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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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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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如若不是为了他,清舞是绝不会将自己惊世的美貌展现人前的。
她是想要告诉御座之上的那个男人,她是有能力蛊惑帝王心,可以保西越一时风平浪静的。
只要她对西越还有利用的价值,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伤害她的亲人。
真是讽刺,原本强大繁荣的西越国到了云天宇的手中,竟真的要用一个女人的身体来谋求安定了。
云沐歌恨,却也无能为力,正如清舞所说的,面对大权旁落,奸臣当道,他现在除了韬光养晦,什么也做不了!
林逸恒也恨,为了防止北陌故意刁难,他与云清姿的婚期提前,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竟非完璧,那张潋滟的红唇吐出的竟是各种粗俗污秽的言语,曾经在他心中的那朵高贵娇艳的牡丹,竟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而一度被自己认为是杂草般卑微的女孩,却是一朵开在冬日里的寒梅,冷艳逼人,也变得遥不可及。
而躲在帷幕后的云清姿更恨,知道今日清舞就要离开西越,尽管已嫁做人妇,她还是偷偷溜进了皇宫,想最后看一眼锦衣华服下的无盐女是怎样一副模样?
可她失望了,不仅失望,更多的却是愤怒与怨恨。
她看到了众人看清舞的眼神,其中也包括自己夫君的眼神,那种悔恨与不舍夹杂着一股她所读不懂的情绪,让她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
云清舞,不,那个贱人不配姓云,她不配!

久久的,大殿中没有一丝动静,清舞已厌倦了等待,率先开口道:“时辰已到,奴婢这便启程离宫,望皇上记住您的承诺,奴婢就此拜别!”没有刻意的逢迎,她的声音很柔,很清,在这沉寂的殿堂上回旋,有种凛然的清冷。
好一个‘奴婢’,好一个‘皇上’,云天宇眸光阴郁,这个惊艳了众人的女子,竟在大殿之上将他们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他刚要开口,却被坐在一旁的卫雪涵扯住了衣袖,耳边传来她压低的声音,“莫要再耽搁了,赶紧打发她走!”那女人已出尽了风头,再待下去,恐怕她那沉不住气的女儿便要从帷幕后冲出来了。
叶琳琅本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生出的女儿怎么可能丑陋无盐?
她早应该想到这些,也就不会允许这个小贱人活到今日了。
云天宇瞥了眼身边的女人,视线再次落在殿中的那抹倩影身上,终是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清舞心中冷笑,卫雪涵细微的动作和神色都清晰的落入她眼底,看来,云天宇已是完全被她掌控,这个女人的手段真的很厉害!
不过无妨,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卫氏兄妹注定要因着那个‘贪’字而嫌隙渐生!
转身的瞬间,她清冷的目光掠过一身赤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那人有着一双锐利的眸子,内敛而沉默,黑色的胡须将半张脸掩埋,却依旧掩不去他唇畔那抹嘲讽的弧度,卫景离,她一定会让这个男人给舅父偿命的!

一个月的舟车劳顿,终是踏入了北陌冰冷的土地。
车驾不远处的空地上,一袭素白衣衫的女子抱膝而坐,秋水般静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远方。
天空浸染了晚霞,落日的余晖在她纤巧的肩头洒下一片橙色的阴影,墨染的青丝轻轻拂过她掩面的薄纱,使她更增添了一份飘逸出尘的绝美。
“可是有话要和我说?”静立身后的男子启唇问道,他知道,她是不会无故任性的非要看落日晚霞的。
从离京到进入北陌,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现在终于甩开了那些眼线,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
“向皇上要淮安那处封地,那里离京城最为遥远,因为历来不受重视,卫景离不会过多干预。”清舞并不转身,目光依旧眺望着远方。
淮安?云沐歌俊眉微挑,她果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块,远去淮安就等同于流放,但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着大片的深山密林,正适合操练兵马的时候用来掩人耳目,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只是,他若去了那里,母后要怎么办?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皇宫一步的。
“若我估计没错的话,不出两个月,宫里便会传出娘亲得了瘟疫而死的消息。”清舞转眸,不出所料的对上了一双震惊的眸子,一声怒吼随之而来,“你对母后做了什么?”
并不在意他压抑不住的怒火,她继续缓缓说道:“等他们将娘亲的凤体带出宫外焚烧的时候,你必须将她掉包,然后取出她脖颈右侧两指宽处的一根银针,另外……”她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折着的信笺塞进他手里,“你按着这个方子抓药煎给娘亲服用,她的身体便会慢慢好起来。”
“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云沐歌紧握着那薄薄的信笺,掀起衣摆,坐在她旁边,大手抚上她的背脊,“从一开始,你就为我和母后准备好了退路,对不对?”
