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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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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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狭眸睨过蔚惟一一眼,阴恻恻地反问:“嫌我不够男人了,嗯?”,这个时候他已经把碗里的粥吃完,俯身勾起蔚惟一的腿,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腾出一只手掀开床上的被子,将蔚惟一放在床上,他俯身贴在她耳边邪魅低沉地说:“过几天证明给你看。”

蔚惟一抿着唇笑。

“知道你心里偷着乐呢!”段叙初的大手抚上蔚惟一的脸,眸色深深地凝视她,“折腾了这么久,快睡吧!我去收拾下厨房,洗过澡再过来。”

蔚惟一闭上双眼,“好。”

段叙初俯身在蔚惟一白皙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低喃地说:“大宝贝晚安……”

***

裴言峤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当他看完蔚惟一给他的那个光盘后,知道里面的内容并不是有关段叙初,而是可以让自己和裴家付出惨痛代价的秘密,这一刻他的心里没有无法报复段叙初的愤怒,他反而大松了一口气,突然间庆幸这里面是他,不是段叙初。

如果真是段叙初,他会借此置段叙初于死地吗?

不。

他也会选择保护段叙初,会用自己的生命守住,不让任何人来抢。

所以段叙初保护他的行为,并不让他惊讶,或是感激,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换做是他,他同样会这样做。

在无间岛上的那12年,从小到大他们彼此视对方为最强劲的对手,训练场上从来不会对彼此手下留情,但有次他跟组织里的某个成员起了内讧,身中一枪时,段叙初二话不说就找过去把那个人枪杀了。

为此段叙初受到了严重的惩戒,从蛇洞里出来后,段叙初丢了半条命,还差点被组织除名,昏迷几天醒来后,不等他询问,段叙初告诉他,“没有为什么,我是你二哥。”

从他五岁,段叙初八岁,彼此还是孩子时,他们一路打打闹闹地成长,直到现在仍像是小时候那般,会决裂、会赌气、会适当报复,但却都没有舍得真正伤害过对方。

也正因为他们彼此都视彼此为亲兄弟,所以当他亲眼看到段叙初杀死唐柔晴时,他才更加愤怒、心痛、难以接受,那时他想上前质问段叙初,却因为情势危急,被下手护送着离开,第二天再回来时,他连唐柔晴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他也因此怀疑这或许是一场阴谋,但这些年他没有找到能洗脱段叙初罪名的证据,原本以为芯片里会有,却没有想到芯片里的内容竟是这样的。

这样也挺好,他依旧会一边仇恨着段叙初,一边继续调查当年的真相。

裴言峤靠回沙发上,抬起手掌盖住眉毛,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停车场里段叙叙初说初那番话时,段叙初眼中的血红色,以及沉痛苍白的脸。

裴言峤猛然间回过神来,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过去,恰在这时外面传来车子引擎的响动,又过了不久,有人在门外按门铃。

裴言峤开门后看到是父亲,他的脸色当即一沉,“你来做什么?”

“你妈呢?”裴廷清怀里抱着一束百合花,立在那里的身形高大修长,他的五官生得英俊,除了眼角有细微的皱纹外,他看起来仿佛也只有四十岁左右,正是男人成熟、有魅力的年龄。

裴言峤的外貌跟裴廷清很像,也是冷沉沉的神色,“我妈不住在这里。”,细长的眼角轻蔑地掠过父亲,他冷嘲热讽地说:“住院的时候不见你去看一眼,现在我妈康复了,你却过来,是想做什么?告诉我妈你跟裴夫人过得很好,让她不要再惦记别人的老公了是吗?”

裴廷清瘦削的脸原本是紧绷着,闻言他面色骤沉,把百合花丢到地上,一个拳头就往裴言峤肩膀上挥去,“混小子!没有一点教养,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裴言峤轻松地避过,不等裴廷清再打过来第二拳,他突然掏出手枪来,抵上裴廷清的额头。

裴廷清一下子僵立在原地,握紧拳没有言语。

裴言峤冷冷笑了一声,“真想见我妈的话,你要么受我一枪,没有胆量的话,现在就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妈。”

裴廷清沉寂几秒,突然出手夺过裴言峤手中的手枪,裴言峤尚未有所动作,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震彻山谷。

裴廷清在自己的手臂上打过一枪后,任由鲜血涌出来,他推开裴言峤,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里走去。

几分钟后他再走出来,裴言峤闲适地勾起唇角,“早就说过我妈不在这里。”

裴廷清转身就走。

裴言峤立在门边,冷声讥诮,“但凡你对她有一丝情义,这些年你也不会总来纠缠,不让她好过。不然的话以我妈的长相和品行,有多少男人愿意给她幸福。偏偏你自己得不到,还不允许我妈幸福。怎么,你要让她在你身上浪费一生的青春,直到孤单死去吗?”

