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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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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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岂不是要真疯了?

安容担心,那浑水摸鱼的刺客隐藏的太深,要是找不到他,那这黑锅岂不是侯府背着了?

安容最反感的就是替人背黑锅了,敢做不敢当,找替死鬼。

“除了惜柔郡主被刺瞎双眼,庄王府没别的事了吧?”安容小心翼翼的问。

她是真怕了。

可是显然,事情没她预料的那么好,庄王府同样被烧了。

安容苦笑两声,自我安慰的想,比起惜柔郡主双眼被刺瞎,庄王府被烧不算什么大事。

安容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那行宫呢,别告诉我行宫也着火了。”

这一回,不等萧湛开口,芍药就先道了,“岂止是着火啊,都烧成灰烬了。”

安容,“……。”

安容凌乱了,“肯定不是两拨刺客!”

要也是两拨刺客,她就去撞墙!

这一回,芍药不说话了,她就知道行宫被烧了干净。

萧湛点头道,“算是两拨。”

安容瞬间就把之前的说撞墙的话给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问,“什么叫算是?”

萧湛眉头凝紧。

要是未经允许便擅自闯进行宫的,都叫刺客的话,那有三拨。

可是其中一拨刺客,在奉命行事时,准确的说是,抓住朝倾公主之后,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刺客要把朝倾公主带回东延,交给东延太子。

另一部分刺客接到的命令是就地处死,以免她祸国殃民。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东延太子派来的人。

而且,东延太子一怒为红颜,兵临大周城下的举措,东延有人反对,而且那人权利不小。

要是权利小了,能让东延太子的暗卫听他的?

除了东延的暗卫想杀朝倾公主之外,还有一拨,那是真正的刺客,招招取人性命。

除了这两拨刺客之外,还有就是保护朝倾公主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的人,或许他本人也在也未可知。

萧湛说完这些事,望着安容道,“如今京都。已经成了大周、东延和北烈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处就有人动了杀心,没事你不要出国公府。”

国公府的守卫,萧湛相信,只要安容不出去,没人能伤的了安容。

可是,安容不出去行吗?

侯府是她的娘家。本来侯爷娶了新侯夫人。她这个做女儿的要回去见见新继母,她原就打算这两日回去的。

现在,侯府被烧成断壁残垣。老太太她们受惊,新夫人被刺伤,她能心安理得的住在临墨轩,每日侍弄花草。斟茶抚琴吗?

安容要回门,这是铁定的了。她望着萧湛,问,“火烧侯府,刺杀惜柔郡主。和杀朝倾公主的刺客,是一个人的吗?”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

一夜之间。就将三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

萧湛摇头,“刺杀朝倾公主。应该是为了挑起战事,至于刺杀惜柔郡主和火烧侯府,应该与战事无关。”

尤其是刺杀惜柔郡主,若说是更一步激怒庄王妃,完全没必要,庄王妃对武安侯府的怒意,不需要再火上加油了。

所以,萧湛猜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朝倾公主呢,受伤了没有?”安容问道。

萧湛瞥了安容两眼,安容怕萧湛误会,忙道,“我就是问问,我怕她出事,北烈会找大周的麻烦……。”

说完,赶紧换话题,“我知道有许多人想杀我,想侯府倒霉,可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国公府吧,我多带几个暗卫,想回侯府看几眼。”

安容巴巴的望着萧湛,眸底写满了渴望他答应。

萧湛好看的唇瓣抿的紧紧的,深邃的眸底透着一股子幽光,朱唇轻启,醇厚的嗓音像是远山的晨钟暮鼓。

“非去不可?”萧湛问道。

安容有些胆怯,但还是点了点头。

点完头,就等萧湛发话了,萧湛要是不许,她是没法出门的,除非等他走后,偷偷溜出府。

可要是萧湛给跟萧总管传了话,她就是长了翅膀,估计也飞不出国公府。

悲哀。

等哪一天敖到祖母,太祖母,估计就自由了……也老的走不动道了。

就在安容走神的时候,萧湛说话了,“我送你去。”

安容喜不自胜,赶紧吩咐海棠去准备马车。

然后坐等萧湛吃完早饭,送她去侯府。

可是安容想的极好,也和萧湛一同出了国公府,可是刚见到马车,就被国公爷劫道了。

国公爷找萧湛有事,貌似还不是小事。

萧湛眉头皱了皱,看了安容两眼,眸底就一个意思,让安容等他回来再去。

安容在心底呲牙,别画饼诓她,要是小事,能这么快就办好,就不会找你了好么?

