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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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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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坐在蔚惟一那个雪人旁边,陪伴着她直到天亮。。如此循环,两天两夜的时间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守在三个雪人旁边。

黎傲找过来,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依旧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自己为自己营造了一个世界,听不到黎傲在说什么。

黎傲干脆把我打晕过去,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大概意思是我现在神志不清,需要治疗和休养。

我很不高兴,想起身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听见自己模模糊糊的声音对他们说,“不要让那三个雪人融化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值得庆幸的是我做了梦,(前那段时间我连睡都睡不着,何况是做梦?),而且是我有史以来做的最长的,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里面从我和蔚惟一相识到我爱上她,我们同居的那两年、我抱着她坐在海滩上看海、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玻璃窗外的大雨、我们在不同的地点**、她早上起床时吻我的眉眼。。往日种种,所有不愉快的都被自动跳过,我陷在这个美梦里,那么地希望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然而就像童话故事总会有结局,电影也会谢幕、我和蔚惟一之间也会结束一样,几天后我醒过来,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

黎傲告诉我蔚惟一的眼睛恢复过来看见东西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弱需要调养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我很平静地听完,随后把电话打给国外的裴言瑾,“裴言洁交给你处置了。”

我不知道裴言瑾怎么弄死裴言洁,但至少对于裴言洁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我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想到蔚惟一空白的无名指,心又是一阵绞痛。

事实上我并没有向裴言洁求婚,更没有送她戒指,跟她登记结婚,关于那几篇报道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我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没有对蔚惟一解释清楚,那是因为我确实有跟她交换条件———我和蔚惟一分开,她给我第一粒解毒剂。

至于跟她结婚这个条件,我则以“必须先确认解毒剂的真实性”这个理由拖延下去,她担心我的医疗团队很快就会研发出新药来,到时她什么也得不到,再加上在牢中我吩咐那些人对她惨绝人寰的折磨,她也只好妥协。

在拿到解毒剂后我并没有立即给蔚惟一服下,而是交给我的医疗团队,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研发出一模一样来,另一方面我控制了裴言洁,首先让几个男人跟她上床,让她成功怀孕后,我把她注射到蔚惟一身体里的药物,同样注射给她。

毋庸置疑,我在拿裴言洁试药,并且为了节省时间,我在注射给她的药物里加入催化,她迅速发病后,我这边克隆出来的解毒剂用在了她身上,但总归是克隆,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效果,药物的副作用下裴言洁流产。

在国外研究所的那几天,我们没有任何限制,完全把裴言洁当成了一个活死人用,最后实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那些人计划着把她制成木乃伊。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裴言洁给的那一粒解毒剂被我们毁掉,用来研发更多的、更有效的解毒剂,如今临床试验失败了,就必须找来下一个,或是更多健康的人来试药,而这个人是我。

事实上在蔚惟一那天发病跪在地上乞求我之前,我就已经瞒着所有人给自己注射了裴言洁的那种药物。

理由很简单,一来是只有我这个尚算专业的人来试药,才能确定解毒剂的万无一失,再者我不想让蔚惟一一个人痛苦,我不能为她分担,但至少我能感同身受,能切身体会到她究竟是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在几个下属得知我要试药时,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毕竟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并非必须是我,这就像两人一起死一样,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做法太不明智,但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做了。

原因只有一个———我爱蔚惟一,我借此告诉她我不是不能跟她一起死,而是只要有丁点活下去的希望,我就不允许她死。

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殉情化成蝶的故事固然感天动地,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太愚蠢、太自私的行为,仅仅只是为了爱情,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他们、需要他们的那些人的感受?

蔚惟一说她宁愿死,也不要我为了救她,而跟裴言洁结婚,但她真正死了,活着的我和囡囡该有多痛苦?

她终究太感情用事。

我曾经发过誓除她之外,不会再跟第二个女人结婚,我没有食言,我不过是暂时演一场戏给裴言洁看,以便拿到第一粒解毒剂,而跟蔚惟一分开了,我只是不愿放弃任何让蔚惟一活下去的希望。

而就算是短暂的分开,我还是做不到,但我必须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也因此蔚惟一住院的那几天,我冷落她,不去看她、不跟她联系,因为我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决心,我一旦看到她,我就会动摇,连裴言洁的那一粒解毒剂都不要了。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就在那天晚上她找过来,第一次那么卑微地请求我不要丢下她,她跪瘫在地上泣不成声地抱紧我时,我再也伪装不下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她流泪,于是我跟她说对不起,我愿意陪她等待解毒剂研发出来,我们一秒钟也不分开。

