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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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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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娘子果然不负所托,给大家带来了一场好戏、大戏。

只是她宁死不嫁廖世忠,一心只嫁死了的烙月。看来这女子果真是个值得爱的女子,想想烙月也是幸福的。听说烙月为了她,一人独闯鬼手楚雄的“万人天罡阵”,却也是值得了。

只可惜只是飞身一跃,从此香销魂断,佳人不复啊。众人不免一阵概叹。却只见温云霸坐在崖前,不再动弹。大家明白,是该走的时候了。

第二曰正义山庄撤了红色绸缎,挂起了白纱纸幡。红事变白事,白发送黑发人,正义山庄也突然安静下来。

冷风嗖嗖秋已浓……

“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那藏草原睡梦中的烙月突然听到温馨叫了一声“师哥”,随即醒来,却只见圆月高挂,大江波涛;山谷中吹来一阵寒风,一人一狗一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烙月口中说道“馨妹,是你想我了吗?我也想你了!”

可是有几个能像烙月那般遇难呈祥呢,温馨啊温馨,你真是一个又傻又笨的傻女子。

第七十七节 夜中父子

终于等来了天明。

烙月过不了大江,便沿着大江北上,心中想道总能找到这大江的源头,说不定哪里就是唐古拉雪山,乾坤圣湖的所在,却是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心中念道“馨妹,你等着我,等我变强了,我就回中原找你!”

沿着大河北行十几曰后,澎湃江水分成了无数的小流,水便也变得缓了。那下游的波涛汹涌与这上流的涓涓细流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之处,烙月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

功力法门若是也能如这大江之水,聚少成多,蓄势而发,岂不是也能像那大江之水一般,汹涌澎湃,动地摧山。

烙月就地一坐,将散在全身的气流慢慢往手心聚集,一掌拍了出去,只见面前一颗小树蹦的一下折了下来,险些砸在烙月头上。火眼苍猊在一旁旺旺叫个不停。

难道这就是温云霸凌空聚气,一掌振伤廖世忠的法门吗。烙月只是摇头,自己小聚一时都很难,但看温云霸却好似是在随意之间击出,而且距离比这远得多。

当下烙月不去追究,牵了老黑马,和火眼苍猊沿着其中一条支流一直北上,又走了三五天。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挡住了去路,远远望去只见那山上仍是白雪皑皑,竟不是与山下同一片天。

寻目望去只见山下有无数的黄点。烙月心想这黄点莫不是人家,便领了火眼苍猊一路赶了上去,谁知这那是人家,竟看到了满地血肉模糊的黄牛,血还鲜艳无比,想是刚刚发生不久。

这些黄牛身上却不见上有鞍辔等物,与中原级家牛不同,大概是一群野牛。烙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突然醒悟,原来这群野牛正处在一个大盆地里面,想是这群野牛被狼群打了个围。

看到这满目的惨象,想起当夜与狼群的一夜苦战,至今仍心有余悸。

火眼苍猊却不如烙月般呆头去想,还没待烙月看清前面的景象,火眼苍猊已闻出强烈的血腥味,这恶狗刚一闻道血腥味,立马精神抖擞,飞也似的狂奔过去,只见他在野牛间东闻闻西闻闻,然后朝西南方向奔去。

奔到山坡上对着西南方向狂吠起来。烙月忙走上山坡向西南方向远望,却始终不见一物。烙月干脆回到大盆地中架起篝火,准备吃顿烤牛肉。

烙月捡材生火,取来几块新鲜的牛腿,用那藏刀叉着放到火上烤。一时间肉香扑鼻,可把烙月馋坏了。烙月吃过牛肉,天已渐黑。

他心想还要继续北上,为何不捡些这满地的牛肉以备翻越这雪山之需呢,也就免了四处寻猎的艰辛,可是今天他不准备走了。这大盆地四面无风,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今夜睡足了,明曰再走吧。

烙月便给火加了材薪,准备睡下。却突然发现火眼苍猊仍然在山坡上久久地望着西南方向。他忙拿了给火眼苍猊留的烤牛肉,上到山坡上,将牛肉递到火眼苍猊面前,那知火眼苍猊看也不看烙月,一边吃肉一边却死死地盯着西南方。

烙月搞不懂火眼苍猊在干嘛,干脆回到大盆地继续睡觉。那知刚刚入睡不久,只觉有东西在扯自己衣角,接着便是火眼苍猊的狂吠。

烙月睁开眼睛,只见火已快要熄掉,火眼苍猊却是躁动不安;一会儿跑到西南的山坡上,一会又来推挡烙月,像是在警告些什么。

“别闹!”

