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解衣带不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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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解衣带不侍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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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消息未走路,进来王府的人都是层层搜身,怎么中毒,鹿野眼里阴沉更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王府里下毒,
    见鹿野神色不动,除了开始听见“毒”的阴狠,此时看不出半点忧色,庄生转头看向床边的白空羡,淡淡说道:“是否能让臣检查王上的用药。”
    白空羡收回手,沉思片刻,“好”,眼神一瞥文案上的瓶瓶罐罐、药布、药材之类道:“你去看吧,全在那里!”
    鹿野的目光跟随着他走进文案前,不解到底是谁要害他,同时心里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强烈到他想要去阻止庄生的动作。
    强压住这股冲动,别过脸,耳里却清晰地听到瓶瓶罐罐相碰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击在他心上一样。
    突然声音停了,他的心却没来由更慌,听着脚步越加过来,僵硬问道:“找到了?”
    “王爷可认识这瓶药。”
    目光落在那一个精致的小瓶上,浑身一怔,慢慢抬头盯着庄生的眼神带有一丝戾气,冷笑:“庄生国师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庄生手中那瓶药正是青曲送来的他又岂能不认识,扶手在背后握成拳,他绝不会相信青曲那么善良的人会伤害羡儿。
    强大的气场下,庄生仍然纹丝不动没有一丝胆怯,苍白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手拿着白玉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在他强大的气势下微微发颤。但他也是不得已这么做,这是他们感情路上必经的障碍,这是一个国师的职责,更是…更是一个属下的职责。
    无波澜的脸上闪过坚定,又沉声道:“这瓶药大部分成分没有毒。”
    鹿野凌厉的目光仍没有减弱,反而更危险地眯起来,果然听他又道:“里面参入了一些玉竹兰,有引发心疾的作用。”
    如果可以,鹿野真的想杀了这个人,杀气一漫延开,转生立即踉跄几步再挡不住凌厉的气势,手中的白玉瓶险险摔落在地上,一惯苍白的脸上多了狼狈。
    “二哥哥。”
    细柔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下被打破,庄生立马讪讪在鹿野的眼神下退在一旁。
    “二哥哥,你知道这个人对吗?”一句话说罢,不由抚住胸口急速咳嗽起来,一缕缕长长的血丝从嘴角流出,眼神仍委屈地盯着鹿野。
    一见到血,鹿野即刻妥协,眼神柔下几步匆匆过去扶住他,看着他这副样子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僵硬地半拥着还咳血的人,眉头紧皱,第一次发现抉择是这般难下。
    羡儿的身体如今已经经不起消磨,瘦弱的样子像是一把就能捏碎一样,而青曲,鹿野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会伤害羡儿,其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直到白空羡的眼神再次望向他,拥住的手一僵,才道:“握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句话,鹿野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半晌瞥向庄生,冷道:“既然你知道是什么毒自然有办法解。”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他刚才犯了鹿野的禁忌,当然也试想过后果,微微躬身,“自然,臣定会为王上配药。”
    玉竹兰,是鹿野送给青曲的一盆冬季兰花,所有他才会觉得这个决定下得有多艰难,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只求青曲别因为这件事再误会他了。




