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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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痒化报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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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好好珍惜你的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闪婚闪离
当晚,简默洗完澡后提起明天要去浦市见大学室友,钟磬正要进浴室,闻言倒也没多说什么。某人也就不当一回事,披散着吹干的头发,靠在床头看新买的书。
等钟磬擦着湿发出来,她在看,到钟磬掀被上床,她还在看。
“默默。”伸手。
“嗯?”
“在看什么?”横抱。
“书。”
“要不要睡觉?”捏耳。
“等一下。”
然后,灯灭了。
“尊重一下人权好吗?我的书……你干什么!”
“最近牛市,我倾向于套利,打算买进近期合约,卖出远期合约。”
“……”见过解决生理需求比解决心理需求还文质彬彬、高风亮节的吗?
流氓,流氓!
大学室友的聚首约在浦市一家海鲜城。
土豪女顾盈贝还是没变,戴一顶灰色贝雷帽,身着单边露肩T恤与一条堪堪包臀的热裤,脚蹬七寸高跟鞋,非但耳上的硕大耳圈在灯光下炫目了得,浑身上下也皆是锃光瓦亮的名牌。
所谓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顾盈贝本身不是美女,但胜在爱打扮,肯花钱,这一出现,丝毫不逊于另两个天然美女。
简默略一打量,猜想估计连顾盈贝手上的黑色甲油都价格不菲。
“顾盈贝同志,我知道你一直来的伟大志愿是照耀全世界。不过你一个已婚人士,穿得这么高大上,不怕你那位低奢内的老公吃醋啊?”
明霏的脾气比简默直,看到此景,不等顾盈贝落座便调侃了几句。
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勾,顾盈贝从挎包里取出一本紫红证件潇洒地砸在桌子上,“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刚从民政局回来,那是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简默和明霏对视一秒后,明霏先来,“厉害厉害,在下五体投地。”简默接,“可以知道原因吗?”
顾盈贝就座,不以为意,“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呗。”
另两人再默默对视一秒,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因为答案肯定是:当时看对眼了呗。
“怎么才这么几个菜?被那个贱男缠了半天,我快饿死了。Waiter!”
明霏自动过滤那句流畅无比的英语,轻点面前的一道菜,“知道我们的品味不入流,就叫了个糯米饭等着大小姐你的纤纤玉指点个餐呢。”
顾盈贝约摸是这时才想起自己迟到了将近半小时,边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边随口答了一句,“迟到这事不能怪我,说了是那个贱男不肯死心。”
简默盛了一碗糯米饭本在吃,这时说了一句,“盈贝,先点菜吧。”
三人中要说个性,明霏和顾盈贝都属张扬,关于区别,前者是由内而外,后者恰好相反。对比之下,简默则低调一些。但在大学寝室中,有一潜规则已被另三人默许为真知灼见:别惹简默。至于原因,听说在于气场,轻淡一句话中瞬间压倒全场的气场。
于是,顾盈贝先点菜。
龙虾、东星斑、鲍鱼……明霏默默地背诵,再狠狠送了简默一记刀眼,简默会晤,回以安抚的眼神。
待菜点完,顾盈贝从包中取出湿巾拭净手,而后托着腮,娇声叹息,“知道你们喜欢吃海鲜,不然也不选这家了。一分钱一分货嘛。”说罢取出烟,看向简默,“默默,有了吗?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简默摇头,明霏则轻哼,“您老怎么也不问问我介意与否啊?”
“呵,也对,楚大分析师从USA回来了,前几天才在财大有过一次演讲。明小霏,你不会真有了吧?”
“要有了,早把你这个烟鬼扔出去了。就一根,还有,去开窗,立刻马上。默默和钟才子正在准备期。”
明霏在大学时代就是简默的护花使者,顾盈贝自然清楚,叫来服务员开窗后,舒适地吐了个烟圈,“对了,默默,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莳桦和我通过电话,她这个月下旬回国。”
简默握着筷子的手动了一下,仍是稳稳地夹住一根空心菜,“她的游学结束了?”
“不结束也不行。秦老爷子急着抱外孙,放了狠话,说是她再不回来直接见遗体。”
“姜还是老的辣。”明霏啧声,“不过她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想必装男人的卡车早超载了吧。”
“说到这点,amazing。前段时间她在Finland,我今年去巴黎时装周时顺道去了一趟,听说追她的人还是不少。”顾盈贝扫一眼简默,“可她说心里有人,还单着。”
“那她明显太low了。别说小默子都快生了,就你这闺蜜都闪婚闪离了一回。倒是她回来得也够明智,免得多送你一份红包。”
话里针锋相对的意味太过明显,顾盈贝耸了耸肩,果然安静下来。简默想起明霏也是校辩手,在赛场上曾将一名男斗士辩成男烈士。她心头暖暖的,为明霏舀了一碗鱼翅汤,“说这么多,我都渴了。”
明霏媚眼一斜,幽怨地睇去,简默继续安抚。顾盈贝见状发嗲,“默默,我也要你亲手盛的鱼翅汤。”简默照做,递去汤碗时,顾盈贝修剪精致的柳叶眉微蹙,神色担忧地问了她一句,“默默,你还好吧?”
