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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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第一妃-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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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亲呢,是他做梦都不曾有过的,在绝望了三年以后,还能神奇的得来这样一份意外的幸福,冰冷的心,除了狂喜,便只有感激——曾经一些偏激的思想因为这样一种失而复得,,而有所改变。
是的,这辈子,他已别无所求,满怀虔诚,只想好好的与她就这样过下去,直到他们牙齿摇摇,白发疏少。
以前,他做事总是很决绝,如今呢,决绝的同时,还懂稍留余地,只为了想给她积福,祈盼老天佑她长寿。
“情儿……”
抹干丝发,金晟低头往她额头轻轻一吻,觉得有件事必须沟通一下。
“嗯!什么事?”
睁眼看,看到他正深深的睇着,他的手抚着她的发——一张好看的脸,缓缓低下来,轻轻的咬她耳朵说:
“我们不可以再有孩子了,你知道的,所以,待会儿,我让玲珑熬些药给你吃——唉,我一直怕你怀上,都不敢碰你,你倒好,全无顾忌!”
玲珑熟知她的生理期,之前给了他一张生理表,让他自己注意,这几天是她易孕的日子,他会离开秦宫数天不回,一是因为公事真是忙,二也是怕自己情难自禁。
紫珞一怔,终于明白他在顾忌什么了,这些天,他们亲呢的次数的确满多的,玲珑也曾提醒过她的,今天还给她做了一个含着夕子花做的香囊,叮嘱她随身带着,就怕她给惹上“祸”再折寿。
但,这种东西戴的时间长了才会有用,想今日这番细细绵绵的恩爱,当真很容易出事。
按着这个时间,好像当初凌儿也是月头上一次中标怀上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看来还真得吃药,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一定吃!”
被他这么一提及孩子,凌儿那张漂亮的小脸便在脑海里闪了出来:“我想小凌了,怎么办?离开这么久,回去以后,她会不会不认得我?”
要是身子允许,她还想生一个,想要一个弟弟,将来可继承他的大业,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九华大帝只有一个女儿——郁闷呐,为什么只有一个女儿?
现在的金晟可有两个女儿呢——这事上,到底哪里错了?
“再忍几天我们便去旃凤——我也想见见娃娃!”
那回去旃凤,因为急着折去诏国找她,错失了见孩子的机会,只听七妹提过,那孩子漂亮的不得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事?”
金晟转头问。
殿外,香儿急声叫了起来: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后闯进来,在外头闹上了!常原拦了拦,太后极怒,要杖责五十大板呢!玲姑娘过去说了一句,便被桂嬷嬷搧了一巴掌——玲姑娘性子直,反过去打伤了桂嬷嬷,桂嬷嬷伤的厉害,都吐血了,太后立即叫来随行的铁九,要责罚玲姑娘……”
“啊?”
紫珞闻言呆住:
“太后怎么跑这里来了?虽说我昨儿没去请安,但也不至于遭她这么兴师动众的跑来这里闹事问罪吧……不离,昨晚是不是另外又发生过什么?玲珑不是到她老爹那边叙旧去了么?怎么也被你请到宫里来了?”
她不明白,金晟心下却是知道的,定是昨儿自己抱着蒂和公主出御书房的事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后来,又因为没有参加晚宴才把她招惹来了。
他这位皇祖母本就不待见蒂和公主,这么一来自越发觉得蒂和公主不检点。
对的,昨夜,太后曾设宴,令所有皇孙携家眷出席,为的就是逼他不得不带紫络一起过去。
他倒不是有意避开,也知道这个面迟早得见,由他陪着去见,太后的态度总不会太过份。
他本是愿意出席的,偏偏紫珞睡的死沉,晚宴前,他唤了她几次都没唤醒,就像死人似的,身子温温的,人,却没反应。
那会儿他急的不得了,忙让人把玲珑和冷熠自秦宫叫来会诊。
冷熠和玲珑一起探看了一番后,认为可能是药的剂量过重才引起的,倒无什么大碍,但最终导致的结果是错过了慈宁宫晚宴——
这当中,金晟只让人传话说蒂和公主身子违和,不宜出席晚宴。
为了照看紫珞,他也没有去,如此一来,蒂和公主恃宠媚主的臭名气一下便传开了。
父皇因为不放心,还曾亲自跑来探看询问。
金晟把昨晚上那番事说了一说,然后,安抚道:
“没事的,皇祖母那里你怎么做都是错的,干脆不讨好了。反正父皇已给了特许,免了你每日请安之礼,日后各过各的,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不是他不孝,只是如今的皇祖母,实在很难侍候,他可舍不得他的“坏小子”去受了这些个气儿。
“这样妥吗?”
“妥!”
