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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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总裁-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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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天倏地一瞪眼,“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快告诉我!”
顾夕岑摇了摇头,静静的凝视着他,“爷爷,有些东西并不属于你。”
“混帐!”顾长天气得大骂,“你懂什么……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他咳得很厉害,顾夕岑眉头蹙了下,想要上前去,却被他用力的挥到一边,“不用你!”
顾夕岑站在旁边,脸色暗了暗。
慢慢顺过一口气之后,顾长天倚靠在床头,平复着呼吸,许久才开口,“你以为,只有林家那种才叫惨吗?不,这还不算什么!”他又顺了喘气,这才慢慢说,“顾家以前,就是卖胭脂的铺子,不过,卖的也都是些劣质脂粉,跟卞玉京这种老字号,真的没法比。你太爷爷一心想要把自家生意做大,所以,他决定去卞玉京做活,顺便学会他们制作香粉的技术。可没过多久,他就被人给抬回来了,说是手脚不干净,被那边的人打断了一条腿。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有钱就是大爷,谁会关心一个伙计的死活?你太爷爷跛了腿,出门还要被骂是小偷,他受不了这窝囊气,在床上躺了两年,就走了。”
顾长天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有几分浑浊的眸,也因为那段回忆,而变得更加悠远。
“他走了没多久,你太奶奶就改嫁了。又过了几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林家的少东,跟他结为知己。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理会生意,只喜欢研究香料。我是从他口中得知,林家有份祖传的配方,当时,我就动了心。我要替你太爷爷报仇,我要得到他曾经梦想过的一切!”顾长天冷冷一笑,“卞玉京交到林家少东手里时,已经被他荒废无几,我不过就是在适当的伸出手,让卞玉京起死回生,他很高兴,十分信赖的全都交给了我。”
抬头,看向孙子,他冷声说,“总有一些人,做错了事,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要把责任都推给比他们强势的人身上!当年,就算没有我,卞玉京也迟早都会毁在他手里!他应该感谢我,替他保留了祖业!”
顾夕岑默默的听着,倏尔出声,“就算真的会毁掉,那也是林家的事,与我们这些外人无关。强占不属于自己的,是强盗,是掠夺。”
顾长天翕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你现在已经开始向着外人说话了?”
顾夕岑摇摇头,“我今天过来,是想让爷爷别再那么执着,连林卉都可以放手,爷爷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你太爷爷死得那么冤枉,我曾经立过誓,会用林家的这份祖传配方去拜祭他,以慰他在天之灵!”顾长天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
顾夕岑垂下眼眸,“活着的人不是为了死人而活的。”
他也不多说,起身就离开。
“你……”顾长天气得不轻,嘴里骂着不孝子,可是,眉宇间覆着的,却是一层淡淡的失落。
顾夕岑才刚走下一层楼,就收住脚步,皱着眉踌躇片刻,他又调转了个方向,直奔检查身体的科室……
林悦尔得到了林家的祖方,就好像枯竭已久的身体一下子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充满了力量。第二天就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开始进行研究工作。首先,她要查阅大量的书籍,因为上面记载的大部分植物,她都没有听说过,有的甚至已经绝迹了,她必须要研究其特性,想办法找到替代品。
顾夕岑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她忙了差不多一个上午,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他走进去,看到她忙碌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直接放下她手中的书,把她拖了出来,“不吃饭,是想位列仙班吗?”
林悦尔笑笑,拂去额上的汗,“得到一个宝贝,一时间有点得意忘形了。哦对了,你……你爷爷怎么样了?”
问起顾长天时,她仍十分别扭,毕竟,刚刚得知的事实,还是很具冲击性的。但既然要放弃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遗忘,重新开始,自然也就是单纯的当他是顾夕岑的爷爷,礼貌上,她该问候一声。
“失望了,是心病。”他轻描淡写的仅用几个字回答,但林悦尔听得明白。
不再谈相关人事,他要带她出去吃饭,林悦尔懒得动弹,只想随便吃一点,好继续研究。顾夕岑二话不说,直接拿过她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顾夕岑,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啊?”林悦尔哭笑不得,由着他把自己拖出了门。
两人走进电梯时,她冷不丁看到他手上有几滴血渍,细看下,还有一个微小的针孔,她抬起头,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顾夕岑不着痕迹的掩了住,“没什么,不小心扎到的。”
林悦尔扬眉,”你也有不小心的时候?”
