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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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弃妇良田-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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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书心里着急,说话也没啥轻重。

“荀书,你觉得我会害公子吗?”荀书最后一句话,犹如一根针猛刺在了夙月的心上,“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最爱公子,那个人一定是我。”

压抑了太久,她将心底的情绪爆发出来,双眸有些发红的盯着荀书。

荀书被她的表情吓到,没敢再做声。

夙月默默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稳住情绪,轻睨了荀书一眼,才继续道:“放心,龟息散不是什么毒药,我让公子沉睡,是为了取自己的膝盖骨,帮公子换上,若公子醒着,一定不会答应我这么做。”

“你……要取自己的膝盖骨给公子。”荀书一脸震惊。

“公子的膝盖骨已经坏死,公子想要重新站起来,就必须找膝盖骨换上,再配合金乌丹治疗。”夙月也不再瞒着荀书,“荀书,我现在要去阳雀村一趟,你照顾好公子。”

荀书点头,“可是……”

他想说,公子能站起来,你却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没什么可是。”夙月知道他想说什么,“治好公子的腿,是我唯一的梦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公子。”夙月的脾气,荀书是知道的,见她坚持,也不再劝什么。

夙月点头,“我很快就会回来,还有,给公子换好膝盖骨后,我会马上离开荀府,所以,换骨之事,你需给我保密,不可让公子爷知道,最好,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

交待完荀书,她马不停蹄赶到阳雀村。

“云姑娘,无情公子,我已经给我家公子服下龟息散了。”云宅的茶厅里,夙月素衣染霜,顾不上喝一口热茶,就急着向云沫,无情说荀澈的情况。

云沫瞧她头上的几片雪花还没融化,心里感到,最美一个情字,最伤也是一个情字,索性,自己遇到的是燕璃,没让她大痛,大悲,否则,她宁愿一生也不去触碰那个字。

“夙月,你可想好了,膝盖骨一旦取下来,便注定,你这一生只能以轮椅为伴了。”

“我已经想好了。”夙月很肯定的点头,“我的命都是公子救的,为他舍弃一双腿,我心甘情愿。”

“既然如此,我们这便随你去。”云沫递了个眼神给无情,让他去准备东西。

无情会意,很快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取来。

到了荀府,取骨的时候,无情递了龟息散给夙月,淡淡道:“取骨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你要不要……”

“不用。”无情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夙月打断,“多谢无情公子的好意,我能忍受,你尽管动手就是。”

她若服了龟息散,便要沉睡上三日时间,无法亲眼目睹公子的腿被医治好,所以,她宁愿忍着巨痛,也要亲眼目睹公子的双腿恢复正常。

无情不再劝她,喜欢怎样,那是夙月的选择。

“我要准备动手取骨了,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屋里只剩他,夙月,荀澈,他走到床边,先用银针帮荀澈疏通了腿上的筋脉,做接骨的准备,一边做事,一边提着醒夙月。

夙月往荀澈躺的榻上瞟了一眼,咬牙回答无情,“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取骨。”

一盏茶功夫后,荀澈将银针收起来,先将夙月绑在一把椅子上,嘴里塞了块布,然后再将取骨的刀在火上消毒。

滚烫的刀碰触到夙月的腿,夙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无情顺着夙月的膝盖骨划下第一刀,夙月咬牙硬生生受着,即使取骨的刀再锋利,无情的医术再独步天下,但是,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还是令夙夜身子颤抖,一块骨头还没取下来,夙月已经疼得脸上的肌肉扭曲,额头冷汗一颗接一颗的冒出来,犹如雨下。

“想喊就喊出来,不用憋着。”无情低眉取骨,同时提醒夙月。

割肉挖骨的痛,他很清楚,夙月能忍到现在,他还当真有些佩服。

夙月原本还能忍受片刻,但是,听到无情的提醒,紧绷着的那根神经顷刻断掉,膝盖上传来一阵阵巨痛,一下一下的刺激她的头脑,令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能感觉到疼痛,终于忍不住,一声痛呼爆发出来。

痛呼声持续了好久,云沫,荀书守在外面,听夙月那痛彻心扉的喊声,皆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荀书终于忍不住,想要推门而进。

云沫拧动秀美,表情严肃的将他唤住,“站住。”

简单两个字,气势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逼迫人,荀书的手愣在门上,没敢推开。

云沫看他停手,才淡淡道:“你现在进去,只会害了你家公子跟夙月。”在这等简陋的条件下,做这样的接骨手术,无情医术再高,也受不得半点干扰。

“放心吧,你家公子跟夙月都不会有事的。”