金晟摸摸她的头,思量着说:“还有,那层人皮面具,以后别再贴上,我看着碍眼,外头的人,她们看到你这一副模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
两个人匆匆穿戴梳整好,香儿秋儿相随其后,走了出去。
枫树飘零的林道上花坛边,太后的近卫欲将常原拿下,常原不服,正在反抗,已打成一团,景侃皱着娃娃脸,正在劝架:“太后娘娘,有事好商量,别动了和气……”
铁九刚刚将玲珑抓了一个正着,而太后呢,雍容福态的一张老脸,腾腾怒气,全不理会景侃的劝,嘴上直骂:
“一个小小婢女,敢打宫里的女官,这东宫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尊卑之分?桂嬷嬷,将这个贱奴往死里打?”
“是……”
玲珑怒目相向,想挣脱铁九的束缚,没用,那个男人力大如牛。
桂嬷嬷一擦嘴上的血,两步奔上去,手掌扬起,便落下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刺耳的响起。
景侃见状,骇然的大叫,上去阻止:“太后,您不能打她的……有什么事,等太子来了再说——这样真要出事!”
“闭嘴,别拿金晟来压哀家。哀家是他皇祖母,他身边的人不检点,哀家便有那个权力替他清理门户……”
金晟听得分明,看得清楚,急步跨去,冷冷的怒斥:“皇祖母,这里是东宫,纵然要清理门户,也轮不到您越界来教训……铁九,放开她……”
说是迟,那时快,铁九只觉眼前一黑,便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他手臂拎起,十分力道,痛感袭来,他本能的放开,也不敢对抗——那人是太子——他忙跪下请安。
“玲子……”
一道飘飘然的影子,便如一阵清风掠过。
紫珞急忙将失去重心趔去的玲珑抢住,当目光触及那张手指印横起的脸孔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同一时间,一众侍卫婢女全部下跪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韩千桦和桂嬷嬷一并跪下,在场,只有太后冷怒的瞪着,淑妃娘娘则脸色不安的左右看着。
如今,在沧国的后宫内,淑妃是掌理后宫的妃子,然,管理后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不,太后这边很难服候,东宫呢,既是整个皇宫的一部分,可又是独立自成的太子府。本来东宫无主,该归她管的,可如今萧王入住成为太子,按理,她再无权来管,太后却把她一并拉了来。
她本来正头疼呢,劝又劝不住,如此越界责打东宫里的人,若真要评理,理亏的还是太后。可谁都知道,这位老太后不好得罪,眼见闹的不可开交,她也急,索性太子终于来了。
“太后,既然太子来了,那就消停了吧!”
淑妃松下一口气,劝了一句。
“哼,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太后不肯善罢甘休,老眼一瞪,失尽平时的慈爱之色,喝道:
“金晟,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啊!现在正是紧要时候,你倒是好,一下了朝,什么事儿都不做,就记得急巴巴的赶回见这女人。哀家且问你,这个女人难不成比国家大业都重要了吗?汉伦可汗今日要进宫和众部落族长商议修和一事,你却放着这么多正经的事不理会,不去筹备,居然大白天在房里鬼混,太不像话了!你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金晟转头冷笑道:“皇祖母,到底是您在胡闹,还是孙儿在胡闹?您看看您现在责打的是谁的人?”
一上来就是一句毫不留情的质问。
太后听着,气的老脸直抖,拐杖狠狠的一敲地面,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玲珑,叫道:
“放肆,哀家是太后,罚一个不懂规矩的贱奴,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么?金晟,哀家不过就是让这个贱奴过去通传你们,她不通报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指责哀家无理取闹,并且胆大包天的把桂嬷嬷打成这副德性,我北宫皇室宫规素来森严,怎能容了这等泼悍恶奴在宫里行凶作乱……”
这番话,可凶着呢!
紫珞本就火大,听到这种话,心头勃然起怒,猛的回头,寒声喝出:
“北沧宫规的确森严,那么,太后娘娘,若情倒要请问一下了,宫规当中,何时规定东宫要归为慈宁宫来掌管了?
“这样的规矩什么时候订下的?
“若情只听说历代以来,六宫归皇后管,太子府归太子妃管,这样的说法天下人皆知……
“如果您说如今北沧早改了宫规,那好,我们马上去见皇上,然后召见文武百官,可把这道理证个清楚明白,文武百官若说皇太后有这权限,若情绝无话说。
“如果您认可这种说法,那若情就又要请问太后了,您身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好好在慈宁宫颐养天年,为何要来我太子殿来生非惹是?”
一字一顿,切中要害,足令闻者骇然变色——这个林若情,语锋好生彪悍,立即惹来众人的惊异侧目。
“大胆……”
太后的脸色也是赫然大变,盯着这个姗姗来迟、却蒙着面纱的妖媚,怒叱道:
“林若情,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蒂和公主,敢在哀家面前指手划脚?哀家虽不是六宫之主,但哀家是太后,东宫无主,哀家管制奴才,教训孙儿,哀家做的事,理直气壮……
紫珞哼了一声,冷笑喝断:
“皇太后,谁说东宫无主?
