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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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农妇-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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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爹给大奶奶说,送你的那个车夫,拉了一夜肚子,早上连炕都下不来了,那车夫说吃了少爷赏的鸡丝面,少爷怎可能会暗害一个车夫?肯定赵庆林想害少爷的名声。”

珠子爹,就是跟着去的一个家仆。

赵正显想起那鸡丝面,是给自己和赵得福的,若是他们吃了,第二天连门都出不了,那最后一名都得不上了。

赵正显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幸好只是泻药,若是毒药,自己还得吃官司了。

刘妈在赵正显面前,把赵庆林父子骂的一文不值,说他父子心如蛇蝎,瞒着赵家人藏匿财物,分家不公,暗算大房等等。

赵正显知道父亲和赵庆林不合,但具体的事情哪里知道?听这刘妈哇哩哇啦一通胡说,心里对人心竟然如此险恶震惊不已。

第二天,赵正显去找母亲,承认他太狂傲,读了几本书,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了,这一次,还只是跌了个小跟头,若不是他运气好,加上娘派的人得力,把他护得周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呢。

叶儿只让儿子继续去读书,说过两年,让他让父亲带着,去赵先生那里住上一两年,再跟先生学习些人情世故。

赵正显恭顺地答应了。

赵得福的娘和奶奶,已经从叶儿这里辞职,婆媳两个用攒的钱,开了个小杂货铺,叶儿给了赵得福十两银子,让他去帮母亲,不用伺候赵正显了。

回头,叶儿给儿子安排了一个很老实勤快的家仆。

赵得福的娘,还寻到弟弟这里,想让他给叶儿说情,再给儿子安排个差事。

“好姐姐,你还没看出来啊,大少爷偷偷跑去参加考试,得福来回都跟着,回来竟然对大奶奶一声不吭,大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孩子开销了事,换成别的刻薄点儿的主子,还不一顿棍棒教训?好歹得福已经大了,你就让他在家吧,赵家的差事就不要想了。”

1066枪手

叶氏还想说什么,叶晨明继续说道:“好姐姐,我时刻提点,你们娘俩根本就没听进去,从这一次的事情里我听出来了,得福竟然和少爷同桌吃饭?虽然少爷一直没有把你们当下人,可咱自己必须得守住本分呀。以前,赵家人少财微,在这上面或许不讲究,现在这上上下下要多少口子?若是人人都仗着主子恩宠,这么没大没小,家里可就没了规矩啦。”

叶氏听了,微微有些后悔,弟弟这话确实没少说,儿子不在意,是他小,不懂事,自己这个当娘的,做什么去了?

“赵大奶奶,人很好说话的。”她还存着一线希望。

“姐姐不要让我为难。经过这一事,我也明白了,明天,我就写了投奔文书,把自己归到赵家的下人里去,不然,就得辞了这份差事,赵家,已经只用买来的仆人,我大概是唯一的存在了。”

叶氏吃惊地瞪大眼睛。

“姐姐,我问了书院的先生,得福远远没有大少爷聪明,不适合读书考官这条路,只能看看那个铺子里要个学徒,他识字,再跟着好好学学,将来能混个掌柜的什么当当,那也是个比较好的出路。”

“看来只能如此了。”叶氏很沮丧地走了。

叶儿把伺候赵正显的嬷嬷刘妈,送到了草甸子去。这个女人,嘴巴太长了。虽然那些话,叶儿也希望她能穿到儿子的耳朵里。但这位刘妈,无视自己三令五申的规矩:下人不得传闲话,尤其不准撺掇主子。

还有。这位刘妈说话,只骂赵庆林,却说了陆氏的不少好话,说不定,她已经被陆氏收买了。

这次陆氏挑唆儿子背着自己参加科考,肯定是听说了儿子想去考试的闲话,是谁传过去的呢?刘妈的嫌疑最大。

还有跟着儿子去的两个仆从。一个珠儿爹,一个梁满囤。这个梁满囤回来,什么也没给自己说,珠儿爹说的时候,他还有意遮掩了一句。说赵庆林和儿子出去游玩去了,应该不是他暗害大少爷的。

儿子都被人害了,他还敢为敌人辩护,是可忍孰不可忍,梁满囤也发卖了。

最后一个处理的,是合州城大车店的人,掌柜不管是不是赵庆林的人,从他的表现来看,都不值得留下。他竟敢威胁和收买梁满囤、珠儿爹,想把事情瞒下来。如此不忠不义,要来何用?

