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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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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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这就更证实陈浩没有说谎。但是他虽然相信陈浩,但是也得要有证据才行,否则又如何让群臣臣服?

“少傅,你可知私占民产可是重罪!?”李渼此刻很是无奈的问道。

陈浩神色阴冷的看着地面,怔了一会儿,才道:“微臣知晓,也正因如此,微臣有一物要展现于众位大人观瞧!”

“哦?少傅之意是……”李渼闻听陈浩此言,不禁眉头紧锁难明其意。

陈浩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卷东西,然后恭敬道:“这便是字据!先请圣上御览!”

此言一经说出,顿时引得群臣哄然大惊,率先惊愕的是王博坤,其次是魏谟,最后是李渼。王博坤惊讶的是,那份字据明明只有一份而且已经被他焚毁,这又何来第二张字据。

魏谟站在远处没有说话,此刻他心中可谓是千般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儿子手中的字据,怎么会在陈浩的手中?难道是陈浩暗中将他儿子打伤抢走了?想到这里他也觉得不甚合理,因为他不相信陈浩是这种人,也更不会多此一举抢走自己的东西。

李渼惊喜的接过字据,如获至宝一般的从头到尾浏览一遍,而就在李渼浏览字据的这片刻之间,所有人都沉气不语,方才还群情激奋的大殿此刻成了死一般的宁静。

啪!

李渼看完陈浩呈递的字据,一怒之下猛拍龙书案喝道:“好你个王博坤,竟然如此颠倒是非!”

“老臣冤枉,那字据是陈大人伪造的!请圣上明鉴!”

李渼俯视王博坤,继而冷笑道:“冤枉?那你告诉朕,这份字据上有四个人的笔迹,这王岳的笔迹你不会不认识吧?”说着就将字据交由王公公,而王公公会意的恭身下了玉阶,来到王博坤面前细声道:“王大人,你瞧瞧这是你乖儿子的笔迹吗?”

王博坤抬眼一瞧顿时大吃一惊,这上面赫然写着他儿子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王博坤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王御史,你以为你夺了魏潜的字据,本侯就无证据了吗?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话可说?本侯如今还是强占民产吗?”

陈浩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王博坤,只见王博坤短暂的失神之后,继而恢复镇定道:“启禀圣上,即便是老臣误会了陈大人,但是,方才陈大人说了这份字据只有一份,且在魏阁老之子魏潜的手中。如今魏潜身受毒打字据丢失,而恰巧这唯一的一份字据在陈大人的手中,这其中难道就只是一种巧合吗?”

王博坤的分析让李渼神色一怔,他方才正在气头上倒是没有考虑这些,如今王博坤的这番分析之下,也的确有诸多可疑之处。于是李渼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庭下沉静的陈浩,继而沉声道:“少傅,王爱卿所言不无道理,这字据莫不是……”

“圣上,王御史的意思很是明了,那就是微臣为了得到这张字据,竟然狠心暗下毒手将魏潜毒打重伤!”说到此处,陈浩却自顾讪笑道:“可是字据本就在微臣的手中,微臣又何必去抢?”“哦?少傅是说这字据本有两份……”李渼正要往下说,却被王博坤急忙打断道:“不可能,明明只有一份,何来两份的道理!?”一更。……by:89|10054418……》

第047章满朝文武皆赌徒

第047章满朝文武皆赌徒

“启禀圣上!陈大人不但纵人行凶,殴打重臣之子魏潜,如今又犯有欺君之罪!请圣上明鉴予以严惩!”王博坤是犹若苍蝇一般,只要鸡蛋上有缝儿,他就义无反顾的往里钻。

伫立一旁的陈浩,抬眼瞧了一眼王博坤,最后嘴角微微动了下,这才笑从口出道:“我说王御史,本侯与你可谓无冤无仇,莫非你非要致本侯于死地,你方才罢手不成?”

“哼!陈大人休要诬蔑老夫,老夫一向就事论事据理而论,若是你陈大人行得正坐得直,老夫又何必与你过不去?”王博坤好不礼让,横眉冷对陈浩揶揄道。

陈浩一听这话顿时气乐了,轻轻地拍了拍手道:“王御史果然忠君爱国,本侯十分敬佩!不过王御史这份忠爱之心用错了地方!”

话说到此处,陈浩的语气陡然变的清冷了许多,随后面向李渼恭身道:“圣上,王御史方才所言不过是无稽之谈,方才圣上阅览字据时,可否觉得这纸有些轻薄?”

经陈浩这一提醒,李渼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为了再一次证实纸张的厚薄,李渼又将那份字据摩挲了一遍,得出的结果也正如陈浩所言,书写字据的宣纸确实没有一般的厚。李渼对此也是颇感疑惑,于是拧眉问:“少傅,确如你所言,这宣纸很是轻薄!可这又能证明什么?”

