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作者: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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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作者:苍白贫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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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觉得他不讨厌的时候石久都警告自己不能对情敌的糖衣炮弹屈服。
  石久看一眼在上头讲话的领导,低着头在桌子底下打字。
  ‘你买的车带筐么?’
  半分钟严希的短信又过来了,
  ‘带筐?你喜欢骑女式自行车?’
  石久心想自己连女人都不喜欢骑,更别提骑女式自行车了,这他妈不是变相埋汰我么,
  ‘你撞烂的是我妈的车,我妈平时骑,有筐她好装东西。’
  后又接着发了一条,
  ‘下班时送来吧,主楼308。’
  放下手机,石久觉得腿有点难受。
  热辣辣的疼,那天晚上自己的大腿擦掉了一层皮,擦伤十余处,现在右腿还紫着呢。
  真是甩帅不成反献丑,搞的蒋云清现在一提起来就笑话自己。
  他妈的。
  最可恨是哪个严希,站在旁边,一脸似笑非笑的,妈了个逼他是罪魁祸首他也有脸笑?
  石久心里堵的慌,光觉得有一口恶气没出,想了想就又低头给严希发了一条短信,
  ‘车换了么?’
  ‘换了,这回带筐,我已经在回所里的路上了。’
  ‘哦,我妈说她不要筐的了,辛苦你再给换一下吧。’
  石久放下手机,觉得有一点点解气。
  至于老太太那边,让她去考驾学车照不现实,回头自己给她买个电瓶车骑着吧,这大夏天的骑自行车也怪累的。
  严希很快给他回了短信,
  ‘我给你买这个是可拆卸的,阿姨怎么喜欢怎么来。’
  石久锁了手机屏幕,开始专心听领导讲话,潜心学习,是不是还拿出笔来备注几句,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糟心事。
  旁边的女科员还戳了他一下,笑容腼腆,
  “科长,错别字。。”
  石久和蔼笑笑,起笔勾掉,然后正了正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想了好一会正确的也没想起来,就在旁边注了个拼音。
  石久当年上学的时候就语文不好,高考都没及格,不过男人么,语文差点很正常。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估计林科那边的标已经开始了。
  石久借故去厕所,出门给计划科小田打了个电话。
  就是当初那个做错计划的小科员,石久帮了她一回,昨天下午还给石久送了一小袋无籽儿葡萄。
  石久收的挺高兴,不仅因为葡萄好吃,看小田很领自己之前那个情,石久也挺欣慰的。
  小田电话接的很快,
  “石科长?”
  石久佯装诧异,“哎,怎么打你哪儿去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
  石久赶忙趁着她挂电话前寒暄,“你不是今天招标呢么?没去么?”
  “哦,我就在会场啊。。”
  为防止招标结果外泄和场外供应商干扰,一般招标会场都禁止各位评审带电话。
  可眼下这情况,连小田这种小计划员都接的这么轻松,估计整场十几个评委都能接电。
  石久笑了一声,“那你也敢接。”
  小田跟石久也很诚实,
  “就那么回事呗。。”
  石久更开心了,“行了,不耽误你工作。”
  挂断电话,石久转身回了会场。
  散会后,石久夹着笔记本往自己办公室走。
  阳光猛烈,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落在地板上,泛着一层蜜色的碎光,一双皮鞋踩在上头,从拐角过来,高大的身体背对着光线,脸竟有些阴凄凄的。
  老马盯着这个人,笑的一脸褶子,“石科,你真够准时的啊。。”
  石久边走边掏钥匙,“你也是啊。。”
  推开门,石久开了空调,把笔记本仍在办公桌面上。
  老马顺势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拿起桌面儿上的茶饼,
  “这是好东西啊。。这年头好茶饼比黄金还贵呢…”
  石久从裤兜里掏出梳子,对着小镜梳了一会头发,
  “我还当是压缩携带装不值钱呢,既然这么金贵,那我可得给林科送回去,我喝不了黄金泡出来的圣水。。”
  老马又仔细闻了闻那茶饼,翻看半晌,
  “这个是新压的普洱。。其实年头久比较值钱。。”
  石久整理完头发,把梳子收起来,
  “你这么懂?”
  老马放下茶饼,
  “哎呀我的石科长啊。。你快别在这绕弯子了,啥时候有时间让小的请你吃个饭,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石久想了想,
  “都谁啊?”
  “您说叫谁就叫上谁?”
  石久抬头看他,“哦,那叫上林科吧。”
  “行啊,定哪天?今晚上?”