荀书心里担心得紧,但是,云沫的话有道理,他想了想,缩回手。

房间里,夙月已经疼瘫软在了椅子上,寒冬腊月,她身上的衣服,头发却全部被汗水打湿,若不是心里记挂着荀澈,拼着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恐怕早就晕死了。

两块膝盖骨被硬生生取下来,她已经疼得麻木,膝盖上的两个大窟窿洞,狰狞恐怖,不断的往外淌着血,她都顾不上,“快……快帮我家……公子医腿。”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她缓缓的抬起右手,往荀澈躺的方向指了指。

“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夙月的执着,简直令无情震惊。

夙月有气无力的勾起唇角,脸侧靠在椅子上,视线瞟向荀澈那边,“公子……的命,就是……就是,我的……命。”

“想要活命,就别说话了。”无情对她的执着没办法,伸手在她腿上点了几下,帮她止血,然后取了护心保命的药灌她服下。

夙月吃了无情的药,觉得稍微好受了些,“我……没事了,你去救我家……公子,求你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抓无情的衣裳。

只是那手太过软乏无力,抓了半天,也没碰触到无情的一片衣角。

无情盯着她动来动去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老实躺着,我这就去救你家公子。”

看无情朝荀澈躺的软榻走去,她这才罢手,老老实实的靠在椅子上。

无情走到荀澈的身边,先检查了他双腿经脉的情况,然后才动手将他坏死的膝盖骨取下来,接上夙月的骨头,再帮他缝伤口,包扎,灌了金乌丹。

“我……我家公子……如何了?”夙月拼着最后一口气,等无情帮荀澈接完骨。

无情料理好荀澈的腿,折回到夙月的身边,站在夙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接骨很成功,伤口愈合后,你家公子便没事了,那六耳麋鹿血是难得的温性药材,不仅能医治你家公子的腿疾,还可以驱除你家公子身上的一部分寒毒,残余的部分寒毒,服一些普通的驱寒药,久而久之,便能痊愈。”

“这……我便放心了。”夙月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无情,视线再次瞟向荀澈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笑容未沉淀,她已经昏死在椅子上。

无情看她昏死过去,赶紧再灌了她一粒保命护心的药,瞧她面色稍微红润一些,这才动手帮她处理伤口。

忙了整整一上午,吱呀一声,房门才打开。

无情一脸倦容站在门口,云沫看见房门打开,赶紧往屋里看了一眼,“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荀澈跟夙月两人的情况。

云沫问的时候,荀书亦是一脸紧张地将无情盯着。

无情让他们进屋,一边进屋,一边说,“接骨很成功,荀澈的腿已经没事了。”说话时,他淡淡的瞟了荀书一眼,“这段时间好好照料着,等他伤口愈合后,练习几次,便能正常行走了,至于夙月,性命无忧。”

他瞟了夙月一眼,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听了无情的话,荀书这才送了口气。

夙月突然醒过来,缓缓睁开眸子,视线瞟向云沫,“云姑娘,求,求……”

她勉强动着苍白如纸的唇,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云沫打了个手势,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你可是想求我,带你离开荀府。”

夙月眨了眨眼,表示云沫猜中了她的心思,然后吸了一口气,又对云沫道:“我不想……不想……”

“你不想让阿澈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不想让他自责愧疚,对不对?”夙月说得字字艰难,如走钢刀一般,云沫顺着她话的开头,揣摩了一下,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干脆代她说完。

“嗯。”夙月勉强的点了点头。

云沫看见她轻轻点头,回答:“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可以帮你。”

“云姑娘,我……我已经决定了。”夙月强忍着巨痛,眼神笃定的盯着云沫。

“好吧。”云沫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

荀书瞧了一眼夙月腿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眼眶发酸,“夙月,你这么做,若公子知道了,情何以堪。”

“那,你……你就替我保密。”夙月含笑回答,只是,因为膝盖上巨痛,令她笑时,眉头都皱得可以夹死蚊子,“荀……书,我写了……一封信,在……在我房间的柜子里,等……等公子腿好后,你再……再拿给公子看。”

“好。”荀书轻轻应了一声,看夙月这副悲苦的模样,他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放心,我会拿给公子看的。”

“谢……谢。”夙月盯着荀书,嘴角的弧度加大些,“以后,公子……。就麻烦你一个人照顾了。”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荀书擦拭了一下眼角。

夙月交待了荀书一些事情,云沫这才吩咐无情带她一起回阳雀村。

将夙月带到阳雀村也好,由无情照料着,至少腿上的伤不会恶化。

马车平平缓缓的跑在雪地里,云沫让夙月躺在车厢里的裘皮上,自己坐在她身旁,时不时的帮她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云姑娘,谢……谢你。”夙月感受到云沫贴心的照顾,心里有些愧疚,“以前,是我嫉妒……公子这般待你,所以……”

“所以,你就醋了。”云沫看她拧巴着表情,好像疼得很难受,便开起玩笑,转移她的注意力,“放心吧,女孩子吃醋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的。”

“可是……我现在连醋的……机会都没了。”云沫想转移夙月的注意力,可是,小妮子一根筋,痛死也要时刻记着荀澈。

“夙月,你可曾后悔,你对阿澈倾心付出,却没得到一丝一毫的回报?”云沫淡淡的问,“你对他的爱深入骨髓,而,他只拿你当妹妹,你觉得值吗?”