清舞不答,迎上他满是疼惜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舅父死的时候,我就躲在门外,穿透他左肩的箭,是从背后射出的,我偷偷研究过被太医丢弃的箭头,那上面淬的毒并不会立刻毙命,而是将人折磨到极致,才取其性命……”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恨意,接着说:“两军交战,只会速战速决,绝不可能用这样恶毒的手段杀敌,所以……这支毒箭绝不是东临国射出的!”
“你是说……”抚着她背脊的大手蓦地僵硬起来,云沐歌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不是没有怀疑过舅父的死因,但当时他远在郦城,是在舅父下葬后才赶回宫中的,所有的疑虑都无迹可查,而那时的小舞,不过才刚满十岁,他是如何都不会想到,那般年纪的小丫头,心思竟是如此缜密,委实让人惊叹。
“舅父为人正直,豁达豪爽,从不与人结怨,就只有卫景离,表面的和顺,不过是他伪善的面具,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盼望着舅父死,只有这样,他才能扫除朝堂上的最后一处障碍,让皇上彻彻底底的沦为他的傀儡,受他的摆布!”
“小舞……”云沐歌紧盯着她掩着薄纱的小脸,她的眼中满是明澈与直视人心底的锐利,让他惊讶的同时,也充满了疑惑,“你……真的痴傻了十年么?”
清舞微怔了下,偏首望着远处巍峨的高山,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那十年里,自己究竟都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五年前,我醒过来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每当我努力的回想过去的事情,就会头痛欲裂……”说着,她已恢复白皙却有些粗糙的小手便不由自主的抚上额角,那双似水般清丽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一抹痛苦之色。
云沐歌抓住她不住乱拍的小手握于掌心,稍稍用力便将她扯入怀里,温声安抚道:“别想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记得我和母后就好……小舞,答应哥哥,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最多五年,哥哥一定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到时候,我会风风光光的迎你回去,做我们西越最尊贵的公主。”他必须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只有他变得强大了,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
“好……”清舞乖巧的偎在他怀里,点头应允着他给予的承诺,她相信哥哥可以做到,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等到那一天。
所谓伴君如伴虎,欧阳忆潇的冷酷无情,她亦有所耳闻,更何况,那个男人还对西越充满了怨恨,让一国公主为奴,不过是他羞辱父皇的一种方式罢了。
父皇?当心里默念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鼻尖一阵酸涩,原来,还是在意的,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漠然,可毕竟是血浓于水,他终究是给了她一半生命的人,她又岂能真的对他狠下心肠。
在她有记忆的五年来,她在皇宫里受尽欺凌羞辱,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因为卫家的势力是她无法抗衡的。
皇上这些年纵欲过度,身子大不如从前,卫景离便让人炼制了一种丹药,服用后可使人精力旺盛,心情舒畅,但那实际上是一种慢性毒药,会使人上瘾,从此离不开它,直至毒发而亡,这便是云天宇为何会对卫雪涵言听计从的原因。
而那个女人也很聪明,她的儿子虽然已是太子,但毕竟年幼,她知道,一旦皇帝驾崩,她们孤儿寡母便只能依靠母家,自然而然的就要受到卫景离的掌控,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兄长未必肯全心全意的辅佐她的儿子,所以,她让人在卫景离给她的丹药里做了手脚,剔除了部分毒素,延缓了云天宇毒发的时间。
正是因为看穿了卫雪涵的这份私心,知道皇上在近几年里不会有生命危险,清舞才放心的要哥哥离开京城,韬光养晦,以便有足够的能力与卫家抗衡。
至于她自己,左不过是遭受更多的白眼和羞辱罢了,这么些年,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无非是比着之前多了一份对母亲和哥哥的牵挂……
与君相见
北陌皇宫
九华殿内,灯火辉煌,歌舞暂歇,原本热闹的气息渐渐冷凝。
高高的御座上,内敛沉稳的帝王一袭金线嵌缝的明黄帝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高贵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刻,他优雅的薄唇紧抿,一双如古井般幽深的墨眸中漫射出无边的寒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殿中央的一行人。
云沐歌单膝着地,行礼之后,却久久得不到上座之人的回应,他知晓此次前来定不会太过顺利,却也没料到自己从一开始就碰了壁,眼角的余光掠过左右两边按官职高低依次而坐的文武百官,诸人的面上均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嘲讽之意。
难怪卫景离会主动建议父皇派他来护送小舞,这根本是让他来自取其辱,还很有可能会触怒这喜怒不定的冷酷帝王,那个阴险的丞相分明就是想借欧阳忆潇的手来除掉自己。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来的,他想要在路上护妹妹周全,也想要多陪伴她一段时日,这是他作为兄长唯一能为她做的一件事。
沉默许久,欧阳忆潇终是抬手接过了近身内侍呈上的礼单,看过之后,又扫视了一下横放在殿中的十几口木箱,里面盛放的皆是些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
他冷笑着将礼单扔在御案上,锐利的目光落在殿中跪着的白衣女子身上,虽是素纱遮面,却也掩不住她脸部柔美的轮廓,那纤细窈窕的身姿即便是跪着,也丝毫不损她优雅出尘的气质。
看来,云天宇还真是给他送来了一个赏心悦目的摆设。
只是不知,这朵看似孤傲高洁的圣莲是否真的如天山上的冰雪般纯洁无暇?