还有几个伙计。厨房的人是自己才换上去的,赵庆林断断没有放着好好的旧人不用,重新在新人里找帮他下药的,这个危险太大了。叶儿也仔细让人查过,厨房的几个人,都还没有家眷。又不赌博,不嗜酒。也没发现他们很贪婪,鸡丝面里的泻药,就应该是端饭的小二放的了。

大车店里的小二,有五个,都是赵庆林手里换上去的,这一次,除了给鸡丝面下药,还有人把车轴锯开,也就是白天的三个人和晚上值夜的两个人都说不清了,那就把这五个人全部换掉。

叶儿做这些事情,并不是悄悄进行的,她把其中缘由,讲清楚,喊冤枉的人,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或者可以检举别人,做不到,那就对不起。

现在,赵东臣把客栈和大车店,从卫城一路开到了京城,这些人一听大少爷在合州差点出事,都觉得那掌柜的被赶走,一点儿也不冤枉,宜州大车店的掌柜还在背后说了一句:“大少爷来住店,当掌柜的还不亲力亲为地去伺候着?那也是主子的,竟然会差点让人下药,马车还让人做了手脚,大奶奶没有把他送官都是宽容大度了。”

变化最大的,是叶儿身边的人了,赵得福是叶晨明的亲外甥,还是服侍大少爷好几年的人,主子说辞退就辞退了,大少爷身边的嬷嬷刘妈,就因为嘴长,也被开销了。很多下人虽然被叶儿不许嚼舌根的禁令束缚着,平日里还不那么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但他们背着人,嘀咕小话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现在看看刘妈的下场,这些人一面暗暗庆幸自己未曾暴露,一面赶紧给自己的嘴上挂个锁,防止祸从口出。

赵正显考中了秀才的喜讯,在赵家传开,送贺礼的络绎不绝,赵家接连考出人才,各房各支都得到了好处,再说,有些人,那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跟有没光儿沾没关系。比如二老太爷这一支,他们衷心拿赵东臣当亲人。

不过,陆氏的礼物是最厚重的,把卫城赵氏族人全体的礼物,都比下去了。

现在叶儿手边,姚妈、王氏、叶晨明的妻子叶嫂、车成才的妻子蒋氏,她们够忠诚,也挺能干,可惜,没有一个能帮着叶儿拿主意的。

面对一大堆礼物,只有蒋氏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姐姐又不是没钱,不稀罕这些!”却不敢说给退回去。

“都收下,造册、入库。”叶儿的吩咐令所有人都惊讶,他们都以为蒋氏说得对。

叶儿却又自己的打算,赵庆林就是一条疯狗,只要能咬着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都会干,从他和儿子暗算儿子一事就能看出来。这几年,她虽然暗算过赵庆林好几次,但却没有和他有直接冲突,并且,那些暗算,也不过是让他们母子狼狈了些,并没有伤筋动骨,可这位,竟然害怕赵正显出头令他们没面子,敢下那样的黑手,实在太过分了。

收下陆氏的礼物,表明和陆氏站在了一个阵线上。等于宣布与赵庆林直接为敌。

赵庆林在合州都做到了那份上,叶儿就算不这么做,他们也一样成了仇敌。

现在表明和陆氏联合,还能给这个女人鼓鼓劲儿,让她的冲击更有力些。

陆氏以为,是自己鼓动赵正显考试,他中了秀才,叶儿对自己感激的。

“哼,我就知道她是怕儿子考不中,面子下不来,现在中了,她还不对我感激不尽?我现在让她帮着对付庆林这贼,她敢不答应?”陆氏洋洋得意,让人去请叶儿去她那边,商量大事。

叶儿尽最大耐心,听陆氏在她跟前煽风点火,两人存了一样的心思,都想让对方打头阵。

“嗯,母亲说的是,我这回去,就派人打听那娘俩过去的事儿,看看能拿住她什么把柄,也好做到有的放矢。”

“还有什么要打听的?他们的事儿,就摆在我肚子里,要知道什么,只管问就行。”陆氏急了,唯恐叶儿磨叽,浪费时间。

“母亲,赵庆林到底是不是公公的兄弟呀?若不是,赵家人就可以夺回他的全部家产,没了钱,他还靠什么蹦跶?这一下子就解决问题了。”

“这个我真不清楚。”陆氏皱眉。

“那,她改嫁一事的前因后果,母亲可知道么?”

陆氏脸涨得通红,摆手让下人退去,才低声说道:“还不是有了个相好?那男人竟敢在她嫁了之后,还追了过去,被夫家发现了。”陆氏皱眉,“这个我知之不详,只是听的一些风传,连我娘都不清楚的,现在外公和舅舅都过世了,根本没法追查清楚,就连她第一次嫁的人,也都死了啦。”

“清楚,有清楚的好处,不清楚,自然有不清楚的好。”叶儿自言自语,“现在,哪个说话,能有母亲的分量重?还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陆氏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她为何要纠缠与真相呢?现在知道的人都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沈氏知道。

