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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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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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却是几个大步走过来,抓住言峤的胳膊,一下子用力拉到他的身后。

言峤挣脱着,皱着眉头问段叙初做什么,段叙初回过头反问他一句你惹得事还不够吗?言峤撞上段叙初冷冰冰的眸子,他顿时闭嘴了。

段叙初把手中的枪递给了言峤,若是附近还有厉绍崇的人,言峤有枪,至少先保护好他自己,随后段叙初转头看向唐柔晴,还不等她开口,段叙初语带讥诮地问:“你是厉绍崇的人对吗?其实你根本没有被软禁,你只不过是想把我们引过来,掉进你们一早安排好的陷阱里。”

什么?言峤眉头一皱,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唐柔晴,他不觉得段叙初冤枉了唐柔晴,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就算唐柔晴是他的梦中情人,他最信任的人还是段叙初。

“我…………”唐柔晴对上言峤的视线,她想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但不可否认厉绍崇确实拿她做诱饵,她利用了言峤和段叙初的善良,是她愧对他们。

“不是我,我没有…………”唐柔晴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才会相信她,她乌黑的瞳孔里装满了泪水,摇摇欲坠,肩膀颤抖地往后退着。

这时厉绍崇从里面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装作毫不知情地问着,随后看到地上死去的五个人,厉绍崇很是震惊地抬头,看见言峤手里还拿着枪,他颇有些惊恐而不可置信地问:“你杀了他们?”

言峤面上并没有什么惊慌,也只是在心里冷笑,厉绍崇自导自演这一出,是要他和段叙初杀人偿命是吗?他厉绍崇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今天他若是连同厉绍崇一起灭口,教官那边只会帮他掩饰,到时候说厉绍崇离开了无间岛,还会有谁怀疑?

言峤对着厉绍崇举起枪,而厉绍崇担心言峤真的会射出子弹来,他抓住唐柔晴拦在前面,“你敢杀我?”

言峤受过多年训练,枪法何其精准,就算唐柔晴挡在前面,他也能把子弹射到厉绍崇身体其他部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言峤慢慢地扣压下扳机,然而下一秒钟只听见车子“吱”紧急刹车的声音,言峤和段叙初再回头看过去,戴着面具的裴廷清已经从车上下来了,“都给我住手。”

言峤的瞳孔颤了一下,连忙把手指松开,“教官?”,一起赶过来的还有裴姝怡,以及后面唐宋他们一些人。

在裴廷清大步走上前时,言峤看到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是一个银色面具,他望过一眼后面驶来的车子,言峤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无疑是厉绍崇通知他们来的,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言峤和段叙初杀了他五个人,这样就算裴廷清想包庇言峤和段叙初,也是有心无力了,不过裴廷清和裴姝怡撇下市区那边的事不管,这么短时间内就过来了,可见他们对言峤和段叙初的关心程度。

唐宋和组织里其他几个有地位的人站在了裴廷清的身后,唐宋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在场,他皱起眉头问唐柔晴:“怎么回事?”

“我…………”唐柔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吓到,父亲一定觉得是她和厉绍崇串通好了,来陷害言峤吧?

“这只是一场误会。”厉绍崇往前走出两步,对裴廷清几人解释道:“言峤和阿初以为我欺负唐柔晴,所以他们一大清早就赶过来抢人,我的这几个下属就跟他们动起手来。”

厉绍崇用手指着死去的几个人,心痛而有些愤怒地说:“结果你们都看到了,他们五人全部死于言峤和阿初之手。无间岛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再者说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所以我希望教官还给我的下属一个公道。”

裴姝怡刚刚在来的途中就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看到言峤和段叙初都没事,她才稍微安心下来,此刻听到厉绍崇这一番话,裴姝怡胸腔里的火燃了起来。

先不说言峤和段叙初有没有杀他们,至少她相信言峤和段叙初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原因,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来找厉绍崇,所以由此可见这其中必定有隐情,更何况若不是早有准备,厉绍崇的几个下属一下子怎么会有那么多菜刀?

