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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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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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有辱斯文。”他顿一下又笑道:“若是不小心伤到你,也请公子海涵。”
  少年听得只皱眉,这个人说起话来装模作样,实在叫人不舒服。若旁人见识浅薄,可能以为对方很有涵养,但是少年自小耳濡目染,见过坦坦荡荡的真君子,自然看不惯对面这个人的故作矜持。因此他颇粗鲁的大喊一声:“那就别废话了,开打吧。”身体并不动,只等着对方出招。
  那位公子见周围人都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不禁洋洋自得,将手中的扇子一合,就朝少年狠狠刺去,少年敏捷的躲开左右两次攻击。公子一个漂亮的转身,扇子向少年当胸刺去,少年淡然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对手的扇子。公子一阵愕然,怎么也无法将扇子从少年手指中拔出,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灵犀一指!”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天下闻名,然而这少年看着才十七八岁,竟能使出这一招来。听见有人认出自己的招式,少年得意的一撇嘴,两根手指一用力,将扇子夺了过来,打开一摇,动作竟比扇子的主人还要娴熟漂亮。那位公子一脸的窘相,围观的人忍不住偷偷取笑,这个草包本想借着少年出出风头,却弄得自己颜面扫地。少年哈哈大笑着,将扇子扔还给主人。
  公子落荒而逃也无人注意,有人问少年道:“陆小凤是你什么人?”少年笑笑:“我是他唯一的传人。”说着像是故意炫耀一样,少年一跃而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留下一句:“我叫花满天。”“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陆小凤的毕生绝学被这少年都展示了一遍。少年不知所踪,人们议论纷纷:“花满天?是不是和花满楼有什么渊源?”“对啊,这年轻人说不定是花满楼的儿子,不然陆小凤怎么肯收他为徒!”
  这少年名叫花满天,但他不是陆小凤的徒弟,而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的儿子。六岁那年被陆小凤他们从瀚海国带回中原,就一直跟着二人生活。他今年十八岁,陆小凤便放他独个儿出来行走江湖。
  花满天今天刚来到此地,就得到和人交手的机会,何况对手又不堪一击,他自然十分高兴,感觉自己跟“名满天下”又近了一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就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反正不是在家里,没有人管他。花满天得意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敏捷的爬上一棵大树,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休息。
  花满天六岁以前的身世颇为坎坷,父母双亡,自己流落街头。六岁的时候突然多了两个父亲,在“阿爹”花满楼和“爹”陆小凤的照顾下,花满天就此顺顺利利的长大。两人是真心疼他,把全身的本事都教给了他。在练功方面陆小凤比较严厉,偏偏花满天就爱跟他抬杠,倒是花满楼淡淡的说几句话,花满天反而言听计从,把陆小凤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无可奈何。好在花满天学起武功来还算认真,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和花满楼的“流云飞袖”他都使得有模有样。
  花满天躺在树上看看周围,是一片小树林,心里不禁感到一阵亲切。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小屋,正是在这样的一片树林后。他们住的小屋,是陆小凤专门为花满楼修建的。虽然不如花满楼以前的小楼开阔,但胜在更加幽静。花满楼的琴跟小楼的所有花,都被搬了过来,小屋就几乎变成了另一个小楼,只是低一点,外加无人打扰罢了。花满楼的小楼也没有弃置,他们一家三口常常回去打扫,偶尔拿来晒晒太阳,赏月观星也是不错的。
  陆小凤朋友很多,一年中至少要出去拜会几次老友。至于跟不跟他同去,要看花满楼的兴致,五次里总能去一两次,这一两次陆小凤就格外高兴。花满天毕竟还小,总是被留在家里。因此花满天在这十几年里,常去的地方就是小楼和毓秀山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西门吹雪的家和朱停的店。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常和陆花二人在小楼喝酒品茶。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花满天篇(下)