裴廷清身形一震,低头静默地顿在那里半晌,松开紧握的手指,他重新迈步走出去,这次的步伐却是缓慢而沉重。

裴言峤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收回目光,转到地上的百合花和一滴一滴的鲜血上,他的唇边勾起冷嘲。

***

蔚惟一睡了一觉又醒过来,也不知道几点了,段叙初才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掀开被子躺在蔚惟一身后,伸手扳着她的身体,“怎么总是背对着我睡,转过身来。”

“嗯……”蔚惟一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转过来后躺在段叙初有些潮湿的胸膛上,她这才醒过来,“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

段叙初托起蔚惟一的脑袋,把他的手臂让她枕着,手掌抚在她的半边脸上,另一条手臂则霸道强势地箍在她的腰上,“消极怠工了一天,总要补回来才是。还有就是……”,话锋一转,他贴在蔚惟一的耳边暧昧地喘息,声线沙哑地说:“刚刚我在浴室弄了好久。”

蔚惟一闻言脸色顿时变红发烫,羞恼地说:“这种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不知道,男人不就是那些事。”段叙初笑出声来,低沉动听的,胸腔跟着震动,让蔚惟一感受到他的心情确实不错。

蔚惟一冷冷哼出一声表示不屑,段叙初也不跟她计较,放在她腰上的手掌移到她的小腹上,给她按揉着,“还疼不疼?”

他的力道适中,掌心宽厚带着温度,传递给蔚惟一,本来她早就不疼了,被段叙初这样一揉很是舒服,于是她依偎在他渐渐温暖的胸膛里,闭着眼睛享受地应了一声,“嗯,疼……你给多揉揉。”

段叙初彻底无言。

这就像囡囡睡觉前要让他讲故事一样,缠着他一个接着一个,越讲越精神,他却感到头痛而又无奈。

敢情他的大宝贝和小宝贝都会耍赖?

即便这样,段叙初心里反倒更加柔软和甜蜜,手下动作不停,很轻柔地帮蔚惟一按揉。

蔚惟一舒服得就要睡过去,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身体紧绷着躺在他怀里不动。

段叙初拿过手机,点开讯息。

是裴言峤发来的,“关于12年前的事,以及唐柔晴的死,我会再重新调查。晚安吧二哥。”

段叙初的瞳孔一下子睁大,亮起的手机屏幕映出他震惊的神色。

蔚惟一原本以为会是江茜和囡囡,察觉到段叙初的异常,她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就往手机上看去,“什么,一条讯息就让你这么激动?给我看看。”

段叙初握起拳头抵在唇边,低低咳了一声,“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怕我看?”蔚惟一说着就从段叙初的怀里出来,伸手却抢,却被段叙初扣住手腕,他放下手机,“啪嗒”一声关掉床头的灯,低头猛地擒住蔚惟一的唇。

蔚惟一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没过一会就被段叙初吻得头昏脑涨,想不起来刚刚自己要干什么了。

段叙初喘息着将蔚惟一抱入怀中,意犹未尽的,“可以睡了。”

蔚惟一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又被段叙初的硬物顶着,她蹙起眉头问:“你刚刚不是弄过一次了吗?”

“嗯……”段叙初沙哑地应道:“但是现在抱着你,又想要了。”

蔚惟一玩笑般地建议,“那你去睡沙发?”

段叙初闻言攒起纤长的眉眼,更紧地箍着蔚惟一的身子,沉声说:“不去!我宁愿忍着,也要抱你一起睡觉。”,颇有些孩子的意味,让蔚惟一“噗”地笑出声。

这是她从出生以来,最幸福甜蜜的一天,她奢望这样的幸福延续下去,睁开眼睛不再只是一场梦。

段叙初听到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轻轻地移开一条手臂,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又看了一会裴言峤发来的讯息。

他微微勾起唇角,这样回复过去,“没关系,早点休息。晚安——”

这个呢,是惟你的人物关系分解图,感谢oque14绞尽乳汁、呕心沥血画来的图,这货是个人才,大家给点赞吧!!

第96章:一往情深 【sopang 钻石】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来时,段叙初还没有走。

她的脑袋在段叙初的胸膛蹭了蹭,谁知下一秒腰间骤然一紧,段叙初的一只手掌死死地掐着她的腰,像要将她折断一样。

蔚惟一猛然间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到段叙初阴气沉沉的脸,森冷的目光放在某处,这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确实做了一场甜美的梦,醒来后回归现实,她又要面对他的暴戾冷血。

“醒了?”段叙初开口说话,语气也是凉凉的,这让蔚惟一的心跟着冷了大半,她从段叙初怀里出来,准备下床,却又被他拉住手腕。

他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手腕,“这是从哪里来了?”

