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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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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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那能一样!”齐锦棠忙道。

“呀,上赶着给人做人家都不稀罕啊?”荷花笑着故意道,“那我还真是自讨没趣了!”

“你这张嘴,就会乱说!”齐锦棠揉揉荷花的头顶道,“这会儿太阳热起来了,你最怕晒,赶紧回家去躲太阳吧!”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听到齐锦棠的声音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齐,您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可是真的?那我们可好啊?庄稼如今才刚保住,正是抽穗儿灌浆的大好时候,可万万不能闹水患啊!”

听了这话,更多的人都瞧见齐锦棠在这边,忙都拥了,荷花眼见得不好,一把抓住齐锦棠的手就往另一边挤,七拐八拐的总算是从看戏的人群里跑了出来。

“奇怪,他们会我说了这句话?”齐锦棠纳闷地说。

“反正不是我说的!”荷花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咱俩的时候被别人听去了?”

“那也是保不齐的事儿,可是如今这件事根本就是我在书上胡乱看到的说法,说也不能不能当真,就这么传出去了,若是误导了别人可是好?”齐锦棠皱着眉头道。

“其实若当真是有水患,咱们压根儿没办法提前做准备,也没有庄家能在水灾中还存活下来,所以不管他们信不信,也没可做的,自然也就谈不到误导了。”

“你这么说倒也有理。”齐锦棠闻言点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还送啊,让我跟着你一起被人追着问啊?”荷花推他道,“你快赶紧的,等下一散戏人怕是要更多的。”

把齐锦棠打发回家之后,荷花自个儿顶着太阳往家走,这会儿快要到正午了,看戏的人也都开始陆陆续续地准备回家做饭,大部分人都在议论今天的戏,有个婆子笑得十分响亮,“你们是没瞧见啊,那脸啊,当真是没法看啊。”

“早晨来的时候还吹面脂,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说抹上那面脂脸上滑了,真是腆着脸说呢!结果呢,的戏还没听完,那脸上就开始起红疹子了,我刚才看得真真儿的,差不多除了眼睛里,其他地方都长了,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出门儿。”

“我要是她啊,早都挖个地缝钻进去了,当真是丢死了人的!”

荷花听到那边许多的议论,顿时就觉得不好,难不成魏林氏当真用了那盒面脂?如今起疹子了?那她说不定要来家里闹了,刚要加快脚步往家走,忽然听到有人道谁让她平时就喜欢涂脂抹粉的,脸上扑了好几斤的粉又能样,也盖不住那皱纹了,大都是要娶亲的年纪了,还这么花枝招展的,也亏得祝老大能忍她,任换做是别的哪个男人,怕是都得关起门来打一顿的。”

“人家娘家有钱,做生意的,听说还要把送去城里的店铺跟着学本书,这么好的,别说是脸上有疹子,就算是全身都有,那祝老大也是听她的!”

这些话把荷花给说懵了,难道这些人说的面脂并不是做了然后又被魏林氏拿走的那份不成?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博凯一把抓住道好你个小丫头,原来在这儿等着。”

“博凯哥你干嘛?”荷花想要挣开却没有他有力气,只得道,“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

“你那面脂里面都加了鬼,我娘擦过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博凯抓着荷花的胳膊问道。

“我胡乱做的,哪里还记得加了……”荷花郁闷地说,“可是那面脂不是被二奶奶拿去了,又会跑到大娘那里去啊?”

“反正你跟我去一趟就是了,我娘要是有个好歹,看我收拾你的!”博凯不由分说,抓着荷花就往自家去。

荷花拧不过他,又觉得在外头跟他撕扯让村里人见到丢自家的脸,只得一路被拉着跟去了,但是一进屋荷花也傻眼了,李氏的脸上果然像那些们说得,都瞧不出原本是模样了,全都是一粒粒红色的疹子,看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都这样了,你们不赶紧请郎中来看,叫我有用啊!”荷花跺脚道。

李氏正在炕上哭天抹泪,见荷花来了扑上来抓着她道你赶紧说你那面脂里都加了,你就是故意要害我的是不是?”

“大娘你说啊?”荷花掰开她的手道,“我那是做着玩儿,然后我娘就给搁在屋里桌上了,二奶奶去我家瞧见就非要了,我还特意去二奶奶家里说了,那个是我胡乱配的,让她别用,好端端的会用到大娘的脸上去。”

“对、对啊!”李氏又激动道,“为二婶子用了就没事,我用了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她在里面加了……”

博凯听了这话就要出去找魏林氏,被祝老大喝住道如今都这样了,还在这儿闹闹,赶紧去给你娘请郎中去!”

博凯这才气哼哼地瞪了荷花一眼,转身出了门。

荷花却也是觉得委屈,这是莫名其妙的祸事就被扣在了头上,扭头看看炕上一直抹眼泪的李氏,见她满脸疹子的样儿,也不该说才好,只得对祝老大道大伯,没我啥事儿我先回了,不然我爹娘该担心了。”

祝老大蹲在地上抽烟,头也没抬地挥挥手道去吧!”

