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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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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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和白弥化成了两抹光影,隐约入了镜子之中。

“莲落,随着我进去,”夜殊不愿在原地干等,往了南院中行去。

与外头的几处院落不同,南院之中,连一个护院都没看到。

一间乌漆漆的大宅,在几片黄杨木中若隐若现。

今夜的月色不大好,屋子里点了盏宫灯,隐约能见了个侍从守在了处暗胖。

夜殊神识一扫,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岳龙。

“莲落,留意屋外,”夜殊闪身进了屋子,利索地打晕了那名侍从后,夜殊踱到了岳龙的床前。

岳龙,她的爷爷,如今正躺在了病床上。

夜殊对于岳家的人,丝毫没有感情。

岳龙的生死,对于她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干系。只是她要怎样从岳龙的口中,探听到她需要的讯息。

只是见了数月前还是老当益壮的老者,如今也是灰土着脸,一身的修为已经散去了大半,心里不免有几分怅然。

人之一世,亦不过如此,筑基修者,在了天狗噬前也不过蜉蝣般轻贱。

一世,夜殊瞬间想到,她的那一世,岳龙可从未有噩耗传来,命运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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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偶得拜仙帖

夜微凉,夜殊的心底,却是寒意迭生。

倘若人命天定,那今夜躺在了床上的岳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重生了,从一介废材转而修真。而岳龙,岳府的当家之人,命垂一线。

徽镇与隋云相差千里,可由于刘厨娘的缘故,隋云的消息不时有传到徽镇。

重生前,夜殊又是心念念着想回到本家,本家的大小事情她都想尽了法子去打听。

岳青城、步氏、岳小鸣。。。岳家的人与事,岳龙的大寿。

窗外的月洒了进来,照在了岳龙那张毫无人气的老脸上。

“玉葱茏,她又是谁?”岳龙娶妾那样的大事,重生前的夜姝,不可能不知道。

凭空多出来的玉葱茏。

“今夜不该到南院来,该去绿翘院,玉葱茏,她就是变数,”霎然脑中的迷雾被拨开了,夜姝刚要站起,身子一滞,手被死死握住了。

鸟爪般干瘦的手,浑浊不堪的老眼,岳龙睁着眼,干皱的唇阖了阖。

夜姝僵着,过了片刻,取出了一瓶灵粟,灌了进去。灵粟的滋润作用,立时在岳龙的病体上发挥了作用,枯灰的老脸上,有了些许的生机,岳龙的眼珠子抖了抖,费力想要看清楚床榻前的是何人,“帖。。。帖,拜仙帖,”挣扎着,他无力再坐起来,用手在枕旁乱摸着,一个小木匣从他的枕下,掉了出来。

夜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金帛软帖,上头写着“拜仙帖”,三个字。

打开了帖子,上面却是几行字,“东海界海之滨,有仙莱摆渡岛一座,身携拜仙帖。引渡琊寰。”

通往琊寰的摆渡岛?夜殊心下好奇,琅天界竟也有海路直通琊寰界。

“岳家。。。遗训。。。云岚。。。谨记。。。家族兴盛。。。万死不辞,”碎叨了几句,岳龙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忽的坐了起来,往前一扑。硬挺挺地往夜殊刺去。

夜殊只是一斜,只觉得他扑势急而骤,枯瘦的病躯上,散出了一层层的红光。那红光所到之处,岳龙的病体上。生出了密长的红毛,病了多日,瘦得只剩了副骨架子的身体上。血肉膨胀着丰满了起来。

站立着的身体,如禽兽般四肢落地,岳龙浑浊的老眼中,狞红色的邪光不停闪动,他的口唇上,涎液滴答,发出了“嚯嚯”地叫声。

“白弥?天狗噬那出了什么事?”岳龙无端变化,夜殊不敢大意。她立时运起了神魂甲,护住了周身的几处,那张“请神帖”来历不明。暂且先收好了,人就往房门掠去。

“有些棘手,方才我想让小乌鸦练练手。会一会比它高了半阶的阎天狗,哪知道一个女人闯了进来,”白弥还困在了天狗噬中。

“可是玉葱茏?她必定是妖人,你可有从她身上察觉到妖气?”夜殊分神之际,岳龙如离弦之箭,噌地直往她撞来。

“她不是妖,来得也不是玉葱茏,是个女阵师,是早先你遇到过的岳府家奴兰草,”白弥并不见惊慌,很是闲暇地立在了天狗阵中。

天狗阵中,鸦天狗与阎天狗角斗正酣。

阎天狗是魍级高阶天狗,鸦天狗是中阶天狗,修为差了一阶,仅是从体型上,阎天狗型如斗牛,而鸦天狗只不过斗牛犬大小,好在白弥的对敌经验比起兰草来要丰富许多。

“看来人族有危险了,”白弥凝起了神,轰,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出。

阵法之中,兰草和阎天狗都觉得周身重如山岳压体。

“榴榴,”鸦天狗怒吼了几声,狗头变大了几分,一口拧下了兰草的脖颈。

那阎天狗怒吼了一声,很是避忌地看了眼白弥,白弥也不多说,手中翻出了早几日的那面镜子,那阎天狗失去了人的控制,嗷叫个不停,最后被镜子收了回去“以彼之身还施彼身,就当本尊替那人族了却心中业障,”白弥制止不及,阎天狗倏地没了影踪。

