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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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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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根!”她见孟浪拿过香烟,也坐起来,说。
“不!”孟浪本能地警惕起来,“这是你该碰的东西么!”他嚷道。
“拿来!”她根本不吃孟浪这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盒,“反正又死不了!”她掏出一根点上,“咳——咳——!”吐出的烟雾喷了他一脸。
“我生气了!”
“我还生气呢!”她说,“你偏心!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我哪儿偏心了”孟浪跳下床。
“你碰了那么多女人,哼!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你他妈傻啊!”孟浪有些愤怒,“她们能跟你比么我他妈当你是我自己!我怎么能那样对你!”
“哼!”她扭过头去,“我生气啦——!”
“你活该!”孟浪没好气地回敬道。
“你——!”她猛然转过来看着孟浪,脸上写满了怨恨。
“不跟你说了!”孟浪掐灭香烟,“我去洗个澡,你赶紧睡觉!”
……
在水流的冲击下,身体渐渐有了反应。这是一个让人挠头的问题,孟浪想,不管怎么样,面对陈妙姗的热情,他得保持冷静,他不能伤害她,即使他真的喜欢她,也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对她心生歹念。
孟浪完全沉浸在温水对皮肤抚摸的快感中,他低头看了一眼,腿根儿的恶棍直挺挺地愣在那儿,真的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孟浪想,这家伙自打离开湖州,就一直拒荤食俗。
孟浪浑身打满了肥皂,他搓了半天。他低头又看了一眼,下面的硬件儿像条泥鳅,口溜口溜地与水流对抗着。他突然想起了那首好听的歌:我要逆流而上,找寻她的方向,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
“磅”,门被推开。
“你——!”看陈妙姗进来,孟浪赶紧松开手中涨大的玩意儿,转过身去,“你怎么能这样!”
孟浪愤愤不平。
“你干吗”她幽幽地问孟浪。走过来,心疼地抱住他。
“别蹭湿了!”孟浪说。“我是个逃兵!我在爱情的路上成了一个废物,我没有勇气面对我真正喜欢的人”,他鼓起勇气,“所以,只能打空枪!”不知为什么,他突生一种悲哀。
“你是个骗子!”她推开孟浪,“你连自己都骗!”
“……”孟浪只能沉默。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她说,“我是你的,你知道!”
“可我害怕女孩儿的第一次!”
孟浪只能说出实话。
“你怕负责!”她说。
“不是!”孟浪解释道,“我有心理障碍,我对我喜欢的女人下不了手!”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那如果你不爱我呢你会碰我吗”
“可我爱你!这是事实!”
“如果我不是第一次呢”
“可我知道,你是!”


带着美女狂奔
更新时间:2010713 16:16:18字数:3055

43。带着美女狂奔
陈妙姗开始有意刺激孟浪。
入夜之后,她总是不顾初春的清寒,只穿内衣在房间走动。
即使打扮得再怎么风骚、入时或者夸张也消除不了孟浪心里的阴影,他想,他跟她从认识至今,她一直都是清纯的,无论她的外表怎么改变,那都不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那副天使形象。
起初租好的两居室现在看来成了一种巨大的浪费。
陈妙姗不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而孟浪,也不好干涉,所以,只好由着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月有余,直到春天来得深了,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她家里找她的风声紧了起来。
那是一个雨后刚刚转晴的傍晚。她陪孟浪在丰台桥南画画。
孟浪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画出心目中满意的北京五环线的准确印象。他给北京平添了许多雄伟的建筑,他甚至把卢沟桥当年的风采和街头的乞丐也融入到了他的艺术中去。他渐渐开始明白列宁说过的那句话: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呵呵,过去他的过去是一堆狗屎,而他的未来,也许是另一堆。
过去,是可以拿来说的,但是只能说好听的,做错的或者丑恶的从来都是避而不谈。这样的过去有什么用呢!对于那些真实的错误,为什么咱们都敬而远之呢难道它们不存在
“为什么要把历史和现在混为一谈”陈妙姗问孟浪。
“不刻意分割界限,生活才有意义!只有把生命中一切丑恶和美好的东西放在一起,人生才是完整的。我不避讳曾经的过错,就好比我从不怀疑咱们的未来。我觉得生活是诚实的,不管对错,它都应该张着嘴巴说实话,而不是蹶着屁股走一步屙一截儿,把所有肮脏的东西都扔掉!”
“我不懂!”
“这么说吧!”孟浪解释道,“生活跟艺术一样,都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去面对。任何事物都是有表情的,我不是你的工具,你也不是我的借口,不论是否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咱们都是公平、独立和完整的两个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我还是不明白!”