  “你先问问林科什么时候有时间。”
  老马点点头,“行,出结果后我就给他打电话。”
  石久摇摇头,
  “你最好现在就联系他,我这边也得安排一下时间啊,要是他不出席,那咱这事就往后拖拖。。”
  说完石久就拿着茶叶壶起身,“我出去倒个茶叶。”
  石久出门很快,出了门却直接停下步儿了。
  老马没有多想,掏出手机就给林科打了个电话。
  石久靠在门口的墙边,听了几句,后又满意的拿着茶叶壶去倒掉隔夜茶了。
  等回去后,老马的事儿已经办妥了,俩人约好了时间,又寒暄一会,等老马走了也差不多中午了。
  严希电话过来的时候,石久正撅在饮水机底下给水壶接热水,结果听电话响了,石久有点着急,整点水都洒地上了,溅一皮鞋。
  这导致石久接电话的时候心情极差,
  “干啥?”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才有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到了,你下来一趟,我把自行车放你车后备箱。”
  石久从旁边抽出纸巾,蹲地上擦鞋,
  “你上来。”
  “上去?你这意思是让我把自行车你抗上去?”
  石久擦完鞋后去拿水壶,
  “抗倒不用,你这么嚣张值班室不会放过你的,正对着主楼门口有个电梯,你直接骑进来行,没人撵的上你。”
  电话里笑了两声,
  “算了吧,我就是要变态,也不好在公共场合变啊。”
  石久往杯子里放茶叶,
  “没事儿,这里除了我和林科认识你,也没别人知道你是谁,别说变态了,你就是变异变身也没人管,快上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石久的确是有东西要给严希,不过不是给他,而是给蒋云清。
  上次蒋云清为了自己把甜味花生都洒了,这事石久可一直都记得,这不回去臊的半宿没睡着觉,想起花生这档子事很想赔给他,但刚在人家面儿前掉了脸子也不好意思见,就让严希给稍过去。
  反正自己隐藏的很好,这小子不见得会拒绝。
  这种敌人在明自己在暗,玩的你团团转的感觉让石久爽透了。
  沸水注入玻璃杯,从茶叶上冲下去,莹莹一汪,汤色蜜黄。
  石久拿出盛着茶叶的滤茶器,将茶水掉到旁边的紫砂缸里。
  门口响起的声音带一点笑意,
  “不是刚沏好么?怎么还倒掉了。”
  石久稍抬眼皮,
  “第一遍是洗茶,我一般不喝头一遍。”
  后又想起来,“对了,你怎么没骑我的自行车呢?”
  严希弯着嘴角笑,正想说话,结果电话响了。
  “等下,我先接个电话。”
  “哦,你先接。”石久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在那里。
  严希坐在旁边讲电话,长腿叠加,跟同所的刘律师商量他那个刑案。
  就一个故意伤人的案子,老刘收了人一大笔钱,答应着帮人轻判,从看守所一路拜佛拜到滨海公安局,结果滨海局那边没熟人,一个所办案老刘知道严希路子广,就求他帮着给自己扒一条缝儿好跟那边的领导说上话。
  石久就在对面,严希也不好说的太详细,只答应着等会再说,结果这人在电话里磨磨唧唧光以为严希这人留一手,本来几分钟说完的事,被老刘缠来缠去竟然打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
  这期间石久就一直坐在对面看自己。
  严希打刚见面就觉得这个人对蒋云清有意思,这哥们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儿较劲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严希不生气,就当热闹看。
  再有就是,石久这小子虽然脸一般,但肩宽腿长算的上赏心悦目,严希对赏心悦目的男人都一般都比较宽容。
  石久坐在对面一遍喝茶一边打量这个人。
  别说这样的男人跟蒋云清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帅哥美人,
  只可惜这两个人不是一对。
  石久撇撇嘴。
  不以恋爱为目的的做爱都是死变态。
  而且男男滥交太容易得病,可不能让蒋云清跟他混的时间长了,万一这小子在外头得了艾滋回头传染给蒋云清,到时候自己哭瞎双眼也没用,所以自己一定要把蒋云清从这个火坑里抗出来,给他最安全干净的无套内射。
  石久想到这里,有点害羞的抿一口茶,然后烫的差点吐出来。
  严希忽然弯起嘴角,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在笑,
  不知道是笑电话里的人,还是笑石久。
  烟味开始扩散,自唇齿间缭绕,从挺直的鼻子下呵出,这人毫不避讳的盯着石久,摆弄着手里的车钥匙,眼珠黑亮,眼神却是冷清。
  这感觉就像是沙发上蹲一只猫,眯着猫眼儿盯着你,看上去无害,可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一爪子。
  石久跟他对看了一会有点受不了,就转过头去看窗外的白云。
  莫名其妙的觉得像给猫挠了一下。
  这感觉怪膈应的。
  沉着脸放下茶杯,石久忍不住掏出梳子开始梳头。
  反正严希打电话,自己也没事,这不眼看着要下班,人流量这么大,出门前肯定要整理一下。
  严希微微的捏紧了车钥匙。
  石久本来都梳完了,但看他这样,忽然想起蒋云清告诉自己这个人恋头发的事。
  那自己在这梳头,对严希而言,无益于在自摸吧?