“云姑娘,我……对公子,没有值不值,只有爱……不爱。”夙月吸了一口气,眼眶湿润,“就算得不到一丝一毫回报,我……我也心甘情愿的为公子……付出所有。”

“希望阿澈能够幡然醒悟,珍惜你这份执着。”除了这句话,云沫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回到阳雀村,云沫安排了温暖舒适的房间给夙月,吩咐林庚每日炖大鱼头烫给她补着,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鱼汤能够帮助伤口愈合。

新年一天一天渐近,云沫每日除了查账,还要安排蔬菜豆腐铺,云记作坊的事,时间比较紧,好在,蔬菜豆腐铺,云记作坊的生意已经做上了轨道,只需要评估一下每日的销量,计算过年前那几天,需要准备多少货就行了,事情虽繁琐,好在还不算太累,除去云记作坊,蔬菜豆腐铺的事情,还有万里飘香楼要打点。

在曹兴的管理之下,虽然万里飘香楼还在赚钱,但是,每日的盈利远远不如闻香楼,两家酒楼一个经营模式,闻香楼占着优势,长久以往,万里飘香楼多半会被闻香楼挤垮。

考虑了许久,云沫决定改革万里飘香楼的经营模式。

荀澈换骨后的第二天,她便吩咐无心赶马车,将她送去万里飘香楼见曹兴,至于,家里的贵客海爷,有小豆丁陪着,倒是不需要她。

那爷孙俩投缘,整天有说有笑,云沫倒是想插话,却发现,根本融入不到那爷孙俩的世界,索性让那爷孙俩玩,她专心顾着生意上的事情。

大早上的万里飘香楼。

云沫理了理身上的斗篷,抬步走进大厅,正好看见曹兴在指挥伙计打扫卫生。

“哎哟,这里这么多灰尘,赶紧来擦擦。”

“这,这,还有这里,哎呀,椅子都摆歪了。”

……

四五个伙计,在他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

云沫站在门口,瞧他一身花衣粉披,梳着女人发髻,浓妆艳抹,翘着兰花指,移步间,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额头。

这个娘娘腔,就差往胸前塞两个苹果了。

感觉到门口有人,曹兴猛地扭过头,看见是云沫,一扭一扭,满脸笑容的迎上去,“哎呦,妹妹,你啥时候来的,你要来,咋不提前通知姐姐一声。”

云沫的手被他拉住,觉得浑身不自在,“姐……姐,我刚到,看到你在忙,便没作声打搅。”

虽然曹兴变成娘娘腔后,标榜自己是女人,但是,男人的本源始终无法改变,和他拉拉扯扯,姐妹情深,她还真有些变扭。

听曹兴自称云沫的姐姐,那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伙计,一个个呆愣住,目光齐齐盯向曹兴,真觉得三观全毁。

一个个都在心里感叹。

哎,可惜了掌柜家里的那几个娇妻美妾。

“看什么看,不敢进做事,老娘扣你们工钱。”曹兴觉察到伙计们注视的目光,扭头,猛地一记冷眼瞪回去,训人时,泼妇感十足。

云沫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姐……姐,我今日来,是找你有事的。”

“什么事儿?咱们沏壶热茶,去雅间里慢慢谈。”他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云沫的手往二楼雅间走,爬了半截楼梯,扭过头来,一眼瞪向楼下一名正打扫的伙计,“你,赶紧去沏壶热茶,送到二楼来。”

他一声狮子吼,那伙计赶紧丢下手里的抹布,飞叉叉的去沏茶。

“这些个伙计,一个个呆得跟木鸡似的。”看那伙计跑去沏茶,曹兴扭回头,朝云沫勾了勾眼角。

好在云沫已经习惯了他勾眼角,抛媚眼的动作,不然又得被雷死。

两人入了雅间,云沫小坐了片刻,对曹兴道;“曹姐姐,我想改革一下万里飘香楼的经营模式。”

“如何改革?”曹兴挑眉问。

虽然云沫把话说得比较前卫,甚至,还带了点天朝的腔调,好在曹兴经营酒楼多年,很容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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