但就在那一刻她摸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于是那篇我跟裴言洁结婚的报道得到验证,她猛然从我怀里挣脱的那一刻,我也紧跟着清醒了。

那时我的想法是只要演一场假分手的戏,拿到第一粒解毒剂后,我就向蔚惟一解释清楚一切,比如我没有受裴言洁威胁,那一对戒指是我早就准备好,在我和蔚惟一领完结婚证那天,戴在我们彼此手上的。

然而世事难料,我在做戏,蔚惟一却当了真,每次就在我快要给她解释清楚一切时,她都会将我推远,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纠缠下,直到我打伤了裴言峤,我杀死了蔚墨桦,一念之差让我终于失去了蔚惟一。

而如今我总是在想,若是一早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当初我还会不会选择欺瞒蔚惟一?现实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走错一步,便改写了我和蔚惟一的结局。

***

我醒来后,蔚墨桦的葬礼已经结束了,蔚惟一因在最关键的治疗期,所以没有离开医院半步,蔚墨桦的葬礼是裴言峤出面操办的,于是媒体那边就传出裴蔚两家疑似联姻的流言蜚语,对于我这个知情者来说,这样的消息早晚会变成事实,只是时间问题。

确定这个事实后,我把自己反锁在蔚惟一的卧室里,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洗手台上吐出来的都是鲜血,等到黎傲进门,把我送去医院时,医生诊断我是胃出血。

为了防止我再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来,黎傲把我送回国外,至此将我完全控制,或者说是软禁起来,我失去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每天除了借助药物睡觉,就是不得不接受各种治疗。

那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我甚至记不清都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又都做了些什么。

快过年的前几天,我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从研究所里出来开车回住所,途经一个漆黑的小巷口时,遇上两个喝醉的外国男人欺凌一个小女孩,我打开车门下去枪杀了那两个人,救下了那个女孩。

这不像是我的行事作风,我这人最缺少的就是同情怜悯之心,之所以救下这个女孩,也仅仅只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蔚惟一。

在我伸手拉起她时,不甚明亮的车灯下她乌黑的瞳孔里映得全都是我,我麻木许久的心口忽地绞痛,那么自然自然地想起了与我远隔千里的蔚惟一。

我不记得蔚惟一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我了,她的双眼失明后,瞳孔里总是很恍惚没有焦距,争吵决裂的时候,她的眼中也只有冷漠疏离,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她凝视着我,眼睛里装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整个世界。

那晚那个女孩劈手夺过我手中的枪,对着那两个还有呼吸的外国人又射出去几枪,这也是我带她回去的最主要原因,从此我把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交给了黎傲,企图让黎傲把她培养成组织里的中流砥柱。

大年三十这天我回到国内,过了一段时间完全封闭的生活,这才知道蔚惟一已经顺利回归蔚家,做了蔚家财阀的掌控人。

另一方面裴家财阀最终顺利并购江家财阀,宁潇才是裴廷清和宁怜梦所生的那个女儿,这也是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有关裴家的事,很在乎裴言峤的原因。

宁潇顺利回归裴家,并且在裴毅贤的帮助下,如今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并不是失忆的裴言峤,而是宁潇的丈夫。

而我赶在这个时间回国,除了是因为蔚惟一和囡囡外,也是为了接管段家财阀,这就是我和裴言瑾做的一笔交易。

我虽志不在此,但那时退出m2k是因为想摆脱黑势力组织首领的身份,做回正经的生意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蔚惟一足够的安全感,不再参与进去m2k的斗争里,哪怕我或许再没有机会和蔚惟一在一起了。

四大财阀除却江家以外,其他三大财阀都回归了原来的轨道,也似乎一切都变了。

除夕夜那晚,我把车子停在离蔚惟一住处不远的黑暗里,静默地坐在车子里,透过玻璃墙看着屋中的情景。

裴言峤、宁潇和宁潇的丈夫也都在餐厅里,看过去裴言峤和囡囡嬉笑打闹相处很好的样子,而蔚惟一的头发挽起,腰间系着围裙,偶尔从厨房里出来,把年夜饭端上桌。

囡囡被宠得越发没有规矩,拿着筷子尝过后,再抱住蔚惟一的脖子去亲蔚惟一,我离很远就能感受到屋子中喜庆的氛围,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

原来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良药,只是为什么看着蔚惟一幸福,我的心却还是那么痛?