“圣上有所不知,昨夜微臣与王岳签订字据时,所用的宣纸乃是微臣暗中掉包的双层纸,此种宣纸有双层粘合一处,若是不仔细观瞧是看不出端倪。此种宣纸乃是微臣偶尔研制,它渗透极强,只要有人在纸上写上墨字,那么不消片刻之功夫,就会尽数透过第一层宣纸,全部影印到第二层宣纸上。因此看似一份字据,实则是有两份,故而圣上手中的那份字据才会如此轻薄!”

李渼听了陈浩的讲述之后,不禁神色大喜问道:“哦?当真有这等纸张?”

“正是,若圣上心存疑虑,微臣这里有双层宣纸一张,圣上可命王御史亲自书写几字,效果如何便一目了然!”陈浩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双手呈交御览。

陈浩的提议李渼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命王博坤在宣纸上手书几字。王博坤此刻阴沉着脸,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名字。待王博坤写完之后,陈浩手沾清水竟真的将一张宣纸分成了两张,而且两张宣纸上都有王博坤的笔迹。若是非要区分二则的区别,那就是影印的那一份笔迹略显模糊。

这一刻整个大殿之上群臣全部哑了火,纷纷低头不语退居臣列之中。而殿中的王博坤,当看到陈浩真的将宣纸一份为二时,他就已经面如死灰!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失败了。

其实这件事情得追溯到昨天夜里,当初陈浩提出立下字据时,就暗中让天罡将堂倌儿送上的宣纸给换了。之后陈浩签名之时,故意在桌案前多看了一会,实则也是为了能够及时的抽取底部的那一层宣纸。陈浩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虽然他知道魏谟之子魏潜品性不错,但是也难保魏潜不会与王、郑二人同流合污。

若是比试最后魏潜不交出字据,那他的一切功夫就等于白费,因此陈浩就来了这么一手暗渡陈仓。这也是他为何在走出酒楼,而未有急于向魏潜索要字据的原因。此举既可以出其不意,又可以试探魏潜此人的品性究竟如何。

……

陈浩看着无话可说缓缓退下的王博坤,心中却尤生出一中无名的怒火。陈浩知道自从有了御史台这个机构之后,御史台作为最高监察部门,即便毫无理由的弹劾大臣,弹劾结果无论对错,御史自身也不会身担重责,因为他们可以义正言辞的说:“我等是言官,直言检举乃是为国为民何错之有!?”

此等官位若是正直之臣担任尚且适宜,但若由搬弄是非心胸狭窄之人担任,那将是贻害无穷。如今陈浩无故受王博坤连连抨击,又岂能轻易罢手,于是移步上前禀道:“圣上!方才王御史口口声称微臣参与赌博,那微臣今日便要说一说这其中缘由!”

随后陈浩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详述的向李渼说明,待陈浩说完原委之后,随后接着道:“圣上,那王岳为难微臣在先,随后又欲要猥亵奚王之女,这才逼得微臣与其打赌,请问圣上臣何错之有?再者而言,若是这等比试也算是赌博的话,那整个朝野大臣恐怕都摆脱不了干系!”

嘶!陈浩此言一出引得群臣一片哗然,卢匡气愤不过出列叱问陈浩:“陈大人莫要胡言乱语,你自己不洁身自好尚且罢了,又何必强词夺理诬陷我等臣工!”

卢匡的斥责之声引来众多附和之声,而陈浩却是指着王博坤,冲着卢匡冷喝道:“强词夺理?那王御史不是强词夺理?尔等皆是应科举之选入朝为官,那尔等当年应举之时,可是与天下学子比试高低一争长短?”

额……

陈浩的这个比喻可谓是恰到好处,顷刻间堵住了群臣的悠悠之口。看着众人尽皆愕然的众人,于是接着道:“既然是!那本侯问你们,根据王御史的理论,那诸位可以归类为赌博行列!”说到此处,大殿上一时之间静的可怕,陈浩悠然一转身向李渼恭敬道:“圣上,若是根据王御史之意,我大唐满朝文武皆是赌徒!而圣上您!就是那坐庄之人!”这一席话将满朝文武吓得不轻,纷纷噤声不语。这时王博坤再也无法淡定了,双腿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不停地哭诉着冤枉。声音哽咽老泪纵横,让人闻者怜惜见者同情,但是此刻却无一人敢出面帮衬,因为谁也不想触及这个眉头。一更。……by:89|10054419……》

第048章何为君子

第048章何为君子

一声断喝使得王博坤顿时停止了哭泣,扫视了群臣之后,李渼又将目光落在了陈浩的身上:“少傅,王爱卿也是一时口快,出言进谏乃是监察御史的职责,此事就此揭过去吧!”

“微臣并无问罪他人之意,一切但凭圣上裁决!只是王御史之子王岳,先是调戏无礼在先,其后又故意隐瞒事实……而且据微臣所知这等欺男霸女之事,王岳已然绝非首例!圣上!如此种种事实在前,还望圣上予以圣裁!”