简默将贴于眼际的几绺发拨到耳后,灯光下纤细的指骨莹白晃眼,她回首问明霏,“霏霏,我脸色看着不对?”
“你觉得可能?我该祝愿你和你家钟先生溺毙在糖罐里,滋润一辈子。”
顾盈贝上下一打量,而后熄了烟,优雅地挖了一勺汤入口下咽才哀哀叹道:“你们俩都滋润得没话说,我干的是催命的活,才叫累得够呛。”
“哦?听说顾大小姐做VC的名声都传到千里之外了。”
“名声就算能当饭吃,还不够我塞牙缝呐。每天机场和公司两点一线,不是电脑就是床,压力比你去事务所那会还大。意外状况也多,就说前月我刚投了一个不错的项目,结果我爹地因为贱男的事要把我手头几千万的资金抽走,若非他老人家改变主意,我估计已经被暗杀了。”
明霏嗤声,“暗杀?Dota还是魔兽?”
“霏霏,你不疼我。”
“岂敢岂敢?”
到此,气氛才算有所缓和。
顾盈贝吃了几口,烟瘾又犯,禁不住拿出根烟递到嘴边碰了碰,“你们两个也别腹诽我闪婚闪离。异性相吸那都是笑话,人最爱的是自己,爱上别人一定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和自己相同或相似的东西。再加上人都是懒胚,哪有心情花个几年时间去认识一个人?所以闪婚闪的,肯定是同类。总之看对眼了,就结婚呗。要是人都循规蹈矩地活,还犯得着活到七老八十?趁年轻的时候刺激一把,这是我的信条。”
话未完,挎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首《传奇》,顾盈贝比了个“嘘”的手势,扣着桌面,耐心地等之唱到“从未走远”才接起。
“沈少……在海鲜城和大学室友在一块吃饭……还没……不必,吃完该很晚了……那再见。”挂断电话,本还十分镇定的顾盈贝迅速自包中取出唇膏与粉底开始补妆,耳钉因此叮咚作响,更见璀璨。
明霏显然懒得搭理,简默见状问:“等会有约?”
“嗯,在会所认识的。这人喜欢玩欲擒故纵,本小姐只好奉陪了。不过我敢肯定等会我下楼,会看到那辆超赞的Virage!”
这个妆化了挺久,久到餐桌上已经无人动筷,才见顾盈贝微抿唇,大了一圈的眼睛微瞠,“吃完了?Waiter!”说着,取出双c真皮包里金灿灿银闪闪的三排卡中的一张递给走近的侍者,“结账。”
简默和明霏很自觉地没有参与中国人唯一不懂谦让的活动——推来搡去抢付账。
“那我先走了。”三人下了楼,一辆流线型极强的阿斯顿马丁果真等在海鲜城门口,夜色中,高跟鞋踩出优美节奏,远距离终成零距离,一对男女在霓虹灯影中热情拥吻,浑然忘我。
明霏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拖着简默大步流星往反向走,“托她的福,让我彻底明白‘渭流涨腻,弃脂水也’是个什么场景。”
简默失笑,“我们已经走远了。”
明霏止步,也不看她,视线往周边一扫,见到一家茶餐厅,二话不说拉人进去。简默知她今晚涨了一肚子的气,未免其在公共场合失态,索性由着她拖。
“她的英文是叫Sunny?我看不如叫Fendi,那层粉厚得估计一个面部神经抽动就会掉下来……”
小包厢内吐槽持续升级。
与明霏做了多年闺蜜,对方的脾性简默一清二楚。明霏脾气火爆,但性格冷漠,对于不在乎的人,向来连情绪也欠奉,极少有人或事需要她施以不带脏字的刻薄功。
所以,她知道好友的非难是为谁。
趁服务员送来花草茶之隙,简默利落地倒了一杯递给明霏,“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楚分析师要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介意啊
明霏一时不备,被此话转移了焦点,“你不说,我倒忘了。请你回去转告你家钟先生,别再给那什么楚某出馊主意。”
一个管理型有决策力,一个技术型有执行力,捆一起简直所向披靡——实属罕贱。
简默不厚道地笑了,“其实我觉得,跪键盘的招不馊。”馊在跪键盘打出整屏幕的“我的错”,而非“嫁给我”。
明霏见她眼角含笑,动了动唇,还是问出:“默默,你好不好?”
这句“你好不好”截然不同于顾盈贝的“你还好吗”,简默一个不留神,餐叉下可怜的瓷盘登时被划出刺目的痕迹。
有点痛。
“挺好的,照盈贝的话说,我比她好太多。”
明霏听得想吐血,明白那个结还是死的,不禁咬牙问:“你到现在还没想、开?”
