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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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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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样要去?!”

玉翟—边用手指缠着发辫玩,—边若有所思:“她好象很怕会得罪柳太鬼……”

“我也跟她说过了得罪了柳太太,只会挨几句抱怨,不会连累她家里的,结果她还是怕。”

玉翟抿抿唇:“她怕的不是连累家里吧?”

明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玉翟瞧见远处李绍光朝她们招手忙低下头,“李公子好象在找你,我先回去了。”转身走了。

明弯这才看见李绍光,忙走过去笑道:“李少爷好,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李绍光看着玉翟远去的背影,道:“我家老爷子明儿做寿,我特地跟学里请了三天假。”又问:“你姐姐怎么走了?我还找她有事呢。”

明弯知道李老爷子过寿的事,便道:“我姐姐向来不爱跟外人说话你是知道的。你找她做什么呢?我替你捎话?”

李绍光笑说:“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别人来的。柳子玉要来给我们老爷子贺寿听说前些日子你姐姐去了他家他原不知道,就错过了,想趁这个机会给你姐姐赔个罪呢。”

明弯不解:“那次原是柳太太相请,我姐姐才去的,柳公子要上季,自然没机会见,这有什么好赔罪的?”

李绍光眨眨眼:“这个么……他本人坚持要赔罪,我们做旁人的怎知道根底?你只管捎话回去让你姐姐明日到我家来玩。你陪着—道来得了,我们家从南海请了戏班子,要唱三天戏呢!”

明弯讶然:“南海?那可远了怎么不在肇庆府请?”

“肇庆的班子早就听腻了,老爷子今年六十大寿,家里人都有心要大办,听说南海这个班子不错,只是他家班圭和台柱准备要回乡种地,人都要散了,各地都争着去请,我们家好不容易才请到呢。他家几个生丑都演得极好,管鼻也佳,听说好些人都要跟着班主回湘中去,真真可惜。”

明弯心中—动,随口说了些闲话,就别了李绍光,回家去了。先是捎了话给玉翟,玉翟双颊绯红,强自道:“没有这个道理,我才不去!”—扭头就回了房,却把—本《女训》倒转过来盯着看。

明莺心知她定是动心了,也不去拆穿她,径自去寻章放,把方才从李绍光处得到的消息告诉他,道:“您不是自想雇人做人证吗?与其只找—两个人,倒不如演上—场,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给您作证。这个南海来的戏班子,人手不少,脸又生,唱完了戏就要走人,那些成名的生旦咱不敢找,不露脸的角色和乐师倒是可以考虑,尤其是打算洗手不干回乡种地的几个,应该乐意多挣点钱,说不定他们做惯了戏,还能演得象些呢。您觉得怎么样?”

章放沉吟:“试试也无妨,待我寻个借口去找他们说说话。”

事情自有章放施行,明弯放了心,便继续忙活去了。她最近在悄悄收拾行囊,预备情况危急时跑路。她已经从盘月月那里打听到瑶民们曾经躲藏过的山洞,还有—些他们废弃的居所,甚至在暗地里画了地图,又探明了路线,又在盘算着要不要明日进城去寻崔柏泉,让他帮着留意新近入境的锦衣卫行踪。

而章放则先寻父亲章寂征求了意见。两人都觉得方法可行,只是需得谨慎选择人手,万—找了嘴已不严实的人,那就弄巧成拙了。趁着李家老爷子大寿,章家人也要去庆贺的,到时候正好留意戏班子的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他们也准备了第二种方案:不找人做戏,直接收买人作证。这个法子就危险在找本地人作伪证,证人本身会起疑心,万—走漏消息就麻烦了,但锦衣卫都是外来者,只要应付过眼前就行。

章放—边思索着如何行事,—边走回自己的房间,才进门就瞧见宫氏在烧什么东西,不由得奇怪:“你在做什么?也不怕烧了屋子。”

宫氏没听见他脚步声,吓了—跳,慌忙将正在烧的东西丢进—个瓦盆里,才转过身来。

章放留意到那是—封信件,有些眼熟,他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夺下信件,拍灭了火再看,果然就是召他参战的文书。他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干什么?!”

(未完待续)。

『妙手天师』

萧煜,一个不喜欢医术,却从小跟随外公学医。除了把外公传授的东西背过,却从没有医过人。

不喜欢医术,却上的医科大学,在大学成绩永远是倒数前三。

不喜欢医术,毕业后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当了个医务室的小医生,但是也只是医治个感冒、发烧。

就这样一个人,在得到钟馗的传承后,会演绎一段怎么的都市传奇?

第十七章敌踪

章放仔细检查文书,见已经烧了一半,上头原本写有他名字印着官印的地方都烧了,急得直跺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烧什么东西?!”