“不许走!”李氏又坐起来尖声嚷道,“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活啊……”

荷花充耳不闻,直接迈步出门回了家,到家后翻箱倒柜地找那面脂的药方子。

“你乱翻啊!”茉莉进屋见荷花在翻炕琴,连带着把她的一边都弄了个翻天覆地的,气得上去抓住她道,“你要找你的我不管,可你别乱翻我的啊!”

“上回做面脂的方子呢?我记得是你收起来的。”荷花不理她继续翻找。

“我的小祖宗啊!”茉莉拿她没办法,只得也一起翻找道,“那么久的了,谁记得都丢到哪里去了,你做出来都不敢用,别人自然也都不敢用了,那方子还留着干嘛!”

“我不敢用是因为我觉得做得不对,又不是说那方子不对,反正只要没丢就能找到,你赶紧帮我找就是了,咱们是不敢用,结果有人混不吝的,用上如今出大事儿了,再不找出来我可就要跟着倒霉了!”荷花把炕琴和抽屉里的都稀里哗啦的扯出来翻找,弄得炕上一片狼藉。

方氏在外面叫了三四次吃饭,见屋里的两个都毫无动静,只得进屋再叫,见两个人正摊了满炕的在翻,气道你俩这又是作呢?不吃饭了啊?”

“娘,你还记得上回被二奶奶拿走的面脂吗不跳字。荷花头也不抬地问,“咱家谁都不敢用,结果被二奶奶拿去之后,我还特意跑去告诉她别乱用,我也不做的对不对,结果如今不知搞的,被大娘用上了,现在起得满脸的疹子,博凯哥找我要那方子给郎中看,我这找也找不到了呢!”

“那面脂?”方氏奇怪地说,“那面脂有问题吗?我用着一直挺好啊!”

“啊?”荷花闻言猛地回身,差点儿从炕上掉下去,趴在炕沿儿上问娘,那面脂你用了?”

“是啊,最近下地那么晒,我每天都擦点儿呢,觉得还不,就是一出汗有些油腻,但是至少没再被晒得脱皮。”方氏摸摸的脸颊道,“咋会起疹子呢?怕不是咱家面脂的缘故吧?无不少字”

荷花闻言从炕上跳下来,拉着方氏就往外跑道走,跟我去大娘家说个清楚,不然我这回可是背了个莫名其妙的黑锅。”

“荷花,你着急啊!”茉莉却一把拦着她道,“大娘是个样的人你又不是不,让娘去说用了没事,你觉得她会信你?还不是以为咱家串通好了去撇清干系,到头来非但解释不清楚,还得让她对娘也心里存了疙瘩,咱们还是赶紧找到方子,拿去给郎中看过才是正经!”

荷花一拍脑门道我都给气糊涂了!”她这么一抬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几个略有些红肿的指印清晰可见。

方氏见状忙拉住她问这是咋弄的?”

“还不是博凯哥,刚才散了戏他就抓着我去他家,他那么大的力气,我又挣脱不开,最后就被掐成这样了……嘶,你别说,刚才没觉得疼,现在你一问才觉得这么疼……”荷花试着转转手腕,“骨头没事只是估计要青紫几天了。”

“你从来都不。”方氏气冲冲地去拿药酒给荷花揉搓。

正好祝抱着留哥儿进院道栓子娘,把留哥儿搁你家,我跟枝儿想去趟城里买。”

芍药上前接过留哥儿问道大娘不看戏啊,想起来进城了?”

“都是些吵吵闹闹的武戏,我没兴趣。”祝看见桌上还摆着饭菜都没动过,奇怪地问,“这咋还没吃饭?”

“我也不呢,二大娘和茉莉、荷花在屋里不有要紧事,我们就多等会儿。”芍药朝屋里瞧瞧,但是没挪动脚步,只是回身儿把留哥儿放在了草垫子上,让他去跟栓子和虎子一起玩儿。

茉莉在屋里欢呼一声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不一会儿方氏母女三人才出了屋子。

“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的躲起来干啥去了?”祝玩笑道,“该不会是在屋里悄悄吃独食儿了吧?无不少字”

“别提了,还吃独食儿呢!”方氏气不打一处来,拉着荷花挽起袖子给祝看,“你瞧瞧,博凯把我们荷花的手腕子掐成这样!”

“呀,这是说的,咋还动气手了?”祝瞧着荷花那纤细白皙的小腕子上几个红肿的指痕也直心疼,蹲下给她吹吹道,“到底咋回事,跟大姑说,大姑帮你骂他!”

荷花把来龙去脉一说,祝道桌上的面脂?我也用过啊,不也还是好好的,咋就她那么多事儿,用个面脂都能起疹子?”