“谁又敢说是蒂和公主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我就是东宫之女主!
“香儿,去,马上把皇上御赐的太子妃印及册封诏书给我取来,好让太后看个分明,在这东宫里,谁才是女主!”
太后嗓门是极大,可紫珞的气势更大,高声一喝下,目光陡然一利,咄咄之色足令闻者心颤。
金晟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她特有的气质威慑那些想要侵犯她领域的人——
男装时,她可镇慑三军士卒,北地的多年军旅生活,早已养成她凛凛号令之气,而三年摄政为王,强化了她满身尊贵不可逼视的威仪。
这便是他的女人,满身骄傲,够味儿!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2
少顷,侍婢香儿捧着玉印盒以及诏书跑过来,跪地答复:“禀太子妃,东西取来了!”
清风吹过,一片片红叶飘落,紫裳女子缓缓走来,云髻斜挽,素钗随意绾之,并不若宫妃贵妃那般盛妆逼人,自有一股绝代风华夺人双目,哪怕她面戴薄纱,尽掩容颜,无形的气势依旧可令人莫名的折服。累
太后看着这个气焰张狂的女子,动作干净利落的挑开盒盖示意婢女呈给她看,同时,素手一扬,诏书唰在她手上展开。
“太后娘娘,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妃印,这是诏书。如今我林若情是东宫太子妃。太子妃既定,按着北沧的律法,若无重大的朝政大变,皇后及太后皆无权干涉东宫中一切事宜,太后娘娘乃是久居宫里的主子,这一点,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语出,落地便有铿锵声。
印鉴与诏书是昨夜沧帝过来探看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沧帝觉得不给紫珞正式名份,容易吃亏,对外暂不公布,私下则先给了。这事,金晟刚刚才跟她说明。
当亲眼瞧见诏书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太后的气焰一下矮了半截。
她不由自主的睇向脸色一下惨淡的千桦,心里有怒,却无处渲泄。
今儿的千桦穿的甚为体面,妆容也妩媚得体,如此娇妍动人的媳妇,金晟不好好珍惜,偏偏就爱和一个狐狸媚子鬼混,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闷
对,这女人,就是一狐媚子,不光把金晟迷的晕头转向,还把皇上也哄的团团转,一天时候都不到,居然哄得皇上就这么不吭一声的把诏书颁给了她。
她,就一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是问,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在大白天蛊惑堂堂一国这君在房里厮混——古来沉于肉欲,皆是败国的征兆。
“胡闹,胡闹之极!皇帝是昏了头?”
回过神来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直指着紫珞,铁青着脸喝斥:“这样一个妖媚有什么资格做了太子妃,一个残花败柳罢了,将来有什么资格做了一国国母!哀家即刻去见皇帝,废了这个女人……桂嬷嬷,扶哀家去见皇上……马上去!”
柱着龙头拐杖,转身要去找沧帝,桂嬷嬷闻令,忙爬起来去扶气的快不行的老主子。
金晟见太后如此的纠缠不清,抿紧嘴,身形一闪,拦了去路。
“让开!”
太后怒叱。
金晟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喝道:“胡闹的是您,她有没有资格做太子妃,不是您说了算的。皇祖母,你是尊贵慈悲的老祖宗,只需做我们孙辈们人人敬爱的祖母即可,您为什么非得以您的意志来强行干涉孙儿的事,管束别人的喜好?”
“怎么?你这是在教训哀家?金不离,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贤孝之心?”
北沧最尊祟孝道。
金晟闻言,单膝跪地,行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叩头,道:
“孙儿不敢,但是有些话,孙儿不得不跟您说个明白:如果您说她不配做金晟的太子妃,那么,这世上便再无女人坐得上这个位置——父皇没有正式向外册封太子妃,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取而代之。
“皇祖母,三年前,金晟会遵你之命娶韩千桦,全是为了救紫珞,三年后,您认为金晟还能任您摆布么?
“您让臣子们进臣进言,想左右父皇立别人为太子妃的时候,可曾问过金晟心里怎么想的?
“皇祖母,朝堂上的事,您是隔着屏风看人,根本不曾观到全貌,您有什么立场来发表意见?”
自小到大,这是金晟第一次和疼惜他的皇祖母发生决裂似的对峙,他自是敬爱这位老祖母的,但是事情一旦牵扯到紫珞,他便无法忍耐,犀利决然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维护,一句又一句撕痛太后的心。
太后气的嘴唇直碰,身形摇摇晃晃,捂着胸口的手,十指直颤——此刻,她不光颜面尽失,而且痛彻心扉,嘴里不觉直叫起来:
“金不离,孽障,有了这个狐媚子,哀家这个老祖母就里外不是人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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