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潜猫-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韩贝淡然:“当然没问题,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好徒儿,你别过河拆桥啊!”邱正夏抱住韩贝大腿:“这一路上少了为师,谁能替你斩妖除魔?”
  “别吵!”卫金钩呵斥道:“为了以防万一……刘懒。”
  “在。”卫金钩身后稍年轻者往前一步,掏出几件仪器放在桌上,“请大家出发之前,把能够收发信息的通讯设备留在家里,统一配备对讲机,我这几件设备如果探测到其余可疑信号,那就对不住了。”
  韩贝心下一咯噔,一直傲气凌人的周王言明显表露出不满,皱眉道:“卫金钩,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
  “不!小周,千万别误会!”卫金钩不紧不慢地解释:“既然我与大家合伙干这一票,那么,对在场每一个人都有十成信任,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并不是怀疑谁。也许你本意不愿走漏风声,但被人盯上了,在你身上做手脚,泄露了大伙的行踪,到时说不清,伤感情。”
  “金钩子说的有道理,闹出猜忌就不好办事了,不如从出发开始就互相坦诚相对,谁也怀疑不上谁。”香九如头也不转,对身后人说:“东潭,听到没有?手机就别玩了。”
  那叫香东潭的大男孩乖顺地应:“是,师父。”
  周王言冷冷道:“那一带没有开放的雨林山险水恶,一不小心走出国界,踩进雷区,什么危险都有可能,没有手机,万一遇到应付不来的危险,怎么向外界寻求帮助?”
  “本来就是要冒风险的活计,怕这怕那,你不要去干脆!”出言顶撞者是卫金钩身后的另一个人,年纪约有四十,也许更年轻些,只是头发半白,显得老气。
  “文全!”卫金钩喝断他的话,歉然对周王言说:“真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脾气比较急躁。小周,要不我们先到百色,问清那个云南人后拟定更详细的路线图再说?”
  得,这太极打得行云流水,委婉地拒绝了周王言。总之,目前从这里出发,什么通讯工具都不许带。韩贝拿眼角余光小心扫了扫周王言——探墓看风水,技能对上了,这人有没有可能是猞猁?
  邱正夏:“相机能带吗?”
  “无法收发信息的可以。”刘懒答。
  “手表呢?”
  “无法收发信息的可以。”
  “MP3呢?”
  “无法收发信息的可以。”刘懒露出“你还用MP3这种玩意?”的表情。
  “手电筒呢?”
  “无法收发信息的可以。”
  “平底锅呢?”
  “无法收发信息的可以。”
  “溜溜球呢?”
  “无法收发信息的……”刘懒炸毛:“你有完没完啊!”
  邱正夏捂嘴对韩贝说:“我还以为他是人工智能复读机。”
  卫金钩转向韩贝:“韩少爷,您有没有什么意见?”
  “啊?我?”韩贝违心摇头:“没有没有。”
  没地位的领头人韩贝没有说话权,落花流水离开卫家,一路上骂骂咧咧:“我出钱,没人听我的,全是卫金钩说了算,说下午走就下午走!唉,我说,这是英语四六级考试吧?还不许带手机?”
  邱正夏一路追到公寓楼下:“我的乖徒儿,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你再乱叫我,跟你绝交!”
  “行行行,”邱正夏抢先一步挤进电梯里,“我的好贝贝,听我说……”
  “绝交,你滚。”
  “韩少爷……”邱正夏萎下一张脸。
  “啧,真不想再看到你。”韩贝端庄地迈进电梯里,掸掸白衬衫上的灰尘,“我还指望你能给我壮壮声势,瞧你畏缩的,狗腿子一样!到时分东西,你还是这副唯唯诺诺的狗样子,我们还能分到什么?”
  “我的呀么帅少爷,我是一朵小呀么小娇花呐,只负责美艳动人摇曳多姿,等你来疼呀么疼惜呦,得儿得儿驾~”邱正夏“摇曳”着跳新疆舞,左扭右摆。
  “你给我滚!”
  邱正夏换个安慰方式,给他拍拍背顺气,:“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唯一的信息掌握在卫金钩手上,姑且让他小人得志几天。等到了百色,那个云南人把详细地址招供出来让我们知道,什么卫金钩,什么复读机,都没用了,咱俩有的是钱……不对,你有的是钱,一脚把他们全踹了。”
  “对,第一脚先踹你。”
  “别啊!好贝贝,为师一定乖乖的!”邱正夏嗲声化成了小猫咪:“喵~”
  “别学猫。”
  “你不是喜欢猫吗?”
  “我不喜欢猫。”韩贝嘴角逸出了点儿笑模样,正儿八经地陷入沉思:到底要怎样把他踹出这个盗墓团伙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问题嘛,小球球和小贝贝差不多高,一米八左右。(咦?我说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啊。)
  大家的评论一条条都看了=3=!!回复了一些,没法全都回复,每回复一条真怀疑小圈圈要转到天荒地老,嘤!!!