“对啊,上回来家里,我也给用了,这下可好了,总算是有个人给作证了!”方氏闻言忙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去大哥家一趟,别说这不是荷花的,就算是,也用得着把孩子的手腕子掐成这样?大哥那两个,真没一个像大哥的,全都是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大嫂还说送去学做生意,我看送去不跟客人打架就是好的!”

到了祝老大家里,郎中已经在屋里给李氏诊脉了,博凯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口,见方氏和祝,也不叫人,就直接没个好气儿的说荷花呢?不是说回家找方子去了,咋?心虚不敢来了啊?”

“你这孩子这是的?”祝不乐意道,“见到我跟你二婶儿你也不叫人,你爹娘就教你的这种规矩啊?好歹也是读过那么多年书的,一点儿都不懂事儿呢?”

“嘿,大姑,你还真别跟我提读书,我家忌讳这个,我娘那疹子还没好呢,再让你给气出别的毛病来,那可就不太好了。”博凯翻了翻眼睛道。

“你……”祝气得想抬手打人,被方氏拉住。

“,咱先进屋去看看是咋回事再说。”方氏拉着她往屋里去。

郎中回头见他家来了女眷,忙道来得正好,烦劳这两位帮忙看看,看病人的前心后背的地方有没有也起了疹子,还是说只有脸上。”

李氏指着方氏道你出去,我用不着你帮我看。”

方氏气得甩手出了门。

几个人全都避了出去,祝帮李氏解开衣裳一看,浑身上下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看着十分的骇人,忍不住问道你这到底是咋整的,还弄得满身都是疹子啊?”

“都是荷花弄得那面脂,我若是荷花做的,我才不肯抹呢,谁知到如今弄成这样,还让我在村子里丢了一回脸……”李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都是她娘指使的……”

“得了吧,你面脂连前心后背都抹了啊?”祝本来在帮她系衣裳扣子,听了这话直接丢开手不管,转身出去告诉郎中道,“前心后背果然都有阵子,手臂、腿上面也都有,难道就因为面脂?那面脂我也擦过,没觉得有不适啊?”

“面脂?面脂?”郎中莫名其妙的道,“刚才我问了祝大哥,他们昨个儿吃过河蟹,因为那蟹运到咱们这里已经早就不新鲜了,加之病人又吃的较多,而病人的身体原本并不适合吃蟹,所以才会这般的。”

“……”祝闻言和方氏面面相觑,她手里还捏着面脂的药方子,递给郎中看到喏,就是这个方子,我嫂子说是擦了这个,于是就开始起疹子了。”

“这面脂的方子没问题,若是依法炮制也的确能出面脂,但是与病人的疹子并无关系。”郎中十分肯定地道。

祝闻言先是朝博凯狠狠瞪了一眼,又着实不该说话才好,最后扭头对祝老大道,“大哥,你好生管管家里吧,别一得空就恨不得长在地里,你又不是蜀黍,你还在地里扎根儿啊?管管你和,博凯都这么大的人了,都该是成亲做爹的年纪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把荷花的手腕子捏的青紫,大嫂也还是一贯的只觉得别人不好,都是别人的,都是自家人有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非要又哭又闹弄得跟似的,你是家里的老大,这样传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话咱们老祝家的?”

“你不过是个被休没人要的,下不出蛋的鸡,你有资格说我的不是,我家男人是你大哥,不是你弟弟,上头还有爷和爹娘呢,用不中啊你来教训!”李氏在屋里炕上扯着脖子地厉声嚷道。

祝被气得浑身哆嗦,若不是靠着方氏怕是都站立不稳,刚想反唇相讥,就听郎中道病人如今发热,满嘴胡话,在这里继续说下去只会越发的僵持,还请两位先回吧,我给病人开两幅药先吃着。”

祝写过大夫,扭头瞧见祝老大还是蹲在一旁窝窝囊囊的样子,指着他道大哥,你就不能拿出点儿老爷们的样子来,我可真是对你……唉……”说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门。

方氏见状也跟着祝出门,揽住她的胳膊道今个儿是了?从来没见你跟大哥说过狠话的,就算是心疼荷花,也不差非得跟大哥家里吵架才是。”

“我就是看大哥那样子来气,平时在爹娘面前看见他好像听不的,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他家倒好,男的内外都主,把个惯得跟养着娘似的,我看见了能不生气吗不跳字。祝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弟妹,你是不啊,前些天娘病倒那几日,咱们几个轮班照顾,每每到她的时候,娘都找各种借口拉着我先别走,我开始还纳闷这是回事,后来娘才私下跟我说,她当着娘的面儿说过许多不中听的话,虽然都是指桑骂槐的,但是娘听了以后心里难受啊!本来大哥就是个闷葫芦,被个管得死紧,娘哪里敢跟他说这些,不想让他们夫妻生间隙,毕竟不管说,大嫂对大哥还是真心实意的,平时的衣服、吃死,好的都先紧着大哥,所以娘也不想给他们添**,自然少不得忍着,当时真是听得我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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