简默低着头不语。这副小样明霏见多了,干脆进入问答环节:“提问!简默同学,请问你觉得钟磬是高富帅吗?”
“……是。”
“再问,你觉得秦莳桦是白富美吗?”
“……是。”
“那你觉得简默是白富美吗?”
“……”
OK,问题的症结过了近七年还在原地踏步。明霏抚额,不明白钟磬用的是什么调/教法,调/教效果竟然约等于零。还有眼前这位,平时多水灵剔透一姑娘,到了伪情敌面前,怎么就蔫成这样?
如此这般,照顾盈贝传递的意思,秦莳桦一旦回来不酿成家庭地震也得来个多年后余震啊?
而当事人在她抓耳挠腮之际极轻地叹了口气,两条柔美的眉微拢,有些着恼,又泛出些许自嘲,低低缓缓的声线,口吻中还噙着三分卑微,“明霏,其实我一直认为钟磬是我偷来的幸福。现在被偷的人要回来了,我不安心也正常。你别担心。”
明霏被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女人媚态给慑住,半晌才冷声扔出评价:“傻兮傻。”
“……我和钟磬在一起快七年了。”
“笨兮笨。秦莳桦和钟磬不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一起起码十七年,要爱早爱了,哪那么容易变心?”
“如果不是看到我和钟磬……”
明霏呼出一口气,打断她的下文,“简默默,跟你说了多少遍?就算秦莳桦看到你和钟磬接吻,两人之间要有什么非正常情愫,钟磬不会解释?别把生活当电视剧看了。你以为他们会‘听我解释’、‘不听不听’地演啊?是误会,钟磬会在秦莳桦出国前还没解释清楚?”
“是吗?”
话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是模棱两可的“是吗”!
明霏崩溃,终于悟之:观念根深蒂固有也,观念先入为主亦有也,有其一尚可救;两者皆有,生机犹存;倘若当事人还是个认死扣的,那么好的,洗洗睡吧。
钟某人,拯救的任务也只好靠你那不靠谱的决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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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简默和明霏的打算是在浦市就停留一天,结果明霏因被人鸠占鹊巢,老大不爽,打算呆个三天再回去。
浦市对于两位在这里求过学的学子,不可谓不熟悉。
第一天,明霏拉着简默把浦市的塔啊馆啊滩啊都重新玩了个遍。当晚,简默去电:“明霏说明天想去买东西,今晚就先住下。”
第二天,明霏拉着简默去大街小巷吃啊喝啊买啊。当晚,简默去电:“明霏说明天想回财大看看,所以再住一晚。
第三天,明霏拉着简默去财大,逛到一半时,两男堵住两女。简默低头,乖乖地跟钟磬走。
“你怎么会来?”
“你是希望我来,还是希望我来?”
简默瞪。
“我十一点半要见一个客户,下午四点走。顺便说一下,我买了两张机票。”两句话,前边解释,后边威胁。
接过另一张机票,简默低头看手表,不到九点半,要做点什么,还是可能的。
“那我们随便逛逛?”
“嗯。”
十月份的浦市早晚入初秋,白天还在季夏,带点暑热。“十一”小长假,车上路上都挤,然而多数学生还是会选择回家,聪明一点的,或逃课或调课,也能早一两天买票到家。
“前几天人挤人,果然还是学校比较清静。”绕过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简默先感叹了一声。
钟磬似想起了什么,唇角弯出一道风景线,“我记得,我们大学里的第一次巧遇,也在‘十一’。”
“嗯?”简默诧异地睇向他,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过此事,她以为那回只有她记在心里。
大学的第一个“十一”,也是第一个长假,她想家想疯了,所以坐了回飞机,于是,到今天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心跳声,“我坐在你的右边,从头到尾没和你说过话。不对,除了上车你帮我放行李我说的‘谢谢’,下车你帮我拿行李我说的‘谢谢’。”
钟磬斜睨,“期间你看了半小时的电影,玩了半小时的华容道。”
“你怎么知道?”简默更诧异了,她是上飞机爱睡觉的体质,当时怕睡相太奇葩给某人留下不良的第一印象,所以硬撑着没睡。何况,他不是在睡觉?
“睡觉的时候醒了两次,猜的。”
一句话又带跑了简默的思维。她当然知道他醒了两次,可醒了两次又不是为她。她叨咕一声,不知道记得有多清楚,根本是因为坐在他左边的人,“钟磬”声声唤。
简默只好无比郁闷地抽神去想点轻松的,“那次我翘了下午的公共课,四个星期八次课从没点过名的老师就点名了。结果点到了我,没点到明霏,因为她跳点。回来的时候,让我发一封不少于千字的邮件给她。不过后来,她成了我的导师。”
“以文会师?”
“只是觉得她上课挺好玩的,然后她也挺有名的,再然后她正好是会计系的。”简默窘窘的,“之后我问她当时为什么点我,她说看我这名觉得我是那种戴着厚镜片常年面无表情的书呆子,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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