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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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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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琰张了张口,终是沉默的颔首离去,公主看似柔弱,内心却比着男子还要坚韧,她决定了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绯烟宫
言贵妃怒视着跪了一地的御医,扬手将桌上的药碗挥落在他们面前,“这就是你们努力了几个月研究的结果?”
为首的御医看着在自己面前碎裂的瓷片,刺鼻浓黑的药汁沾污了他青色官服的衣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颗颗滴落在澄亮的晶玉釉面地砖上,“贵妃娘娘息怒,微臣却已尽力,殿下的病……”还不及他说完,眼前便飞来一物,紧接着额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有温热鲜红的液体溢出,
“尽力?”言贵妃冷笑着反问,“你们所谓的尽力,就是给本宫的皇儿喝这些苦得难以下咽,又丝毫不能减轻痛苦的鬼东西?!”
“娘娘恕罪,请再给微臣一次机会……”被她如此训斥,众御医的头垂的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这次,他们不仅仅是想不出减缓小皇子痛苦的良方,更要命的是,那记录着小皇子病情发展和治疗情况的脉案竟在昨夜不翼而飞了,这要是被言贵妃知道了,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好,不过……”言贵妃话锋一转,“以后的药,本宫要你们的孩子来为皇儿试,只要他们喝得下去,本宫便留下你们这几条狗命!”
众御医均愕然不已,是药三分毒,如此试下去,怕是会伤到自家孩子的身体,可眼下的情况,他们虽心有怨言,却也拒绝不得,只得磕头应道:“微臣遵旨。”
言贵妃烦躁的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们出去,抬眼便看到手边放着的一本册子,那是司寝嬷嬷一早送过来的彤史,她还没顾上翻阅,便被烨儿服药后痛苦的样子吓到了。
找了这些没用的御医过来,又惹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撒呢?这下倒好,有些不长记性的贱蹄子,倒是可以给她出出气。
她细细翻阅了近三个月的侍寝记录,冷冷的勾唇道:“去给本宫传玉贵人和谦贵人来!”
这段时间,皇帝一直忙于国事,大部分时间都是直接宿在了宣明殿,而她也因为烨儿的病情加重的缘故,对后宫里的事不太上心,却没想到,竟被这些个刚进宫的小贱人们钻了空子,不晓以颜色,还真让她们翻了天不成?
杖杀妃嫔
绯烟宫正殿里,言贵妃端坐于主位之上,凌厉的目光扫过殿中垂首跪着的两人,“都抬起头来!”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闻言,其中一人纤弱的身子止不住一阵颤栗,缓缓抬起头,却不敢直视上座之人,她姣好的面容苍白一片,隐于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掌心里冷汗直冒。
言贵妃冷笑出声,自己还未发话,这人竟已吓成这副模样,还真是无趣。
她转眸望向另一人,目光蓦地一亮,跟着便霍然起身,踱步至那人跟前,伸手捏起她的下颌,细细审视着那双翦水秋瞳,“长得还真像!”她手指陡然收紧,直捏得那人下巴生疼。
“贵妃娘娘……”玉贵人吃痛的唤了她一声,语气里毫无惧意,反倒带着一股愠怒。
言贵妃眸光一寒,松了手,朱唇微哂,“只是可惜了,哪怕再像,你也不会是她!”
“敢问娘娘所指何人?”
玉贵人刚一问出口,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凭你也配用这样的语气跟本宫说话?!”
玉贵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压抑不住愤怒的说:“贵妃娘娘的身份固然尊贵,但臣妾与娘娘同为后宫妃嫔,均属皇上的女人,您这般肆意打骂,置皇上于何地?”
“好,问得好!”言贵妃手起掌落,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那做工精细的琉璃护甲划过玉贵人本是完美无瑕的侧脸,带出丝丝血痕,“玉贵人是吧,你在进宫前,员外郎大人就没告诉过你,本宫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吗?皇上可是为了本宫,连降了他三级,不然你以为他礼部尚书的职位是怎么丢的?”
听她提及父亲,玉贵人心下愈发怨恼,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不就是仗着育有皇长子,才敢如此嚣张吗?现在,她同样有着一道护身符,又岂会怕她?
想到此,玉贵人挺直了背脊,大胆的迎上言贵妃泛着寒芒的眸子,“臣妾初入皇宫,对宫中规矩不甚了解,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手下留情,否则,伤及了臣妾腹中的龙胎,怕是皇上和太后都会……”
“你说什么?”言贵妃上前一步,再次捏起她的下巴,不确信的问:“龙胎?”
