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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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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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言重了,在仙师这类修真练神之人的眼中,练体只不过粗鄙的活计。更何况铁囚四肢已残,这辈子也难以再达到先天之力,只能凭着一副手掌上残存的先天罡气,打些仙师们合用的凡器而已,”铁囚面无表情,像是说着他人无关痛痒的事情般。

“也罢,骨针我很满意,我答应你的十两银子,先付一半。我让你带你的儿子铁蛋过来,做我们的进山向导,他人呢?”流光试验之后,就将木盒一收,偌大的木盒,凭空消失了。

如此的情形,文姝再看时,已经不再一惊一乍,她心里也有几分明白,这位新来的仙师身上一定也带了类似于蟒坤袋之类的储物袋。

不过听着流光问起了铁蛋,文姝才知道原来铁叔也并非是个简单的热心人,他提起槟榔铁,又将她引到了素清观,想来是为了让她代替铁蛋,带着两名仙师入山。至于入山的原因,既然仙师已经得了槟榔铁打造的骨针,想来也不会再去找槟榔铁。

不知道麒凤山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引得两位仙师的兴趣。

“铁蛋年纪尚幼,山中的路也并非全都熟识,这位是铁囚的街坊,时常跟着我进山找铁料,对后山一带很是熟悉,铁叔虽是看不到文姝此时的神情,”不过大致也猜出了对方对他生出了不满。

对于将上门的客人无端牵引进了这件事,铁叔心中也是有些愧疚,“这几日铺子里的铁料用完了,我已经画好进山的地图,上面标注了铁料的所在,以及后山一些禁忌的位置,想来已经足够仙师找到想要的东西。”

文姝听他这么一说,正欲出口的询问又缩了回去,铁叔的意思是,只要她肯陪着两人进山,就会告知她铁料的所在。

“你是何人?当真是铁叔的街坊?”流光听着铁叔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看着来人的身量和刚才的举止神情,倒还算是个稳着的人,与其带着个孩童进山,还不若带了个认识路的。

文姝一时语塞,她该怎么回答。

照着铁叔刚才所说,他八成也猜出了文姝是本地人,而非外镇人士。

至于这名仙师,话语虽不多,可刚才的一举手间,钉针入地的本领,也看得出是个难缠的人物。

脑中百转千回之间,文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站着,挠头顿足的“哑巴”蓝飞,以及他手中捧着的那盆眼熟的“灵粟”。

她得了些启发,她压低了声音,沉声回答着:“小的名叫刘音,是铁叔隔壁街的小长生客栈的人,只因客栈里的刀具钝锈,就托着铁叔帮忙寻找合用的铁料。”

刘音正是刘厨娘的本名。铁叔在镇上住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晓得刘厨娘的名字的。

听着文姝如此一说,铁叔的身形微微一滞,眼皮子底下带过了分诧色,嘴上却没有多说。

21涉险麒凤山

~迟些时候还有上周增加100收的加更~

天色好时,登上徽镇最高的塔楼,凭北望去,能看到浮沉在晨曦暮色中的那座红色山丘就是麒凤山。

镇外麒凤山的由来,徽镇镇民间流传着个传说。

亿万年前,麒凤山还是座无名的荒山,一夜忽有天外重宝降世,重宝坠落时,地动山摇。

神兽族水麒麟和灵禽族的火凤为争重宝,相约在山间争斗,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水麒麟断了麒尾,麒麟血流成溪,成了山间的麒水溪。火凤被斩断了火冠,火冠上洒落的血染红了山间的土壤。

红土青溪,成了麒凤山最独特的景致。

千百年后,到了睿国建国,徽镇形成,麒凤山才由本镇的第一任镇长定了名。

和落叶门的两位仙师通了姓名后,文姝披着蓑衣,压低了斗笠,跟着前往麒凤山,一同跟着她的还有铁叔用炭墨画下的一卷兽皮地图。

拿到兽皮地图时文姝手中有些沉手,手指稍用了几分力,地图之内还包裹着什么。

流光生性多疑,在出行之前,又问了文姝不少镇上的情形,文姝对答如流,流光也就渐消了疑惑。

流光手指虚弹,一粒珠子状的物品“嗤”的入了雨幕,过了片刻,珠子又回到了流光手中。

但看他指间,捏着的小珠子,珠体中翻滚着雾霭霭的白汽。

流光的手中的宝物名为天象珠。

天象珠是修真界颇为流行的一种便携物,用下品的天象石制成,专门供外出的弟子观测天气。

若是天晴,天象珠会发出旭日般的闪亮光泽,若是遇到了雨天,天象珠则会如一个热天出汗的胖子般,出汗不止。此时天象珠雾气氤氲,则是说明了迟些时候,会有雾气降下。

“我已经观测过了天象珠,今夜会有雨雾,麒凤山山不高,若是加快脚程,必然可在入夜赶回到镇上,”流光的话,正中了文姝下怀,她借口采办外出,若是入夜依旧未回,家人一定急着出门寻找。