蔚惟一顺着段叙初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右手腕的一只玉镯,她当即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她有些无力地问段叙初,“你不要告诉我,你就为了这个镯子,一夜没有睡着。”

段叙初修长的眉宇紧皱着,面色很沉肃,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蔚惟一,“你手上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镯子,并且不是我送的,你觉得这不是一件事?我说过,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人送你的东西,你都不许收。比如汤钧恒的手链,还有现在你手腕上来历不明的镯子。”

所以他就为一个镯子纠结了一整夜,又不舍得在半夜弄醒她,大清早等她醒来立即兴师问罪吗?

蔚惟一的唇角抽动几下,手腕上一痛,眼瞧着他快要在自己的沉默中发怒,蔚惟一连忙解释道:“不是其他男人送的,这是昨晚我回来时,裴伯母戴在我手腕上的。”

“哦。”段叙初点点头,眉眼舒展开来,就像解决了一道让他失眠的难题一样,他的脸色缓和下来,用手指抚弄着碧绿剔透的玉镯,却是不容置疑地说:“你把玉镯取下来,裴伯母若是问起,你就说你觉得这东西太贵重,戴在手腕上太招摇,你把它珍藏起来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就是不能理解他吃男人的醋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长辈的醋也吃,而且这个长辈还是个异性。

段叙初见蔚惟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她生气了,他抿紧唇,半晌后声音温和地说:“你若是喜欢,晚上我给你多带几个回来。反正不管怎么说……”,话语一顿他又沉了脸色,霸道地说:“可以收异性和长辈送的,但只能戴我的。”

蔚惟一彻底无言。

索性她已经习惯段叙初这性子了,她就看在这男人为这个镯子一夜没有睡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蔚惟一取下手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镯子放在里面,再转过头见段叙初眯着狭眸很满意的样子,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等着你晚上送给我一模一样,或者比这个更珍贵的。”

“当然,有好东西不给你,还给谁?”段叙初拽住蔚惟一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散乱在背后的头发,“今天还去医院看你弟弟?周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墨桦什么时候醒过来?”

实际上那几个医生每天都会跟他汇报蔚墨桦的病情,只是在这样一起醒来的早上,巨大的玻璃墙外是一片蔚蓝的海域,他想就这样抱着她,跟她闲聊。

蔚惟一的两条手臂环住段叙初劲瘦的腰身,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的跳动,这让她感到很安心,微微翘起唇角,“周医生说应该就在这几个月了。”

“那就好。”段叙初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薄唇在她的发间轻轻吻过,过了很久才舍得放开她,“起床吧!我要去上班。”,说着他掀开被子,先下床。

蔚惟一看过去一眼,这才发现他连下身的浴巾都没有系上,就那样赤身**的往浴室里走。

他自己倒是从容平静,却留给蔚惟一一个完美精壮的肩背,以及两条修长劲直的腿,这样的身材大早上就引人无限遐想。

暴露狂。

虽然段叙初常年生活在国外,但他并不喜欢西餐,以往住在一起时蔚惟一做的也是中餐,今天早上她做了里脊肉饼和粟蓉鸡蛋羹。

段叙初这个大男人除了偏爱甜食外,并没有很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排斥的,从那时同居基本上蔚惟一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也是他最不计较的一点。

等到蔚惟一从厨房里走出来,原本以为段叙初已经去上班了,却见他还坐在餐厅里,蔚惟一走过去,“怎么了?”

段叙初拉住蔚惟一的手腕,猛地将蔚惟一抱坐在腿上,他抬起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惟惟,我跟你说……”

蔚惟一见他的表情很认真,她没有挣扎,与他幽邃的双眼对视,“嗯。”

“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奋不顾身地救我知道吗?就比如哪怕我昨天真的是要跳海,我也不允许你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跟我一起跳下去。”他处在这样的位置,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危险,除了让暗中的下属保障蔚惟一的绝对安全外,若是哪天他真的处在危难关头,他只希望蔚惟一管好自己,不要因为救他,而不顾她自己。

以往他不知道蔚惟一会不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但从昨晚她也跟着跳下海,以为他自杀而崩溃绝望痛哭时,他才确定若是有机会,蔚惟一肯定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当他终于发现时,原来她早已爱自己至深,以往所有的试探和猜忌,都变得那么幼稚。

其实早该发现,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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