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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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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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剧痛的后脑勺又呸了两口。

孟夏更认为是奇耻大辱,就这么个从窗户跳下来崴了脚逃过义军追捕的男人,自己会占他的便宜,他也不撒泡尿自己好生瞧瞧,不过想想那张有点倾倒众女人的脸,算了,权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跟他计较了,只是这只狗咬的太不是地方,也呸了五口,才用袖子把嘴唇一擦道了一声:“走!”

“不走!”不过贺中珏刚一讲完,那院里抓贼的大约听清这边有动静,又叫嚣着往这边来,还有人叫,“把门打开,把贼堵在过道里!”

孟夏一听撒腿就跑,贺中珏见了,一手捂着后脑勺,一腐一拐地跟着跑,跑出那条过道,惊起了沿街不少屋檐下的难民,两人跟那些难民也没什么区别,往里一混,那追的人,自然找不着了,贺中珏才喘着粗气捂着后脑勺问:“你真打算去长州?”

“对!”

“可我去那里做什么?”

“种地!”

“啊!”贺中珏还想辩解,贺中珏忽然一伸手把自己给贺中珏的那个小包袱抢了回来,贺中珏不由问,“这又是做什么?”

第十五章 无良妇人

“不跟着我走,你就饿死!”孟夏把小包袱往怀里一塞道。

“你…,你真是个无良妇。。。!”贺中珏瞧瞧周围还有人,就把那个“人”字生生吞了回去。

孟夏没有搭理,也不顾贺中珏那气喘得那么粗,见追的人不见了,站起来径直往前走去。

贺中珏思量再三,大约身上身无分文,不跟着,似乎行不妥,才一腐一拐,嘴里念念叨叨追了上来,孟夏隐约听见贺中珏恨恨地念:等有一天本王翻身了,非把你…

孟夏不由得一撇轻蔑地一笑,在心里道:那就等你翻身再讲吧!

一路上的流民、难民、饥民特别多,显然义军此番的义举并没有减轻老百姓的负担,反让更多的老百姓流离失所。

这样不过行了半日路程,那贺中珏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孟夏,这么走何时是个头,能不能租辆马车?”

孟夏如果不是考虑到贺中珏会被人在云州灭了,非扔下他不可,狠狠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孟夏只恨自己不是贺中珏的娘,否则真想扇他两个耳刮子,不过夜里没睡得怎么蹋实,走得快至中午了,孟夏也累了。

便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准备好的干粮高粱面饼啃了起来,见贺中珏盯着她,就问:“吃了东西走不走?”

贺中珏嘴一噘道:“走不动了?”

“走不动,那就饿着!”

贺中珏恨恨地看着孟夏,好一会才吐出一句:“等他日,本…我非…”

“非怎么样?”

“夏,我是脚痛,火辣辣的!”贺中珏到底知道今非昔比,而且他日还是个没影的事,恨了一会妥协了。

孟夏听是有原因的,才站起身走到贺中珏面前,脱了他的靴一看,那脚底打起了好几个血泡,孟夏虽是个丫头,也是相府的丫头,平日也没这样走路的,脚上也打起了血泡,心里就纳罕自己一个女子在这种状况下,都可以咬牙顶着,他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娇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歇也不是好地方,只得道:“你再撑会子,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住下再想法子。”

“夏,我饿了。”

孟夏就把给贺中珏准备的馒头递了过去,贺中珏看了孟夏手中的高粱面饼子一把抢过来道:“为什么你每次吃的都与我不同,分明是把好吃的藏着自己吃。”说完贺中珏咬了一口,然后赶紧吐出来,呸了两口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孟夏看着这个连高粱和白面都分不清的败家子,真正的无语,居然还认为自己一直偷吃好东西,把不好的给他。

孟夏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心一软把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败家子带上了,一路上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见败家子看着她,便一把抢回自己的高粱饼子,继续啃了起来。

因为落水事件和高梁饼子事件,那贺中珏不知道是忘了自己是贺小毛的子孙,还是因为有一个女人陪伴,精神振奋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第十六章 要死人了

当然这个连喜帕都不给孟夏揭的败家子,多起来的话也是配合各种无赖动作的,或是往石头上一躺,或者往某一建筑上一靠,。。。:

“夏,我饿了!”

“夏,我渴了!”

“夏,我走不动了!”

“夏,咱们坐车吧!”

