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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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御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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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怎么样?”
带着试探的询问,却让风简之手心冒汗,一进宫门深似海,女儿有一个进来就已经够了,可为什么今天皇上竟然一反常态,前一刻还要将蝶儿指给三王爷,下一刻却又让蝶儿进宫。
今天的皇上好生古怪!
在他还没有想出怎么回答的时候,夏正雄又来了一句冷语,“怎么?你不愿意?”
摸不透夏正雄想法的风简之,只能迂回地答道,“微臣惶恐!微臣只是怕小女年幼无知,不懂得怎么侍候皇上。”
夏正雄抬起桌上的茶杯,拿起杯盖慢腾腾地刮了刮,连眉也不抬地道,“不懂?你不会教吗?”
熟知夏正雄心性的风简之马上跪了下去,自已若再拒绝,怕是讨不着好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微臣遵旨!”
夏正雄这才满意地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既然如此,回去了要好好教教,十天后就进宫!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由始至终,夏正雄除了一句“起来吧”,连一句话都不曾和风紫蝶说过,就这样定下了她的命运。
风紫蝶跟着风简之退了下去,出了门还能听到夏昕晨不满地大呼小叫,“父皇,我不要。。。。。。我要蝶儿。。。。。。就只要蝶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风紫蝶在听到他据理力争的声音时,鼻子竟然酸酸地,心里有一种浓浓地似甜又似苦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涌。
回到宰相府,两父女坐着面面相觑,半天了,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沉闷。
“老爷、蝶儿,你们都回来了呀!”一直为风紫蝶担心的温如玉出现在门口,一看到风简之有些沉重的表情,马上紧张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风简之拍了拍边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待她坐定,才沉着声音说,“皇上改主意了,他让蝶儿进宫和她姐姐作伴。”
“什么?皇上?这可怎么办哪?紫衣已经进了宫,现在又要蝶儿进宫,皇上也太。。。。。。”
“闭嘴!”温茹玉还未说完,就被风简之大喝一声止住了话,“皇上如何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随便评谈的?你先下去吧!我再和蝶儿商量商量。”
温茹玉委屈地扁了扁嘴,看了一眼依然坐得端端正正的女儿,抹着眼睛走了出去。
风简之这才回头看着一脸淡然的风紫蝶,“蝶儿,你是怎么想的?”
风紫蝶扯出一丝淡漠疏离的笑,轻声说道,“爹,对蝶儿来说,嫁给皇上和嫁给三王爷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和姐姐共一夫君,蝶儿的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皇上一言,我们作臣女的,也只有听从的份,不是吗?”
风简之看着这个不喜不悲的女儿,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上他的心头,这个女儿,自从醒了以后,为什么总是有让他感觉像是从没认识过的陌生人一样的感觉。
看到风简之那双深邃的双眸中透出疑惑审视的目光,风紫蝶站了起身,“爹,女儿累了!先行告退!”
“去吧!明天开始,我会让你娘教你一些宫内的礼仪,你好好学习,知道吗?”风简之又叮嘱了一句。
“女儿明白!爹,那我下去了!”风紫蝶又福了福身,这才退了下去。
走出大门,风紫蝶仰望着天空,离日落西斜还有一段时间,她正好趁这个时候出去转一转,找到当日她在女儿国的时候,吩咐义兄为她在各国布下的暗点,再让暗点把她的信息托回给义兄。
只是,义兄已经知道她早已身亡,单凭这熟悉的笔迹,义兄会来见她吗?
风紫蝶回房后,叮嘱了小绿一番,乔装打扮成一个男人,悄然从后门走了出去。
京城的街市,自是繁华热闹,可风紫蝶却没有一点想玩的心思,只想快些找到自己以前布下的暗点,好将联络信交给她的义兄。
果然,在离皇宫不远处的一条偏街,她看到了门上的那个记号,心里一阵激动,正欲上前叩门,眼角余光却扫到一抹衣角,有人在跟踪她?