一听要遭遇到雾天,被“噤声符”封了嗓音的蓝飞比划着,想要劝导师兄改日再去山中猎兽。

“此为轻身符,我为你和师弟各准备了几枚,待会进山后,我会教导你如何使用符箓。一路上慎言微行,我自会带你找到你要的铁矿石,”流光挥手送来了两张黄色符,薄薄的纸张,其中一张服帖地落到了文姝的脚上,另一张到了她的手上,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文殊接住符箓,快速瞥了一眼,纸张两指来宽,五寸大小,明黄色的符纸,看不出用的是何种纸张,纸面上的黑墨凌乱又不失秩序,和蓝飞在黎火节上用的黄色纸条似是一样,可又感觉不同。

“走”,流光送出了符箓后,气势十足地高喝一句,腾空而起。

“哑巴”蓝飞不敢怠慢,捧着粟米也紧跟而上。

文姝领口一紧,脚已经离了地,浑身轻飘,已然被流光拎着,行出了数十米。

她挣扎不得,双眼注意到了地面上独剩了两抹人影在飞行,流光拎着她,一呼一吸之间,已经走出了百余米。

蓝飞的本领也很不错,三人在镇上的屋檐走壁间,一一掠过,耳边风声雨声不段,奇的是如此的快行,竟没有丝毫雨水溅到了脸上。

文姝借机将手指摸进了兽皮地图里,手指才刚接触到地图内部,就缩了回来,近皮肤处,一阵冰冷,地图里面包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具。

铁叔为什么要送了一把刀具给自己?被忽然的腾空折腾得昏眩了几分的文姝立刻清醒了。

难不成山间有危险?或者是说山里并不危险,危险的是眼下拎着自己,面不红心不跳,一刻钟就赶到了麒凤山的山脚的流光。

黎火节后的第一场秋雨,来势汹汹,助涨了麒水溪的水位。几块夹杂在溪水中的冲得摇摇欲坠,周边的芦苇荡子也被水淹没了杆身。

到了山脚后,见了山上的密林乱石,流光不得不停下了脚。一路带着文姝疾行,对于一个箓文师而言,还是要耗费好些气力的。

“已经到了山脚,你对山势熟悉先,先查看下兽皮地图,”流光让文姝将地图打开,文姝应了一声,地图中夹着的刀子已经被收紧了蟒坤袋里。

铁叔的地图,是他近年频繁出入麒凤山时,记录下来的,上面有麒凤山的详细资料,从山间地势,再到溪水流向,都有浅显易懂的标记。

“不知两位仙师到了山间要寻找何物?地图上标明了铁矿洞的位置,也写了各种分支岔道。”文姝读通了地图,有了这张地图,她才知道原来麒凤山山间还有如此多的玄妙之处。

铁叔所说的槟榔铁,就在一处废弃的山坑里。文姝记得小时候跟六妞子进过山,经过了那处黑漆漆的缝洞时,吓了个半死。

流光拿过了地图,看了一遍,他也看到了那处废弃山坑。

“山间难行,你先将轻身符用上,轻身符的效用能持续用上两柱香,两张符箓,够我们翻过整座山了。你先带着我们在山间隐蔽的位置走一圈,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矿石了,”流光不由分说,率先用上了一张轻身符。

“风从云,云从人,脚下驭风云,此为法诀,需心无杂念,方可使用,”流光所制的轻身符已经被开过光,属于开放式基础符箓,只要懂得口诀,凡人用了也能有几分功效。

可是有一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轻身符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凡人无灵根,用上了轻身符脚下是会轻便许多,可要耗费却是全身的气力。

一次用上一张轻身符后,足以让人全身脱力大病一场,若是一次连用了两张轻身符,必将伤人筋骨,毁人肺腑。

听了师兄对蓑衣人的一番叮嘱后,蓝飞蹙起了眉来,手中的灵粟又抱紧了几分,看来师兄并不打算留下此人的性命。

文姝诺声之后,依样念了一句口诀,符箓入手既融,她只觉得浑身都轻了几分,试探性地跃过了麒水溪,脚下果真轻快了几分。

“剩下的一张轻身符我且先留着,回去仔细看看,这种神奇的小黄纸是怎么做成的,”文姝手中拿着地图,进入了麒凤山。

22岳家来人

小长生客栈里,寂廖廖空无一人,

柜台处,已经不见了夜氏,文翰手中还拿着那本《强体术》,正读着其中的一段。

“小哥儿,店里的大人可都在?”