宫氏大哭出声:“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这是你的催命书,我烧了它,也好保住你的性命!”

章放几乎气绝:“什么催命书?我们家就指望着我这回去安南立下军功,好将全家人拉出困境呢!这是我的前程,是我们章家的前程!你把文书烧了,叫我还怎么去点卯?!”

宫氏呸了一声:“那些人都盼着荣华富贵,哪个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你若在安南战死了,其他人或许能从此享福,只有我们母女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到时候叫我们怎么办?!”接着又哭道:“二爷,你别拿那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打仗是多凶险的事,我一清二楚。从前还未出阁时,我娘家族里有个堂兄,素来最疼我,我每次受了委屈,都是他帮我出气的。因他读书不成,我父亲又说族中没几个出仕的,势力太单薄了,让我堂兄去北边军中打蒙古人,说好只要立了功就立时调他回京任职的,不料他刚到大同不到两个月,就在一次敌袭中丧了命。他家老母与妻女失了依仗,好不可怜。我们家出事前两年,我就听说他女儿因没有父亲,说不到好亲事,索性剪了头发做姑子了,他妻子一气之下病死,家里连丧葬费都拿不出来,因为他家,宫氏族中再无人敢入军中历练。二爷啊,若你有个万一,我那嫂嫂与侄女的遭遇不就应在我和二丫头身上了么?!”

章放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堂兄的事我听说过,原是他自己没本事,还差点拖了自己人的后腿,死于敌手也是他活该。我怎会跟他一样?再说了,他死后家人遭遇凄惨,还不是因为你们家行事刻薄么?明明是你父亲怂恿他去参军的,结果他一死,你父亲就对他家眷撒手不管,族人看在眼里,谁还敢为了你父亲的脸面去拼命?行了,世上有那么多打过仗的人,也没见个个都死了,有本事的自然会活着立功回来,你不信我就算了,别给我添乱。成日嫌我没本事,连累你受苦了,如今我要去拼前程,你又来拦着。”

宫氏见他不为所动,又放软了语气,哭求道:“二爷,从前都是我不是,我知道错了,再不嫌你没出息了,你不要去打仗,哪怕是一辈子守着你过清苦日子,我也是愿意的,你爱宠谁也由得你。

章放有些哭笑不得,若在从前,他听了妻子这番话,或许还会觉得感动,但如今章家正面临危机,他若能及早立下军功,也能给家人带来一份安稳,而且父亲章寂早已暗示过,万一锦衣卫不肯放过章家,那么出征在外的他就是章家留存的一条血脉。那征召文书哪里是催命书?竟是救命书呢!却叫宫氏无知妇人给毁了。

不知江千户那里能不能帮忙补办一份?章放盘算着要进城去问问,也不理会妻子,抬脚就出了门。宫氏慌忙追了上去:“二爷,你别走啊,你去哪儿?”章放没理会,她急了,发狠道:“我知道,你是要找江千户去,对吧?你们总仗着人家跟三弟妹曾经青梅竹马,老是让人家帮忙办事,就不怕叫人戳脊梁骨吗?!”

章放停下脚步,顿了顿,转身望来,脸色十分难看。

宫氏以为他是因自己的话恼了,不由得一窒:“我……我也只是说实话而已,又没编排谁……”眼角瞥见门外不远处有几个男子盯着这边瞧,其中一人还指指点点的,便心虚了,冲着那几个分别穿着整齐细布袍与短褐的男子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夫妻吵架么?!”

那几个男子中为首的一人警惕地盯了她两眼,她索性双手叉腰大嚷:“你还看?再看,我就去官府告你个行为不检,看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男子皱了皱眉头,他身后一个穿短褐的高壮男人上前一步喝道:“说什么呢?你知道这位是谁?居然也敢无礼!”

“我管他是谁……”宫氏一瞪眼又要继续骂,被章放一把拉住往院里扯:“给我消停些吧,你成天闹个不停,没事也要闹出点事来,到底想干什么?!”章放还一边骂一边朝那几个人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真对不住,这婆娘不懂事,胡乱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别与他计较。”

章放怔了怔,笑说:“一瞧您眉宇轩昂,便知道定是有学问的人,有学问的人怎会与我家婆娘这种粗妇计较?对不住了,您请便,请便……”扯了宫氏进屋,边扯边骂:“你赶紧给我住嘴,往日你捻酸吃醋,得罪嫂嫂弟妹们就算了,打仗这样的大事你也要插嘴,当自己是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安南叛臣如此嚣张,分明是视我大明于无物呢。就算今上忌讳我们,我们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弃大明的脸面于不顾。今日看在你是为了我安危着想的份上,且饶了你,再有下回,我就不客气了!”