☆、第八十二章:吐血,王爷请回

其乐融融的一顿饭,蝴蝶眨巴着眼不断为青曲夹菜,既然他都装作不在意,那他们又怎忍去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青曲哥哥,这是小乔熬的八宝莲子羹。”
    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青曲此刻只能装作不知道,含笑接过,苦涩咽下浓香的甜羹。若要他现在就对小乔负责,他真的做不到,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共结连理,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只能…再等等吧!
    他是在逃避,小乔垂下眼睫含住那抹忧伤,她不想让他烦恼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因为她相信青曲哥哥绝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疾步的声音传来,青曲转头看清来人,握住勺子的手一颤,脸色跟着一起变得刷白。片刻,思索起来:到底是什么事,鹿野竟然会如此阴沉着脸来?
    盯着一桌和乐融融,眼里的煞气更甚,如深潭一般的眼神在转向青曲时,凌人的戾气方消散一些。
    藤儿眼里的杀气一闪,很快借着低头喝汤的动作掩饰过去。
    鹿野胸口憋了口闷气,此刻见到一身灰白布衫的人,心里才好受些,但看到他明显装作不在意的表情,又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问出口。
    酝酿了几个时辰的话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虽在白空玉竹兰是十分稀有的,但保不定是别人嫁祸给青曲,可排除所有可疑的人,也只有青曲没有通过搜身进入王府,他要给羡儿一个交代,青曲这里是必须要问的。
    慢慢步过去,却有一种不敢直视他眼睛的感觉,胸口放白玉瓶的位置几乎灼伤了胸口。对最爱的人要问出这种话,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薄唇紧紧抿着,目光扫过其他人,抓起青曲拿着勺子的手,把人牵走。
    飘逸着淡淡清香的发丝扫过鼻尖,一愣过后,青曲才发现他的手已经被鹿野牵着离开了客厅,回望后面,没有一人跟来,清秀的小脸渐皱,脚步一停,鹿野没注意,只思考着心中的事,手上一紧,青曲不稳差点儿扑倒在他的怀里。
    怀里的人又消瘦不少,恬淡的容颜,他有多久没见到了。无限惆怅在心中,一痛,猛地将才站好的人腾空横抱在怀里,向卧房的方向走去。
    馨香而熟悉的味道,若是以往,青曲也许会害羞地挣扎一番,然后再臭骂鹿野几句,但是现在…
    黯淡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投下一弯美丽的弧度,但是现在他的心已伤得再经不起半点波澜。现在的鹿野不是江南的鹿野,不会有他们美好甜蜜的回忆,不会许下生生世世不离的誓言,不会毫无顾忌地与他再次月下花前,孤灯对饮,这些…现在的鹿野都做不到,就算想要做到,也不会…有了。
    书案画卷,画屏书籍,单桌单倚,只有用简陋、清贫二字来形容。
    鹿野是知道他这种性子的,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屋子里的东西就只有那么单单几样,且每一样都是平常百姓家具备的东西,让人瞧见定不会相信这就是礼部尚书的屋子。
    放下怀里的人,安置在榻上,青曲仍然是木木的样子,抽回被鹿野握住的手,重新缩回袖子里,半垂着眼睫不说话。
    他微黄微卷的发丝轻轻搭在胸前,如其主人一般无精打采,鹿野知道他这是在等他开口。
    一直,两人都未动,鹿野就这样在旁边细细看着他的眉眼,几日不见,竟然憔悴了这么多,心一阵抽痛,想起接下来要问的事,却忍下了拥住他的冲动。
    文案上一盆玉竹兰正长得精神,翠绿的叶子像被雨水滋润过一样,给死气沉沉的室内平添了几分生气。
    这盆玉竹兰是鹿野意外所得,听闻有凝神静心之功效,特意捧来送给青曲。翠绿的眼色本是他最喜爱的,而此刻,想起庄生的话,再看,生生刺痛了他的眼,心里自问:真的会是这盆玉竹兰吗?
    这几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青曲愈加像个没生气的娃娃。
    其实之前鹿野也曾想过,那日青曲衣衫不整地闯入他的房内,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来找自己,但又撞到令人误会的一幕,才会出现今日这种局面。
    青曲不愿主动说出来,鹿野心里焦急却也毫无办法,自己想多多了解他,但他这时候却紧紧关闭了心门,拒绝自己的入内。现在唯一能求的就是:别再因为接下来的话再让他们已经发生破裂的关系再破裂一些。自己,真的不能失去青曲,失去这个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心动的男子。
    鹿野看着看着心里越来越乱,最终还是没忍住将青曲拥入怀里,薄唇贴紧他微凉的脸颊,轻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紧扣住他的手贴紧自己的胸口,这番话,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事似的。
    青曲并不是没有感觉,刚才被他突然抱住的时候就一愣,如今掌下强有力的心跳,再怎么垂着头掩饰,耳根还是悄悄地红了。
    “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细细听着,不管怎样,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迫不及待地对上他的眼,带着认真的目光让青曲一愣,很快别过脸去,鹿野有些失望却并未说什么。
    小心翼翼对上他的眼睛,不可一世的鹿野第一次这般害怕自己说出的话会伤到这个人,薄唇轻启,“羡儿查出来是中了毒。”
    一句话说完,见他脸上并没有出现异常,方松了胸口一块大石,继续道:“毒,是玉竹兰!”
    听着他忐忑的话说完,青曲无波澜的眼神变成不敢置信,瞥了眼文案上种着的玉竹兰,终于明白了鹿野来这里的目的和刚才信誓旦旦的一句话,一时间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身子倾斜几欲倒下。
    微黄的发丝散开在榻上,鹿野一急,没料到自己这番话会引得他这样激动,忙不迭起身去扶,青曲一转头一巴掌挥开。
    “啪!”的一声,险险打到他的脸上,鹿野僵住了,手还维持着被拍开的姿势,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青曲眼中流露出的万恶,深得几乎让他窒息。刹时,心仿佛被千年寒冰包裹,不能动弹分毫。
    房内的气氛一下冰到了极点。
    捂住胸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口,没忍住“哇”的一声,染在榻上,皱了皱眉侧过脸,带血的嘴角淡淡扬起,带着深深的嘲讽:“王爷这番,就是为了找臣问罪的吧!”
    青曲的吐血,更是鹿野万万没想到的,他知道他身子差,但没想到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无措地盯着榻上的血。恍然想到,庭院里青曲曾中了黑衣人两掌,他当时只是看到青曲拿着匕首刺中了羡儿,羡儿浑身是血,一急之下就忘记了青曲的伤,而焦急地抱着羡儿走掉,青曲当时,一定很痛吧!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刹那慌了心,踉跄后退几步,几乎不敢对视青曲厌恶的眼神。
    他今天带着质问来,只想到羡儿的安危,从未关心过青曲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爱,就象他从不知道他腿上的那道深深的疤是怎么来的一样,只知晓他每次提及时都会露出极哀伤的表情。
    面前俊美非凡的男子,此刻却像一个孩子般慌乱无措,眼里闪着极度的痛苦。
    青曲闭了闭眼不忍看别过脸,捂住疼痛如昔的胸口,轻道:“毒,不是臣下的,还望王爷明差。”急喘几声,这几句话几乎竭尽他全身的力量,顿了顿又道:“王爷…请回吧!”
    “青曲,我…”
    才上前几步,就被他疏离的目光阻拦住脚步,鹿野心绪一团乱,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渴求原谅的目光再次投向青曲,却听他又道:“王爷,请回!”
    掷地有声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脸色一白再看青曲极虚弱的模样,呆立良久,一咬牙,还是顾及到他的身子,怕他再说下去都快晕厥,心痛地再看一眼半卧在榻上的人,慢慢退出去。
    落寂的背影落入青曲的眼中,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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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背影,醉酒长街

