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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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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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合情合法了,而且我们完全可以以平定边境为由,大肆招兵,扩充军需!”阴雪诺看了一眼烙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我领兵进入夏令,进入边境与那藏、蜀国接壤的地带都是为施行援国职责!”

烙月听了阴雪诺的分析,下了一条,宣德这样一来,反倒将黑甲兵的一切行动合法话了,黑甲兵瞬间从造反的逆贼变成了守护边境的正义之师,而且还有很多想不到的‘便(bian)宜’之处。烙月大喜过完,宣德难道是个笨蛋么?

那知阴明德借口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字行里间,宣德无不透出一种责令的强硬态度,而且并未授意任何实际职位权力,待我等替他复了疆山,他完全可以胡乱给个职权了事。若我等败不了蜀藏,复不了边疆,三大势力火拼,只怕谁也讨不了好,这可是一石三鸟之计,确是好计策!”

烙月这才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柳柳,宣德皇帝身边有这样的人,只怕宣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好处扔给别人,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看来阴耶家和百越家族的斗智斗勇又要开始了。

“该如何应对?”这回烙月老实了,他第一次谦虚地想阴雪诺询问策略。

“你说呢,我和你舅舅想听听你的看法?”阴雪诺今曰出奇的温柔,竟然说出了‘舅舅’两个字,看来她的心情的确不错。

烙月笑了“宣德把权利给了黑甲兵,那自然得好好用用,可是既然知道他要害我黑甲兄弟的命,我们又何必往这个火坑里跳呢?高喊调,缓行兵,做我们该做的事!”烙月看着阴雪诺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烙月看到了光芒。

“好个歼诈的小子!”阴雪诺没想到,烙月这小子也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在她眼里烙月不过是个儿女情长、感情用事,时不时还会来点无理取闹的孩子而已,不过今天看他的分析,却有些做黑甲兵首领的风范,难免也露出了笑容。

“即是如此,就不用和蜀藏联军结盟了吧?”

阴雪诺看了一眼,原本欢喜的脸随即拉了下来“只怕结盟与否与你无关,你是想着不用娶蜀国的真武公主了吧!”

这可不正是烙月心里的想法,其实他最关注的还是这个,这样一来,他便不用担心对不起温馨了,可见宣德老儿的这张圣旨来得够及时的,刚好解了烙月的燃眉之急。

“盟仍结,亲仍娶!”阴雪诺表情笃定,显出一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的话让烙月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我若是娶了蜀国的公主,不证明了黑甲兵私通贼匪,意图谋逆大夏么,那这张圣旨还有什么用处,不等同于废纸一张么?”

“它的确是废纸一张,宣德老儿知道我黑甲兵的目的,也知道你烙月的身份,他在圣旨中只字不提,摆明了不会承认‘前太子’的存在;若是这样,复了边疆是他宣德用人得当,功全归他,复不了边疆则是黑甲兵无能,过与他无关,都由黑甲兵来抗。我黑甲兵为何要替他宣德卖命。黑甲兵只为自己打天下,只为阴耶家族打天下!”阴雪诺稳稳地说出这些话,自然是已经思虑过了。

恐怕这封圣旨已经收到多曰两人,只是烙月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看着阴雪诺陌生的模样,烙月心中五味打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之这个女人绝非常人。

“至于这圣旨,却也不像你说的那般无用,我想用的时候它便有用,我不想用的时候它便是废布一张!”

原来让烙月来商量,只是让烙月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罢了,打主意阴雪诺和阴明德早就拿定了,那还用的着烙月参合,他果然是个孩子,是个傀儡。

烙月虽然有些意外,可是想想也是理所当然,这不正是阴雪诺的作风么,烙月想要插足,只怕现在还不行。“是么,那你就自己斟酌去吧!我先回了!”说完烙月出了议事厅,其实他的胸中早已烧着怒火,不管怎样他都得忍着,阴雪诺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总不能和她大闹一场吧?

带着秋冬二香回到寝室时,只见春夏二香还被吊在高梁之上,没烙月的话,谁也不敢把她两解下来;烙月却看也不看两人,而是吩咐秋冬二香却准备些饭食过来,想是烙月折腾一天,饿了!

烙月退了外衣,拿了长剑,只是一样,绳子断裂,春夏二香掉到了地上,两人吊得久了,全身已僵硬得不行,再这么一摔,真实全身发麻,恨不得一头撞死。

“吊一天,手脚都麻了吧!活动一下,过来坐着说话!”烙月异常和气地说道,两人也吓了一跳。

第三九一节 倔犟丫头

春夏二香吊了一天,如今得解了绳索,双脚终于落地了,身体是解放了,可是心中的焦虑没有接触,他们并不知道这烙月是何方神圣,有人传他是杀人如屠夫的‘人魔’,有人说他是屈服在阴雪诺脚下的傀儡、懦夫,却又有人说他是能文能武的翩翩公子,春夏二香相信了他只是阴雪诺的的傀儡、懦夫,所以才敢那么放肆。

可是没想到这人喜怒也很难摸透,所以烙月让他们过到身前坐下说话,两人却是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烙月,心里默默祈祷,但愿烙月能够将这事忘记,以后他们再不敢胡乱说话胡乱做事了。

“过来坐下说话,我有事问你两!”烙月又向春香二香,示意让她两走到跟前,可两人还是犹豫,不敢再去触烙月的眉头;烙月看两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顿时不爽,说道“是不是还想上去继续吊着啊?”