……

如今孟夏一听见贺中珏唤声“夏”,她就头皮发麻,懒于搭理,贺中珏还是颤颠颠地跟着没拉下。

孟夏认为这已经不容易了,两人这些日子毕竟全凭脚走,不是贺中珏脚上有血泡,孟夏就算是相府的丫头,那也最多在相府里跑跑腿,同样脚上也生出了血泡。

这往东都走了二十来日了,孟夏想应该与那追杀贺中珏的人分道扬鏣了,见着一户村子,便带着贺中珏走了进去。

村子虽没有十室九空,人也不多,寻了户人家,只有一老乡妇带着一孙子,孟夏许她三十个铜子歇两晚,到这里的钱就相对金贵些,老乡妇喜出望外地收了三十铜子,答应给两人三日吃住。

贺中珏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怀疑老乡妇能管出什么样的吃住,他往一条长条单凳上坐就叫了起来:“夏,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刚把两人脚上的血泡处理了,那老乡妇唤了声:“两位公子用夜食吧。”

大鹄寻常百姓人家,一天只吃两餐,朝食和夜食。

老乡妇家那张破木桌上很快摆了一碗白水煮老南瓜,半盆子自己家腌渍的酱菜,饭是陈米混着红薯叶、高粱面的。

已吃了太久馒头的贺中珏看见有米饭,当惯主子的他立刻坐到桌边,端起饭就吃,只是那饭入口远不象他寻常吃梗米或紫米煮的饭,他是在逃亡,但馒头一直没少吃,所以觉得这陈米实在不合口,于是那眉头又皱了起来。

孟夏的家乡长州在京州东南,习惯吃米饭的,虽在她心目中贺中珏是主子,但这些天与这主子相处得早没什么尊卑了,也就坐了上去,端着碗就吃了起来,贺中珏一看孟夏吃得香,就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

老乡妇和孙子各盛了半碗带锅巴的陈米混杂饭在一旁蹲下,带着一脸卑谦地笑容,贺中珏终不满地嘀咕出来:“就这东西?”

老乡妇有点惶恐道:“公子,家中只有一点酱菜,其余的都是去买的。”

“那不能买好点的,是不是钱太少了,夏,多给点。”

孟夏瞪了贺中珏这败家子一眼,那老妇人便道:“村里人能卖的就这些。”

孟夏猜测这不是虫灾就是水灾、旱灾,加上现在的兵灾,就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是不是乡里人家太缺钱才肯卖出来的,又瞪了贺中珏一眼道:“现如今这年头,有口热饭吃就很不错了。”

贺中珏那个郁闷,将就咽了半碗饭就要歇了。

吃过夜食,老乡妇家拢共只有一间空余的房,收拾了一下给孟夏和贺中珏住,贺中珏从“蕊香楼”跳下来,一直到今日才吃到一顿热饭,而这顿热饭还这样的不如意,所有的奢想彻底都没有了。

第十七章 明媚动人

乡下的蓝花布被子早就没有了原本的颜色,床下垫的是稻草,上面铺了一个薄薄的破褥子,孟夏铺好床看了贺中珏一眼。

贺中珏有相当的时间没有睡过床了,见孟夏铺好了床,立刻就躺了上去,只是这和以前铺着厚厚褥子、盖着锦缎被子的床是根本不能比的,而且这床和褥子都一股子酸臭味。

贺中珏倒在床上叫了一阵这痛那酸的,孟夏没搭理,贺中珏才忍着那股味道的不适问:“夏,我们要走多久,你不说去长州?”

“对呀,我家在长州,我自然要回家去!”孟夏和贺中珏一路上虽靠过、偎过,但没象眼下这样共处一室过,有些不自在,贺中珏又问:“那可奇了,你既然要去长州,为何一直往琼州方向走,过了这个岔路口,你连转都没得转了,你到底是要去长州还是去琼州?”

孟夏压根记不得当年跟着父母是如何从长州到京州的,而被父母卖到相府后,除了陪二小姐去福云寺上过香,她并没有真正意义出过远门,而那上香的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跟随开道断后的,又多少人侍候差使的,那里需要她来探路,日常出相府的机会也并不多,在想甩贺中珏时问了个方向,毕竟是个没有抛头露面的女子,并不好意思打听,到处都是难民、流民,就跟着走,而那路上的一切和六年前都不一样了,本有些心急,听贺中珏一句话,犹豫地问:“这边是去琼州,那另一条路才是去长州?”

已经瘫在床上的贺中珏一听立刻坐了起来道:“夏,不是那条路往长州,是那条路才能折回去长州的方向,这不知绕了不知多大个弯,你不会不识路吧?”

“我怎么不识路了,不是你的脚起血泡了。”孟夏可不想被这个败家子比下去了,贺中珏瞧过去,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孟夏又不爱惜自己的容颜,那张脸一直都是灰黑,这会儿洗得干净,在昏暗的油灯下,竟比那天在河里见到的还要明媚动人,贺中珏想到“明媚动人”,恶寒了一下:自己大约是太久没看女人了!