“是!”玉贵人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站了起来,冷冷的说:“太医今早上刚刚诊过脉,臣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在来绯烟宫之前,臣妾已经让人去通知皇上了。”
“难怪你这般有恃无恐,原是早有准备!”言贵妃唇畔漾起一抹讽笑,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只不过,皇上此生注定只会有烨儿一个皇子,至于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本宫不介意帮你处理掉!”
“你……”玉贵人不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敢谋害龙嗣?”
“龙嗣?”言贵妃一步步逼近她,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你也配怀有龙嗣?”
玉贵人身体一僵,不住往后退着,“你休要伤害我的孩子,皇上就快过来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为何宫中人人都怕这个女人,因为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无所畏惧,如此的肆意妄为,现在,她只盼着皇上能早一点过来,阻止这个疯女人狠毒的行径。
“来人!”懒于与她废话,言贵妃冲门外扬声道:“给本宫拖出去,打到孩子掉为止!”
“不要……”玉贵人慌乱的想要往外跑,却被进来的两个内监钳制住了双臂,“不可以……我怀的是皇上的孩子,你这么对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住挣扎叫嚷着。
“吵死了,还不给本宫拖走!”言贵妃鄙夷的瞧了她一眼,便兀自转身坐回主位上,伸手接过宫婢奉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汤,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已如惊弓之鸟的谦贵人。
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着阵阵谩骂声透过敞开的殿门清晰的传入殿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言贵妃放下茶盏,身体略微前倾,笑着问:“谦妹妹可知,本宫为何要那般对待玉贵人?”
她问的轻松,而谦贵人却犹如芒刺在背,冷汗浸透了衣衫,贝齿已将下唇咬破,颤抖着嗓音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不知。”
“那本宫来告诉你!”言贵妃紧锁着她遍布恐惧的小脸,一字一顿道:“因为她不仅魅惑皇上,还长了一双和云贵妃如出一辙的眼眸。”说着,她又有些犹豫的问:“你说,本宫要不要将那双眼睛剜出来,送给云贵妃?”
“娘娘饶命……”谦贵人不住的磕头解释道:“臣妾……臣妾侍寝的那晚,皇上喝醉了……皇上没有碰臣妾……臣妾只是帮皇上擦了下身子,仅此而已……”
“哦?”言贵妃掏出绢帕,轻轻擦拭着那只沾了玉贵人血肉的护甲,“你倒老实,没如那个贱人一样,趁着皇上醉酒乱来!”
“奴婢不敢。”谦贵人依旧紧绷着心弦,丝毫不敢放松,生怕成为下一个玉贵人。
言贵妃话锋一转,不容拒绝道:“本宫送你去云贵妃那里可好?”
“娘娘……”谦贵人愕然的看着她,“臣妾……”
“你去了,就和她说,你亲眼看到本宫处置了玉贵人,被吓破了胆儿,想要在她那里寻求庇佑,至于以后该干什么?本宫想,妹妹这般聪慧,应该明白。”言贵妃唇角的笑意慢慢漾开,却让人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谦贵人正为难着不知如何作答,却见刚刚钳制着玉贵人的一个内监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回禀娘娘,玉贵人身子娇贵,实在不经打,孩子还没掉,她就去了。”
“啊……”谦贵人惊呼出声,对上言贵妃冷厉的目光后,赶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惊恐的瞪着门外,她仿佛能看到乱棍之下,玉贵人苦苦挣扎的样子。
她与她,同日入宫,虽算不上熟络,却也是一同从秀女一步步走到了贵人的位置,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成了棍下之魂,她怎能平静的了?
言贵妃斜眸睨了谦贵人一眼,冷冷的说:“跟皇上如实禀报……”
她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帝王淡漠低沉的嗓音,“不必了!”欧阳忆潇大步走进殿中,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上是一片威严之色,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微抬手臂,免了众人的请安,幽深清冽的目光淡淡扫过言贵妃精致的妆容下那不加掩饰的孤傲,心底有些许的无奈。
轻掀衣摆,他坐于主位之上,对跟着进来的小印子吩咐道:“玉贵人恃宠而骄,以下犯上,触怒贵妃,按宫规,应杖责四十,因其身子羸弱,不堪刑杖,命丧绯烟宫,朕心痛之,现追封玉贵人为玉嫔,厚葬于皇陵,复其父礼部尚书一职,并将行刑之人杖毙,言贵妃罚俸一年,以告慰玉嫔在天之灵。”
言贵妃唇角微搐,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却也不再开口,就近坐了下来,眸光有意无意的在皇帝与谦贵人之间流转。
欧阳忆潇冷瞥她一眼,眸中浮现一抹隐忍的怒光,嗓音因压抑而有些嘶哑,“谦贵人受到惊吓,神思恍惚,准其搬入倾云宫,帮云贵妃抄录经文,安定心神。”
“臣妾谢皇上。”谦贵人恭敬地行礼谢恩,心里的一颗巨石刚要落定,却在对上言贵妃别具深意的眼神时,再次慌了起来,恐怕这一去倾云宫,自己注定要成为言贵妃的棋子。
欧阳忆潇挥手示意她离去后,轻揉着抽痛的额角,有些疲惫的问:“现在满意了?”