毕竟,有着那样一个龌龊的父亲,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
清舞垂眸安静的跪在兄长身边,却清晰的听到他将骨节捏的咯吱作响,她知道,那是哥哥发怒的征兆,心里默叹了口气,她缓缓抬起头,正撞上一道打量的目光,而她的视线,却也定格在了那张斧凿刀削般的冷峻面孔上。
电光火石间,她只觉脑中一片嗡然作响,闭上眼,她努力回想着一些沉寂心底的记忆。
那张脸,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可为何她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你上前来!”一个清如金石般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殿堂中响起,隐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云沐歌抬眸望去,见欧阳忆潇冷若寒霜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小舞,而那个丫头却仿若未闻,双眸紧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强压下对御座上的那个男人强烈的不满,他轻扯了下妹妹的衣袖,轻咳一声,拉回她涣散的思绪。
清舞蓦地清醒过来,自嘲的摇了摇头,西越与北陌相隔万里,她怎么可能与欧阳忆潇相识?
睁开眼眸,对上的是那人愈加凉寒的目光,让一向镇静的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又听到哥哥在她耳边提醒道:“他唤你上前去,小舞……”
不等云沐歌说完,清舞便反握住他微微有些僵硬的大手,转眸冲他抿唇笑道:“没事的,当着众人的面,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言罢,她便站起身,慢慢向前走去,然心里却远远没有她表现的那般镇定自若,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并不是因着那人冷酷凛然的气势,而是心底那份莫名的悸动,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她变得无措而紧张。
走到御案前,还不及她再次跪下行礼,手臂便被一只白净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扯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她的额头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挣扎间,那覆面的薄纱轻飘飘滑落脸颊……
四目相对,女子清灵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双手本能的抵在那个愈加逼近的胸膛,男人幽深的墨眸里闪过一抹惊艳,泛着点点寒芒的目光紧锁着那张如玉的素颜。
“你很美……”男人幽幽的开口,声音冷冽而淡漠,让人无端端生出一股寒意,“但很……脏!”
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清舞抵在他胸襟处的双手蓦地一僵,无措的垂下眼睑,她很脏?没错,她在西越本就是个最低贱的奴婢,每日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如何不脏!
“朕可有说错?”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清舞紧咬着下唇,依旧静默不语。
欧阳忆潇伸手捏起她纤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小脸,哂笑道:“云天宇那个昏君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敢染指,又岂会错过似你这样的人间绝色?”
他讽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耳中,清舞陡然睁大了眼睛,这才明白他所指的脏为何意。
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着的羞恼,她一字一顿的说:“奴婢的父皇虽非英明之主,却也决计不会做出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还望皇上莫要听信他人谗言……”
“谗言?”欧阳忆潇冷笑出声,犹自不屑道:“朕倒要亲自验证一下那是否是谗言!”说着,他揽着她的大手便已下移到她的腰间,指尖轻挑,便扯开了她束腰的丝带,冷睨着她的那双墨眸里盛潋的是无尽的讽意。
衣带扯落的瞬间,清舞再次慌了起来,“求你,不要在这里……”她紧紧抓住他欲要探入她衣襟深处的大手,哀求道:“我会乖乖听话,取悦你,让你满意,但求皇上不要当着哥哥的面……”从她决定代替云清姿来北陌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必然会遭遇这样的羞辱,可她不想让哥哥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他会冲动的与这个男人拼命的,身在北陌皇宫,他又如何斗得过欧阳忆潇?
欧阳忆潇满意的看着她眼中的无助,白净却有着层层薄茧的大手抚过她如雪的香腮,邪佞的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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