“砰”,挂在了南院出口处的镜子巨响一声,不消一会儿,又是两抹光射出。

“莲落,退,”那岳龙化成了异兽之后,速度快了几倍,以夜殊的步伐,尚难以躲避,莲落见了夜殊受困,立时上前解围。

“主人,小心身后,”莲落手中,多了一把红色镰刀,那镰刀破空一划,只是挡住了岳龙的攻势。

院口的那处巨响,已经惊动了整个岳府的人。岳龙听了动静后,也停住了扑杀夜殊等人的动作,就往院落冲去。

东西北几院的家丁蜂拥而来,将南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青城夫妇和岳青山夫妇也赶了过来,才刚至院落,就听到家丁的数声惨呼,南院内,血腥涌动,牛般大小的怪物吞下了多名家丁。

岳龙与那只怪物一左一右,分食着院落中的家丁,他们每食了一人,身上的红光就盛了几分,形体也再膨胀了几分。

南院中,又出现了两个人,是两名陌生的少年男女,正是戴了众生谱的夜姝和化为了人形的莲落。

两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两道光影掠到了她们的身侧。

白弥和鸦天狗也同时落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夜殊心悸不已。

“倒戈相向,那天狗噬的真正主人已经遁逃,”白弥悠然说道,眼中只剩一片残忍之色。

“嚯嚯,”阎天狗怒吼了几声,逃逸而出的岳龙的眼中,红光黯下,隐隐有惧怕之色,阎天狗却是反向一扑,将岳龙也啃食一空。

眼看那岳龙被天狗吞噬,岳府剩余众人,竟是无一人赶上前制止。

莲落护在了夜殊身前,警惕着岳府众人。

“爷爷,”慌忙赶来的岳小鸣见了如此的一幕,只知抱住了步氏,不敢动弹。

“来人啊,去找玉夫人,”岳青城也被这一幕吓坏了,他勉强镇住了神魂,旁人不知阎天狗的来历,他可是知道的,那玩意可是从天噬镜中出来的,天狗为何会帮助外人,残害府中人,岳青城环顾四周,像是在找着什么人,人群之中,并不见玉葱茏的人影。

四下一片死寂,哪还有什么来人,只留了个洗涛一人。洗涛慌忙跌撞着,往了绿翘院奔去。

“青城,那些护院的阵法怎么都不见了,兰草呢,可有人看见了兰草?”步氏本是对岳府的那些护院阵法很有些信心,可是如今恶兽行凶,那几名贼人又是从何而出。

“你问得可是她?当真是愚蠢不堪,枕边人与妖人苟且,身旁人全都是生了外心,你却依然蒙在了鼓里,”那只站在了一旁冷眼旁观着的金毛猕猴往了墙角一指,只见了一具没了人首的女尸。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岳青山质问起了兄长来。

“大胆妖人,竟敢在岳府行凶,”岳青城强自镇定着,府里如此大的动静,玉葱茏又怎会不知。

他心底隐约猜到,他已经被玉葱茏设计了,亲弟和妻子的咄咄逼问,他眼下只有一个想法,将所

有的脏水都泼在了夜殊等人身上。

“岳青城,你当真是狼子野心,抛妻弃子不算。还与玉葱茏勾结,行天狗噬,祸害亲父,如今还想栽赃到了我身上,”夜殊对岳青城,早已是厌恶至极,只是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胆小怯弱之人,到了这时,还想推脱责任。

“胡说,我根本不知你在说什么?”岳青城瑟缩着,他身旁的步氏和岳青山夫妻俩都是狐疑着,看向了他。

洗涛跌撞着跑了回来,“属下找过了,没找到玉夫人,只是。。。只是属下在玉夫人的房里,发现了大爷的贴身衣物。”

岳青城猛地一惊,本还是仪表堂堂的脸,瞬间扭曲了。

“小贼,纳命来,”他哼了一声,手上数道火芒闪过,却是直击夜殊。

夜殊神情不变,手中祭出了一个氤水墙。

眼前却是一闪,莲落手中镰刀手起到落,刀光阵阵,迫得岳青城不敢上前。莲落也是留了些实力,她心知如今在场之人,与主人毕竟是血肉相连。

白弥瞥了夜殊一眼,哼了一声,手指叩动,那只阎天狗眼中,疯光陡章。

“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留着又是合用,”白弥不慌不忙,手中一指岳青城,只听得鸦天狗昂起头来,对月而吼。

