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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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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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蓓蓓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对吴踪的作为虽然不能够了如指掌,但是到底知道一些,也听人说了不少。

可这清风到底是山上的土匪,攻城掠地的贼人。而吴踪却是大夏任命的海州知府,吴踪才是管理一方百姓的牧羊者。而清风算什么,不就是长个好摸样么,他有什么?

“这个不要你管!你只需告诉我你是乖乖的把你手上的金属残卷交给我呢,还是我自己来拿!”两个女人在一起并没有聊到一块,彭蓓蓓暗暗运转真力,随时对月奴发起致命一击。

月奴也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今天看来是免不了一战了。月奴看了看躺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天空的清风,有些失望。‘没想到她精心挑选的海州之王,他的救命恩人和命中天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太不给她长脸了’。

月奴退后一步“既然这样,我就陪师姐练练!”但其实月奴心中在犯疑,因为他没有自信打败她这个师姐,更不要说从她手上,夺回金属卷轴残卷了。

彭蓓蓓口中说道“好啊!”此时只见她双手平举,突然改变之势,看上去就好似兰花的两片叶子;清风吹来,叶子上下摆动,裹着两团飓风一上一下,一轻一重,骤然间向月奴袭击过来。

月奴口中默念“青兰牵风手”,这是一招通过双手对真力的控制,聚集空气形成飓风的招式。和烙月的云息功还有天元七星掌有相似之处,只是这‘青兰牵风手’利用的是兰林居士独特的真力导修法门,练到极致,可以将空气聚集成兵器,到时候就是漫天刀兵了。

可见这招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可是这样高深的功法姓彭的丫头能够融会贯通么?

月奴看见这飓风袭来,不知深浅慌忙后退,只见飓风来势更强。月奴退到一颗大树下,终于退无可退。这时才慌忙聚集真力一左一右打出两条风龙。

风龙和飓风撞到一起,立即散掉。月奴正想叹口气,可是只觉面目生痛,原来另一团飓风也跟着袭打而来。月奴暗叫不好,荒忙侧身躲避。飓风拍在树上,只听咔嚓一声,飓风过的地方,乔木缺了一半。风一吹,再也支撑不了树枝的重量,嘎嘎嘎全部摔在地上。

好强的功力,没想到这姓彭的丫头将这‘青兰牵风手’练到了这个地步;月奴暗暗心惊多亏这一掌没有击大在她的身上,要不然现在月奴也被她给分尸了。

温馨也想试试这“兰息诀”的威力,可是体力衰弱的她,使出一招“新兰吐蕊”便被累的趴下了,如今若是使‘兰息诀’那不就等同于自毁生路么。

月奴看了看手中的‘金属卷轴残片’,看了看清风。你可不能这么不争气啊,你平常耀武扬威的劲头去哪了?难道姓彭的丫头胡乱使个眼神就把你给俘获了么?你是未来的海州之王,你是月奴心目中的英雄,所以你必须站起来,你不能做个不成事的失败者。

可是清风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这些内心的呼喊,烙月还是直直地痴痴地瞪着天空,就好似一个活死人。但其实就目前的状态来说,他的确就是一个活死人。

“还要斗么?”姓彭的丫头看了月奴一眼,其实她自己也不愿毁了月奴,毕竟月奴是兰林老头的徒弟,杀了她,兰林老头的兰息诀不就后继无人了么。

这可不是姓彭的丫头想要的。

可是别人都夸眼前的清风盟主“才貌双全,文武全才”,可没想到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稍稍使了“勾魂媚术”便把这个‘文武全才’给俘获迷倒了。

彭蓓蓓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能成什么事?他真能保护海州城的百姓么?他真如爷爷说的那样邪乎么;清风若真有本事,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肯定就不是清风了,而是她彭蓓蓓。

真是令人失望,这样一来人间岂不又少了一个帅哥。

月奴是个永不认输的家伙,她总有立于不败之地的办法;要不然她也不能够给烙月勾绘这样的一幅人生蓝图,清风应该感谢月奴,不管月奴的出发点是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月奴听了姓彭丫头的话,冷笑一下,她心中已然想到了对付的办法。

第三零零节 拦截加急信之师徒名分

月奴是个极聪敏的,她知道就算自己拼死一战赢了彭蓓蓓,可到那时,她说不定就已经精疲力尽,胡乱来个人就能够从她手上夺走这记载密信内容的‘金属卷轴残片’,那她不就等同于给别人做了嫁衣吗?这可不是她月奴的作风。

硬斗吃亏,那就智取呗。智取可就要废些口舌了!