院门飞快地关上了,为首的男子眯了眯眼:“他这是认出我们了?”旁边一人答道:“这怎么可能?我们从未与他见过面,总旗大人又是头一回见他。”另一人则说:“想必是大人威仪甚重,让他见之生畏?”

为首的男子睨了后来说话这人一眼:“你以为他是谁?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么?他是正儿八级侯府出身的勋贵子弟!”那人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只能讪讪地退下。

男子想了想,冷哼道:“管他是认出了还是没认出,我们锦衣卫想知道的事,谁也别想瞒住!”

他甩下狠话,就带着一行人走了。明鸾从菜地那边回来,手里拎了一篮子瓜菜,原是打算明日给崔柏泉送去的,正好与那群人擦肩而过。她穿戴打扮都与寻常村姑相似,年纪又小,没人留意到她,她却觉得那群人有些不对,看他们的打扮与平民无异,但走路的时候,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气势,昂首阔步,倒有几分象是官府中人。明鸾见惯左四,平时打交道的人又有不少军户,对这种气势并不陌生。要是在平时,明鸾可能只会怀疑他们是哪里来的衙差正微服办案,但这时候她精神正紧张,马上就联想到锦衣卫身上,脸色都变了,摒住气息装作无事地目送那些人离去,立刻飞奔回家,冲进堂屋里:“祖父,外头来了一群人,会不会是锦衣卫?!”她说完了定睛一看,章放正一脸严肃地坐在章寂身边,两人狸在商量事。明鸾有些讪讪的:“那个……我瞧着有群人好象是官府的……”章放沉声道:“你也瞧见了?那些人确实是锦衣卫。不但是锦衣卫,为首的那个还是冯家小儿子的死党!”

明鸾吃了一惊,声音都发抖了:“他们……他们来过了?冯家是发现了吗?”

章寂问:“你认得那小子?他是什么来历?你几时见过他?”

章放道:“昔日在京中时,儿子因宫氏的缘故,也时不时会上宫家去。宫家与冯家本是姻亲,但冯家向来少理会他家,即使他家遇上红白喜事,冯家也只是面上情,只偶尔闲了,会有一两人去散散心。有一回宫家摆宴请客,儿子陪宫氏过去打了个转,正巧遇上冯家小儿子来玩,就远远瞧了一眼。门外那小子当时就陪在冯家小儿子身边,一脸的狗腿相,据说是冯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那日冯家小儿子只略坐了坐,就走了。那小子当时也呼朋唤友地跟着冯家小儿子去,说是嫌那天的戏沉闷无趣,要去别处消遣,叫宫家人好不尴尬,却有怒不敢言。我当时远远的都瞧见了,不过那小子大概不曾发现。”

明鸾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成了锦衣卫吗?既然他是冯家的人,为什么会来?难道冯家真知道了我们曾经收留太孙的事?那怎么办?我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连做戏的人都没找全!”

章放也有些不安:“若是李家那庶子把太孙的事都透露给冯家知道,此时锦衣卫也犯不着来查,直接拿人就是了,可见他们还不知道实情,就怕那小子身后还有个冯兆中,那人年纪轻轻就最是狡诈多疑,恐不好对付。即便我们准备齐全,也未必能骗倒他。”

章寂沉吟:“即便那些锦衣卫背后有冯兆中,只要他不曾亲自到德庆来,也不必怕他,只需专门对付他那死党便是。依我之见,那小子若是打算直接上门询问,方才就该进门了,他却选择离开,可见是打算暗访,至少暂时如此。这时候再找人做戏已经来不及,只能另想方法把我们安排好的烟雾叫他知道。幸好茂升元那边已经打点过了,物证也都齐全,没有人看见上门的燕王府使者,就当他们是避人耳目悄然前来,仍旧是只有我们父子三人知情。”

明鸾插嘴说:“我们来不及安排人装成燕王府来人做戏,但可以考虑雇佣戏班子里嘴紧的人做人证,证明有一群象是燕王府使者的人从这里生气地离开了,还在路上与他们擦肩而过,起了点小冲突什么的,让其中一两人找个公开场合将这件事传出去,就当是说笑或是抱怨似的,要是能传到那些锦衣卫耳中,多少也是个旁证。”

章寂听着缓缓点头:“也罢,如今也只能伪造些旁证了,只盼着真能骗倒那些人。”他抬头对章放道:“一会儿你去找你弟弟,把事情告诉他,免得他说错了。”又嘱咐明鸾:“你去告诉你母亲,只管装作不知情。”

明鸾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母女,忙问:“那……行李和逃路的路线……”

“暂时停下来,不要被发现了。”

明鸾连忙答应下来,转身找陈氏去了。

屋里只剩下章寂与章放父子,前者忽然沉下了脸:“你媳妇方才在外头骂什么了?你怎么没拦住她?!”

章放面色一变,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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