  石久狞着脸笑,恶狠狠的梳了几下。
  狗日的,开车撞我是吧?电我是吧?老子撩死你。                    
  
    8、醉酒

  下班后,石久跟着严希下楼将自行车放回后备箱,接着便开着车上招标中心去晃悠。
  林科的标十二点半才完事,门口一大票人围在一起看中标结果。
  石久坐在车里,盯着一个破口大骂的供应商,下车大步流星的走他身边,掏出手机给老马打了个电话。
  “哎,老马啊。。是这样,上午你不是给林科打电话定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么”
  石久就站在那人身边,余光里看那人正在看自己,
  “那什么,我下班得出去办点事,要不你们先吃,我晚点过去成不?”
  ***
  严希从下午两点就拉着林科开始跑他的事。
  这离婚的案子十个里八个都有财产争议,大多数人都想转移财产,可往往手段粗暴意图明显,回头法院一判一个准,能成功的少,现眼的多。
  最主要他们都不是专业的,严希虽然披着捍卫法律尊严,维护人民权益的外衣,可实际却是深谙钻法律空隙之道,一肚子坑蒙拐骗的坏水,总之这俩人跑了一小下午,把林科那点家底划拉划拉都送上了转出的轨道上。
  林科乐的一脸褶子,勾着严希的肩膀热乎嗑一句接一句,可这热乎劲还没坚持三分钟,单位一个电话打过来,林科的脸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黑紫黑紫的。
  倒不是领导巡视要查班了,而是下午有个废标的供应商上处长前头告他的黑状,说他收受贿赂,严重违纪,而且连证据都有,也不知道上哪儿打出的他上午通话记录的单子,把当天中标份额最大供应商老马的电话号码拿记号笔双倍加红,直接铺在处长眼皮底下。
  林科当场就傻眼了。
  无视纪律是小,受贿供应商是大。
  这事严重了。
  招标明令规定,招标其间一切保密,不许外传,严禁营私舞弊行为。
  但这就跟在政府办公大楼门口贴的反贪宣传海报一样,都是给老百姓看的,整天从底下过的大肚蝈蝈没一个不贪的。
  所以大家一直都对保密工作这事不太上心,谁知道,到最后一群人都在这浑水摸鱼,结果自己个倒霉催的就偏偏摸着一条叼着鱼钩的鱼。
  真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孙子在背后放长线钓大鱼呢?
  林科在回去路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直接干掉了严希剩下的半包小熊猫。
  怎么想也觉得圆不回去。
  就算处长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不小心拨出去的电话,并没有真的打。
  可招标会议中心当时有四个摄像头,会议结束后直接把影音资料上传回信息中心,处长一个电话就能看见自己几分几秒站在哪儿打电话。
  那是铁一样的证据,就算林科满身嘴也撇不净了。
  林科叼着烟屁股,抽的直冒火星子。
  估计主任是当不上了,先想法把自己的科长保住吧。
  ***
  当天晚上的饭局取消了。
  算是意料之中。
  下了班,石久跟周文俩人蹲一烧烤摊上撸串子,喝扎啤,吃的满牙缝子都是孜然辣椒面儿。
  天渐渐黑了,烧烤一条街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吧唧嘴。
  石久跟周文在一张矮木桌前头喝的嘴都斜了,肉串都撸不干净,扔在地上招来好几只猫,多的都直在俩人脚边儿打架。
  周文喝茫了,似乎没注意到桌下面对挠的猫,
  “石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挺高兴呢?有啥喜事?”
  “没啥,就是不小心绊倒一个挺讨厌的同事,觉得怪解气的。”
  “不小心绊倒?我看你是故意使绊儿吧?”
  周文仰脖灌了一口啤酒,
  “我还不了解你?少他妈跟我眼前装,我算发现了,你这个逼就是长了个老实脸,咱这帮朋友里其实属你最坏,心眼最多。”
  石久闷头嚼羊腰子,
  “你太抬举我了,我最近觉得我自己傻逼透了,丢人事一裤兜子,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周文看石久吃的没个人样就上去劝他,
  “悠着点吃腰子,你也没对象,别补大发了,回去撸太猛再把下面拽下来。”
  石久把吃一半儿的腰子往铁盘子上一扔,咣啷一声。
  周文当这人要生气的,结果这小子瞪个眼睛看了自己一会,非但没急眼,反而生出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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