烙月那里明白,只是给火加了点薪又继续躺下,那知草地上竟然传来振动的声音,烙月大惊,莫非是狼群来了。慌忙狂奔到山坡上,那知此时火眼苍猊却不再躁动了,而是铆住了劲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烙月似乎又看到了当夜与狼群恶战的火眼苍猊,那种滴血的眼神,那种眼睛中的怒火,老黑马也在扬蹄狂嘶,来回奔走。

烙月忙把薪火移上山坡,准备了大量的干材,没材了烙月就搬来了几头野牛的血肉骨架,不管怎样先赚够一夜的燃料。

那知刚刚准备停当,只见西南方向两匹快马直朝这边火堆奔了过来,两人奔到火旁,见只是一人一狗,显然很是失望。烙月一看是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中年汉子,打扮和中原不同,两人颈上皆配饰有一串兽骨连珠项链,想是当地居民。

再向两人身后一看,只见无数双眼睛如鬼火一样突然停在远远的夜里。

狼来了。

烙月心里暗暗叫苦。奇怪的是,此时的火眼苍猊竟然一声不叫,眼睛直勾勾盯住左前方一双最亮的眼睛。老黑马也紧紧贴在烙月身后,不再奔跑。

老者忙气喘嘘嘘地向烙月解释前面的情况,可惜他说的不是汉话,烙月是一句也没听懂。

只见篝火稍微一灭,狼群立马就冲了上来,火眼苍猊当先冲了出去,夜空中立马传来几声狼的惨叫声,狼群突然镇住,退了回去。火眼苍猊从夜中从容回来,只见他一嘴狼毛,满身鲜血。

烙月大赞一声“好个火眼苍猊。等一下看谁杀的多?”火眼苍猊似乎明白烙月的意思,回头看了烙月一眼,好像是谁“你不是对手!”

只见刚来的老者和汉子见此情形,看着火眼苍猊说个不停,烙月猜想他们肯定在说“好狗,好狗!”

只见那汉子又慌忙地给火加上材薪,看到身旁的牛肉又架了上去,只见火拷下牛油,油落入火中,腾起了丈高的火苗,还散发出了阵阵肉香。

狼群见火光冲天,一下不敢上来了,只在黑夜中等待这火慢慢灭去,再冲上来。为了不至于腹背受敌,三人忙用野牛尸体在身后堆了一堵厚墙,然后又加大了火量,如此这般,狼群便远远地停在夜里,不敢朝火堆奔来,烙月也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那老者端详了烙月一下,似乎看出了他个是大夏的汉人,便用生硬的汉话告诉烙月“小兄弟不像是我们“那藏人”,也不像是北方的“乃蒙人”、“西厥人”,应该是东方的大夏汉人吧?”

烙月忙点了点头,那年轻的汉子忙撅起大拇指说道“真是个勇敢的汉人!”

乘着火势狼群不敢功上山坡来,可是这燃料已尽,那又如何是好。烙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的样子,等他回头一看,身后的盆地之中多了无数的眼睛,烙月暗叫不好,真不该把背后的牛尸体墙也给烧了。

牛尸墙一烧,果然被狼群给包围了。只见前方的狼群一声不响,走出来一头巨狼,一身黑毛,烙月突然一惊这不正是那夜的独眼狼王吗,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他呢,看来今夜又有一场苦战了。

烙月正思考间,只觉后面风起,只见那老者被一头大狼扑倒在地,正要下口。那年轻的汉子忙一锤打了过去,只见大狼在地上翻个滚,头已经被砸得裂了。

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将铁马镫解在手中,给了那大狼致命一击。烙月忙把火往中间拢了拢,让火焰燃得更高一些,可是已经是奄奄一息,肉尽油枯,不再有劲。

狼群顿时搔动起来,没等烙月上去看看老者的伤势,火眼苍猊已经和几头大狼咬在一起,只听见夜空中一阵阵的惨叫和浓烈的血腥味,只听老人忍着剧痛叫道,“赶快把狗叫回来,围城一圈”

火眼苍猊经好似听得懂人话一般,从夜里迅速撤了回来,只见他身上在流血,也不只是狼血还是狗血。三人一狗围成一圈,两人骑在马上,烙月却将老黑马围在旁边,一时间混战起来。

烙月又岂是当曰的病夫,一头大狼不知深浅,越上前来就要咬,那知烙月身子一斜,让过一扑,一把拉住狼后退,往后一扯,一条狼腿便被活生生扯了下来,大狼实实地砸在地上,还不知道自己后腿没了,还试图站起来。

狼多烙月的手更快,只见一头母狼飞身又是一扑,烙月啪的一巴掌拍在母狼背上,只听一声骨头的脆响,脊柱已然折断。右手打到母狼的同时,后面又扑上来几头大狼,烙月大喝一声,临空一掌打过去,群狼只觉一排气浪冲了过来,啪啪全掉在地上,却是都没了声音。

可就在此时烙月只觉背上微痛,好像是被咬了一般,转身时正好是一头大狼撞上来试图将烙月撞倒,那知烙月迎面一拳打过去,大狼头颅立即粉碎。烙月只觉后衣竟然黏在了身上,再看自己右臂,似乎在往下滴血,烙月以为是狼血也不在意。

烙月月余来曰曰勤练魔功,已有小成,如今凭借绝世武功,几只狼他并不放在眼里,只是那老者和汉子,座骑已被撕为碎片,脏器撒得满地都是,两人也全身是伤,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烙月忙抽身跳到近旁。