“暗卫够多了,不会出事的,你去忙吧,”安容推了萧湛道。

萧湛瞥了赵成一眼,然后才转身进国公府。

萧湛一转身,安容就赶紧爬上马车,让车夫赶紧走。

等到了闹市,听着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安容的心情就好多了。

在街道上,马车走的不快,安容再心急如焚,也不管用,索性就东瞧瞧西看看了。

很快,有一幕,让她眉头凝紧了。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应该没有看错,那揪着人衣领子往小巷子里拖的人是祈王。

那男子,她似乎有些面熟,若是她没有记错,应该是那位号称祈王身边第一谋士的杜仲。

好好地,祈王怎么要揍他?

安容轻笑一声,没有在意,把眸光望向远处。

远处小摊,有一清秀姑娘,手里拿了个荷包,塞给小摊贩后,转身便跑。

小摊贩红着脸,手拿着荷包,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安容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些什么,眼睛瞬间睁大,迫不及待的吩咐赵成道,“停车!快停车!”

第四百五十章令牌(求粉红)

安容的声音很急,听的赵成心一抖。

少奶奶上马车之前,爷可是叮嘱他,要照看少奶奶,确保她安全无虞的。

街上人来车往的,他都小心又小心,生怕出点儿事。

脑袋正绷紧着呢,就听安容这样喊,赵成的小心肝没差点吓听。

他还以为马车太颠簸,安容动了胎气,要赶紧停车看大夫。

赵成一边勒紧缰绳,一边忙问,“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安容已经掀开车帘了,道,“我下车有事。”

赵成赶紧从车辕落地,然后搬了凳子过来,芍药和海棠过来扶她下来。

等下了马车,赵成刚要再问,结果安容扭头朝后走。

赵成把马车一丢,紧随其后。

安容朝小巷子走去。

脚步很轻,她是奔着偷听去的。

可是到了小巷子一看,一堵墙堵在那里,哪里有祈王和杜仲的身影儿?

安容眉头轻皱,她没有看错啊,祈王是拽着杜仲的衣领子进了小巷,怎么会消失,就算她看错了,也该有人才对吧?

安容很泄气。

芍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问安容,“少奶奶,怎么了?”

安容摇摇头,转身要走。

结果有哐当声传来,安容蓦然转身,便见一个竹篓子里露出来一个小脑袋,伸手做了个嘘的声音,“你们小点儿声,别害我被抓到。”

海棠望着他,见他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问道。“谁要抓你?”

“捉迷藏,你说谁抓我呢?”小屁孩白了海棠一样,小心的把脑袋给遮上。

安容迈步走过去,掀开竹盖。

小屁孩有些生气,可是见安容穿戴非凡,又笑容温和,撇撇嘴。蹲那里不说话了。

安容笑问他。“你一直在这儿?”

小屁孩不情愿的点了下头,有些生气道,“躲好一会儿了。”

真是的。早早的被抓住,不好玩。

躲了半天,愣是没人来找他,更不好玩。

安容眸底流淌过些许笑意。问他道,“那我来之前。这里是不是来了两个大哥哥?”

小屁孩点点头,“来过。”

安容忙问,“你可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

小屁孩抬眸看了安容一眼,蹲在那里不说话。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听到了,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无聊。

安容让芍药拿了五两银子给小屁孩。小屁孩蒙了,唰的一下从竹筒里站起来。

小竹筒很轻。能躲人的空间很小,乍一下,小屁孩身子不稳,直接朝前扑过去。

芍药及时拉了他一把,小屁孩还是摔了一下,不过轻了很多。

不过芍药手里的银子就丢地上去了,小屁孩拍拍身上的灰,把银子捡起来还给芍药。

芍药有些诧异,“这是给你的,只要你回答我们少奶奶的话就成了。”

小屁孩眼珠子瞬间睁大,眸底冒精光,竟是比夜空繁星还要闪亮。

小屁孩看着手里的银子,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做工三个月,才拿了个比这个小很多很多的银子,那一天,他吃了肉和肉包子。

“这个能买很多很多的肉吧?”小屁孩问道。

芍药鼻子瞬间一酸,她小时候也这样,吃不饱穿不暖,“是呢,能买很多的肉。”

安容素来心软,不过她要问的事更重要,“小孩儿,你说那两个哥哥说了什么话,我给你买糖葫芦,糕点和包子,随便什么都行。”

小屁孩咽了咽口水,把银子揣兜里,死死的捂着,才努力回想,然后有了如下对话。

打人的哥哥:谁让你擅自动用暗卫杀人的,本王信任你,你就敢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连本王也杀?!

被打的哥哥:王爷,你知道我有心爱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太后逼我娶她,我做不到。

打人的哥哥:我只是让你做做样子,等进了门,她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被打的哥哥:迟早都是死,我何不让她现在就死?