见彭蓓蓓使过一招‘青兰牵风手’,月奴便看出了姓彭的丫头的武艺强弱!这才想到了智取。

听兰林居士说过这个姓彭的师姐,可是却从未见过她的模样。如今两人虽然相斗多时,却都是蒙着脸的。两人只是认得对方的声音,认得对方的拳脚,却不认得对方的脸面。

不过这姓彭的丫头能够修炼‘勾魂媚术’这样的邪术,可以推断绝对不是庸姿俗粉。单凭她这双秋波荡漾的眼珠子,和她这细若垂柳的腰肢,便能瞧见她曼妙多姿的一角。

就连月奴也急切地想知道姓彭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模样?

月奴摆了摆手,说道“不斗了师姐,兰林老头对你果然偏心,我可没你这样的功力!”

姓彭的丫头瞪了月奴一眼“死丫头,兰林老头也是你叫的吗?”可见她虽然口中说恨兰林居士,可实际上她的内心还是挺尊重她这位师傅的。

月奴却是顶嘴道“师姐这就不对了,你能叫兰林老头,为何我不能呢?难道师姐要特殊些么?”

一说这特殊二字,彭蓓蓓便愣了一下“什么……什么特殊,没什么特殊的,总之我能叫你就是不能!你要敢乱叫现在我就揭了你一层皮。”

月奴笑了“不,师姐!这话不对!其实我是能叫的,反倒是你不能;我和兰林居士从未行拜师之礼,兰林前辈也从未把我当成是徒弟。而你就不同了,你和兰林前辈才是真正有‘师徒名分’的人!”

月奴一说这‘师徒名分’四个字,彭蓓蓓的眉头立即皱了一下,眼神特别的晦暗,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却哪里知道她突然大吼一声“去它的师徒名分!你到底把不把卷轴交给我?”

“师姐别急,我反正不是你的对手,这卷轴早晚还不都是你的吗?只是师妹一时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师傅闹僵的呢,难道就是因为这‘师徒名分’么?”月奴故意将‘师徒名分’这四个字说得特别的重,她想看看彭蓓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果不其然,月奴刚说到‘师徒名分’这四个字的时候,只见姓彭的丫头眼中又露出了悲戚之色。她到底是为什么和兰林居士闹僵了的呢,难道就是因为这‘师徒名分’四个字么。

兰林居士是世外高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也很少有人见过他认识他;但是他既然能够丢弃红尘,潜心归隐;而且武功造诣还如此的高强,可见他不是一般的人;应当也不会去在意‘师徒名分’这样的虚名。

那这‘师徒名分’到底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月奴也没猜出来。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姓彭的丫头竟然蹲在地上,流起泪来。一时间只见‘香魂乱,芳容衰’,顿时就失掉了她原本最美丽的色彩。这师徒名分四个字的威力真不小。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可是有什么问题呢?月奴还没有想明白“我是不懂,难道师姐就懂么?师姐要是懂得,现在就不会人兰林前辈孤独老去而无人陪伴了?”

“什么,他老了吗?你说现在变得苍老了么!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开心吗?”姓彭的丫头看着月奴的眼睛,她急切地想从月奴口中得知兰林居士的信息,看来她真的挺关心这位师傅的。

而月奴却不是这样想的,你若真的想要孝顺师傅,那你就应该能够原谅他的过失;不管是什么样的误会,应该都能谅解,为何非要弄到今天的局面呢。

“师傅身体还好,只是时常惦念着你,怕你在外面受人欺负,吃亏?”

这话一说出来,姓彭的丫头正视了月奴一眼,有点微怒,指着月奴说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诳起我来了。兰林老头才不会惦念我呢,她恨不得我离开,越远越好!”

这话的确是假的;月奴和兰林居士相处时间不多,也不过是三两天,其中兰林居士虽也提到过彭蓓蓓,但也是皱着眉头的;他好像从未期待过姓彭的丫头回到他的身边。

大概是闲云野鹤惯了,多了一个人反倒多了一份累赘。

可月奴没想到这一句假话却被识破了,她可是按照师徒常例说的这些话,多半是错不了的。可是她却错了,而且还被姓彭的丫头识破了。

看来这‘师徒名分’四个字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谎言被识破,姓彭的丫头立马恢复了原貌。而且还多了几分刚才没有的怒气;看来月奴智取的计划是宣告失败了。那没办法她就能是拼死一战了;总之这风密信不能再回到吴踪的手中,更不能被送到金城皇宫。

计划失败后月奴又想起了中了勾魂媚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清风。这个清风盟主看来只是浪得虚名啊,其实并无多大本事;而且还是个好色之徒,否者也不会被彭蓓蓓的‘勾魂媚术’俘获。

男人啊,就是改不了这个坏脾气。所以才吃了很多本可以不吃的亏,也做出了很多本不该做的事。可是这坏脾气也是有他的优点的,他让人生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彭蓓蓓立即就看出了月奴的意图,来到了清风的旁边。没有躺在地上的这个人的帮助月奴,剩下的这份金属卷轴残片,我是取定了,谁也拦不住我?彭蓓蓓冷笑一下,说道“清风听命,抢回金属卷轴残片。”

