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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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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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烂了。”
“还得继续烂下去。”
“吉陵市全年私营企业能逃多少税”
“其实偷逃税的不仅仅是私营企业,国家、集团企业、上市公司,都在逃税,所逃税款远远高于私营企业的数额。谁都不以为偷逃国家的税是犯罪。”
“姚洪说你喜欢油画”
“我喜欢一个人看,想。”
孟浪没再说什么。
“阳台上去看看月亮吧。”姚倩玫建议道。
“月亮是黑的。”孟浪调侃着。
“不会,月亮不会是黑的,即使是黑的,也会有人爬上太空,用白漆把它涂成白的。”姚倩玫站起身来,对孟浪说,“你现在不是负责飘逸集团公司的策划宣传吗你应该懂。”
“月亮是白的。”孟浪表示赞同。


小女生讲段子
更新时间:2010819 22:12:41字数:3002

116。小女生讲段子
“若是你不拒绝,我们家很欢迎你的到来,与税务局无关,与飘逸集团公司也无关。”在孟浪准备告别时,姚倩玫这样对孟浪说。姚洪还在小客厅里看她的音碟片,她听到了姚倩玫说的话,故意在那边嚷嚷,“最好也与我无关。”
“少贫嘴。”姚倩玫冲着小客厅教训着姚洪。
“姚倩玫同志。”姚洪跑了出来,“时下有本书,你真的应该看看,叫做《不要管孩子》。”没等姚倩玫说话,姚洪对孟浪说,“等我放了寒假,你能再带我去兜风吗”
“好吧。”孟浪当然乐意效劳,不过他问姚洪,“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以讲笑话给你听。”
“又是学校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姚倩玫在一旁不屑地说。
姚洪一个转身,做一个舞台亮相动作,声情并茂地朗诵着:
下岗女工走进了时代,不拿工资拿台费,谁说咱下岗女工地位低呸!(目光朝下,手臂同时劈下)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去去去。”姚倩玫把姚洪推到一边,“我说你不健康,就是不健康,不好好读书,总是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污染人。”
“这是很健康的,翘着一条光明的尾巴呢。”姚洪解秘,“开学初,从苏北转学过来的一位女同学,她带了一个全新概念的顺口溜,想不想听”姚洪问孟浪。
“不听,她贩卖来的都是些黄色小段子。”姚倩玫伸手要把姚洪拉走,“去看你的片子。”
“我得休息一下,保护眼睛。”姚洪一边犟开姚倩玫的手,一边讨饶说,“我不说了好不好。”
“谢谢你们的邀请,改天再来拜访。”孟浪今夜没有尴尬。
“什么拜访啊,酸葡萄,来玩就来玩,上次我就说过了,我妈和我一样好客。不过,下次你若能给我搞张《一树梨花压海棠》来,我会为你献上去年我在福建学到的茶艺。”姚洪一手搭在姚倩玫的肩膀上,得意地说着。
“那是什么片子”姚倩玫问。
姚洪的手在一旁对孟浪摇摇,回答说,“一听就知道是关于植物的科教片子,梨树、海棠的,我们生物老师要求看的。”
孟浪不置可否地笑笑。
“今年的中秋节,我过得很愉快。”姚倩玫向孟浪伸出手。
“妈,我送送客人。”
“这才是有礼貌的孩子。”
“那顺口溜能说给我听吗”孟浪坐进汽车里之后,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问站在车旁边的姚洪。
姚洪用手指指着孟浪,学舌着苏北口音,“十个男人九个狼,一个不狼是队长!”尔后笑着逃上楼去。
十个男人九个狼,一个不狼是队长。
孟浪反复咀嚼了几遍,才把车驶出博爱公寓。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中秋过去了,孟浪忽然想起背诵苏东坡的词来。孟浪并非还沉浸于中秋的情绪之中。其实除了市场上商家的月饼大战之外,中秋节对现代青年而言,不重要了,青年人等待的是西方社会传进来的万圣节和情人节。孟浪只是想到苏东坡就是客死在吉陵城的,那是他从流放中归来之后选择。
在这之前,孟浪觉得吉陵是个选择终老的好地方,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他在吉陵城,根本看不到苏老先生遗留下的丝毫痕迹了。若是当初不听命于母亲的话,孟浪不会选择到吉陵市来工作。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自己大学毕业后匠吉陵市,仅仅因为母亲是吉陵人,好像没有说服力。
吉陵日报的社会新闻版上,关于吴紫薇一案的消息发出来了,孟浪把报纸带回了望景公寓。
“新街派出所于上周六晚上,在市东郊的铁路树丛中,发现一名女尸。具初步分析,该女在强奸中,由于脖子受到外力的压迫,窒息而亡,进一步案情,公安部门正在侦查当中。”
