疼如绞,猛然记起来溪风曾经说过的话:这种至阳内力修为越高,魔尊留在他体内的魔气反噬越深……眉间火焰烙印就会彻底显形,到那一天,他要不就彻底变成我们魔界中人,要不就只能选择以身殉道。
  他心下狂跳,低声道:“你是不是在运功之时,丹田内有股异型真气运转全身,难受之极?是不是从永寂之地那晚便开始……”
  徐长卿五指遽然一收,猛地掐紧了景天手腕死死不放。他仿佛明白景天要做什么,却苦于伤势无法抗拒后面发生的一切。
  “重楼,你可以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重楼冷冷回答道。
  “为了天下苍生——徐长卿是蜀山掌门,唯一能对付邪王之人。”
  “天下苍生与我有何相干?”重楼脸色冷肃。
  景天怀中的徐长卿脸色苍白,然而,他眉心却仿佛有隐隐火焰烙印显出。渐渐地,那种殷然如血的色彩越来越鲜亮,越来越突兀。景天知道,魔尊重楼的眉心,也有道一模一样的烙印。
  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
  景天抬眼望着重楼,眸光在暮霭沉沉中忽明忽暗,似乎犹豫不决,又似凶狠慑人。过得良久,他幽黑瞳仁中透出一丝决然之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么?”
  “不错。”
  “你是堂堂魔尊,若是因此连累了无辜之人,定会出手相救于他,对不对?”
  重楼盯住了景天,长舒了胸中一口气,不假思索便道:“这是自然。此事因我而起,我定会有所担当,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好,我告诉你一切。现在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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