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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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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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杜诗娴还是不说话。

蔚承树抿了抿唇,“好,不说这些,我就问你是怎么了,从你进酒吧开始,我就在你不远处了。你一个高中生,临近高考了,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这跟你有关系吗?”杜诗娴这才看向蔚承树,此刻她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越发让人心生怜惜,却是冷笑着讥诮地反问蔚承树,“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个酒瓶子?你应该关心的人是姝怡,而不是我吧?”

蔚承树一怔,他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杜诗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蔚承树垂下去的手攥紧,“如果你必须要一个理由的话,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换做其他女生,我也会去救,并非是只有裴姝怡。”

杜诗娴就笑了,悲凉又自嘲的,眼中泪光闪闪,她匆忙别开脸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原来是这样,学长真是博爱又善良。”

蔚承树肩膀一震,顿时语塞。

“谢谢英雄救美,我该走了,学长也早点回去吧。”杜诗娴说着,转过身就往马路上走,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

蔚承树几步走上前拉住杜诗娴的手腕,坚决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用!”杜诗娴用力甩开蔚承树,回过头对蔚承树大声吼了一句,这一瞬间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泪流满面地看着蔚承树。

蔚承树也凝视着杜诗娴,夜色里车子一辆一辆从身边经过,霓虹灯火中两人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蔚承树上前一步,双手捧住杜诗娴的脸,低下头突然用力吻住杜诗娴的唇。

“唔。。”杜诗娴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第一次被亲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到滚烫的舌头钻了进去,在自己的口腔里攻城略地,香醇的酒精味道蔓延,喝酒的时候没有太醉,此刻杜诗娴却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这个吻绵长、深邃、火热,几分钟后杜诗娴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堪堪地跌落在蔚承树的胸膛,又被蔚承树弯起手臂抱住。

蔚承树贴在她耳边喘息着,灼热的气息传递给她,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诗娴。”

杜诗娴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猛然推开蔚承树,抬起手臂“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蔚承树俊美的脸上,她的眼睛通红,屈辱又难堪地说:“蔚承树,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我。”蔚承树也无法解释刚刚那一刻的冲动,或许他也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垂下眉眼低声说:“抱歉。”

杜诗娴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拦了一辆车子,她坐进去后就让司机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蔚承树挺拔的身形立在原地久久不动,她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而下。

不过就是男人的自尊心而已,她不喜欢他了,他就不甘心,反过来玩弄她的感情,根本不是对她动了心,既然如此,她何必作践自己?

从此远离吧,以后再也不见面,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车子停下来,杜诗娴擦掉眼泪,付钱给司机后走去屋子里。

不出所料,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她,原本以为这个样子又会被母亲打,但母亲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就去厨房了。

杜诗娴转过头看着母亲单薄又沉默的背影,她用手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涌出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放纵自己,以后她还是会做回知书达理的杜家大小姐,乖巧贤惠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

***

裴姝怡宿醉,晚上又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坐在床上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看过时间已经是10点多,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裴姝怡下床走去浴室洗漱。

今天霍惠媛并不在,方管家让裴姝怡去餐厅吃早饭,裴姝怡的头还是痛得厉害,无精打采地吃过几口,就没有胃口了,准备去楼上继续睡觉。

方管家在这时端着一杯清水走到裴姝怡身边,把手里的药片递给裴姝怡,温和地说:“大少爷几个小时前在电话里说,若是姝怡小姐实在不舒服了,就吃点药。”

裴姝怡愣了一下,又一次被裴廷清的体贴和温柔感动,想想自己昨晚那些伤人的话,而他一如往常不跟她计较,这让裴姝怡心里愧疚,点点头接过药吃下去。

这几天她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基本上没有看书,这样下去又怎么能考上日本那边的大学。

试卷和习题还没有做,而明天就要去学校了,裴姝怡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就回到房间认真地学习。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裴廷清直到黄昏时还没有回来,裴姝怡左手中的笔转来转去,想到裴廷清,她又没有心思再做试卷了,难怪说恋爱影响学业。

裴姝怡发着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蔚承树在这时打电话过来,约裴姝怡一起吃晚饭,而地点就在蔚承树的公寓里。

裴姝怡和蔚承树太熟悉,觉得去蔚承树的住所很正常,她也没有多想,答应后下楼跟霍惠媛说了一声,裴姝怡让裴家的司机送她过去。

到了蔚承树的公寓,蔚承树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裴姝怡见蔚承树的眉宇间一片灰白,眼睛里也浮起淡淡的血丝,她就知道蔚承树有心事。