烙月一听这声命令,嗖的弹起,却仍是痴痴地看着前方。月奴叹了口气,这清风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可别迫我亲手毁了你。

月奴正在担忧不知如何是好,哪知清风不上前攻击月奴,而是骤然回身轻轻在彭蓓蓓身上点了一下,姓彭的丫头只觉腿脚一阵酥麻,再也不听使唤。

清风不是中了‘勾魂媚术’了么,在那么一瞬间,月奴和彭蓓蓓都愣了。

第三零一节 拦截加急信之选择

每一次跌倒都需要站起来的勇气。

‘勾魂媚术’是迷惑心智的邪术幻术,只有毅力坚强的人才能从幻境里走出来,否者就只能做一个任人驱使的躯壳,没有灵魂的物件。还好烙月早期练‘琴谱魔功’时学会了‘宁心神,净精气’的法门,否者现在就做了彭蓓蓓的奴隶。

可是烙月似乎也不轻松,刚刚点倒彭蓓蓓,自己也踉跄几下,差点摔倒,他忙使劲摇了摇头,只觉眼中脑中全是彭蓓蓓的影子,挥之不去,好强的‘媚术’。

彭蓓蓓惊讶过后也静下心来,立马思索对付烙月的法子。第一次能够迷惑清风,那么她就能第二次把这人迷惑。“清风哥哥果然厉害,妹妹我佩服!”声音娇滴如水,令人心荡神移。

而月奴却听得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人变化也太快了,哪还有刚刚的凶狠毒辣的模样,现在完全是个娇滴滴、怜兮兮的妹子。而烙月却听得很受用,下意识地看了彭蓓蓓一眼。

只见这家伙虽然四肢不能活动,但是眼珠子还是在乱撞,四目相对,姓彭的丫头又开始施行自己的“勾魂媚术”;可是这次感觉却与上次不同,彭蓓蓓只觉清风的内心建立起了一堵厚厚的墙,再也无法窥探墙后面的内容。

反而觉得墙后面传出一股阴森森的空气,直让彭蓓蓓喘不过起来。想要迷惑清风,已成为妄想。

这时只见清风瞪视着彭蓓蓓,神冷如冰。这令她不敢再与清风对视,收起了可怜兮兮的眼神和模样,心中却在赞叹烙月的机智和强大的气场。

彭蓓蓓这才问道“你是怎么冲破我的禁锢,逃出来的!”

烙月冷笑一下,口中不说,心中已然感慨万千。因为不是彭蓓蓓禁锢了他,而是他禁锢了自己。

烙月要感谢彭蓓蓓,因为彭蓓蓓让他再一次审视了自己的内心,让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烙月和彭蓓蓓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不是彭蓓蓓,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温馨,可是看上去又有点像是陈晓,一时间他竟然没分辨出这个人是谁。只见这个人背对着烙月斜倚在栏杆之上,四下一片绿荷,正开着粉红色的花朵,杨柳依依,撒下一片阳光;照在水上,射过杨柳照在那人的背上。

倩影灼灼,倒映在水中,风吹荷动,荡起一阵涟漪,人影在水中也抖动起来,好似跳舞。

可是栏杆上斜坐的人却是在哭,哭声好似温馨,却也像是陈晓,烙月竟然没有分辨出这人是谁来。

好奇害死猫。

越是这样,烙月就越想知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想到这里烙月突然醒悟,他应该是在和两个蒙面女子争夺记载有密信内容的金属卷轴残片,他怎么突然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呢。

难道我着了别人的道,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不,这应该是我的内心世界,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不会醒的梦;果然如同烙月所料,不管烙月如何挣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不会从眼前消失。

烙月挣扎半天,只觉脚下一空,随即掉入一个没有底的深渊。四面一阵漆黑,看不到任何一样东西,包括自己。烙月只感觉到自己心念的存在,或者说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漂浮在某个漆黑的深渊之中,接受黑暗的审判。

烙月在黑暗中飘浮着,看不到任何一个物体的存在,烙月几乎疯掉。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丝光明,伴随着光明而来的是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可是这脚步声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越听越让人心碎;而光明也如遥不可及的星光,总在夜空中或明毁灭。

既不让烙月失掉所有的信心,也不让烙月感觉到环境的改善。烙月被封闭了,被自己封闭在内心最最黑暗的角落。虽然有一丝光明,却也反复煎熬着希望和绝望。而烙月正在受这样的煎熬。

这时又一个背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全身撒满了金色的余晖。这才是他的光明,可是等烙月伸手去抓时,才发现这枚光明的背影离他很远很远,远得遥不可及。

烙月突然发现,在黑暗落难的端口,他谁也期待不上,谁也帮不上他的忙,这一切都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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