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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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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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抱着手臂靠在那里,闻言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睨过裴言峤,“你可以再无聊点。”,本来就不想陪他看电影,哪还有胃口去吃爆米花?

而对于裴言峤来说,能和喜欢的女人一起坐在这里,哪怕并不是来看电影的,他的心里也很愉悦,想到刚刚被蔚惟一嘲笑看电影时睡觉,他这次很端正地坐着,聚精会神的,准备看完后和蔚惟一讨论讨论。

由于昨晚蔚惟一整夜都在和段叙初发讯息,午后这个时间她昏昏欲睡很犯困,再加上看的电影是恐怖片,她兴趣不大,原本只是想假寐片刻,谁知闭着眼睛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前面的那个女人被影片里的内容吓得失声尖叫,抱着男朋友的脖子很夸张,裴言峤皱起眉头,转头想看看蔚惟一的反应,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何时睡着了。

“一一?”裴言峤试探性地叫了蔚惟一一声,蔚惟一没有醒过来。

他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她熟睡的样子,记忆里恍惚间跳出某个画面,那天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光线昏暗的卧室里,她靠着床坐在地毯上,脑袋埋入膝盖里睡去,头发如瀑布散落在肩膀和背上,那么单薄伶仃。

后来呢。。裴言峤的脑子忽然一痛,面色泛起白色,身后的裴言瑾注意到他的变化,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怎么了?”

裴言峤这才回过神,摇着头脸色很不自然,“没什么。”,他转头看着蔚惟一柔美的睡容,很久后他用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托住蔚惟一的后脑勺,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裴言峤又从也准备睡觉的宁潇那里要来耳塞,避免周围的声音吵醒蔚惟一。

蔚惟一睡的舒适,她连睡觉也很有教养,没有蹭来蹭去的,就只是靠在裴言峤的左肩上,时间久了反而让裴言峤的肩膀酸痛发麻,但他不舍的叫醒蔚惟一,于是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半个多小时过去,他动也没有动一下。

然而蔚惟一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脖颈里,贴着他的皮肤,有些酥痒,呼吸时的温热气息喷洒过来,她身上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幽幽香气,漆黑里她的唇潋滟泛着水润,渐渐的裴言峤开始心猿意马,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酒店的那晚。

他强行握住她的手覆盖在他下身的炙热坚挺之上,带动她不停地套弄着,她挣扎,他喘息着压制住她的身体,很久才在她的手心里释放。裴言峤的小腹猛地一紧,下身沉睡的**之源一瞬间苏醒过来。

裴言峤无言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裤子被顶起来,他在心里自嘲地说:“若不是你不老实,我和一一也不至于闹崩,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自认为自己的克制力很强,偏偏遇到蔚惟一就溃不成军。

裴言峤叹过一口气,动了动肩膀,蔚惟一睡的不安稳,一下子惊醒过来,就见裴言峤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她用手掌抚着额头,“抱歉,我竟然睡着了。”

蔚惟一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对裴言峤说:“囡囡快下课了,我过去学校接她。”

裴言峤紧跟着站起来,尚未说什么,身后传来女人的低声哭泣,裴言峤肩膀一震,回过头果真看到裴姝怡在哭,“妈!”

他探过身子握住裴姝怡的两只肩膀,惊慌失措地问:“妈你怎么了?!”

原本正靠在裴言瑾胸口睡觉的宁潇,也在这时醒过来,“怎么了?”

裴言瑾也有些不明所以,斟酌着开口,“不知道,就是看着看着,伯母不知为何突然哭起来。”

宁潇闻言眼睛里忽然亮起来,“我明白了,我们先回家再说。”

“好。”裴言峤一条手臂撑在椅背上,从上面矫健地跃过去,搂住裴姝怡的肩膀,起身对蔚惟一说:“我送我妈回家,你自己去接囡囡。”

蔚惟一点点头,“有情况了再联系我。”

几人一起走出去,中途蔚惟一回头望过去一眼,只见影片最后天空中下起雨,淅淅沥沥地洒在白色的蔷薇花丛里,那架黑色的钢琴摆放在中间,天空昏暗,整个场景只有黑白色,背景音乐悲伤而安静。

***

蔚惟一从学校里接回囡囡,一路上囡囡欢快地跟蔚惟一说着她新交的朋友、几个任课老师,中午吃了什么,又玩了什么这些在蔚惟一眼中很平常的事情,囡囡反倒觉得新奇好玩,仿佛接触另一个世界一样,让蔚惟一心里酸楚,遗憾没有早送囡囡去学校,让她孤单地度过了那么久。

回到家中蔚惟一和周医生一起去厨房做晚餐,囡囡则在客厅里抱着毛毛,把跟蔚惟一说过的,又重复一遍给毛毛听,毛毛用幽蓝色的眼珠子瞅着囡囡,偶尔发出“喵”的叫声,算是回应囡囡。

蔚惟一在厨房里听到后忍俊不禁,这样的生活是她喜欢的,但若是段叙初也在的话蔚惟一苦笑着摇摇头。

他和裴言洁的婚姻或许维持不了多久,但再之后的选择也不会是她,他不再爱她,以后会找另一个更合适他的女人吧?