他失笑,轻刮下她的鼻尖,“我是人,不是神,怎么会没有呢?”


'正文 第271章 动手术吧'

顾忘川去看过爷爷,医生说,顾老爷子其实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不要生气动怒就好,再观察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
顾长天心情不好,仍是惦记着林家的配方,他不愿相信,那么宝贝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他扭过头去躺在病床上,没跟孙子说一句话。
顾忘川显得有些疲惫,等到花姨返回之后,才去楼上看望同样在这里住院观察的麟儿。
他才刚上去,就看到严晓君和医生站在门口,医生不知说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捂住脸颊,失声痛哭,“我的麟儿啊……”
顾忘川心头一紧,大步过去,沉着声音问,“怎么了?”
“忘川……”严晓君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搂紧他的衣服,哭到不能自己,“希望渺茫……医生说希望渺茫……”
顾忘川脚步一滞,连要推开她都忘记了,僵硬的扭头去看医生,他对顾忘川很是慎重的点了下头,“已经等到了肾源,也跟麟儿配型成功了,他的病情不能再拖,需要马上做手术。只是……”他顿了下,说,“他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每况愈下,所以手术成功的机率……不足三成。”
这会严晓君哭得更大声了,“不会的……麟儿,我的麟儿啊……”
顾忘川的密睫微微颤动着,心痛的感觉,又一次清晰的传至全身。
医生是他特意聘请的这方面专家,他说的,便相当于权威,只是,这要他如何能接近这样的结果?咬了咬牙,他说,“我要送他去美国做手术。”
医生很中肯的说,“麟儿现在并不适合长途跋涉,就算安全抵达美国,还要等那边制定详细的手术方案,这其中会出现很多变数。而且,就目前来看,国内手术的水准并不比美国这些发达国家差。所以,我希望顾先生还是仔细考虑再作决定。”
“怎么办?忘川,我们该怎么办?”严晓君现在是彻底慌了,她做任何决定,都没办法确保麟儿的万无一失。她承受不住眼前的残酷,只得求助于顾忘川,仿佛,他一定能够救麟儿!
上一次,他就是救了儿子,不是吗?
医生在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良久,顾忘川的眉头一点点拧紧,哑着声音说,“安排手术。”
医生点头,“好。”转身便离开了。
“不……”严晓君下意识的摇头,眼眸惊恐的睁大,“忘川,不能……不可以手术……也许,我们还会有其它的办法救麟儿呢?”
“其它办法?”顾忘川将视线调向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他心疼的又垂下头,“手术的话,尚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不做,那就只能等死。”
“可是,你没听医生说,只有不足三成的机率嘛?”严晓君接受不了这样的比例,她将儿子送上的不是手术台,而是断头台!
“不要!我不同意!”严晓君抬头盯着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随即,恨恨的说,“都是那个林悦尔害的!”
顾忘川挑起眉,眸光犀利的锁紧,严晓君却是不管不顾,只想着发泄愤怒与恐慌,“要不是她签字给麟儿动手术,麟儿的病情怎么会恶化到这种地步?她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手术是不可以轻易做的嘛?!”
严晓君恨及了林悦尔,她才不相信她的好心!这么做,就是为了想要毁掉她的儿子!
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顾忘川眸中的不可思议,愈发的明显,逐字逐句的说,“薄荷做手术的时候还不足月,那时,你为什么就不说,她不适合呢?”
“我……我那也是为了救麟儿啊!”严晓君内心深处的道德天平,始终都是倾向儿子那一端,只要跟儿子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他皱紧了眉头反问,“只有麟儿的命是命,别人的都不是?”“
“我、我才没有这么说呢!”