  ☆、出行

  太阳落山前,一行人出城了,除了上午看到的刘懒和文全,卫金钩多带了一个亲信,来头不明。为了伪装自驾游的驴友,也方便搭载装备翻山越岭,韩贝想动用自己的悍马,但卫金钩拒绝了,用假证件租用两辆越野车,又带上几块可以替换的车牌。
  一般来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旅行的代步工具是飞机,韩贝同样,没有自驾去外地的经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卫金钩带上三个亲信,上了一辆车,在前面领路,韩贝搭载其余人等,跟在后面。
  旅程无趣,车上几人不算熟,没什么话聊,邱正夏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完没了地吃零食,不时往韩贝嘴里塞一把;后排的香家师徒话也少,尤其是香九如,上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昏昏欲睡,香东潭毕恭毕敬地侍候着,瞧两人年龄不过差了两、三岁,相处模式和谈话口气却像极了父子,好生怪异。
  周王言则坐在靠窗位置,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上车就在看着一本没有封面的破书,不参与谈话。韩贝看他最顺眼,又见他清高倨傲,一派道骨仙风,颇有点儿惺惺相惜,便搭讪:“周先生,不知您年纪多大,怎么称呼合适啊?”
  “二十九了,比你大。”
  快三十,年纪和猞猁也对上了。韩贝吹了个口哨,装的很活泼:“那我叫你周大哥好了。”
  邱正夏:“韩大哥!”
  韩贝无视他,问周王言:“周大哥,一路都没见你说话呢。”
  “没带手机,不能玩游戏看小说,心情不好。”
  “……你平时做些什么呢?”
  “死宅。”
  “呵呵……”韩贝毫无意义地笑两声,“你在看什么书?”
  “旧书地摊买的……前几年的杂志。”
  “哦?讲些什么?”
  “灯红酒绿中海市蜃楼般的爱情啊,撕碎了坐台女的春秋年华。”
  “……”韩贝对他很失望!
  邱正夏吃醋,争宠:“欧尼桑,你吃薯片吗?我喂你。”
  “你给我滚!”
  出城上了高速,天逐渐黑下来,韩贝随口问道:“接下来换谁?”预计三天两夜才能到百色,当然是交替驾驶,用屁股想也该有这自觉性,可那句话出口,车上一片冷寂,没人应他。
  韩贝扭头看向邱正夏:“喂,装什么死?”
  “看前面,认真开车。”邱正夏扳正他的脑袋,“贝贝,为师太穷了,没有钱考驾照……”
  韩贝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
  邱正夏掖领角哽咽:“为师自卑嘛……贝贝,你千万不要因为这就看不起我。”
  韩贝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日你的隆冬球,我看不起你!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香九如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理所当然地说:“我也不会开。”
  香东潭接话:“我会开,不过没有驾照,年龄不够。”
  韩贝无语,本来见卫金钩那一伙都是凶神恶煞之辈,他想也没想就躲到这辆车来了,无奈捞到了一车没用的老弱病残!一踩油门,他飙车去追卫金钩的车,“我们最好和前面那辆车人员重组一下!”
  “不用了!”周王言总算放下他那本破书,看一眼手表,“韩少爷,我可以替你,我们四个小时一换怎么样?”
  “当然可以!幸亏还有周大哥!”韩贝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语调一变,恶狠狠对邱正夏说:“你滚到后面去,跟周大哥换个位置。”
  邱正夏坐着不动:“my dear贝贝,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女之力的弱鸡子……”
  韩贝寒着张俊脸:“快,否则我把你丢在半路上!”
  “坐后排我会晕车!会呕吐!”邱正夏眼泪汪汪。
  韩贝头疼:“你……”
  “好了好了,”周王言打圆场:“我坐后排挺好。”
  香东潭见香九如醒了,忙不迭倒一杯水递上,呵呵笑道:“师父,你看他们这对师徒多有意思。”
  邱正夏:“都怪我太宠他!”
  韩贝:“狗才和他是师徒!”
  “别吵了,我们这五个人,坐到一辆车上来是缘分,”香九如接过水杯润润唇,“韩少爷,那辆车上都是卫金钩的亲信,现在没有他们在场,我们来谈件严肃的事儿吧。”
  周王言抖一抖那本破书,抖下许多小纸屑,随之塞进背包一侧,“我也有事要说,不知和你是不是同一件事。”
  香九如:“我不信任卫金钩,想与你们合作,你呢?”