而跟蔚承树从认识到现在,男女朋友做不成,裴姝怡觉得他们两人更适合做兄妹,或者说,她可以是蔚承树的红颜知己。

蔚承树打开了一瓶红酒,却只拿了他自己的杯子,坐在裴姝怡对面的餐椅上,倒过大半杯酒,“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找你来陪陪我。”,蔚承树抬头看着裴姝怡,笑了一下。

只是比起以往,那样的笑泛着苦涩意味,看得裴姝怡很是心疼,她吃了一口青菜,试探性地问:“是因为诗娴?”

蔚承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裴姝怡忍俊不禁地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蔚承树也是笑着点点头,他并没有动眼前的菜,空腹喝下去半杯酒,低沉地说:“昨天晚上送她回去,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强吻了她。”

“啊?”裴裴姝怡怔了一下,还没有问出口,蔚承树下一句就解答了她,“我认真想了整晚,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上了杜诗娴。”

裴姝怡点点头,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在那天蔚承树跪地求婚时,她就看出了蔚承树对杜诗娴的情义。

“小小姝。”蔚承树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向裴姝怡,那里头仍旧温柔又深情,“我并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是很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哪怕是杜诗娴也无法超越,但我不会再试图跟你在一起了。有些感情更适合放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你能懂我的心情吗?”

裴姝怡看着蔚承树,轻声说:“我明白,我能得到承树你这样的感情,是我的荣幸。”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姝怡没有去理会。

对面蔚承树的神情放松下来,唇畔勾起笑,“我觉得只有跟你说了,得到你的谅解,我才没有负罪感。”,他说着起身走到裴姝怡那边的餐椅上坐下,展开手臂对裴姝怡说:“拥抱一下,来为我们这段感情告个别,从此以后我会勇敢地追求杜诗娴。”

“好。”裴姝怡的眼眶红了一圈,伸手跟蔚承树拥抱,埋首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不再愧对蔚承树了。

裴姝怡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出。

蔚承树越发收紧双臂,眸子里浮起浓烈的血红色,他呢喃着,“小小姝,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

裴姝怡这一个字音应下,这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裴姝怡一颤,惊讶地转头看过去,对上裴廷清那张阴气沉沉的脸,他薄唇勾着一抹似笑非笑,让裴姝怡从头冷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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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来。

第197章 逼进病房

裴廷清抬手抚上裴姝怡的脸,温厚的指腹擦去裴姝怡的泪水,裴廷清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疼惜,“姝怡别哭。”,这样说着,他眸色的眸子里却红了,那里头亮晶晶的泪光闪闪、

段叙初手中牵着蔚惟一,转头含笑看着她,“看来这世上最厉害的不是二哥,而是惟惟你。难怪前两天不让我进来,没有想到你给我制造了这么大的惊喜。”

蔚惟一不置可否,面对着百叶窗,指着左边的一面空白墙壁,“我要在这里点缀上用宝石做的五角星,并且在周边装上很小的闪灯,这样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就像漫天的星星在闪一样。”

段叙初赞同地点点头,片刻后建议道:“若是换上紫色碎钻的话,会不会更好看?”

“也好。”蔚惟一咬唇想了想,话锋一转皱着眉头说:“不过弄那么多钻石做星星,会不会太奢侈了?”

段叙初志得意满地说:“没关系,二哥除了惟惟和两个小宝贝外,剩下的就只有钱了,当然要全部花费在你们身上不是吗?”

蔚惟一有些好笑地说:“若是有小偷入室抢劫的话,那个小偷肯定会一夜暴富。”

“傻话,你忘记二哥是这些小偷的首领吗?再偷,也偷不到头目的家里来吧,嗯?”

蔚惟一闻言忍俊不禁,踢掉脚上的鞋子,让段叙初扶着她跨过婴儿床,她躺进去后望着段叙初,“初初你也睡进来,很舒服。”

段叙初无奈,“好。”,只是床有些小,他躺进去后只好侧过身子,弯起手臂将蔚惟一拥进自己怀里后,他又蜷起两条腿,低头抵上蔚惟一的额角,微微闭上双眼。

蔚惟一依偎在段叙初的怀里,“晚上我们就睡在这里,好不好?”