风紫蝶冷笑一声,放弃了进门,改而疾步向前走,在一转角的时候,马上运起心法,身形如风,瞬间消失不见。待跟踪的人追上来时,早已没有了她的踪影,只能恨恨地跺脚,左顾右盼之后,选了一个与她相反的方向追了过去。
待跟踪的人影消失,风紫蝶并没有直接回头,而是又绕了几圈,在发现确实没人跟踪的时候,这才一个翻身跃进那家有标记的门里。
她的身形刚在院中落下,便有几把刀剑不约而同地朝她的身上招呼了过来,凌厉的气势,可以看得出是一流好手。
风紫蝶也不着急,倒想先试试这些人,手下也不敢怠慢,如果这些人真的禀承了她和义兄的教导,那么,这些人对敌人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哪怕他们敌不过,就算要死,他们也会从对手的身上带走一些东西,比如手、脚、耳朵,甚至只是一根头发。
这,只是当初义兄为了保护她,坚持做下的以防万一的打算,她根本没有想过动用这股力量。
没有想到,今天,却还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第16章  君子山庄
庭院内,刀光剑影的笼罩之下,风紫蝶轻盈的身影在其中翻腾挪跃,但纵然她重生之前武功不弱,重生后又修炼了师父教的仙法,可毕竟这副原身的体质太过于娇弱,一时半会还没有被她强化起来。
不久,她便感觉自己气开始急了。体内的气一乱,脚步跟着乱,再挡不了几招,锃亮的刀剑便齐齐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之上。
刀剑之刃紧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她却依然不惊不慌,任由他们把她捆了起来,押进了大堂内侯审。
一个男人快步走进了内院,不一会,随着沉着有力的脚步声,走出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头顶用布条将黑发扎成一个发髻,年纪约在三十左右,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从他身穿的蓝色粗布衣衫来看,手上要再架把锄头,那典型就是一个憨厚的庄稼汉。
但他一出来,刚才围击她的几个男人便齐齐地朝他低首行礼。
刚才进去请他的那个男人指着风紫蝶道,“掌柜的,就是她!”
那男人轻嗯一声,径自走到她的面前,却在看见她纵然身着男装,却依然掩盖不住的出水芙蓉般的绝色容颜时,脸上微怔了一下。
“跪下!”
这时,押着她的那两个男人一踢风紫蝶的膝盖后方,她却咬牙忍痛,坚决不跪,反而将身子挺得更直,一双清澈见底的黑眸,就这样傲然无惧地与那庄稼汉对视着。
看到风紫蝶的反应,庄稼汉右手轻挥,那两个扣住她手的男人马上放开了她。
“姑娘为何要硬闯本府?”声音厚重沉稳,不急不躁,很好!
风紫蝶在心里暗赞一声,清冽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气,轻轻吐出一句诗,“塞上风雨思,城中兄弟情。北随鹓立位,南送雁来声。”
庄稼汉的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随即也接了下句,“遇适尤兼恨,闻书喜复惊。唯应遥料得,知我伴君行。”
风紫蝶眸中闪过一丝激动,正欲张口,庄稼汉却示意她闭嘴,转头吩咐那几个手下,“你们盯紧点!姑娘,你跟我来!”
在他的带领下,风紫蝶走入一间内室,庄稼汉关上门,马上又说了一句,“苍天在上!”
风紫蝶马上又接了一句,“厚土在下!”
“任寻我心!”
“君由我行!”
对完了最高级别的暗号,庄稼汉再没二话,马上帮她松了绑,并朝她跪了下去,“属下天罡见过暗使!冒犯之处,请暗使降罪!”
风紫蝶揉了揉手腕,随即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快起来吧!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把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令主手上!千万不能有误,明白吗?”
“天罡遵命!如有消息如何联系暗使?”
“如果我算得没错,令主接信后应该七天后能赶到这里。我七天后再来!告辞!”风紫蝶朝天罡拱了拱手,打开房门,几下跳跃,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天罡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马上回房疾笔写下两行细字,与风紫蝶交与他的信一起用线缠好,这才走到后院的一个角落,抓出一只体型庞大、有“飞行之王”之称的黑色雕鹰,将信紧紧缠在它的腿上,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说道,“去!”
女儿国。
提起君子山庄,哪个不给几分薄面,就连前任女皇,和当今的皇上,亦对他另眼相看。
在京城,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主任君行人如其名,以君子之礼,行遍天下。
他不但武功盖世,且富可敌国,经营的生意几乎垄断了女儿国的所有营生。加上他人又长得英俊潇洒,故而纵使在女人为尊的女儿国,却依然混得风生水起。媒婆们更是带着千百颗芳心的祈愿,想要敲开君子山庄的大门,却依然无功而返,也不知道让多少女儿家丢了心失了魂。
而这个闻名京城的男人,此时正眯着眼睛躺在后花园的竹椅上,正一晃一晃地惬意地享受着清风和日落西山的斜阳抚慰。
那淡黄色的金光薄薄地铺洒在他的身上,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怎么看怎么像是那下凡来偷懒打瞌睡的神仙,让人不敢轻扰。
而那张得天独厚的俊俏五官,在这样柔美的景致之下,也更多添了一种完美无瑕的感觉。
突然,静谧的空间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任君行眼未睁,唇先笑,直到那熟悉的抓戳感觉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慵懒地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眸中发出让人眩晕的流光溢彩,让人见之便有勾魂摄魄之感。
终于又有好玩的事了!