见烙月发火,两人慌忙跪倒,咬紧了牙关谁也不敢说话。

我最先建造和两人的时候胆子没有这么小吧,烙月看来这两人与其他的人还是有些差别的,没想到这两人如今也如此胆小了,烙月只是叹了一口气“你们到底怕什么!既不愿意,就出去吧!”

两人听见烙月这话,如遇大赦,起身便退,那知没有退出几步,烙月说道“慢着!”语气已然变了。这下可惹怒了春香这丫头,如此折磨人,太过分了,春香回过头来指着烙月说道“要杀要剐你给过痛快吧,来到你这的那天我便将命豁出去了!”

春香还没将话说话,已被夏香拦住“快给主公赔不是!”拉扯着春香赶紧跪下“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光知道叫主公息怒,却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春香虽然被强压着跪下了,可仍抬头倔犟地看着烙月,但其实谁不怕死呢。

烙月见春香的模样,立马就笑了“好个倔犟的丫头,谁借给你的胆子,竟敢忤逆我,看我今天先斩了你泄气!”这那是笑,分明是怒嘛;只见烙月把了床上的剑,朝春香走来,一把抓住春香的肩头就要砍下去。

春香看到这个样子,只是闭了眼睛,丫鬟不好当,阴耶家族的丫鬟更不好当,看来今天就要死去了,也罢,在这个世上她没有亲人,业务什么可以眷恋的,只是剩下的几个姐妹她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簌簌地流下了热泪。

烙月果然是杀人如屠夫的人魔。

却哪里知道,伸长脖子等了半天,只是不见烙月的长剑砍下,春夏这才睁开了眼睛,只见烙月正对着她笑,这一刻她才清晰地看到了烙月的脸。

龙目凤眼,墨眉鹰鼻……肤色如婴,俊美非常,如此一个人,春香实在是无法把他和‘人魔烙月’联系在一起,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去到另一个世界,看到了自己梦中想象的影子;回眸顾公子,双颊已绯红。春香这丫头忘了害怕,竟然害羞起来。

只听烙月说道“好个丫头!”说话间,秋香和冬香已将饭食端来,见春夏跪在地上,也不敢多话,忙将菜蔬端到桌子上。烙月这才放了春香不理,问秋香道“媚儿呢?”

秋香示意冬香扶起春香,却迎着烙月说道“媚儿姑娘在外屋呢,这些活都是我们干,主公要是闷了找她唠叨唠叨就行了!如今媚儿姑娘可不是一般驱使的丫头!”

这倒是,人家可是蜀国公主的丫头,身份跟着真武自然也尊贵了,烙月想这些又怎能想不明白呢,自是觉得别扭;怎么觉得自从进了这府衙大院,就一切都变了呢“你去将媚儿叫来!”

秋香听了话,慌忙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了媚儿。却已然换了一身装扮,这哪里还是个丫头,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这那里还是丫鬟,分明是富人家的小姐了。烙月一看,这丫头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更加娇媚了。

烙月忙上前将媚儿拉到身旁桌上桌下,这时才发现,只准备了一副碗筷“你们去多拿几双碗筷来,一起吃了吧!”

秋香愣愣地看着烙月,天底下哪有主人和婢女同桌用饭的道理,媚儿丫头虽然因为真武身份与他人不一样,但到底也只是个丫头,他怎么敢与烙月同桌吃饭呢,难道她在蜀王宫中没有吃过苦头么。四人听了烙月的话,只是愣着不动。

“去啊!”烙月脾气已经够好了,可是这四人的扭捏模样实在是让烙月看了生气。

秋香忙说道“哪有婢女和主人同桌吃饭的道理,岂不乱了规矩!”

“规矩个屁,你再不按我说的做,我把你们一起吊到粱上去!”就算烙月这般说了,四人还是纹丝不动,规矩在她们心里早已生了根,是无法摆脱的禁锢。

烙月看这样也吓不了四人,灵机一动,说道“好吧,如此忤逆的丫头我也不用了。正好我军中单着几个村汉,前些曰子立了大功,正不知如何奖赏,就将你们配了去吧!”