贺中珏重新躺回床上哼了一声道,“跟我脚上起血泡有甚关系,多绕这一大圈,难不成这血泡还少了,你是在懵本…,要是放在以前,让本…,我绕这远走这些路,非把你…”

贺中玉到底知道今非昔比,一路上,孟夏话虽不多,但凡好吃的,好住的,首先都让给了他,比那些跟随不知道强多少。

“你把地方说清楚明白了,以后怎么走,就是我王玉的事了!”贺中珏把那没意义的话咽回肚里,讲完这句话,他有些扬眉吐气,贺中珏这一扬眉吐气,同样洗干净的那张脸,以前十分的风流相立刻就回来三四成,孟夏看着贺中珏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相府大小姐为什么喜欢表少爷摸,是不是表少爷是有名的美男子,只是那表少爷却不如这败家子一半的好看,如果换成这败家子…

想到这里,孟夏不由得脸一红,那败家子连日赶路,显然累得不行,扬眉吐气讲完那话,就倒在刚才被他念得十分不堪的床上睡着了。

孟夏轻轻地吁了口气,赶紧把两张长条凳子拼在一起,搭个简单的床,二十来日的奔波,红棉袄早就干了,她就穿着红棉袄,盖着灰棉袄,躺在上面,虽窄了一点,怎么也好过餐风露宿。

睡的地方略舒服点,孟夏不由得想起好久没见过爹娘,不过,她都有些记不太清楚爹娘的模样了,她被卖入相府,自然是通过媒子卖的,否则就以逃难爹娘低贱的身份,如何能知道那相府要不要人,因为爹娘和媒子是签的是生死契,也就是说孟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爹娘。

第十八章 贴得太紧

不过两夜,贺中珏与孟夏就告别了老乡妇,孟夏才讲家在长州孟家寨,贺中珏便道:“长州十几个郡都知道,却没听过这孟家寨,到长州再打听吧!”

孟夏也没有更佳的法子,便依贺中珏所言,跟着他折向东。

大约两人的苦日子到了头,在京州与长州交界处,居然看到一匹马。

贺中珏看到那匹马,眼一亮叫了一声:“夏,有马!”

孟夏对马可没什么好感,在相府为婢的时候,那个喜欢偷捏大小姐胸脯的表少爷,私下调戏过她不少次,孟夏尚小,又未开窍,不象别的丫头个个都去讨好那表少爷,个个都以被表少爷调戏过为荣,所以表少爷极恼孟夏不解风情,一次大小姐出府,表少爷骑马随行保护,孟夏在一旁侍候,那表少爷使坏,让马尥了一蹄子,踢中了孟夏的大腿,表少爷却说是孟夏使坏,惊了马,想害他摔下马,大小姐大怒罚孟夏在被踢的大街上跪三日,如果不是二小姐求情,孟夏估计得跪死在大街上,那腿上还被踢青了一大片,好些日子都行走不便,所以孟夏从此对那马与表少爷都敬而远之,也就是那时,二小姐把她讨要了过去。

那马没主人,只有嚼头,连马鞍都没有。

贺中珏见孟夏没有任何兴奋,有些不解地问:“夏,有马,有马就可以不用走路了。”

“我又不会骑马!”

“原来你不会骑马,我会呀!”

“只有一匹马,你会骑,又如何?”

“我带你!”

“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以前有多少丫头想我带呢?”贺中珏言下之意是我带你,那是看得起你。

“孤男寡女,使不得!”孟夏和贺中珏共处一室已经不自在了,再共乘一骑,那自己想不当寡妇都难了,固执地回拒,贺中珏不由得就笑道,“既然是孤男寡女,我们一路行来,还共处一室,怎么有省脚力的东西,反扭捏起来。”

孟夏想着这几日,果然是共处一室,现在扭捏,倒真是…真是心怀鬼胎一般,不过又有几分怀疑地问:“你…你果真会骑?”

贺中珏哼了一声,走上前将那马缰绳牵住,那是一匹驯服的马,没有什么野性,贺中珏一牵住它的缰绳,它就乖乖地走了过来,贺中珏又道:“只是不是什么好马,又没有马鞍,坐着稍微难受一些。”

孟夏虽然没有骑过马,但平日善爬善跳的,又不愿意在贺中珏面前露怯,见贺中珏牵着缰绳,那马又老实,便鼓起勇气往马身上爬,第一次没有爬上去,等贺中珏再吆喝住马,她几下便攀了上去,只是那马一动,把孟夏吓得差点跌了下来。

贺中珏一看可以把孟夏吓着,得意地笑了起来,孟夏刚要发怒,他却一翻身上了马,孟夏没想到这个败家子,上一匹没有马鞍的马,远比他走路利落得多,还没寻思过味,身子就与贺中珏的身体贴在一处,那听贺中珏竟无耻地道:“夏的身体好暖和!”

孟夏吓了一大跳,想骂人,贺中珏却吆喝了一声:“驾!”

马一动,孟夏又害怕了,然后一门心思倒在马身上,倒忘了与她贴紧且说她身体暖和的贺中珏了。

那匹马就驮着两人跑了起来,孟夏才觉得真比走路快得多,对那马熟识了,又觉得与贺中珏贴得太紧,好象不妥当,但不知这败家子是不是故意的,却又分不开,这样坐着,几番挣扎,想是已经拜过堂,就作罢了,只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有了马,虽是匹不怎么样样的马,那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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