睿智如裴廷清,裴姝怡觉得自己能想到的,裴廷清同样心知肚明,她望过裴廷清戴着面具的侧脸,并没有开口说话。

裴廷清单手负于背后,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抿着唇默然不语。

唐宋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儿,“阿晴,真的是这样吗?”,如果这件事因唐柔晴而起,那么她应该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唐柔晴还是吞吞吐吐的,她站在厉绍崇的身后,手指不由得攥紧,不敢去看父亲的目光,唐柔晴别开脸,好半天才应下一个字,“是。”

言峤和段叙初是教官最器重的人,就算他们杀人了,教官也肯定不会把他们赶出无间岛,更不会让他们偿命,但她若是不顺从厉绍崇,厉绍崇就会把视频给段叙初和岛上其他人看,所以原谅她,她也是被逼的。

段叙初听后没有什么反应,言峤则是猛地看向唐柔晴,她在说谎,他和段叙初不顾一切地救她,她竟然帮着厉绍崇,反过来诬陷他和段叙初是吗?这让言峤很失望,跟他的幻想和期待一点也不一样,就算唐柔晴不善良,她也不能助纣为虐吧?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唐柔晴的身上,裴姝怡和裴廷清觉得唐柔晴也太掂量不出轻重了,哪怕她有可能是被逼身不由己,但她难道不知道一连杀五个同伴根本不是一件小事吗?唐宋更是充满震惊,痛心地看着自己得女儿。

“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教官你也该给一个说法不是吗?”厉绍崇在这时打破沉默,似笑非笑地对裴廷清说:“不能因为言峤和阿初是教官你的得意门生,而包庇他们吧?”

裴廷清放在背后的拳头攥紧,尚未开口,言峤和段叙初异口同声地说:“人是我杀的,跟二哥(言峤)没有关系…………”,话说到一半,段叙初和言峤皆是惊讶地看着对方,言峤皱着眉头问段叙初傻吗?杀人的事还要跟他争。

段叙初说他是实事求是,他只开枪打死了一个人,其他四个人他碰都没有碰到,若不然可以验指纹,那四个人的菜刀上不会有他的指纹。

裴廷清当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摆摆手让言峤和段叙初不要再说了,随后裴廷清转过身,面对组织里其他几个人,“正因为言峤和阿初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言峤和阿初如今犯了错,跟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要处罚的话,也应该处罚我。”

“教官!”其他几个人的面色都变了,裴姝怡伸手想拉裴廷清的手臂,谁知唐宋比她先上前一步,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如果真要这样的话,那么我愿意替教官受罚。”

说着唐宋就拿出手枪来,速度之快正要往自己胸口开下去。

裴廷清却怎么能让唐宋无辜受过?连下属的生死都不在乎,他怎么能为一方首领?裴廷清劈手夺过手枪,紧接着只听“砰”一声枪响,他在自己手臂上射下去一颗子弹。

裴姝怡惊吓地捂住嘴,晕眩之下身形一晃,她差点栽下去,缓过来后看见裴廷清手臂上淌出来的鲜血,她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生怕裴廷清会开下去第二枪,裴姝怡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抱住裴廷清的胳膊,哭着对他摇摇头。

什么意思?演苦肉计是吗?厉绍崇当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至少段叙初杀了他的一个人,就算不偿命,也要把段叙初赶出无间岛,裴廷清却主动在手臂上射下去一枪,这不是在堵他的嘴吗?

更何况在场的人都站在裴廷清那一边,这样一来,他就算占理,若是再不识好歹,那么被处罚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厉绍崇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谁知唐宋在这时对他举起枪。

第220章 :揭穿

裴廷清知道唐宋有分寸,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唐宋,而厉绍崇也没有躲过唐宋的那一枪,子弹射进了厉绍崇的肩膀,唐宋收回枪对厉绍崇说:“这也是你管教下属不严,而应该受到的处罚。”

厉绍崇多年来第一次中弹,鲜血涌出来,他痛得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不得不放开唐柔晴,用手按住伤口,厉绍崇往门边退去。

紧接着唐宋大步上前,伸手拽住唐柔晴的胳膊,拉着她往这边走,“跟我回去。”

厉绍崇这次没有占到上风,唐柔晴害怕厉绍崇会迁怒她,而用散布视频的方式报复她,这个时候她当然不能跑,所以她奋力地挣脱着,大声说让唐宋放开她,她不要回去,她要留在厉绍崇的身边。

女儿何时这样忤逆过唐宋,并且还帮着厉绍崇陷害言峤和段叙初,唐宋胸口里一团火燃起来,反手一个耳光甩在了唐柔晴仍旧戴着面具的脸上,唐宋红着眼睛问厉绍崇给了她什么,让她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厉绍崇。

唐柔晴第一次被父亲打,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宋,她顿时有些懵了,只觉得心里特别委屈而不甘,她做错了什么厉绍崇折磨、虐待她,就连平日里最疼爱她的父亲也出手打她,这让唐柔晴心寒而又绝望。

唐宋心里更是刀子绞着一样痛,他僵硬地顿在那里几秒钟,随后上前勾住女儿的腿,将女儿纤弱的身子拦腰抱在怀里,唐宋走过去对裴廷清颌首,“教官放心,我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如果今天这件事确实是厉绍崇陷害言峤和段叙初,那么依照裴廷清的行事作风,必然不会轻易这么善罢甘休,而唐柔晴助纣为虐,若她不是唐宋的女儿,在做完表面的处罚后,估计唐柔晴明天就没命了。