  想到这里花满天就对陆小凤颇有微词,嘴里念叨着:“那个傻瓜爹,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终于不用打扰他们两个了。好像我死赖在家里不走似的。我每天在家里被他看阿爹的花痴眼神折磨,我容易吗我。”
  花满天一直起得比较早,起床后总要习惯性的透过门缝往两个大人房间看一眼。一般都是花满楼已经穿戴整齐坐着喝茶了,这时花满天就会推门进去。如果不凑巧,是陆小凤比花满楼起得早,花满天就会看到陆小凤在床边温柔的凝视着花满楼。那眼神总让年幼的花满天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仅是早上,陆小凤这样的眼神几乎无处不在,花满楼抚琴的时候,花满楼浇花的时候,花满楼给陆小凤夹菜的时候好像遇到花满楼,陆小凤立马变成另一个人,不羁的浪荡消失了,一双眼睛总在温柔而郑重的诉说着山盟海誓。最可怕的是,十几年了,花满天还要被他肉麻的眼神折磨。
  至于花满楼,和陆小凤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笑容更加频繁外,就和平时没什么分别了。更让花满天愤愤不平的,陆小凤总是让他练功到精疲力竭,好让他晚上睡得很熟,听不到什么动静。“哼!我才不会去听墙角呢。”花满天这样想着,不过他确实一直没有机会。
  除了这些,三个人还是相处得很和谐。陆小凤并未完全退出江湖,朋友遇到麻烦也会帮忙,花满楼常和他一起去。除非一些很容易的事,陆小凤一个人就能解决。花满天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两个人之所以并肩作战,并不是因为需要对方的力量。而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唯有挚爱在身边才能心安。两人回来的时候,总要带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回来,花满天会开心好几天。养花、抚琴、练功、会友,三个人就这样过得很简单,却是很幸福。
  回忆着往事,花满天伸伸懒腰,觉得有点饿了:“唉,好想吃阿爹做的菜啊。”阿爹做菜的技艺比爹的高明得多,但爹和自己都不太舍得让爹做饭,他们只能偶尔一饱口福。花满天摸摸包袱:“还好阿爹出门前给我塞了银子,不然那个傻瓜爹非要自己跟他当年一样,身无分文闯江湖。”他正要从树上下来,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便从树上望下去。
  一群手持各式各样兵器的人,围住了一个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稚气未脱但面无表情,俊俏的脸庞像结了一层冰,他手上拿着剑,一动不动。“你们想干什么?”白衣少年问道。“要你的命!”一个人举着一把大刀吼道,剩下的人纷纷附和。“为什么?”白衣少年还是很冷漠。“因为你是西门吹雪的儿子。”人群这次爆发出整齐的呼喊。
  “因为我是西门吹雪的儿子,所以我就必须死吗?”白衣少年淡淡的说。花满天心里一动,看着那个少年。人群已经朝少年围过去,他们失去了答话的耐心。花满天纠结要不要下去救人,他想起陆小凤说的:“你要是敢闯祸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打断你的腿。”有些犹豫。但看少年已经举起了剑,又一想:阿爹是不会看着我的腿被打断的。就跳下了树。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花满天打得四散而逃了。看着那些人逃走的背影,花满天拍拍手:“小毛贼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幸好有我救了你们。”之所以说救了他们,是因为这个白衣少年正是十三岁的西门踏月,剑神西门吹雪的儿子。他三岁开始练剑,练得正是父亲那套杀人的剑法,今天若不是花满天出手,那帮人必定死于他剑下。
  西门踏月来不及出手,眼前的人就已经跑光了。但他并不生气,反而惊喜的抓住花满天的手:“天哥,你怎么来了?”和刚才的面无表情不同,他此时才真正像个十三岁的孩子,一幅天真烂漫的神态。
  花满天厌烦的抽出手臂:“我爹让我出来闯一闯。”西门踏月讨好的笑着说:“那我跟你一起,好不好?”花满天倒抽一口冷气道:“不好。”转身就准备走。西门踏月又抓住花满天的胳膊:“我可以给你当帮手。”
  花满天第一次见到西门踏月的时候,是在西门吹雪家里。三岁的西门踏月仰头看着他说:“你为什么叫花满天啊?”“因为我阿爹叫花满楼。”八岁的花满天答道。“你的名字怎么跟你爹那么像?”“你叫西门踏月,你爹叫西门吹雪,你们的名字也很像。”花满天很烦这个小屁孩。
  西门踏月歪着头想了想:“不对,我只是跟我爹同姓,你爹姓花,又不姓花满。”花满天有点生气,便说道:“那是因为我阿爹的名字好听,你要是叫西门吹月,别人非笑话你不可。”西门踏月大概也觉得“吹月”挺难听的,就哇哇大哭起来,害得花满天被训斥了一顿。
  哭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西门踏月对花满天无比崇拜起来,看见花满天就“天哥”、“天哥”的叫着跟在他身后。在别人面前是一座冰山,面对花满天却一团火一样的热情。而花满天呢,一直把他当成当年的小屁孩,依旧是不耐烦的态度,常常躲着他。
  回过神来的花满天摇头拒绝道:“我不需要帮手,你快回家去吧,小心你爹骂你。”西门踏月却是一笑:“我爹不管这些的,他只要我练剑。”花满天不想被他缠着,便挣脱他的手,跳上树顶飞奔起来。西门踏月虽然剑术高超,轻功可不如花满天,只能远远的在后面追着。