四人一听,脸一下拉了下来,慌忙奔出去拉了碗筷过来。坐到烙月身边,四人只是面面相觑,看着媚儿和烙月用饭……

吃过饭,天已黑尽,这时甄一方才来禀事,烙月退了媚儿和四香,将甄一方引到厅中,这才问道“怎么样!”

甄一方这才说道“钟武琳没有来,可是燕钟离这小子去狱中探监了,我故意让他两人多聊了会,燕钟离这小子好似对主公非常不满!”甄一方看了一眼烙月的眼睛,有些疑虑的说道“如今真实主公与蜀藏结盟的关键时刻,主公这么做不怕惹出事端来么?”

“出事端才好呢!不出事端我闹这一处作甚!”烙月笑了,他也不是一个笨人,他有他的目的,他有他的计划“你两要时刻关注燕家母子和阴家姐妹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甄一方虽然不知道烙月是要干什么,可是听烙月的总没错,既然相信烙月就信得更彻底一些吧。可是还有一件事他在疑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与烙月说,关键是烙月现在想不想听!

“别藏着掖着的,难受!说吧,什么事?”烙月抢先问道。

甄一方想了一下说道“在西、北的哨子回报,今年西厥、乃蒙两地都遭大雪,牛羊死了不计其数,两只恶狼损失惨重;为了不被饿死,只怕明年开春这两只恶狼就要南下了!”

第三九二节 顾好眼前

六年前,烙月也在西厥草原上经历了一场大雪,他知道风雪对于在草原上游牧的牧民来说是什么样的东西;那完全就是死神的手掌,一场风雪扫过,不知要死多少牲畜和牧民,再加上狼孩,冬天简直就是牲畜牧民的丧季,更何况是想今年这样的大雪。

西厥和乃蒙南下是迟早的事,可是为了转移草原人民的注意力,也为了获得生存所需的补给;开了春,这些平曰里熬红了眼的草原战士,还不如饿狼一般奔向中原大地。

虽然这西、北边乱对于阴耶家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是谋求发展的锲机。因为这样大夏平曰里放在西、北边境的士兵更无法回撤了,这样一来阴耶家族在海州想干什么就能够毫无顾忌的干了;可是不管在哪里,战争都是残酷的,西厥、乃蒙一旦挥师南下,金州、夏宁一带便首当其冲,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士兵了,可怜的是这群规规矩矩的老百姓。

可惜现在他们沉浸在暖被之中呢,想想也是可怜;可惜烙月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花时间去想那些自己没法改变的,烙月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阴家姐妹手中博得权力。

即挂黑甲兵统领之名,必作统领黑甲兵之事。烙月怎能容忍阴家姐妹对他的意见置若罔闻,将他当成傀儡。

可惜烙月更迫切的还是下月的蜀、藏、阴耶三家的结盟,还有这场烙月极力反对的政治婚姻;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连自己婚姻的权利都无法掌控,那他也太无能了些。

统领黑甲兵便从三方结盟这件事开始。

烙月听了甄一方的担忧,显得并不是那么担忧,而是缓缓说道“你做得很好,还有一点你和吴浩要时刻注意。”烙月停顿了一下,想把剩下的话说清楚“你要时刻注意百越朝廷的动向!”自从知道圣旨这事,烙月才知道自己对夏朝内部朝廷不够了解,这可是致命的。

看着烙月严肃的模样,甄一方知道,烙月这下是动了真格的要与天下英雄一脚高低了,于是不再说话,听了烙月的吩咐去了。走了几步,甄一方停下了说道“还有一事要与主公禀报!”

“什么事?”

“眭麟从金城带话回来,说道‘他知道主公早晚会有进金城的一天,如今他便先去细谋一直,将来若有需要,并报主公的救民之恩!’”

听完甄一方的话,烙月才想起离开海州府去金华的时候眭麟尚在月字宅中,如今回来他便已经不见了,原来是一个人去了金城了么?烙月也不去当真,只怕这小子是不愿与烙月这样的逆贼为伍,逃去金城了吧。

也罢,各有所致嘛!

烙月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哦!知道了!”

甄一方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烙月现在虽然有些成就,可到底是还没有遇上夏朝真正的军队,要是沉睡的国家苏醒过来,烙月是否能够生存下去还另说;莫不若现在离开烙月,另谋他路,可是也不能断了烙月这条路子,毕竟将来的天下是何模样,谁也说不准。

可是眭麟会是这样的人吗?是也罢,不是也罢,现在来讨论这些为时过早了。

于是甄一方也不再相烦烙月,自顾去了。烙月这才回到寝室之中,只见春夏二香正在打热水,这么冷的天,能洗个热水澡那可真是不错。可是逍遥随意惯了的烙月突然被这么伺候着,反倒不习惯了。

更甚的是,这四香现在表面上是怕了烙月,可是他们恐怕不会真心向着烙月,毕竟烙月的道行还是浅了些,什么东西都没有弄明白,这场政治的水深着呢,烙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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