阎天狗听得同伴呼叫之声,亦是对天而唳。

岳青城惨叫一声,两只天狗既是向他扑去。

“走,”夜殊既是已经探过了岳府,也确定了岳府没有所谓的真火,也是无心久留,烂摊子既然是岳青城留下来的。

岳青城的惨呼声,步氏的哭叫声,一幕又一幕,被夜殊远远抛在了身后。当断则断,若是岳府熬不过这一劫,那也是命定。

“主人,你今后又是有何打算,”夜殊走出了岳府后,就回了住处,她叫醒了阿贵,再收拾了行李,当夜就出了隋云城,在城外修整时,莲落询问着。

黎明已过,夜殊望向了微白的东方,眼中迷雾散尽,岳府的一切,已经如烟散去。她本可以通过琊寰洞府的法阵,直去琊寰,可奈何她现在身旁还携了阿贵莲落等人,“去仙莱摆渡岛。”

77三方算计

岳府之中,天狗齐唳之时,隋云城中,有三处同时有了异动。

隋云城外的某处悬崖上,一抹修长的霜红色,迎风而立。

玉葱茏颊间含笑,很是幽怨的低诉着:“小冤家,好在奴机警,否则真要着了你的道了。也罢,阿贵那傻小子既是认准了你,我们自是后会有期。”

她纵身一跃,身上的那抹霜红纱衣迎风裂开,长发如风中乱舞的墨柳,一只五彩斑斓的符蝶翩然飞起。

彩蝶背着月色,拖曳而动的蝶翅上,一身白衣的少年笑声清朗,在空中与风声和为了一体。

东郭幕府内,百里九候在了一旁,将熬好的汤药,倾倒入了齐额高的铁制浴桶里。

浴桶之下,是一个火阵,紫黑色的火,如同毒蛇的信子,一吞一吐着。

浴桶烟气氤氲,东郭幕容那张白如宣纸的脸上,金色的汗水,滴滴落了下来。

“什么人?”百里九娇叱一声,手腕间瞬间生出了几根荆棘藤刺,缠上了来人。

“嗤嗤”几声,那荆棘藤寸断开,内屋的墙角处,多了道人影。

“幕风大人,”百里九慌忙跪地。

浴桶里,水声哗然,东郭幕容起身走出了浴桶。

百里九不敢抬头,只是低视着身前不远处,那双落地还有几分犹豫的足。

主人,能走了?

那双如玉石雕琢一般的脚,抖了抖,最终还是没有站住。

闷哼了一声,墙角的那道黑影立刻靠了上去,扶住了就要倒地的东郭幕容,百里九大惊失色,抬起了头来,却只见了东郭幕容的腰间,已经盖上了一条毯子。

“主人。孔雀泪的效用?”问话的是幕风,一个百里九从未见过其真面目的影子。

此人,是主人的魂卫。

那毯子色泽如秋日的金菊,毛发软而密,上头隐隐散出了一股充裕的灵气。东郭幕容的发,又呈了灰色。散散地垂在了腰侧。

毛毯上,男人赤裸着的皮肤上,被灼热的药水烫得发红的肤色已经恢复了病白色。毛毯往下,是一双修长的,结实而又匀称的腱肉。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瘸子的身上。

怪异的是,那双腿的肤色近乎是透明色,里面的筋骨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常人该有的青绿或是红色的筋脉纹路。那是一个个篆文,深刻在东郭幕容的的腿中的篆文。

百里九轻呼了一声,忆起主人不喜人呢喧哗,她慌忙捂住了嘴。她伺候东郭幕容已有了一阵子,这位让她从人人轻贱的乞儿贱女,变为了百里府所有人躬身行礼的修真奇才的男人,让她打心里惧怕。

东郭幕容常年枯坐在轮椅上,即便是如此。百里九也从不敢与东郭幕容直视,她只知道,他瘦弱可从不会让人生出了无力之感。肤色病白,却不会过分瘦削。至于他的脚为何会瘸,又是因何而瘸。百里九更是不敢多问。

东郭幕容苟于言笑,就是连说话,亦只不过几个字眼,唯独他的两名属下,幕风和幕雨,才能与他多说几句。印象中,百里九从未听过他的声音。

今夜,他却是开口了,低沉中带了几分无奈:“这人族腿上的瘸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完全痊愈还需些时日,除非能找到灵泉浸泡,少则一年,多则十年,方可除去隐疾,”

“属下这就去查找古冷仙泉的下落,”幕风就要起身。

“不忙,古冷仙泉是十大灵泉之一,还从未在琅天界见过,还需从长计议。方才我听城中有了动静,可是有什么动静?”东郭幕容抬了抬手。

百里九忙取了衣物,替他披上了。

“岳府毁了;”幕风沉声说道。

“是毁于那人之手?”东郭幕容并不意外,倒是百里九听说城中的大户岳府一夜之间垮塌,很感意外。

“是亦不是,那人引出了阎天狗。另一路人马却是半路杀了出来,引了天狗反噬,”幕风一一作答。

“易百楼可有动静?”百里九很好奇另一路人马又是指得何人,东郭幕容却不追问,反倒问起了不相干的易百楼来。

“齐正已连夜赶回隋云,鸡鸣三声后,该是会回来了。不过那伙人,已经于鸡叫前离开了,”如同打哑谜般,百里九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隐约猜出了,岳府被毁的事,和三路人有干系。

听罢之后,东郭幕容默默不语,百里九见了灰发散乱,取了夜色发带,就要替他束上,手指才刚触上了东郭幕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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