  回头看不到人影了,花满天拍拍胸口,终于能继续自在的一个人闯荡了,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呢?他突然想到:“我应该先去找一个像阿爹那样的人,做我的终身伴侣,这样做什么事才有意思啊。”想着他有点泄气:“像阿爹那样的人怕是不好找吧。”但随即他又鼓励自己:“爹那样的大傻瓜都能找到阿爹,我一定也能找到!”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小心思中,花满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白衣少年的影子,他吓了一跳,使劲晃晃脑袋:“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小屁孩,他可和阿爹一点都不像。”
  觉得脑袋有点混乱的花满天,索性一甩头道:“管他呢,先吃饭去。”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花满天闯荡江湖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他的身影渐渐走远,但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生生世世

  夜色渐深,屋内的两人并没有安睡。
  陆小凤的手伸向花满楼的衣领,浅浅的月光下,能看到对方穿着薄薄的白色中衣。陆小凤的手背已经蹭到花满楼的锁骨,能感觉到对方微凉的肌肤,他忍不住弯起嘴角。花满楼突然抓住他的手轻轻挪开:“我还是自己来。”
  两人本是面对面坐在床上,所以屋里光线虽不强,陆小凤还是能看见花满楼开始慢慢脱衣服。他于是有点气恼的,收回自己的双手。花满楼低头轻笑了一下。
  陆小凤似乎对刚才的事很不满,因此当花满楼刚刚解开衣带,他已经粗暴的将自己上半身扒(和谐)光了。看花满楼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陆小凤舔舔嘴唇,径直抱住花满楼往床上倒去。花满楼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敏捷的一个翻身,陆小凤有些猝不及防,又不敢对他使什么大动作,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反被花满楼压在身下。
  花满楼的衣服微微敞开,一手搭在陆小凤肩头,一手在床上撑着,身体离陆小凤很近,也不算紧贴。陆小凤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此时他平躺着,两只手也规规矩矩的放在床上。花满楼说:“你觉得呢?”陆小凤顺着他敞开的衣服,将他瘦削又肌肉紧实的上半身仔细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道:“我猜不到。”花满楼微笑:“要想不厌烦一件事,总得有些改变才行。”
  陆小凤道:“有意思的事,永远不会让人厌烦。”他的两只手环上花满楼的腰:“这么多年的习惯何必改呢。”花满楼不在意,只说:“你要推开我,恐怕也不容易。”陆小凤当然不会去推,白天在地上他也不大愿意跟对方比武,何况现在是在床上。
  床上的陆小凤,只会对自己粗暴。
  陆小凤狡黠的一笑,花满楼看不到他闪闪发光的双眼,只觉得自己腰间的两条手臂在散发热量。陆小凤偏着头,冲着花满楼轻轻呼气,花满楼微微侧了下身子,陆小凤便将头抬高,轻轻吻上他的锁骨。感觉到对方的舌尖轻触自己的锁骨,花满楼的身体不禁微微发抖,有些发软。
  趁他发愣,陆小凤乘机将他支撑身体的那只手,拉到自己胸口。于是,花满楼从压着陆小凤,变成了被陆小凤搂在怀中。陆小凤在他耳边说:“每次都失败,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试。”花满楼的语气似乎并不生气:“你果然不是正人君子。”陆小凤哈哈一笑道:“对别人,我从来不是君子。对你,唯有这件事不能做君子。”他在花满楼耳垂上轻轻一啄,便搂着对方转过来。
  平躺着的人现在是花满楼了,陆小凤还搂着他的腰不放。
  这时,月光刚好照在花满楼脸上,他清秀的五官和温柔的神色,看呆了陆小凤。他忍不住去吻那张好看的嘴唇,花满楼没有拒绝。在这个热情又缠绵的吻中间,陆小凤搂在花满楼腰间的手缓缓上移,一手挪到花满楼背上,一手伸向他的衣领。陆小凤尽量控制着,用自己所能接受的最慢速度,帮花满楼脱掉了上衣,同时也结束了亲吻。他的手又一次搂住花满楼腰间,并向下滑去。
  花满楼用一句话阻止了他:“别忘了这里是毓秀山庄。”
  陆小凤停止了动作,有些泄气的躺倒在花满楼身边,赌气的说:“你怕被人听到,那我们就直接睡吧。”隔了好一会儿,花满楼都没有说话。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没有反应?”花满楼道:“我应该有什么反应?”陆小凤说:“你好像并不高兴。”花满楼冷冷的说:“我为什么要高兴,难道过去我一直做着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陆小凤迟疑着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提醒我?”
  花满楼道:“我只是让你小声点。”陆小凤激动的抱住住身边人。花满楼也转过身子,伸出两条手臂,两人面对面,相拥而卧。此时已是初冬,他们都练武,本不觉得冷,床上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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