“算了,以后再说!”孟浪说,“你只要知道凡事不论对错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就行了。这个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对,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错。对和错都要记住,这才是一个完整的过去!”
“嗯!”
“走吧!”孟浪说,“回家!”
“孟浪,你看——白点风!”走到桥下,陈妙姗指着墙上的那句治疗白癜风的巨大的广告语对他说。
“文盲的存在也是合理的,这跟一个国家的教育体制有关!”孟浪说,“我刚才说的也包括这个!哎——你过来——”,孟浪突然注意到墙上那张扎眼的熟悉的跟他在T城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寻人启示。
“他们来了!”陈妙姗看到自己的照片,愣住了。
“我想问你个严肃的问题!”孟浪说。
“什么”她回过神来。
“你想不想回去如果我现在强行送你回去,你会不会恨我”
“会!”她回答得非常干脆,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浪,“我不回去!”
“那好!”孟浪说,“我带你离开这儿,但你要答应我,离开之前必须给家里写封信,告诉他们你一切平安!”
“嗯!”
“走!”
“上哪儿”
“回家!”
“我说离开北京上哪儿”
‘“重庆!”
冥冥之中好像有根绳索牵引着。孟浪不明白为什么竟会如此坚决地想要带她离开。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脑子里竟会突然蹦出成都这个词来。他没去过重庆,他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
陈妙姗跟孟浪连夜收拾行李,卸了墙上的那些画纸,准备第二天一早陪他去买火车票。
离开之前,孟浪带陈妙姗去了一趟王府井,买了两件FlVESTREET的T恤,然后见了见西北狼之三。
三狼在一所工艺美院教书,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创建了自己的工作室。三狼请他们吃了顿饭,并答应帮孟浪妥善保管他带在身边的那几百幅油画。
孟浪跟三狼说起了毕业后在湖州和青岛发生的事情。他对孟浪的经历唏嘘感叹,最后,盛情挽留,想让孟浪待在北京,跟他们一起发展。
孟浪婉言谢绝,带着陈妙姗,匆匆上路。
“你怎么不说话”面对突如其来的沉默,陈妙姗问孟浪。
“我有一种感觉!”孟浪说,“离开湖州,回青岛;离开青岛,去T城;托着行李去北京……每一次奔跑都不可预知,每一次行走都很艰难,这好像都是注定的,突然得有些不近情理!”
“如果没有我”,她跳下卧铺,“你会怎么样”她问。
“不知道!”孟浪摇头。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在孟浪对面坐下。
“一点儿都不麻烦!”孟浪说,“全他妈都是自找的!”
“你生气啦!”
“没有!”孟浪说,“我只是觉得突然,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了,我爸我妈都才刚刚过世,可我觉得他们好像死了很久,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我觉得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似乎一点儿都不痛苦!”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如果痛苦来得太快,太突然,容易造成心灵上的麻木!”她说,“你是个好人,至少你很诚实!”
“不!”孟浪站起来,“我一点儿都不诚实,实际上,我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他说,“我跟很多女人上过床,我喜欢跟她们拥抱、接吻,甚至做,可我觉得那都不真切,都是假的。我是不是已经疲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更不知道现在在做的艺术到底为了什么。突然之间,我好像失去了目的。任何事情都很茫然。这很让人费解。”
“……你相信我吗”她沉默一会儿,突然问孟浪。
“你指什么”孟浪看看她,然后说,“相信一个人也得讲缘分!”
“感情!”
“没什么相不相信!”孟浪说的是实话,“我觉得你还小,你所谓的感情更多的还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感觉!”
“你还是不相信……”她幽幽地垂下眼帘。
“其实感情是一次有目的的行为”,孟浪说,“它是一个动词,不是名词。”
“我会让你相信的!”
“如果有意义,我愿意相信!”孟浪转头看着窗外。
两天两夜的火车累得脑袋大大的,像团浆糊。一路上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真是没意思,孟浪心里说,如果现在让他重新选择,他可能根本不会来重庆。
可重庆毕竟到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车流和陌生的夜生活
孟浪带陈妙姗暂时住进了宾馆。
入夜的凉风,孟浪在出租司机的指引下,来到玉林南路——那个缀满了酒吧和小酒馆的所谓文化人出没的地方。他给玉林南路另起了个名字,叫夜吟二踢脚。陈妙姗笑着问他为什么。
孟浪说,夜吟的意思就是说大家夜里都有病,因为寂寞需要发泄。
那么二踢脚呢,陈妙姗又问。
大家来的时候都在心里喊:狗日的生活,我他妈的快给你闷死了。可等他们吃饱喝足无所事事地走出来走到街上的时候,心里又在喊:你狗娘养的,越喝越闷。其实二踢脚就是两声叹息。
“你总是讲粗口!”陈妙姗说孟浪。
“我也有病!”孟浪说,“我除了闷、无聊、易怒、经常神经兮兮或者失神之外,还经常投机倒把!”
