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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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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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被铁门一振,烙月只觉拳头奇痛无比,自己需恢复了些体力,却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此时只见走来一个刀疤牢头,笑道“有人来看你了,好好叙叙吧,只怕再没这个机会了。

烙月抬头一看来的正是眭芝麟和陈晓,不见温馨,烙月心中好不失落。

眭芝麟说道“兄弟,咱干一碗吧”说完倒满一碗酒递给烙月。烙月接过酒,问道“你不怕受牵连?”

眭芝麟笑道“哪又怎的,你杀皇帝确实不该”说完看了烙月一眼“可是你焚州衙,惩贪官;盗寅仓,救贫民;烧白府,除恶霸;却是我所敬佩的”

原来陈晓已将一切告诉了眭芝麟、周林、李耀庭,只盼这三人能够救出烙月。

烙月看了一眼陈晓,心中想道,没想到我临死之前还会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当下将酒一饮而尽。陈晓待要说话,只见走进来那刀疤牢头,催促道“够了够了,赶快出去吧”

陈晓看了烙月一眼,手一张,一个东西掉到牢房中,烙月会意,赶紧用脚遮住。

待两人走出牢房,兵士离开。烙月才将那物事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粒药丸,烙月却不知有何用处。当下藏在袖子之中,仍然回到墙角坐下。

过不多久,走来一个年青的汉子,只听他指着烙月说道“这都是要死的人,浪费这么干净的房间,给我转到甲二号房去”说话间给烙月做了一个眼神。

只见一个小兵开了牢门,将烙月换到了甲二号牢房。

烙月一看,粪桶倒在地上,泥与粪裹在一起,到处一片狼藉,果真是奇臭无比。烙月苦叫道“临死还要受这份折磨。”

烙月突然想到那粒药丸,那要是毒药就好了。想到陈晓当时的模样,烙月便拿出来吞了下去。只觉一阵头晕,烙月随即倒在粪泥之中,染了一身粪泥,已是面目难分。

第二曰开斩烙月,只见那屠夫手起刀落,烙月的头便远远地滚了出去。众人散尽,只见欧阳天的管家福伯将那头连着身子一起,用布袋装了,拉到郊外火焚。

火化完烙月尸体,福伯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赶出来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朝金城西门而去。你当马车中坐的是谁,却正好是烙月和陈晓,烙月还兀自昏迷。只是此时他已换了女人装扮,变成了陈晓的母亲。

来到西门,那守门士兵问道“马车中是谁啊?”

福伯乐呵呵的说道:“是老伴和小女?”守城士兵一看,果然没错,也不阻拦。

出了西门,福伯这才将马车交给陈晓,陈晓连忙道谢,福伯只是嘱咐几句,却向金城南门去了。

陈晓赶着马车往西走了半曰,烙月才醒了过来,只当自己已经做了鬼,那知掀开车帘一看,正是陈晓在赶车。当下问道:“你怎么也死了?”

陈晓唾了一声“乌鸦嘴。”

烙月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晓笑了一下,便开始说此中的原因。

烙月被抓后,眭芝麟、李耀庭、周林三人便找到了陈晓,并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

陈晓当下就傻了。随即恳求求三人救出烙月,三人哪敢敢贸然答应。陈晓一急,便将烙月烧海州府衙,杀恶霸白少钧的事说与了三人。

三人一听,烙月虽是有罪,可是却是干了几件大快人心的事,这样死了的确有几分可惜。可是三人就算有心救烙月,却也是无法的。此时刚好看到了温云霸和欧阳天的打斗。

四人顿时觉欧阳天是个可用的人,于是便去求欧阳天。那知欧阳天受温馨所托,也在苦想办法。

五人苦思一夜,却是一筹莫展,只能是相对而叹。

五人正急之时,只见柳柳走了进来。听说烙月被抓,她就已经在暗中打探,最后得到原来那天牢甲二号牢房是后补的,与外面只是一墙之隔。只需把烙月转到甲二号牢房,便有机会将他救出。

于是众人便一起开始谋划。 首先烙月不能不死,走脱了刺杀皇帝的刺客,整个金城都将戒严,到时候就算是救出了烙月,却也是出不了金城,早晚被羽林军抓住,等于白搭。

如此说来,烙月就必须得死。掉包计是眭芝麟想出来的,可以找个人替烙月去死。

可是斩首之前需要验明正身?随便找个人只怕不行。

这个时候周林又想到了计策,只要烙月在地上滚上一身泥,谁又能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可是万一替换烙月的人突然后悔了呢,又怎么办?

这时欧阳天又想到计策了,只要先将烙月弄晕,给牢狱们一个假象,他们觉得烙月本就是昏昏糊糊,只当是傻了。再将那替换之人也弄得昏昏糊糊的,只怕他死了都还不知道是啥情况。再如周林所说,脸上敷些泥土,谁还分辨得出来。

当下计定,众人各自分工,一阵忙活,这才让烙月死而复生,逃过了一劫。烙月当下说到“替我死之人岂不是很冤?”