顾忘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说得没错,麟儿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报应。”
“我才不管报不报应!我只要麟儿能活着……”她再次失声痛哭,跌坐下来,“我就剩下他了,我不能失去他……”
顾忘川低头扫过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
身为麟儿的母亲,严晓君承受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同时,他也想起了那时的小悦,不论是什么样的人,都难以承受丧子之痛。只不过,有些结果是注定了的,强求也是没用。
他走进病房里,抱了抱儿子瘦弱的小身子,温柔的眸光,有丝痛楚。
麟儿,对不起。
把你带到了这个世上,却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顾忘川又跟医生商量了许久,手术终于定在了第二天。
……………………
这两天,林悦尔都跟米恩告了假,家里和图书馆来回跑。一边查阅资料,一边又在研究林家古老配方。
安静的图书馆内,林悦尔在翻书。旁边,顾夕岑也在看书。
她借着伸懒腰的机会,侧过头,小声问,“喂,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随意的将书翕上,又拿来另一本,放在上面翻看着。
林悦尔打眼一扫,有几本二战类书籍,还有介绍生化武器的,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便继续读她的。
这时,林悦尔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跟顾夕岑要示意出去接电话,顾夕岑点了点头,在她离开之后,他又将早前那本书打开,眼眸轻轻阖了下,眸底的颜色更深了。
当她接起电话,听到顾忘川的声音时,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淡淡的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段静默之后,顾忘川才开口,“麟儿明天就要动手术了。”
林悦尔的脚步一滞,站在外头走廊上,倚着墙,清澈的眸光,漾出异样的光泽。同样也是沉默良久,她才说,“都准备好了?”
“嗯,”顾忘川叹息着,随即又是一笑,颇有几分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也许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吧。”
“我知道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什么,电话里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还是顾忘川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说,“好了,我没别的事了。再见”
“再见。”
林悦尔挂上电话,想到麟儿,她的心就久久难以平静不下来。



'正文 第272章 生命只有一次'

外头又飘起了蒙蒙细雨,空气里都弥漫着湿气。  ?
林悦尔心绪不宁的放下书,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看看手表,目光又飘向远处。
那个孩子,已经开始手术了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头水杯摔破的声音,赶紧出去看了看。
顾夕岑正站在客厅里,脚下是摔得四分五裂的杯子,林悦尔忙要过去收拾,他却握住她的手腕,“我来吧。”
他的声音很低,默默的将碎片都收拾干净了。
看出他神情有异,林悦尔凑过去,好奇的问,“夕岑,怎么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别瞒我,你肯定有事!”林悦尔很是笃定。他这人虽然平时淡了点,对其它人或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但是,他有没有事,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顾夕岑一笑,懒洋洋的伸手勾住她的肩头,将她收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视线却飘向远处,不紧不慢的说,“放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狐疑的扬扬眉,“真的?”
他点点头,又垂下眼眸,“小悦,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听他突然这么问,林悦尔愣了愣,然后很努力的在想,“最想做的事……”
她一下子想到了卞玉京,曾经无比风光,最后在外公手中陨落的祖业。
沉默片刻,她才说,“夕岑,我想去申请卞玉京的品牌专利。”
她这么一说,顾夕岑立即会意,一笑,“好。”接着又问,“还有呢?”
“还有?”林悦尔皱了皱眉头,光是这件事,就够他们忙好久的了,哪还有其它心思做别的呢?
她想不到,所以只能摇头,顾夕岑也不逼她,揉了揉她的长发,“不着急,慢慢想。”
林悦尔抬头看他,“干嘛,你又要走了?”
他先是静默几秒钟,然后点头,“是要离开一阵。”
林悦尔紧张的抓紧他的衣襟,“这次又要去哪?危险吗?不是说,不再接那边的工作了吗?”
“这一次的没办法拒绝。”他说得轻描淡写,凝视着她的眸光,也是出奇的温柔,“所以,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了,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别一工作起来连饭都不记得吃了。”
林悦尔纵有再多的不情愿,也还是习惯性的尊重他的决定,无奈的说,“那这次又要去多久呢?”
“说不好,可能……会比以往都要久一些。”
“啊?”林悦尔咬了咬嘴唇,想说让他不要去,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了住。
爱一个人,并不是时刻都要禁锢在身边,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让他失去了原来的生活。只是……那样危险的日子,她真的不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了。所以,纠结着,她仍是说出口了,“夕岑,能不能答应我,这次的工作结束之后,就不要再做这一行了。”
顾夕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应声,“嗯。”
林悦尔悄然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顾夕岑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里面传来了花姨的哭声,“二少爷……手术失败了……麟儿他……你还是过来看一看吧。”
顾夕岑低头看看林悦尔,她也听到了电话里面的声音,沉默着,低下了头,“去看一看吧。”
“花姨,我马上就到。”
他挂了电话,看着她,“你不用过去了,安心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林悦尔轻轻点了下头。
那样的场面,她的确是不想再经历了。
顾夕岑离开之后,她没有回去工作,而是走进了薄荷的房间。
那里的摆设依旧,只是,女儿却不在了。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用过的所有东西,眼眶又湿润了……
顾夕岑来到医院的时候,麟儿已经被推出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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