裴廷清没有说什么,让唐宋带着唐柔晴先走了,另一方面段叙初揽下了所有的过错,岛上的规矩不能破,若不然到时候都因为个人仇恨而随便杀人,那就不好办了。

再者段叙初身为组织里仅次于裴廷清的首领候选人,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以身作则,主动接受处罚,而即便做做表面功夫,裴廷清还是太偏袒段叙初,也只是把段叙初关在某个洞穴里一天一夜而已。

后来裴廷清和裴姝怡回去别墅,医生很快赶过来帮裴廷清取子弹,裴廷清在麻醉中沉睡过去,整个过程里裴姝怡就站在旁边看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记得那一年裴廷清的腹部中弹,警方追得紧不能去医院,就是李嘉尧给裴廷清取下的子弹,当时并没有用麻醉,几十年过去,裴姝怡再想起来,心还是疼得要命。

裴姝怡关上门下楼,刚走近厨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裴姝怡蹙起眉头,推门进去正看到言峤正在操作台上拿着菜刀剁鸡肉块,那架势像是在劈木头一样,整个操作台都是碎屑。

裴姝怡觉得头有些晕,她扶着门站在那里问言峤做什么,言峤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跟一片狼藉的操作台格格不入,他却是眯眸一笑,对裴姝怡说:“我给教官煲个鸡汤,让他补补身体。”

“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裴姝怡不以为然地接道,看言峤这样切鸡肉,她真不敢想象到时候煮出来的一锅会是什么东西,不要裴廷清的伤势加重了才好,不过冲着言峤的这份心意,恐怕裴廷清也足够感动了。

言峤也算有自知之明,让开地方交给裴姝怡动手,他洗干净手站在后面,抱住裴姝怡的脖子,言峤愧疚地说:“对不起妈,是我一个人的错,却连累阿初和教官代替我受罚。其实你们没有必要这样,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承担。”

他如今的个头比裴姝怡还要高,俯身抱着裴姝怡,脑袋在裴姝怡的脖子里蹭着,头发弄得她有些痒,这让她想起言峤小的时候爱撒娇,如今长大了,亲近她这个母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裴姝怡心里很柔软,想到裴廷清代言峤受罚,她眼中又有些酸涩,其实说起来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溺爱儿子,真正爱儿子、甚至没有底线的那个人是裴廷清,以往他就说过他亏欠了言峤太多,要好好弥补言峤。

不要说是让他对着手臂开下去一枪了,只要能保护言峤,估计十枪、二十枪他都不会犹豫,裴姝怡心里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教官他很爱你。”

“我知道。”言峤的唇畔勾着浅浅的笑意,微一停顿,他这样问裴姝怡,“妈,你还爱我爸爸吗你忘记他了吗”

裴姝怡闻言身子一颤,不明白言峤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其实在她心中,裴廷清和教官这两种不同的身份已经融为一体了,如果言峤不愿意接受裴廷清这个爸爸,那么以他教官的身份陪伴他一生也好,她和裴廷清只怕到时候言峤知道了真相,会连裴廷清教官这个身份也不接受了。

“你忘记我爸爸吧。”不等裴姝怡回答,言峤就接着说了下句,“这几年在我心目中,我其实已经把教官当做我的父亲了,我有时候也想,若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如今在我心里,没有谁再能超过教官。”

言峤很少有认真的时候,此刻他低着头,用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凝视着裴姝怡,“妈,不管以前你和我爸爸怎么样,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教官,不要在某一天因为爸爸而伤害了教官。你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能分开。”

裴廷清和教官分明就是一个人,言峤却始终以为他们是两个人,所以听完言峤这番话,裴姝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有些恶作剧一样的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至少这足以证明教官在言峤心中的地位超过了一切,她若是把这番话告诉裴廷清,裴廷清也会很高兴吧

裴姝怡点点头。

言峤的目光越发深邃而温柔,他唇畔噙着笑说:“再给我一些时间,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改口叫教官爸爸了。毕竟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对于他来说,他的亲生父亲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哪怕小时候渴望着父爱,但长大后不再因此而伤心落寞了,而且教官弥补了他缺少的那一部分父爱,所以他和裴廷清也只存在那层血缘关系了,对比起来,愿意为他舍弃性命的教官比所有人都重要。

裴姝怡眼中的泪水忽地涌出来,返身抱住儿子精瘦的腰身,裴姝怡哽咽地应着,“好,我们都很期待那一天。”

言峤让裴姝怡多煲点汤,他要给段叙初送晚饭过去,反正就像他被软禁在家里一样,也只是做给外人看,免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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