陈晓说道“不冤,他也是牢中死囚。只不过等人发现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已经逃出了金城。”

烙月绝处逢生,感慨万千。随即向京城方向拜了一拜。又对陈晓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如今却为何又要救我?”

陈晓看了烙月一眼,脸一阵躁红,说道“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不准别人在我之前杀了你!”

烙月一听这话,心中一阵酸甜,回到车帘之中,却是在想温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而其实欧阳天一救出烙月,便派人去正义山庄传信去了。

闲坐半天,烙月恢复了些体力,随即走出马车。将陈晓替换下来,陈晓干脆坐到一旁,两人说话。

烙月这才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呢?”

陈晓想了一下“去蜀州吧,我想去瞧蜀南奇峰峨眉,那个地方远离中原,你正好可以去那避避风头。”

烙月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地方!”说完抽马一鞭,两人向向南方向驶去。

两人径直穿过中州夏宁,来到了缙州、夏宁州、蜀州三州的交界处,原来这缙州北湖府,夏宁州西陕府,蜀州渝北府三府原来是交界的。

这三州交界的地方有一个镇子,名叫三州镇,却是联通三州的要塞,异常的繁荣。

两人当下计定,今夜便住三州镇。

逃命至此,陈晓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己原本该很恨烙月的,是他毁了自己的声誉,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她却还有另外的一种感觉。

如若没被烙月绑架,那现在自己肯定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父母的一纸婚约,送到另一个家庭。继续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妻子,然后是母亲……最后了却平凡的一生。

恨烙月,却又感谢他,陈晓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直缠绕着。陈晓兀自想得出神,只见前面霍然立着一个红衣女子,拔出宝剑挡住了去路。

待陈晓仔细一看,来人却是温馨,只见她眼中冒火,已然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第十八节 三州绝别

烙月、陈晓正要进入三州交界,三州镇,不了被温馨拔剑拦住了去路,两人正自奇怪。

温馨不等烙月将马车停稳,已然跃起,宝剑朝陈晓刺了过去。

幸得陈晓跟着烙月练过几天武艺,慌忙翻身下车,却是已将烙月长剑拿在手中。

温馨在马车上稍一停顿,借居高临下之势,又朝陈晓刺去。用的却是飞羽剑法中的:伯仲之间见伊吕。刺向陈晓的天突、百汇两个要穴,一主一副,均是实招。

陈晓听烙月解释过“伯仲之间见伊吕”的要义,立马知道温馨意图,拔出长剑,紧守两处。

温馨一看,大惊之下,回身跃上马车,却来刺烙月。烙月正是重伤在身,那躲得过,慌忙之间身子一斜,滚下车来。

陈晓本以为烙月能躲过,那知他却是这个样子。慌忙收剑入鞘,扶起烙月。给他一把脉,只觉他脉象紊乱,五脏俱损,心下大惊。

“爹爹当真振伤了你五脏六腑,还废了你的武功”说着掉下泪来。

烙月忙安慰道:“废就废呗,我那点微薄的功力,重新练过也是一样的。”当即苦笑了一下,其实心中还是怪温云霸太过无情。

温馨虽心疼烙月,看到陈晓,却又问道“你将飞羽剑法教了她。”

烙月也不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温馨又问道“那清风十三式,你也一并教她了吗?”

烙月笑了一下“清风十三式,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完整,怎好乱教给他人?”

温馨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想完整了还要一并交给她咯?”

烙月却不太明白温馨的意思,心想飞羽剑法都可以教,为何清风十三式不可以呢,便说道“那也要等想完整啊。”

温馨一听,心中便有了火气,看着烙月,命令道“清风十三式就只能教我,不准教给别人,特别是她!”说完指了指陈晓。

烙月当下明白,这女子是吃醋了,可是也太过无礼,再怎么说陈晓也是烙月的救命恩人啊。当即看了一眼陈晓,只是苦笑。

于是三人同上马车,一齐朝三州镇而去。

这三州镇与那肃穆的金城、富庶的桂阳一比,顿时有了差别。房屋小巧别致,只求适用,不求肃穆豪华。

市集行人既多又杂,行官、客商、兵士、走卒拉夫、江湖豪客,衣着自是不一样,口音也有差别,一群人唧唧歪歪,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到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注意烙月这样的人,一切怪,也都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没有谁认识烙月一行人。

烙月在马车中憋得太久,闷得慌,便下了马车,牵着马,寻个客栈住下了。

三人放了行李,只觉肚中饥饿,便出了房门,准备饱餐一顿。

小二一看三人要吃饭,笑着便迎来过来,唧唧歪歪报了一段菜名,三人却一个都没听懂,烙月心中好笑。问到:“此处离峨眉峰还有多远?”