爹爹吐血了,藤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顿时怒火高涨。如果他早些知道鹿野来会把爹爹弄成这副样子,他就是拼死也会阻止,绝不是让他带着爹爹离开。
    素白色的床帐,青曲昏倒在床榻上,衣襟上全咳出血了,睫毛盖住了平时水润的眼,苍白的脸无半点人气,手无力地半垂在床沿上,若不是藤儿是个妖精,还真发现不了这人未死。
    鹿野站在门侧,看着来来往往的奴仆,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再进去,心里疼痛难当。
    双拳握得吱吱作响,几次都控制不住想要冲进去看他怎么样了,修长高大的身形在门边成了一煞人的雕像,忙里忙外的奴仆都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瞟此刻双眼充红的王爷大人。
    闭了闭眼,心脏一阵紧缩,青曲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他,不仅不知道,而且今天还来说出这番话。
    早在王府里,他就应该知道青曲他身体有恙了,若他再细心一点,就不会有今日这番景象,青曲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大夫把了脉,开了药方,正领着童子去取药,藤儿轻轻摸了摸青曲苍白的脸,才缓缓松了口气,刚才真的把他吓死了,幸好如今没什么大碍。
    温柔抚开他额头上汗死的刘海,藤儿瞥了门外站着的人一眼,语气冰冷,“王爷请回吧,爹爹已经没事了。”
    ‘王爷’二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想起青曲叫他‘王爷’时明显的疏离,心中一痛,竟像撕裂了一般。
    “爹爹他,不想见你。”
    这句话是藤儿撒了谎,青曲现在正昏迷不醒,哪还能说出话来,但就算是爹爹醒来,怕也不会想见到这个人。
    大大的眼睛仰视男子,果然男子闻言一怔,半晌,未动。藤儿还以为他没听到,打算再说一遍之际,却听见低低的声音,“知道了。”
    抬脚下了台阶,又顿足,像似想起什么,转头艰难开口,“好好照顾你爹爹,我…过几日再来。”语罢,机械地转身。
    气势汹汹地来,如今却这般失意地归,明明想着要保护他,结果伤他最深的却是自己。削薄的唇强扯出一抹苦笑,眉眼都染上了哀伤之色,慢慢踱步走出小小的青府,却发现几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玄色靴子,踏出台阶,抬眼望,只觉满目苍凉。
    枯树枝,刚抽芽。
    夜风清,又是谁,醉酒长街,一夜未归。
    …………………………………………………………………………………………………………
    桑心,书生的文文真的很糟糕吗,努力日更将近一个月了,快支持不下去了,亲们放我两天假把,求求了




☆、第八十四章:画卷,说对不起

毒,原来是御医根据配方制第二瓶的时候不小心渗入了玉竹兰,王上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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