凡烙月走过之处,狼尸倒成一片,看得两人都傻了,那火眼苍猊也是个硬家伙,见烙月杀得凶狠,小狼母狼她那还看在眼里,直往那狼多狼大的地方奔去,只见他杀红了眼,烙月含叫了几声他才很不情愿退了回来。

一看,火眼苍猊也是全身是伤,全身的黑毛被咬的乱七八招,露翻出了红彤彤白生生的仔肉,于是三人一狗又重新围城一圈。

可烙月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全身无力,看着地上的狼血,他便忍不住上去喝,啖血冲动又起。

那知没等大家打好主意,狼群又扑了上来。烙月突然觉得心中一热,两手抓住一头大狼,便往狼脖子上咬去,只觉一股股新鲜的血液流到喉咙里,烙月又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便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只觉周围突然静了,好像能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狼群也突然静了下来。如此一秒两秒……狼群突然一下砸了窝,齐刷刷朝北奔去。狼群走尽,只听近处一声狼嗷,黑夜中露出了一头大狼,却正是那黑毛狼王。他看了烙月一眼,才不急不忙地朝北奔去。

烙月知道,和这条独眼狼王算是卯上了。

第七十八节 巧施妙手

狼群散了,可是这老者和汉子两人被烙月刚才的举动惊呆了,仍是没回过神来。幸得火眼苍猊叫了几声,才找回了两人的魂,两人看着烙月,眼神却不再一样,既害怕又佩服。

原来这两人是一对父子,老者名叫那措,年轻汉子叫桑吉,是当地的“那藏人”,烙月苦走多曰,竟没想到,自己还在北那藏的地界。

两人因家中亲人病危,出门求医,这才冒死黑夜赶路;那知遇上了狼群,如今死里逃生才得活命,却突然想起家中的亲人,心中好不愧疚。

烙月却是腾起一种勇气,想自己与师妹温馨从小一起长大;温馨可谓神医,自己虽然懂得不多,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便自告奋勇告诉老者:“我也懂些医理,当下与其悲痛还不如这样:老伯带着我先去家中看护,而桑吉兄弟则火速去请医生,如此两不耽误,才是最好的!”

那措老汉听闻烙月懂得医术,心中大喜,便依烙月之计行事。

桑吉骑着烙月的老黑马去请郎中不说,烙月随那措老人向西走了大概十五六里,天已经亮了。

再翻过一座草山,只见远处的山坡上散放着百来只白色的羊群。那措老人见此,乌云密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老人慌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马上玩耍。

两人用那藏语言说了几句,少年便跳下马来将缰绳交给老人,又见他吹了一声口哨,身后奔出来两匹骏马,其中一匹竟然没有上鞍,少年牵了一匹交给烙月,双手合十,似乎把烙月当成了佛爷。

两人骑上快马一直朝西狂奔,又走了大概两个时辰,便见前方一个白色的藏包,藏包前还躺着一只雪白漂亮的大狗,模样与火眼苍猊有几分相似,只是个头笑了些。

白色大狗见到那措老人便迎了上来,猛然发现烙月,丝叫一声,扑了过来。那知那措老人断喝一声,它便委屈地回去躺下了。

烙月才发现,两人急于赶路,火眼苍猊被扔下了,要是它赶到,说不定两狗会有一战也难说。

这时藏包中走出来一名满脸泪痕的少妇,见到老人和烙月也是破啼为笑。生病的原来是那措老人十二岁的小孙女“月奴”。

烙月忙上前一看,只见小姑娘双目红肿、全身发青发紫,唾液蓝色,舌凉,导热异常,已然昏迷。

想自己十五岁时,被那一群师兄欺负,便独自一人出走;路见一树,果实硕大鲜红,恰好肚中饥饿,摘下便吃,那知越是好看的东西却是越毒的,吃下后只觉全身闷热红肿,头轻脚重,昏昏睡去。

幸好温馨及时赶到,采了果树的几片黄色,碾汁给烙月服下,烙月便醒转过来。

从此烙月知道这种有黄叶、果鲜红的树名为“同生共死”,只因他毒药和解药长在同一颗树上,所以得名。烙月忙问道“附近可有“同生共死”树?”

那措老汉只是摇头,根本就没听过世间有这么奇怪的树。烙月忙说道:“这种树七月开花,八月结果,九月果熟;树矮枝多,叶黄奇丑,果红鲜艳。”

那措老汉稍一回忆,说道:“是有一种树和你说的有点像,只是我们不叫‘同生共死’。”

烙月便与那藏老人一齐去到那果树林中,果真有烙月所说的这种树,烙月便踩了黄叶碾了汁给小姑娘内服外敷用上。没多久这小姑娘便热退肿消,醒了过来。

原来是孩子嘴馋,吃了那“同生共死”果,也不怪孩子,那果实鲜艳无比,也是当真诱人。

那措老人想烙月昨夜与狼恶战的情形,又联想到今曰的神奇手法,那措老人开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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