可在外人的眼里,自己一定是个知道真相的,只要大家有这个认知就行了,她现在说出的话,就算是假的,依然会令人信以为真的。

陆氏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叶儿后面说了什么,何时告辞,她都没在意。

刘妈丢了差事,被卖到人牙子那里,陆氏听说了,便派人把她买了过来。刘妈只是嘴大,说话没遮掩,倒不是陆氏安排的内应。

陆氏买下她,也不过是为了掌握叶儿更多的秘密。

刘妈是个聪明人,此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氏十分喜欢。

“夫人,京城饭店前卖唱的那对父女,就是假装的,但是不是大奶奶派去的,我可弄不清,只听到大奶奶说过一句,‘端的是好手段’。”

“能这么说,那就不是她了,说不定是二叔的手笔,哼!”想到二老太爷对自己的不搭理,陆氏心中就有气。

“大奶奶还说,可惜想出那计谋的人不够狠,要是继续演下去,还不什么目的都能达到了。”

陆氏脑子里忽然一亮,对呀,那对父女,若是指明赵庆林不是自家公公赵进的儿子,现在不管沈氏说什么,赵家一定会打官司要回财产的。

“哼,那一份财产里,起码有我一半儿。”想到儿子膝下无子,她们的后半生,就得多些财产傍身,陆氏的双手紧紧捏了起来。

“哦,夫人,当年,有个和尚在河东府寻儿子,就说的是相好的女人带着儿子跑那里去了,听说赵庆林还派人找了一通,其实,那和尚的年龄,大爷肯定是小了,九爷的年岁才是刚刚合适呢。”

“马上派人,去找那个和尚!”陆氏握了握拳,心里说,若是找不到,我造也造出一个。

1107

陆氏派的人王林在河东府找了一个月,也没有那和尚的消息,想着赵庆林找了一年多也没有踪迹,便有些灰心丧气,准备回来给陆氏报信。西行过了澜河,还有一半的路程到安平城,有个大镇子,叫寻村,那里的药王庙庙会,镇东头搭了台子唱大戏,街上摆的满满各式各样的货物。

王林忍不住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小吃,还给儿子买了一个泥塑的哨子。跟着祭祀的人去庙里逛了一圈。

庙门口有个老和尚,坐在那里晒太阳,一个小和尚跑过来:“禅真,我师父问你,你的度碟呢?”

王林脚步一个趔趄,这个禅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呢?他扭头仔细去看,还真的跟赵家人有几分像。

王林急忙跑上去,对老和尚行了一礼:“婵真和尚,你可是京城来的?”

“是呀!”

王林支开小沙弥,把禅真拉到没人处:“听说你俗世时,有个儿子?现今多大了?”

禅真本来懵懵懂懂的,一脸傻相,听到此言,眼神立刻便亮了起来:“施主,施主,难不成你知道我儿子哪儿去了?”

“你得先说你儿子多大了?长什么模样的?”

“哦,我儿子甲申年生的,属猴子的,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可漂亮了。”

“你要不要找他?”

“要,要,你能带我去不?”

“能。你跟我走吧。”

王林满心欢喜,带着痴和尚回到安平城,给主子交了差。

陆氏把和尚仔细盘问了一遍。最后却十分失望,除了年龄相符,其他什么都对不上号。痴和尚的相好叫金姑,他们每次相会都是金姑去庙里找他,金姑家在哪里,这个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那次金姑幽会之后。走出庙门,碰上了熟人,痴和尚听到吵吵嚷嚷的,赶紧出去。他们已经走了。从那以后,金姑就再也没去找过他,痴和尚心里割舍不下,假借化缘,在京城到处走,希望能有个巧遇。

大概有半年时间,很巧的还真碰上了,这金姑挺着个大肚子,好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正往集市上买花儿。痴和尚赶紧跑上前欲要相认,那金姑看到他时,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指着痴和尚:“这就是那个花和尚,在庆宁寺悄悄摸农妇的那个。”

几个婆子赶紧把金姑围起来,拥上了轿子,急急走了,痴和尚失望地很,但想到这里人多眼杂。金姑肯定怕自己说什么过头的话,便强忍住了。但他不肯死心,便远远跟着金姑的轿子,他在拐进了一个小胡同时,忽然后脑一震,便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禅真和尚说,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多年,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这样,便成天到处乱走,饿了化点吃食,困了随处找个地方休息,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那天,是在江南的一个破庙里。他靠在菩萨脚下睡觉,梦里忽然便出现了金姑,金姑喊他王真。

痴和尚忽然想起,自己没出家的时候就是叫王真的,是京城人,还是一个富家少爷。

痴和尚一路化缘,回到京城,期间,又做了很多梦,想起更多的事情,但自己为何出家,金姑到底是谁,还是想不起来,他在京城乱走,不知怎么听说,有个女人怀了野男人的孩子,被迫嫁给一个老头,跟着回河东府去了。他听人讲那女人容貌,极像金姑,便就走了过来,不知谁给他说,金姑去了安平城,他又往那个方向而去。

痴和尚描述的金姑外貌,的确很像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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