回到望景公寓后,孟浪给胡鹏飞打了个电话。胡鹏飞正在赶往东北的途中。孟浪把吉陵日报所发的消息,读给胡鹏飞听了一遍。胡鹏飞只是简单地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手机关了。孟浪心里清楚,胡鹏飞是因为辛佳丽对孟浪的格外器重而不满。若是胡鹏飞在飘逸集团公司有人事权的话,孟浪今天肯定已经不会再在飘逸集团公司任职了。
孟浪拿着报纸,站在窗口朝外看了一会儿,又给钱薇的父亲打了电话。
“你明天能来吗”孟浪的口气中透着关切。
“能来。”吴老师说话的声音中依旧有驱散不尽的悲伤。
“和吴师母商量好了没有”
“嗯。”
“现在能对我说吗”
“六万。”吴紫薇父亲的口气硬了起来,“绝不能再少一分。”
孟浪没有立即答复。
“六万,不能少。”孟浪能感受到吴紫薇父亲的咬牙切齿。
“好吧。”
孟浪关了手机后,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
六万元,一个充满生命朝气的女人,就消失了。
孟浪回到沙发上,把报纸扔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掌。依稀能从手掌心里看到吴紫薇的影子,吴紫薇把他的手掌按在她的乳上时的感觉犹在。孟浪闭上眼睛,把手抬的很高,慢慢地滑落下来,似乎还是顺着吴紫薇指导的路线滑落。谎言一般的生活,像生命一般的谎言,都不存在了。
孟浪听到门被撞击的声音,疑惑地调过头去看看,门口没再发出声音来。孟浪便脱了衣服,进了洗澡间,冲着淋浴。他在想,明天得找人来打扫一下房间,总不能乱糟糟地。另外还得再添些什么,待会儿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明天中午去一趟超市。
什么声音
孟浪把毛巾从头上拿开,侧耳听听。
好像是敲门声。
确实有人敲门。
“谁啊”孟浪把洗澡间的门开一条缝,冲着外面大声喊。
有人回答,可孟浪听不清说什么。
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孟浪关了淋浴器,简单地擦擦身上的水,穿上内裤,披了浴衣,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个人随着门倒了进来,孟浪连忙扶住。
是祁樱。
祁樱不是在成都吗
孟浪把祁樱抱着放在床上,倒了热水,帮祁樱擦洗了一簌脸。尔后,就坐在一旁看着昏睡中的祁樱。那只黑色的无带米米罩还挂在吊灯上,孟浪一伸手,把米米罩从吊灯上拿了下来,放进床头的抽屉里。
祁樱醒了。
“你不是去成都了吗”孟浪不解地看着祁樱。
“昨天就回来了。”祁樱无力地回答着。
“昨晚上哪去了”
“朋友聚会。”祁樱把双臂伸展开,侧脸看着窗外,“有烟吗”
孟浪站起身来,走到外屋把香烟拿进来,点了一支放在祁樱的嘴上。祁樱就让那支香烟歪斜着插在嘴唇上,一口一口吸着,懒得用手去扶。孟浪忽然眼睛盯在祁樱的手臂上看着,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就抓住祁樱的手臂,欠过身子去看。祁樱一下子把手臂缩了回去。
“手臂上怎么有那么多针眼”孟浪问祁樱时,心在胸腔内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不敢再往下想。
“感冒,打的吊针。”祁樱轻描淡写地说着,香烟还歪插在嘴唇上,烟灰落在床单上。
“你给我说实话。”孟浪把祁樱嘴上的香烟拿掉,逼视着祁樱。
“你别管我啦。”祁樱没好气地冲着孟浪喊了声。
“你碰上毒品了”
祁樱一声不吭地躺着。
“你说啊!”
祁樱索性把眼睛闭上。
“你倒是有勇气说出来啊。”
“你以为你是谁”祁樱突然吼叫起来。
“好好好,我不是谁,现在你就给我离开。”孟浪也被祁樱的小姐脾气激怒了,站起身来,冲着躺在床上的祁樱喊着。
祁樱看了看孟浪,从床上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走。


又要来一位美女
更新时间:2010819 22:22:52字数:3038

117。又要来一位美女
孟浪没有想到祁樱真的走了。
等他追出去时,祁樱早就没有了踪影。
从电梯里出来,孟浪用拳头狠狠地擂着电梯的门。上次摔手机时碰上的女人,又正好从走廊上拐过来乘电梯。妈的,怎么总遇到这个女人。孟浪拍拍手,走回屋里。
整个一晚,孟浪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祁樱的手机一个晚上也都关着。孟浪打电话到祁樱的家里。祁樱的母亲说,祁樱在成都。
祁樱什么时候染上毒品的孟浪实在想不出来。祁樱与孟浪形成相对固定的方式,虽说超过半年的时间了,孟浪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说不清楚祁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祁樱说什么也不该与毒品有关系啊。
孟浪为自己把祁樱赶走,内心有些愧疚。祁樱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万一发生了意外,那不就是他孟浪害了祁樱
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他妈的毒品!