  周王言推了推眼镜,“我与你不谋而合,卫金钩只是利用我们一把,他自己有个小团体。而我们五人算三个小团体,各打各的算盘,不成气候,他可以随时撇掉。不如,我们五个人合作,有事好商量。”
  “不错,云南人的信息是卫金钩一手掌握的,他那人唯利是图,”香九如赞同道:“不能指望他跟我们公平分配。韩少爷,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强势,你这个领头人根本做不了主,如果仅靠你的小师父帮忙,八成钱货两空。”
  邱正夏捂住韩贝的耳朵:“他在挑拨离间。”
  “这货真不是我师父。”韩贝欲哭无泪。
  “到了百色,可能会再增加人手,都是卫金钩的人,韩少爷有自信凭一己之力在他手上讨到便宜吗?”周王言从倒车镜里对上了韩贝的眸子,“不如我们私下合作,能互相信赖,别受人欺负。”
  韩贝心下一震:我跟他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向我示好——或者说是暗示?他到底是不是猞猁?
  “刘懒是卫金钩的远房外甥;花白头发的那个叫吴文全,是他拜把兄弟;下午才出现的那位,脸生的很,咳咳……”香九如连连咳嗽,“我听卫金钩叫他柳真,语气非常亲厚……”
  香东潭不住地给他拍背顺气,劝道:“师父,一路颠簸到广西,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你就别去了,大不了……”
  韩贝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心说:一病秧子不躺在床上休息,还惦记着盗墓发财,估计吃不了两月牢饭就嗝屁了。
  “我没关系。”香九如止住徒弟的话头,淡淡说:“周先生说的不错,韩少爷,你打不进卫金钩的关系圈,他也很明显把你排除出来了。”
  韩贝岂不知他们的打算?现在看来,卫金钩口碑不好,大有可能找到古墓利用完五个人,和他的亲友团占去财物,再施舍些零散玩意给五人分;而倘若五人结成又一个小团队,便能制衡卫金钩的团队,到时分财物,一个团队一份,谁也不吃亏。
  这么快就拉党结营,真不亏是一伙鸡鸣狗盗之辈!只是……韩贝为难地看了邱正夏一眼:答应他们五人结伙,就不能随便找理由把这货踢出去了。
  邱正夏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征询自己的意见,便特温顺地扭捏道:“为师全由你做主。”
  “行,我答应你们。”韩贝无名火起,耐性尽失:让他也吃牢饭去!
  出了高速,开上盘山公路,换周王言驾驶。为了照顾身体虚弱的香九如,邱正夏让出副驾驶的位置,和韩贝一块儿坐在后排。山间的夜晚湿气重,温度也低了不少,香九如拢起车窗,慢慢止住了咳嗽,睡着了。
  韩贝小声挤兑邱正夏:“你不晕车了?”
  “不晕,我害喜,呕……”邱正夏捂住嘴巴作势往韩贝身上吐。
  “你敢!”韩贝恐吓:“这一路上都别想再吃零食。”
  邱正夏忙收住势头,又拆开一包薯片,边嚼边问:“咦?卫金钩的车停下来了。”
  韩贝探出窗口看了一眼,说:“他们还没换人,应该是现在要换了。”
  “周叔叔,我们也下来休息休息吧?”香东潭那孩子探到前方,摸了摸香九如的额头,殷切地恳求周王言:“十分钟也好。”
  韩贝问:“怎么了?”
  香东潭可怜巴巴地说:“韩少爷,我师父有点发热。”
  邱正夏哭丧着脸:“其实我想说很久了,你们不尿急吗?”
  韩贝呸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饮料?尿裤子吧你。”
  周王言一打方向盘,拐到路边停下了。香东潭机灵地溜下车,师父长师父短地扶出香九如。邱正夏很羡慕,很嫉妒,热泪盈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看看人家对师父多好,我做了什么孽,有你这样不孝的徒儿!你再对我不好,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韩贝打了个呵欠,“求你快把我逐出师门吧!”
  邱正夏无需情绪过度,瞬间笑开了花:“你总算承认是我茅山派门下的啦?”
  韩贝踢飞他:“滚你的隆冬球。”
  邱正夏一蹦三跳地藏到树林里去撒尿了。卫金钩车上那伙人似乎也是下车来休息,两辆车隔了十几米,晚上山道上没有路灯,因为担心来车追尾,故而车子的前后大灯全打开,晃亮刺眼的,照得人睁不开眼。韩贝站在路边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四肢,听到卫金钩招呼他:“韩少爷,抽根烟吗?”
  韩贝懒得过去,就远远地回了句:“不了,谢谢。”
  邱正夏很快从树丛中钻出来,凑到韩贝身后:“唉?小朋友和他们说什么呢?”
  韩贝眯眼看去,香东潭在卫金钩的车边,比手画脚地低声说着什么,卫金钩则一个劲地摇头。
  邱正夏好管闲事,拉上韩贝走近,听到香东潭说:“……三公里以外就有个小县城,随便找个招待所睡一晚……”
  毫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