所谓人外有人,这个世界那么大,错失了一段感情和一个人,其实未必不是命运的安排,或许在不久后就会遇见下一个爱人。

有些人谈过很多场恋爱,也经历过几场婚姻,每一次都付出真心,但后来还是会对某个人一见钟情,可见感情也就那么回事,有时候画地为牢,是因为不愿意走出去。

但她对段叙初又怎么是画地为牢?这一生她不会再遇到像段叙初那样的男人———曾给她最刻骨难忘的,曾视她如生命。

“蔚小姐。”周医生眼看着蔚惟一走神,她指着蔚惟一手中的菜刀叮嘱道:“小心手下。”,目前蔚家财阀的形势还算稳定,能让蔚惟一心不在焉的也就只有感情上的事情了,周医生关怀地说:“蔚小姐有烦恼的话,可以告诉我,或许我有办法解决。”

蔚惟一摇摇头,“没事。”

吃过晚饭后,蔚惟一让周医生带囡囡去浴室洗澡,她坐在床头拿着囡囡的手机,纠结半天也没有想好该怎么给段叙初发讯息。

十多分钟过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蔚惟一吓了一跳,立刻点开来看,结果却是移动那边发来的相关活动的讯息。

蔚惟一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咬着唇又犹豫了几分钟,于是输入进去,“我今天在学校。。”,刚写出这几个字,手机又震动两下,段叙初的讯息跳出来,“囡囡,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囡囡她在浴室里洗澡。”蔚惟一发出去后立马就后悔了,她这是不作会死吗?!

第19章:他是在报复她吗?【感谢@蓝色海洋钻石】

蔚惟一尚未说话,盛祁舟挑挑眉毛,用温润的声线说:“原来是这样。”,他的目光从两人亲密的姿势处一点点划过,俊秀的眉眼忽地一沉,带着讥诮和惋惜看向蔚惟一,“那我真替阿初感到不值,他爱的竟然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另一方面也降低了他的身份和品味。”

说完后盛祁舟不顾蔚惟一的反应,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反问身边的凌越琼,“你说是不是,段叙初和蔚小姐的形象在你心中一落千丈了吧?”

原本蔚惟一打算忍一次,依照她的修养,一般情况下不会跟人起冲突,尤其对方还是她曾经的上司,但听到盛祁舟“侮辱”段叙初,她实在忍无可忍,拉开椅子猝地站起身,“二少的身份如此高贵,而且每天日理万机,请不要像某些低俗无聊的人一样,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流言蜚语上。”

“真的只是流言蜚语吗?”裴言峤唇畔的弧度沉下去,伸手又要去搂蔚惟一的腰。

谁知蔚惟一直接端起红酒杯子,“刷”地泼到他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笑着说:“反正过都过去了,段叙初也不可能再回头,你侮辱我一次,或是一百次,在他心目中都没有区别,所以我在乎什么?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盛祁舟,面对这种情况他的筷子咬在唇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场凌然的蔚惟一,而裴言峤头发上的酒液淌到脸上,狼狈不堪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你们自便吧!”蔚惟一拿过自己的包,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开门就走了出去。

裴言峤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红色的酒液滴下来,反应过来后他豁地起身,抽过纸巾擦了一下脸,连招呼也不打就大步走出去,很用力地摔门而去。

盛祁舟低沉地笑出声来,拿过手机把电话打给段叙初,“阿初,很久没有看到你的老婆,倒是没想到变得这么泼辣,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的印象中蔚惟一就是最完美的大家闺秀,矜持孤冷,很少在公众场合跟人翻脸,何况是当着他盛家二少的面泼酒耍脾气,若换做别人,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这种修养不足说发飙就发飙的人,在他这里很难打高分。

这边办公室里段叙初正吃着让下属打包来的饭,闻言他拧起眉毛,“泼辣,她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形容?”

于是盛祁舟言简意赅地把刚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段叙初的眉毛先是舒展,又挑起来,“哦?”,他推开手边的饭盒,唇畔噙起一抹笑意,衬得整张脸越发俊美,“你在哪里?请你吃顿饭。”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除了每晚失眠外,他的饮食也很不规律,以往有囡囡和蔚惟一,他习惯下厨做给她们,而如今他几乎不进厨房,都是在外面的餐馆,或是让下属打包回来凑合着吃,一个人过也就这样了。

盛祁舟在电话那边报了地址,段叙初收起手机拿过外套,他叫来下属叮嘱过几句,便一个人开车赶去盛祁舟那边。

***

下班后蔚惟一去学校接囡囡,特意把早上收的那束玫瑰花带回家,囡囡看到后眉开眼笑地问:“好漂亮,是不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爸爸真浪漫。”