言贵妃抬眸瞧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揉着自己的额角,叹息道:“皇上若是耐不住了,直接去倾云宫就好,何必找那些个影子来给臣妾找不痛快!”
“够了!”欧阳忆潇拍案而起,怒道:“朕不管你和慕流云怎么斗,只一点,不要再伤人性命,你不为自己想,也请为元烨想想,朕不希望他有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母妃!”
“真是笑话,皇上还会关心烨儿?”言贵妃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歇斯底里的吼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有抱过他,他挣扎于病痛的折磨时,你可有安慰过他,你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可有过一丝的温情,皇上,你这么不想要他,当初又为何要让我们母子活下来?!”
“朕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欧阳忆潇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熄灭,良久的沉默后,终是甩下这句话,便摔门离去。
望着那犹在震颤的雕花殿门,言贵妃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娘娘……”馨若推门而入,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有些担忧的唤着她。
言贵妃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早上打发她去办的事,遂开口问道:“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馨若暗舒了口气,不疾不徐的说:“她那个叫月盈的婢女已被调到司苑司侍弄花草去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杂役房做事,李公公很是听话,每日给她的活是十个人的量,不过……”
“不过什么?”言贵妃突然来了兴致,示意她说下去。
馨若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倒是挺安于现状的,不骄不躁,不恼不怨,日子过得还挺舒心,完全不像是受罚的样儿。”
言贵妃冷哼一声,轻笑道:“既是如此,就不让她去给那些臭太监们洗衣服了。”
“娘娘是打算饶了她?”馨若诧异地问,总觉得这不像是主子以往对待得罪她的人的态度。
“当然不是!”言贵妃站起身,边往后殿走边说,“让她去洗马桶,洗到她来求本宫为止!”她倒要看那丫头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杂役房
清舞看着那一大车的臭气熏天的马桶,又瞧了眼李公公尴尬的神色,心下了然,随口问道:“可是又有人得罪了言贵妃?”
李公公先是一愣,继而反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清舞不答,沉默的抽出袖口中的绢帕覆于面上,又戴上自己特制的手套,开始一个一个的从车上卸下马桶。
见状,李公公赶忙找了东西掩住鼻口,手脚麻利的帮起忙来,并在她耳边小心的将绯烟宫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讲了一遍。
思忖片刻,清舞拦住李公公的手臂,说:“公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否则被言贵妃知道你帮我的话,怕是咱们两个都会倒霉的。”
李公公想了想,不禁有些后怕,赶忙点头道:“那奴才就先走了,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去前院吩咐一声就好。”
清舞微微颔首,又出言提醒道:“公公这段时日服的药量加重了,尽量少喝茶。”
李公公感激的冲她笑了笑,刚要转身,又听她问:“公公可知道天禄阁上一任掌事是哪里人?”
李公公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不要紧,我与那里的赵公公还算有点交情,可以去帮姑娘打听一下,就是不知道,姑娘为何……”他刚要询问,又觉不妥,这丫头的脾气他也摸了个大概,有些事,她若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待李公公走后,清舞看着那满车的马桶,一阵头痛,言贵妃,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为何那个男人却能对她百般容忍?

沦为替身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抚弄着手边的一株秋菊,口中默念着一首诗,转眼间,又是一年深秋时。
清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依旧觉得凄冷无比,在这个僻静冷清的小院中,她竟已住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每日干完那些繁杂沉重的活后,她都累得只想倒头便睡,什么都懒得去想,然而今夜,心里却异常的烦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摇了摇头,甩去那些不安的念想,她刚要转身回屋,一阵哀婉悲戚的乐声伴随着微凉的夜风,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清舞脚步微滞,闭目细细凝听,断定是埙的声音,只是这吹埙之人的心境倒是比着那埙声更加的低落压抑。
好奇心驱使下,她轻轻推开院门,见外面已是漆黑一片,这个时辰,宫里的人应该都已歇下,即便她现在出了杂役房,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略微思索了下,她虚掩了院门,寻着呜咽低沉的埙声而去。
渐渐地,埙声越来越清晰,清舞闭上眼,感受着那满是忧伤的旋律,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她想要折返回去,远离这沉闷的曲调,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一直往前走,带着她到了那声音的出处。
睁开眼,清舞身体不由一怔,眼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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