问话的是名脸生的中年白面书生,留了两撇短须,身着水色玄衫。问话之时,书生手上拿着的扇子在了柜台上轻轻一叩,发出了声金属脆响。

文翰见有客上门,放下了书,回了个礼,“回这位爷的话,我娘身子疲乏,在屋子里歇着呢?您是要住店还是吃饭?问我就是了。”

“吃饭,要一碟豆鼓花生、虎皮凤爪,再来一壶菊花酒。”白面皮书生说罢,眼角似有若无地扫了眼柜面上的书,见了《强体术》时,两撇胡须抖了抖。

不等岳文翰应答,他就坐到了客栈角落的桌子旁。

刘厨娘还在休息,伙计也一时没了影,文翰见点的都是些素净简单的凉菜,也不用麻烦着去热炉灶,折身进厨房,盛好了菜端了上来。

菜是齐了,唯独客人点的菊花酒,文翰是拿不出来了。

菊花酒是道时令酒,需用了八月的新生菊花瓣,去了茎干,折了花苞,泡酒才能酿制。

眼下方值初秋,菊花还瘦着花骨,自然没有花瓣用来酿酒。常在酒楼食肆行走的酒客,都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客人,菊花酒还没到时节,你要不点些其他的酒水,客栈里还有口味不输菊花酒的桑葚酒和枸杞酒,初秋喝补血益气,”文翰解释之后,报了另外几个酒名。

“无酒用茶代替也是可以的,就泡壶茶送上来,”听客人说要喝茶,文翰就泡了一壶茶。

“小哥儿,你也别忙活,店里没什么人。我是外乡来的,你且慢走几步,坐了下来。我给你些赏钱,说些镇上的趣闻,”茶送上来后,玄衫人才揭开了茶盖,空抿了一口,舌尖品尝出了陈腐的茶叶味后,两撇胡须又抖了抖,将杯子搁了下来。

送完茶,文翰转身就要走开,青衣秀才的发话,换做是往日,热心的岳家小哥儿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将周遭的趣闻说上一遍,可这玄衫人开口就提赏钱,倒是把人看轻了。

文翰听在耳里,觉得很是不畅快,嘴上就倔强了起来,想要推拒了对方的邀请。

嘴上拒绝之词还没说出口,他的脚就如踩进了棉花堆似的,软绵绵一歪,膝盖更是打起了秋千来。

原来那玄衫人查人颜色甚微,见了文翰颦起了眉,就抢先留起了人来。

那把婉转在了玄衫人手间的扇子,啪嗒一声打开了,白色的扇面上,似绸似缎,是幅风景优美的江南水乡画,几只南燕飞过湖边垂柳,燕尾将垂柳剪成了数道。

扇面打开之后,中年玄衫人反手将扇子一扬一落,柳叶似也在飘动,不疾不徐地按在了文翰的肩上。

扇面落下时,一股墨香扇风拂上了文翰的后脖。玄衣人随心的一按,在外人眼里看去,轻若鸿毛,姿势更是说不出的雅致。

击打在了文翰身上,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扇面一拂而下,犹如个重约五六十斤的石锁,压在了肩上,肩胛咯吱作响。

换做了是以前,文翰只怕要跌了个够呛,好在他近日勤练马步,气力渐涨,下盘也沉稳了不少,眼见这名青衣人的动作,心浮气短,面上多了几分恼色,刚要发作,眼角瞥见了青衣人腰间,一个灰色挂牌滑了出来。

“哎呦,”文翰下盘的气力一泄,惨叫出声,膝盖重重地挫到了地上,人匍匐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玄衣人见了如此的情形,嘴边多了几分讥讽的笑意。

看来也是他多虑了,不过一本区区的《强体术》又能教得岳家的这位少爷多少东西。

见了岳文翰在地上抱膝喊疼,玄衣人嘴上连声说着:“唐突了”,将文翰扶了起来。

他还用上了副关怀备至的虚假口吻,询着:“小哥儿没事吧?莫要见怪,洗某手重,让小哥儿受惊了。”他嘴上歉意满满,心底冷冷一笑,歹竹岂能出好笋,看来刘厨娘为了引起本家的注意,过分的夸大了岳氏兄妹的潜力,费得他要大费周章,绕了远路专门来了徽镇一趟。

出手试探文翰的玄衣人是岳青城派来考察文姝兄妹俩的岳家外院管事之一,专管外院人事的洗涛。

在给夜氏的那封信里,只说是半路遇了天灾,耽误了行程,事实上,却是另有隐情。

洗涛身为外院四大管事之中,最常外出采办的一人,接到了本家老太爷岳继熊的口谕,要他去徽镇测试夜氏的那对子女是否身具灵根的途中,收集睿国各地用于黎火节的皇粟,据内院的大管事的可靠消息,这批送外全国各地的皇粟中,参杂了部分从修真界遗落下来的灵粟。

灵粟的奥妙,睿国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就在有限的知情者中,岳家人就是其中之一。

岳家在隋云县算是名门大户,对外的名义,岳家只是个兼营各类营生的富裕商家。

实则从文姝兄妹俩的父亲岳青城的早三代,也就是文姝她们的太太爷爷那一代开始,岳家出过个身兼木火土三系灵根的筑基修士。

在修真界资质中庸的三系灵根,对于修真者稀少的睿国而言,真是沙砾里蹦出了块金砖。这名筑基有成的修士虽说到了最后,也就停留在了筑基两层,难以再精进,活了一百五十岁的天寿就去世了。

可在他有限的一百多年的修真者的生涯里,他却为后世的岳家人指名了一条道路。

他指明的那条路子,被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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