蔚惟一牵着囡囡的手往屋子里走,柔婉笑着说:“这花是有人匿名送到妈妈公司的,所以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爸爸。”

囡囡纠结地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又说:“妈妈不好意思,那囡囡帮妈妈问问爸爸。若不是爸爸送的,以后这种花妈妈就要拒收。”

蔚惟一在沙发上坐下,“好。”,若是段叙初送的,这说明段叙初心里还有她,不是他送的,也可以试探他是否还在意别的男人追求她。

囡囡拿出手机,很快地把讯息打给段叙初,“爸爸,早上时你有没有匿名送玫瑰花给妈妈?若不是爸爸送的,那么就有其他男人跟爸爸抢妈妈了。囡囡是不是要把花丢掉?”

段叙初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不耽误囡囡这个宝贝女儿的电话和讯息,半分钟后就回复过来,“花是爸爸送的,不过爸爸想给你妈妈惊喜,以后每天都会送过去一束,但不能让她知道,跟她玩玩猜谜游戏。囡囡也要保密知道吗?”

蔚惟一:“。”

果然是他送的,这也就代表他有意要再挽回这段感情了吗?

如果如果他和裴言洁已经离婚了,那么她或许可以说服自己再接受他一次。

但送就送了,还不让她知道,他何时变得这么恶趣味了?不过回想起来,以前他用毛毛吓过周医生,可见这男人也有小孩子气的时候。

女人爱花爱钻石是天性,蔚惟一伸手把放在茶几上的一大束玫瑰抱过来,娇艳欲滴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蔚惟一心里很甜蜜,又担心花朵很快会凋谢,正要去找花瓶插起来,囡囡已经抱了花瓶过来,“妈妈,把花插到水里吧。”

周医生拿来剪刀递给蔚惟一,蔚惟一开始修剪花枝,而插花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日本比较注重花道,蔚惟一这种闺房女子当然特意学过,她让囡囡在旁边看着,教给囡囡插花的基础。

囡囡站在那里看得很认真,偶尔点点头,或是询问几句,蔚惟一见她很感兴趣,这才想起来对囡囡其他方面的培养。

玫瑰花插好后,囡囡趴在茶几上满眼惊艳地看着,“这样看起来更漂亮了,妈妈真棒,囡囡也要学会。”

蔚惟一把剪掉的花枝丢掉,避免伤到囡囡,她返回身把囡囡抱到怀里,“那囡囡还喜欢什么?钢琴、芭蕾,或是武术?”

若是囡囡喜欢枪支弹药这些,她也可以考虑以后把囡囡送去军队,只是这方面她还没有来得及和段叙初交流,不知道段叙初这个做父亲的怎么想。

囡囡摇摇头,有些迷惘地说:“没有讨厌的,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囡囡说着双眼越来越亮,满是崇拜之情,“若是囡囡像爸爸那样就可以了。会做饭、会弹钢琴、会做生意,还会治病。等等这些,反正囡囡什么都要会。”

蔚惟一:“。”

怪不得这孩子这么依赖段叙初,原来除了是爸爸以外,她竟然那么崇拜段叙初,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连她这个大人都很钦佩段叙初,但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达到段叙初那样的高度?

他什么都精通没有错,然而他曾经付出多大的努力,那些年刀尖舔血、枪林弹雨又有多艰辛危险,他所受的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

蔚惟一希望囡囡多才多艺,但她不想让囡囡像段叙初那样辛苦,段叙初的看法应该和她一样。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头发,柔声说:“改天我问问你爸爸,现在你去写作业,妈妈去厨房做晚饭给囡囡。”

在对囡囡食物的营养搭配上,蔚惟一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而且她自己很喜欢下厨为囡囡做吃的,也因此宴会应酬这些,她几乎都推掉,每天尽量抽出利用更多的时间陪囡囡。

这些年段叙初一直在努力给囡囡营造家的氛围,而如今段叙初不在这个家里,换她抚养囡囡,各方面她都不能委屈囡囡。

囡囡每天去学校,晚上睡的也就比往常要早,蔚惟一惦记着昨天段叙初在短信里说“给她打电话,不让她晚上给囡囡吃甜食”一事,等了一天却没有动静,可见段叙初还是不想理她。

蔚惟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受。

囡囡熟睡过后,蔚惟一走去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像昨天一样躺在里面主动给段叙初发讯息,“饭前妈妈问囡囡要不要学钢琴,或是芭蕾这些,但囡囡不知道该学什么。爸爸你说让囡囡学什么呀?”

这个时间点,段叙初也应该下班了,很快回复过来,“音乐、舞蹈、医术、武术。等等这些,囡囡你都要学。前几年觉得你还太小,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先学钢琴吧。”

蔚惟一:“”

她懂了。

段叙初跟她想的不一样,段叙初是要求囡囡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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