我把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埋下头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笑容柔美的蔚惟一,我感到眼中酸涩难忍,一大颗泪珠子滚落而下,却是无声地砸落在膝盖上。

我在车子里坐了四个小时,“砰”的一声,漆黑的天空中忽然炸开烟花,而玻璃墙那里裴言峤揽着蔚惟一的肩膀,烟花绚烂美丽,却不及蔚惟一眼中粲然的笑意。

我没有再待下去,发动车子调转车头,任由身后的烟花一朵朵绽放。

回到市区,霓虹灯火高楼大厦一如既往,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景,这里为什么陌生到似乎我从未来过一样,这样一家团圆的除夕夜,我把车停在马路边,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对于我来说,失去蔚惟一,仿佛连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了。

我曾途经你的生命,轰轰烈烈缠绵悱恻,最残忍的不是你恨我,而是最后的最后,你只当我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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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某些读者自重,言论自由的同时不要出口骂人,以免影响其他读者看文的心情,请给回应区一个干净积极的地方。

大家晚安。

下卷:春风十里,终不如你:第1章:除夕夜

除夕夜这晚段叙初开着车子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屋子里亮着灯,段叙初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下去,闻嘉仁和连子涵在这时并肩走过来,“二哥。”

“不是在国外,来这里做什么?”段叙初迈着修长的腿脚步未停,却被连子涵从后面按住肩膀,“今晚是除夕夜,二哥不要一个人待着了,一起过个年吧?”

过年?

段叙初摇摇头,“你们自己过吧,我休息去了。”,以往每年除夕也就只有他和囡囡,只是囡囡爱闹腾,倒也有过年的氛围。

而此刻段叙初高大的身形站在寒冬的冷风里,想起蔚惟一在别的男人胸膛里洋溢着幸福的脸,他就满心的荒凉,再没有任何兴致。

闻嘉仁和连子涵对望一眼,不由分说地拽住段叙初的肩膀往车子里弄,最终段叙初还是被两人带去海边。

段叙初看到早就被烧毁的小木屋突然出现在眼前,四周灯火明亮,他恍然间记起蔚惟一在屋子里等着他回来的每个夜晚,往事一瞬间纷至沓来,段叙初的喉咙一滞,重瞳里抿入一团腥红色,僵立在车子边,迟迟迈不开脚步。

他怕。。怕进去后看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迎来的是更痛苦和更绝望。

“这是我们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连子涵在这时开口,转过头看着段叙初很认真地说:“二哥,我们都相信你和二嫂只是暂时分开,二嫂很快就会回来的。”

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抬脚往温熙的灯光里走去,却是自嘲而艰涩地说:“她答应了言峤的求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几个月前他就让黎傲几人重建小木屋,那时想着也可以给蔚惟一一个惊喜,而从今往后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守在这里,直到终老。

“求婚?”闻嘉仁和连子涵也觉得太突然,愣了一下后连子涵上前勾住段叙初的肩膀,无所谓的语气,“那也没有关系,只要还没有结婚,二哥还是有机会的。”

段叙初表面上不以为然,心却痛如刀割,“我不想跟自己的兄弟争女人。”,再者说之前不是没有争过,但蔚惟一的心不在他身上了,再争有什么用?

若是目前的状态是蔚惟一想要的,那么他不想再去改变,或是插足蔚惟一的人生。

好聚好散,蔚惟一说的。

“二嫂本来就是二哥的女人,若真要计较起来,是三哥后来居上抢了二哥的女人才对。”

段叙初打断闻嘉仁,“既然想过年,就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他放弃了蔚惟一,不能怪裴言峤趁人之危。

段叙初不想再讨论下去,大步走过去推开门,迎面却有一个女人直直撞入他的怀里。

段叙初感觉到女人胸前那两团柔软贴上自己坚实的胸膛,淡淡的香气随之涌入鼻尖,他排斥地皱了下眉头,依旧出于风度地扶住怀里的女人。

纪恬猛地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头,连忙往后退出几步,红着脸埋下脑袋,“二哥。”

二哥。。段叙初侧过头,目光掠向身后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不记得这个女人。

连子涵抚着额头,很无奈的解释,“就是二哥前几天在国外从两个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小女孩,叫纪恬。”,说起来纪恬年龄虽小,但为人却极其老成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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