他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抽下雕鹰腿上的字条,第一张熟悉的字条看完即在他手中化成粉末。
随即,他又抽出信封内的那封信,只是简单的两行字,却让他惊得马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信纸上那两行字下的小白花,脸色突变。
第17章  燎原星火
任君行努力压抑着自己如大海般波涛汹涌的情绪,只感觉双眸胀痛得发酸,欣喜得几乎想要放声大哭!
那熟悉的字迹,真的是她的字迹!
那朵有着特别意义画法的小白花,是她最后一次邀他出外踏青的时候,无意中在山上见到的一朵野花。
那天,他借花喻人,隐晦地向她表白,就他如何喜欢这朵白野花的清香雅致,若能永远拥有这一抹清香,那该有多好!只是想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深情有多深。
只可惜,当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人,她听了以后,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白色野花,自己将它斜插在了发鬓上,然后笑着对他说,“大哥,这朵野生的小白花纯洁雅致,在风吹雨打之下还能长得如此美丽,真的让人无法不怜惜它。”
随即,她又轻叹了一声,脸色也阴沉得有些忧郁,幽幽地道,“只是,我和它不一样,不管是这心、还是这身,我都给了别人。大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如果。。。。。。”说到这里,她停了很久,才鼓足勇气继续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一切还能重新来过,我会选择做这朵美丽的小白花!”
想到这里,任君行的双眸已经染上了一层薄雾。
往事历历在目,她说的话日复一日地萦绕在耳,怎么也忘记不了,可是,她的人却早已不在!他只能天天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想着她的美,想着她的好。
当时若是知道这是一次死别,他就算是敲晕她,也要不顾一切地带她走!去他的什么王位!去他的什么男人,她是他的!
可是,因为他的愚蠢,径自沉迷在自己得不到她垂青的怨忧之中,竟然没有察觉到平静下面隐藏着的杀机,以至于让她陷入了绝境,也让自己后悔终生。
当日,她的拒绝重重地伤了他,之后她马上又要和他人大婚,他只不过是不想承受那种‘看着她穿上嫁衣却不是嫁给自己’的那种心痛,所以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远走它乡,宁愿选择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开辟新的疆土。
没有想到,待他再接到消息的时候,却是她香消玉殒的噩耗。
这个事实,在当时几乎击溃了他!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逃避,如果他没有远离,如果他一直选择守护在她的身边,他至少可以带她走!
是他的错!这个认知每日每夜都在拉扯着他的心,让他一日比一日痛恨自己,一日。。。。。。比一日绝望。
可如今,死了的人却重新有了消息!
一想到她可能没死,任君行的心便急促地狂跳起来,一种狂喜几乎淹没了他。
但他一向缜密冷静的性子又让他的激动很快地降了下来,虽然她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女儿国,但是,却有他的亲信亲眼目睹了她死亡和下葬的全过程,他可以肯定,那个属下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可这信纸上的这两句“故人尚在,速来见!”,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别人布下来迷惑击杀他的烟雾弹,还是。。。。。。她真的没死?他该不该去碰撞一下希望?
任君行的犹豫只保持了一瞬,下一刻,他那双黑如辰星的明眸中便闪出一丝亮光,里面蕴藏着的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然。
不管此去如何凶险,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因为,这一线希望,就是让他黑暗的生活走向光明、也是让他的生命充满意义的燎原之星火。
“来人!”
一个矫健的身影马上快速地飞掠至他的身边,是一个年轻健壮的男子,他垂首轻问,“主子,何事吩咐?”
“阿强,你去备马,晚上随我走一趟。”
“是!”阿强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主子做事从来不会没有原因的。
看着阿强的身影走远,任君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歇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动动筋骨了,随即便大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十月末,寒风拂面,丝丝凉意入骨,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中闪耀着几颗黯淡的星光,像是努力想为被黑暗笼罩的人间撒上一丁点的光亮。
在通向西夏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两匹一黑一白的骏马,一前一后奋勇地使尽全力往前狂奔,那铁蹄发出的“得得”声,在这样的暗夜,显得特别清脆响亮,打破了一片静寂。
从那一声声“驾”地喝斥声和那频繁落下的抽鞭声中,可以看着出骏马的主人心情是如何的焦虑。
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在风驰电掣中仍然抽空扭头询问骑白马的男人,“主人,前面就是西夏的夷州,我们已经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了,今晚是不是先歇会再走?”
西夏那里究竟有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主人如此心急?让主人连身体也不顾了,就这样连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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