小屁孩说完,抬头看着安容道,“就说了四句话,然后他们就不见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安容陷入沉思。

前世,惜柔郡主没少找杜仲的茬,有流言蜚语说惜柔郡主送过荷包给祈王的谋士杜仲,被拒绝了,惜柔郡主恼羞成怒。

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

惜柔郡主是庄王妃的爱女,即便毁容了,要想她出嫁,也不是件难事。

杜仲只是个谋士,哪怕他再有才华,也只是个谋士,郡主下嫁,已经是他及时修来的福分了。

太后有意要他牺牲,去讨庄王妃和敖大将军的欢心,他不得不听从,可又不想违逆自己的心,所以想杀了惜柔郡主?

安容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在庄王府大开杀戒的不就是祈王的人了?

还有行宫的刺杀,只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大周和北烈、东延开战,朝廷肯定会焦头烂额,到时候他趁机谋反,就轻而易举了。

只是在侯府放火的人,也会是他吗?

好像武安侯府和他没有利益冲突吧,一边去残害庄王府,一边来烧武安侯府,他吃饱了撑的慌吗?

安容想不通。

海棠扶着她往外走,芍药则和那小屁孩说话,给他买好吃的,还叮嘱他方才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爹娘。

小屁孩一脸纠结,“我不说实话,我娘问这银子从哪里来的,我怎么回答?”

芍药笑道,“你就说你捡了根木簪,还给了一个少奶奶。然后她给了你五两银子做答谢,那木簪是少奶奶的定情之物,很珍贵,你娘要是还不信,你让她去萧国公府找我,我叫芍药。”

小屁孩点头如捣蒜,指着前面的糖人。“我想吃那个。”

芍药给他买了好几个。因为赶着回侯府,时间赶不及,就给了五钱银子给小屁孩。让他自己买。

坐回马车上,安容再没心思看街上的热闹,闭眼想事情。

很快,马车就到了侯府。

隔着车帘。安容还是闻到了浓烟的味道。

掀开车帘,便见到武安侯府有浓烟腾起。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大门前。

站在车辕上。安容望着侯府大门。

一如既往的有气势,没有损毁的迹象。

安容想着芍药说的,“除了侯府大门,就没像样儿的地方了。尤其是玲珑苑,要是奴婢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扒他两层皮不可!”

几万两银子建成的玲珑苑啊。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安容深呼一口气,迈步上台阶。

侯府大门敞开的。也没人守着,进去之后,就见到七福拎着水桶过来。

七福瞧见安容,忙丢下水桶过来请安。

见安容要进内院,七福忙前面带路,芍药笑道,“你忙你的去吧,少奶奶认得路。”

七福摇头道,“侯府被烧了后,已经没以前那么安全了,屋顶上的砖瓦会掉下来。”

芍药听得大怒,将那纵火的贼,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安容从空旷的平地走,等她进了松鹤院时,裙摆已经黑沉一团,没法入眼了,尤其是绣花鞋,安容都不敢看。

松鹤院正屋倒还好,没有被烧损毁的痕迹。

正屋里,坐着老太太、侯爷、侯夫人还有三老爷三太太,沈安溪几个。

安容微微诧异,“大哥、二哥?”

沈安溪眼眶通红,瞧见安容,忙上前道,“侯府被烧,大哥二哥肯定是要回来的,可是春闱在即,他们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祖母觉得书院比侯府安全些,不许他们回来。”

安容点点头,上前挨个的请安。

侯爷见了安容,眉头紧锁,“侯府如今不安生,你应该在国公府待着才是。”

老太太点头,招呼安容上前,然后指着新侯夫人给安容道,“她就是你爹新娶的夫人。”

裴语坐在那里,胳膊裹着纱布,见了安容,她轻笑了笑,“四姑奶奶容貌精致,又极有孝心,侯爷和老太太好福气。”

安容被夸的脸红,眸光扫过她的胳膊,问道,“伤的重吗,怎么不在屋子里歇息?”

裴语笑道,“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她这话一说出口,三太太就不赞同了,“什么皮外伤,再深一点点,就见骨头了。”

今儿要不是裴语出手相救,她有没有命还不知道,但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没了,这恩情,三太太想着就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的报答才好。

裴语摇头一笑,“习武之人,受点小伤都不算是事,只是侯府在明,敌人在暗,总叫人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老太太叹息一声。

孙妈妈就道,“老太太,你别忧心,敌人是肯定要查出来是谁的,这会儿吃饭才是首要之事,别敌人还没查出来,侯府上下倒把身子骨给累垮了,岂不是称了敌人的心,如了他们的意?”

三老爷赞同道,“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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