陈浩见李渼如此言行,就知道这是有意袒护王家。他知道当今皇后父母重病早逝,是王博坤这是伯父一手带大,感情至深亲如父女。也正因为如此,王博坤才会坐上了御史大夫之职,此官虽然品级不过三品,但是却有监察百官的特权,若非皇帝亲信很难入御史台为官。由此可进李渼也是对王家有着格外的偏袒,陈浩自制他功劳再大也比不了皇亲国戚,于是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矛头指向了王博坤之子王岳。

“犬子年幼无知,还望圣上开恩!”王博坤见陈浩弹劾自己儿子,于是慌忙扣头乞求。

“呵呵,呵呵……”听着王博坤的乞求之言,陈浩不禁笑了起来,旋即转过头来冲着王博坤问:“年幼无知?他比本侯还长五岁,王御史竟然敢说年幼无知?那方才你为何不顾及本侯年幼无知,而心生怜悯之心放过本侯?”

“这……”王博坤顿时语塞,憋得老脸通红说不上话来。

这时魏谟也移步来到殿中,声若洪钟道:“老臣附议陈大人!还请圣上圣裁!”此刻的魏谟已然看出了端倪,昨夜殴他儿子的凶手定与王家父子有关。

“圣上……”

“好了,大理寺卿何在?”李渼似乎有些倦了,声音低迷的轻声道。

于珪闻听恭敬移步上前:“微臣在!”

李渼拍了拍额头,随后沉声道:“捉拿王岳入狱,由大理寺审理此案!此案朕要亲自监察!去吧!”

“是!”

心情不悦的李渼无意再理会朝政,于是便沉声道:“退朝!有事明日再奏!少傅随朕到御花园一叙!”

“圣上,老臣请求圣上革除陈大人少傅之职!”就在李渼欲要起身离去之时,令狐绹这时却恰合适宜的出列高声道。

李渼闻听此言不由心中暗怒,心道你们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于是脸色愠怒的沉声问道:“令狐爱卿此话何意?”

令狐绹不急不缓的恭回禀:“圣上,陈大人竟当众入庖厨实在有辱斯文,所谓君子远庖厨,陈大人此举实在是有伤风化!故此老臣认为陈大人不适担当少傅之职!”

“这……”李渼也觉得令狐绹说的颇具道理,虽然听了陈浩的讲述之后,也是惊叹陈浩的厨艺以及创新,但是这毕竟不是文人所为。如今一朝少傅竟然当众入庖厨,让他这个皇帝也倍感尴尬。

一旁的陈浩可是将李渼的表情看得清楚,于是微微一叹道:“令狐大人,认为入庖厨就有辱诗文?呵呵!枉废了令狐大人饱读诗书,竟然如此迂腐不堪狗屁不通!”

“你!……陈大人,请注意措辞!”令狐绹没想到陈浩一个堂堂的翰林学士,竟然在大殿之上口出这等污秽之言。

“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以免厨房内的血腥冲撞了诸位的浩然之气!但想必令狐大人也听过一句‘我不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入庖厨者就不是君子,而如你等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就是君子吗?

在座的诸位珍馐美味何人未有食过,飞禽走兽云中燕,江河湖流海底鲜,这些尔等吃得脑满肠肥就不是间接杀生?这就是尔等善养的浩然正气,正气何在?养的的是什么?是虚伪!?若是将这些当做君子的标准,那本侯宁愿不是君子,太过虚伪本侯觉得恶心!”

“你!……圣上,老臣弹劾陈大人亵渎圣人教诲,请圣上降罪!”令狐绹被陈浩的一番说辞,说的是脸红脖子粗气结之下,只得请求李渼降罪于陈浩。

大殿之上多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一旁少数的武将觉得大快人心,但是众多文臣却是七嘴八舌的围攻陈浩。李渼看着群臣在此激愤,他心中也是极为无奈,对于陈浩的感情他是极为复杂。李渼既希望陈浩能够留于京城替他治理天下,但是有时也不希望陈浩留在京城,因为每一次陈浩身在朝堂,除非陈浩不说话,否则总会说出与大众相左的言论让众人弹劾。

陈浩对于群臣的激愤只是冷眼视之,而是冲着李渼郑重道:“圣上,可还记得先祖老聃《道德经》中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老聃将治国比喻烹小鲜,足以见得在这位道祖眼中,入得庖厨未必不是治国之道?高风亮节也未必就是正人君子!若是以令狐大人之言,那老聃就不是君子乎?”

这一下陈浩搬出来李家自认的先祖李耳(老聃、老子、太上老君),将众人反驳之言驳斥的体无完肤。陈浩心道,你们爱搬动圣贤,那好啊,我也不遑多让反而更甚!你们敢驳斥圣贤吗?你们敢驳斥李家先祖吗?

令狐绹闻听不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老臣并无此意……”群臣因为陈浩一席话又一次哑了火,李渼沉思良久突然觉得陈浩所言也颇具道理,但是最后却是疑惑道:“少傅所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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