“偷”
“对!”孟浪补充道,她笑笑。
“给你讲个事儿!”
她竖起耳朵来。“据说重庆,当然只是据说啊,据说重庆有很多女孩儿出来卖,有时候不小心会被警察抓,当然了,这其中有些女孩儿实际上只是坐台陪酒陪笑的,她们有的甚至还是处女。可你知道么她们在局子里一旦被法医检查出是处女,马上就会被捅破……”
“哎——!”她突然打断孟浪,“你对处女怎么看在乎吗”
“无所谓!”


第一次给了金箍棒
更新时间:2010714 15:56:25字数:3153

44。第一次给了金箍棒
喝了点儿酒,孟浪又开始口无遮拦,“我以前总觉得性跟感情是两回事,所以总认为女人不该把处女当成一种资本。可现在不这么想了。很多人都在乎这个,尤其是中国男人。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特怕不小心碰坏了人家女孩儿的那个膜,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不牵扯感情,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现在呢”
“不知道!也许还那样!”孟浪喝一口洒。
“所以你才不碰我”她也学孟浪喝一口。
“这不一样!”孟浪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他妈真当你是我自己,不是开玩笑的!”
“但我不是你!”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这得我说!”
“哼!你等着,你会后悔的!”她愤愤不平地说。
“后悔什么”孟浪莫名其妙。
“如果我是处女你肯定不会碰我,对吧”她看着孟浪,眼睛一眨不眨。
“嗯!”孟浪机械地点点头。
“你会后悔的!”她又愤愤不平地重复一遍。
“你干吗”孟浪有些生气,“你他妈别跟我说这事儿,烦!你别不成还要找人主动献身吧!”
“谁让你不敢要呢!第一次很耻辱吗你是不是做男人做出毛病来了!”
“我他妈就是有病!”孟浪有些愤怒,“别说是你,谁的第一次我都不要!你的更不要!”他有些急了。
孟浪在夜吟二踢脚的旁边找了间房子。依然是个两室。依然买了很多亚麻画布裱装墙面。
他得跟陈妙姗保持距离,孟浪想,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且他的心情还没完全稳定,现在谈感情有些不合时宜。
起初陈妙姗反对孟浪跟她分房。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坚持。
他们依旧天天闲着,没事儿就出去瞎逛。偶或,陈妙姗也会陪他出去画画。不过这样的次数不太多。在重庆,孟浪找不着更合适的感觉来充实他的思维。他觉得这个地方太安逸。安逸得让人有些不思进取。
孟浪一直没把刚来重庆那天在酒吧说过的话当回事儿。他更没想到陈妙姗竟会如此认真地让他如此难堪。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孟浪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下床,紧接着听到了陈妙姗嘤嘤的哭声。他开门,陈妙姗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门前。
孟浪没来得及细看,他避开她的颈部以下,刚想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她的小手一挥,几滴猩红的液体旋即窜到墙上。孟浪低头一看,她手里正攥着他的如意金箍棒。他最心爱的画笔。
画笔的尾端,红红的。
“怎么了”孟浪问。
“……”她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孟浪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我把自己给捅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啊!”孟浪赶紧退后,他极力想要避开女人的敏感部位,可他发现他不能,他必须看那儿,他必须顺着她的大腿找到血流的源泉处。
“啪!”画笔掉到地上,陈妙姗软软地倒过来,孟浪一把搀住。他把陈妙姗抱到床上。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开水烫烫,然后让她擦拭血迹。陈妙姗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没办法,孟浪只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妈的,他竭力按捺住心头的复杂情绪,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低头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洁。
孟浪想他当时一定紧张到了极点,他心跳得很快。
擦到耻处的时候,他狠下了决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擦了下去。尽管他并无意触动她的心弦,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手臂的悸动。她轻颤一下,直颤得他心泉摇晃,内心顿时涌来一股强烈的痛感。
“我不是处女了!”她张口说话,她的嘴唇绛紫,“我把第一次献给了自己,也献给了你的画笔,你的如意金箍棒!”她说。
“你真傻……”
“我还是你的!”她的嘴角洋溢着微微笑意,“我不想让你当我是你自己,你会拒绝我吗”她问。
“不会!”孟浪俯身抱住她的身体,“你是我的唯一……”
一颗滚烫的露珠泅出眼眶,孟浪知道,那是一颗圣洁的心跳,它因一个女孩儿奔流不息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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