孟浪萎靡不振地拖着步子来到单位,意外地发觉舒曼宁情绪很好,嘴里哼着“心太软”,仔细地打扫着办公室的卫生,远远地就冲着孟浪微笑。若是往常,舒曼宁的微笑肯定会侣孟浪深受感染。孟浪看到舒曼宁脸上的笑容,也放心了≠多。至少不要再为舒曼宁担心了。
“孟部长,今天中午我能请你吃饭吗”等孟浪走了过来,舒曼宁问。
孟浪看看舒曼宁,虽说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可他还是才愿意扫了舒曼宁的兴致,“好吧,只要到中午的时候,没什么要紧的事。”
孟浪打开办公室门,舒曼宁闪了进来,把孟浪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和茶杯,收拾在盆里面,拿到外面的水池里清洗。孟浪把桌子上散乱的报纸整理着放在报纸架上。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孟浪随手拿起电话听筒,是总经理办公室通知他九点半到公司小会议室开会。
电话听筒刚放下,电话铃又响了。
孟浪瞥了一下电话,又抓起电话听筒。
开会时间是九点整,不是九点半,刚才通知错了。
孟浪没有直接把听筒搁在电话机上,拿起擦桌子的布,把电话机擦擦,尔后才把听筒搁上去。
舒曼宁把清洗好的茶杯和烟灰缸从盆里拿出来,一一放在办公桌上。
“我去打水。”舒曼宁拎着两只热水瓶去开水间了。
等舒曼宁走出办公室,孟浪拿起电话,给总务处打了个电话,让总务处给策划宣传部配一台饮水机。总务处主任一听是孟浪的电话,说马上就派人把饮水机送过来。
舒曼宁拎着灌满开水的热水瓶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就跟进来进来总务处送来的饮水机。而且是总务处主任亲自和手下一名工作人员把饮水机送来的。
“怎么能劳动主任大驾昵。”孟浪不免觉得不好意思。
总务处主任把饮水机放下后,接过孟浪递过来的香烟,凑在打火机上把香烟点着,对孟浪说,“能有机会给孟部长提供服务,是我们总务处的光荣。”
“说到哪里去了,咱们谁不是这里打工的”孟浪知道总务处主任平时就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也知道总务处主任平时也是不肯动手干活的人。
“打工与打工区别太大了。”总务处主任吐了口烟,“国家主席也是打工者,不过他是为国家为全国人民打工,他打工的意思大到海了去了,而我打工仅仅是为了一碗饭打工,渺小到海了去了。”
“主任真会开玩笑。”
“你先过去吧,记住啊,每周给孟部长这里送两桶水过来,主动点。”总务处主任对手下人吩咐道。
“哎。”和总务处主任一起来的人向孟浪和主任打了招呼之后,走了。
舒曼宁往烟灰缸里面倒了点水,尔后朝总务处主任礼貌地笑笑,退了出去。
“说正经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总务处主任见舒曼宁也走了,对孟浪悄声说道。
“我能帮你什么忙”孟浪看一眼总务处主任。
“你这里不是还要人手吗能不能把她搞来。”总务处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递给孟浪。
孟浪看了一看,是璩凤。
“她怎么认识你”
“她租的房子正好和我家在一幢楼上,隔壁单元……就熟了。”总务处主任说到后来有点敷衍了事。这种态度,只有关系暖昧的人才会有。
孟浪把写着璩凤名字的纸压在桌子上的茶杯低下,“尽力而为。”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总务处主任站起身来,和孟浪握着手,“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吩咐。”
“彼此彼此。”
孟浪把总务处主任送出了办公室,送到楼梯口。
“孟部长,电话。”舒曼宁站在办公室门外喊。
孟浪快步地走进办公室。
是祁樱。
“你……在单位吗”孟浪抓住电话听筒,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还在床上昵,在宾馆。我想想,这是哪家宾馆啊……这里有服务单……是郊区宾馆……我跟你说一声,别到处找我,不会有事的,过几天……我自然会找你的……我想跟你谈谈……咱们好好地谈谈……好吗”
“好的。”孟浪听着祁樱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脑子里忽然地乱了起来,预感到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孟浪不愿意再想下去,“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吧。”还能说什么呢祁樱也没再说话,挂了电话。孟浪听到祁樱在挂电话前,打着哈欠。他能想像得出祁樱那副懒散慵倦的模样。
“是戴黑色无吊带米米罩那位。”舒曼宁从外间走了进来。
刚才孟浪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女人天生的敏感使舒曼宁断定孟浪刚才是与女朋友通的电话。
孟浪这才注意到舒曼宁今天映出裙子的也是黑色无吊带米米罩。
“我该去参加公司中层管理人员会议了。”孟浪看了看手表,走到座位前,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和笔。
孟浪走进小会议室时,辛佳丽已经开讲了。孟浪歉意地朝辛佳丽点点头,辛佳丽看了一眼孟浪,继续着她的讲话。
“……区政府要求我们消化五十个下岗职工的名额,使他们在半个月内能重新上岗,二十天后,省政府有关部门,在全省范围内做检查。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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