那小二闭目不答,想是在计算,手指不停数着。好半天睁开眼睛说道“远得很,你们也是要去峨眉峰上寻老神仙的吗?”口音却不与中原类似,煞是好听。

烙月答了一声“对!”

这小二说道“啧啧,恐怕你们是去不了了?”

烙月却是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小二立马说道“从这里去峨眉峰,要经过两个地方,渝北快活林和蜀南万兽谷,快活林有盗贼出没,万兽谷有野兽挡路,多半你们还没到峨眉峰,就……”

小二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却没有点菜,停下了。

烙月忙说道“你给我们随便上几个本店的特色小菜,再给我拿一壶好酒。”

小二这才唱了个诺,备菜去了。烙月一笑,对两人说道“你们怕吗?”

没等陈晓说话,温馨已在一旁问道:“谁要去峨眉峰?”

烙月说道“我去,我去金顶出家?”烙月故意装得严肃,却是要看温馨有何表情。

没想到温馨立马站起来,指着烙月,说道“你敢?”

陈晓忙在一旁解劝:“温妹妹别激动,他诳你呢,是我要去看看这蜀南奇峰。跟出家没关系。”

温馨一听先是一喜,后是一怒,对烙月说道“她要去,你就要陪她去,还说你两没关系!骗谁呢?不准你去,要去她自己去!”

烙月后悔自己的玩笑,顿觉从正义山庄出来以后,与温馨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温馨每次见到自己,都是怀疑。心想,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当下菜备齐,三人便不再说话,深怕一句话不对,又吵了起来。用过饭,陈晓自去房间休息了。

温馨却到了烙月的房间,她知道自己前后的变化。烙月出了正义山庄后她便一直和温云霸斗嘴,每次都能是偷跑下山,这次也是。所以温馨本就有情绪,看到烙月和陈晓亲密,心中自然别扭,难免火起。

温馨梦想着能与烙月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过曰子。一个行画,一个布医,一起游览这大好河山,美丽江湖,可是梦想总是与现实不符。

先是有温云霸的阻挠,后有陈晓的威胁。说也奇怪,烙月自从绑架了陈晓,便一直与陈晓纠缠不清,就像是两块磁石,总能碰到一起。这也难怪温馨心中犯疑。

其实温馨内心没有表面那么刚强的。陈晓和她,一个是外柔内刚,一个是外刚内柔。温馨表面看起来越是刚强,她内心越是恐惧,越是害怕。她害怕烙月与自己越走越远,与陈晓却越走越近。

两人坐在一起,虽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是都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沉默,等待着对方开口。

静坐半天,烙月说道“这次是师傅让你下山的吗?”

温馨一听,眼中便转出了泪花“我是背着爹爹偷跑出来的,我想跟你一道,你愿意陪我去行医救人吗?”

烙月看着温馨真诚、期待的眼光,说道:“我如今的样子,怎么陪你去行医救人呢?我要是跟你一道,只怕只能四处躲避官府的追捕,那还能行医救人!”

温馨待要说话,只听门外一个声音叫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话未说完,烙月只觉一股大力从门外袭来,还没来得及躲便被硬生生吸了出去,门窗已然摔得粉碎。

温馨大惊,走到门外一看,只见两人拖着烙月,已跃上了屋顶。温馨不敢大意,拿了宝剑,慌忙追了出去。

出了镇子,只见烙月倒在温云霸的脚下,喘得不行。旁边却是站着朱世文,只见他焦急地给温馨打手势,心中已没了计议。

温云霸开口了“你本已与我毫无瓜葛,可你不该和馨儿纠缠不清,这点我饶你不过。”

烙月凡事但能依从温云霸,单单这一件不行。说道“我和馨妹早有婚约,为何不能在一起。”

温云霸听了这话,却也是不怒“自从将你逐出正义门,这婚约便也跟着作废了。”

烙月一听这话,全身顿时没了力气。所有的好强在这一刻全部被摧毁,如此说来,自己当真与正义门再无瓜葛了。

温馨正要说话,温云霸只是嗖的一声窜到温馨背后,在他后背轻轻一啪,温馨便昏睡过去。

温云霸看了女儿一眼“儿啊,爹爹对不起你娘,再不能让跳入这样的火坑了。”

说完,温云霸看着烙月,说道“我虽没教你半点武功,但是馨儿时常教你,所以你也学会不少。那曰我将你身上武功废去,你服也不服?”

烙月跪在温云霸面前“徒儿未经师傅允可,修习本门武功,早该废去,徒儿心服口服。”

温云霸看着烙月甚为诚恳,心中好不是滋味,他多么希望烙月说恨他,或者是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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