段叙初搂抱着蔚惟一,一只大手放在蔚惟一的小腹上,慵懒而惬意地应道:“嗯,听惟惟的。”

晚上裴廷清从裴姝怡的房间出来,关门时正看到裴言峤抱着手臂散漫地斜靠在墙上,似乎正在等他。

但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以裴廷清的身份和亲生儿子沟通,眸光略一凝滞,他淡淡地点点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刚迈出几步,裴言峤不冷不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无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在这种情况下,抽出时间来探望我的母亲。”

裴廷清闻言猛地停下脚步,一手扶在楼梯栏杆上,掌心慢慢地收紧,他的声音里仍旧没有多大的起伏,“不用太担心,你妈的身体很好,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而我自己……还应付得过来。”

也不管裴廷清是否看得见,裴言峤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就在裴廷清打过招呼又一次走出几步时,裴言峤突然出声叫道:“教官!”

裴廷清猛地回过头,震惊而不可置信地盯着裴言峤,半晌后却见裴言峤唇边勾起戏谑的笑,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这个看起来稚嫩无知的儿子的计。

真实身份被揭开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压在心口多年的石头卸下来一样,让他感到很轻松,站在灯光下他那张英俊而特别年轻的脸上,浮起温和的笑,漆黑的眼中却有什么晶莹的碎光在闪烁,“果然是我裴廷清的儿子,我也没有白教你。”

无需再多说什么,所有的心意和宠爱表现在孤岛上那些年月里,点点滴滴裴言峤都记得那么清楚,他在走廊里微笑着,“你知道吗裴廷清?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教官,从记事起我就在想,若教官是我的父亲,那该有多好。”

“我曾经以为我的亲生父亲抛弃了我,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我身边,教养我、陪伴我、守护我,我也才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伟大的父亲,他给了我最深沉的,而无法言说的爱。”裴言峤一步一步走过去,伸出手臂拥抱住裴廷清,“爸,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放纵和包容,大哥死后我才看清楚一切,也同样谅解了你的苦衷和无奈,我不再逃避,而是选择面对和接受,也请你不要跟以往那个任性偏执的我计较。爸,我爱你。”

“傻孩子。”裴廷清的手在裴言峤的脑袋上轻轻抚过,叹息一声,不一会便有泪水淌到裴言峤的脖颈里。

裴言峤微笑着,闭眼更紧地拥抱住裴廷清。

***

晚上11点多,某栋别墅里汤钧恒敲门进去厉绍崇的书房时,厉绍崇戴着面具正对着电脑做着什么,他抬头望过汤钧恒,“怎么样,有消息了?”

“是。”汤钧恒点点头,站在离书桌几步远的位置,眉眼低垂着说道:“早上蔚墨桦利用跟蔚惟一通话的时间,用gps定位到了蔚惟一的所在地,我们找过去发现周围至少应该有十个人保护蔚惟一。”

厉绍崇沉吟,“十个人……”,他话语一顿,用面具后那双凌厉却极其漂亮的眼睛看向汤钧恒,他低沉地吩咐道:“你带十七个人过去,暗中解决掉他们十个人,有必要的话让蔚墨桦也跟着。毕竟蔚惟一是他姐姐,既然他要求我们把他姐姐弄出来,他应该愿意跟你一起去。还有那个周医生,你们不要掉以轻心,最好趁这次机会杀死她。”

“我明白了。”汤钧恒恭敬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又抬头问道:“那么段叙初那边呢?我们得到消息说段叙初会跟裴言峤和裴姝怡三人一起赶去裴家。”

厉绍崇“吧嗒”一下阖上笔电,随后摊开那一带的地图在桌子上,“段叙初把黎傲和庄名扬调走了,而在裴言瑾葬礼这个时候,段叙初包括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也就意味着这是他们防备最松的时刻,我们在这里安排二十五个人。”,他指着地图的某个位置,“无论是动用枪支,还是火药,这次刺杀段叙初和裴言峤的行动务必成功,否则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汤钧恒站在那里看着厉绍崇所指的位置,他有些犹豫,“段叙初和裴言峤会经过这里没有错,但同样其他赶去参加葬礼的人,也会经过这里,到时我们伤及无辜是小,这样的大规模刺杀行动,难免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如此一来……”

“警方关注有什么好忌惮的?”厉绍崇冷笑着打断汤钧恒,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这些年我厉绍崇和组织,一直都是警方的头号追捕目标,但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是安然无恙?你不要太高估那些无能的警察。”,他不容置疑地下命令,“就这么办吧!我身为首领,自然会保障你们每个成员的安全。”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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