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修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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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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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无法忍耐那些不堪的羞辱和可怕的回忆,她惊慌抽手,将刺入的金簪狠狠地拔了出来,伤口的血液像鼓冒的泉水一样汩汩地流。百战一个稳,颓然掩了伤口跪在地上。
她下手刺了他,她把簪头拔了出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怦怦地回响。你有这么恨我吗?你知道曾经我的感觉了吗?这样的感觉就和曾经我的感觉一样,恨着,用恨去淹没了那份懵懂的情感,结果失去了所有理应珍惜的东西。
“髓儿……”他站了起来,移了步伐朝她走去,他前行一步,珑髓后退一步,他再行,她再退。
“你再过来……”她扬起了手,上面的血迹,还有她手上的血迹都呈在他眼前。
“你想杀我不是吗?”想杀的话……如果杀了的话,就可以挽回……“我让你如愿以偿不好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两手握了金簪防备地伸直。她泪如泉涌,为什么不愿见他,因为自己克制不了那份憎恨,她说过她发誓过,她不要当一个像他那样冷暴无情的,她要把一切都找出真相,她要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自责,她要将那些肮脏的事公布于天下!
“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落城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一次,他保证,保证不会再伤害她,他们两个到没有尚书府,没有永昕,没有那些仇恨的地方,他们两个重新开始。
“原谅你……”珑髓痴痴地笑起来,她停下了后退的步伐,原谅他?那么为什么不原谅娘?为什么不原谅错儿?原谅你?呵呵呵呵,看到她的眼神再次迷离,百战的心陡然一沉,他想要上前抚平她眉间的伤痛苦,等他再想前的时候,珑髓趁他措手不及之时,再度用整个身体握着金簪冲到他的怀里。
金簪没入他的下腹,与之前不同,如果刚才因胸骨造成她没有办法全刺了进去,那么这一次,金簪是彻底的,除了她握着的那部分华丽的雕饰外,彻底地刺进了他的腹部。
喉咙一热,翻涌上来的红血从他的嗫嚅的唇间挂上红丝流下,滴答地落到她的胸口,白皙的胸口上,流满了他的血液。
珑髓的目光定定地,看不见他的痛苦,听不见他的呻吟,她的声音冷得更冰窖一般,“你死,还是我亡?你说呢?你死,我亡?”
她握了金簪的手将没入的簪子抽了出来,然后再一次狠狠地刺了回去,他压下痛哽,两手环过她的颈脖,像一张羽翼,要将她彻底里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一般。
殊不知,这对珑髓来说犹如凌迟,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的抱了自己的感觉,往事一幕幕,一幕幕,走马灯一般晃过。
她曾经想要抓住的东西,得到的是什么?屈辱和折磨。
她的娘?疯了,死了。
她的女儿?不足七个月,不足七个月啊!!!鎏纹要生下儿子,她如愿了,而自己呢?女儿,我的女儿,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女儿,我的错儿:“我的错儿啊!!!!我的……我的错儿啊!!”她失声痛哭,哀鸣不足以发泄她心中的悲伤,像迷了路,受了伤了的雌鸟,反反复复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可是呢……却已经死了,死了。
“我明白……髓儿……”刺进自己的身体的硬物,拔出来,疯狂地又要刺进去,两人站着的脚下,衣服湿了,地上一滩红血。
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在他手里捧着哪个小小的人型时,她那么小,那么脆弱,她还该母亲地身体里慢慢地成长,然后哇哇落地……没了,没了。
跟着寻了声音追来的侍卫,柳儿,以及尚书夫人,还有鎏纹看着眼前充满了哀伤的一幕,还有珑髓失了心神的疯狂,都怔住了。
百战在埋首在她耳边,不停地说:“我明白……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男人不会怀孩子,不会知道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那是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的生命。如果不爱她,怎么会忍受着各种不适的症状想要将她生下来?母亲是最爱着孩子的人,最爱着最爱着,你口中的明白,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姐姐!”到头来,还是柳儿先吃出声音,小姐早就吩咐过她,虽然现在珑髓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是正因为她是这样,所以谁也无法预料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心中的沉积不是随时间消失,而是越积越硬。冰吗?冰下面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柳儿的声音,抽回了珑髓的心智,她茫然地转过身看着柳儿:“柳儿……”眸色中一片迷离,迷离地如坠五里云雾。
柳儿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含了泪,走过去对她说:“姐姐,你忘记,我们来是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她嗫嚅,好半晌才想起来,“对,我要带娘,还有错儿走,我们要一起……一起……永远生活在一起……”
百战看着她完全失了心神,迷茫地样子,想要再唤她,柳儿先道:“你放手吧……她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作品相关 珑髓的盘算
到底,他把她逼到了什么地步?不自觉松开了拥抱她的手,她摇摇晃晃,步履不稳,走得偏偏倒倒,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柳儿走到她面前,敞开披风将她包裹进温暖里,珑髓白了双唇喃喃地抖动着:“起坟,起坟……”
“恩,姐姐,我们起坟。”
拥了珑髓蹒跚的步伐向前,百战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把她伤到什么样的地步?伤到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他的错……
“战儿,战儿……”二娘飞跑过来,一阵手脚无措,他竟然留了那么多血,而且金簪现在还刺在他的腹上,“大夫,找大夫啊!!”
“相公……”
百战周围的惊慌和担忧,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手捂着腹部,握着她的金簪,连金簪都有了温暖,可是,髓儿的心早冻成了寒冰。
他想要伸手,想要抓出她蹒跚远去的背影,但,抓住了又如何?她恨他,恨他,恨不得措骨扬灰的恨他。
而自己又能怎么做?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人是他?害她伤痕累累,形如枯槁的是他,让她痛不欲生的人是他,他就像她生命中最为残忍的野兽,把她的梦想、希望撕得支离破碎。现在,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什么都做不到。
柳儿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远去,铃铛的声音幽幽地入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鎏纹关怀着他伤势的时候,才竟然地发现,他像一尊雕像屹立不动,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由于突来的以为,才走出了尚书府,珑髓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未免再生事端,开棺移坟的事暂时搁了下来。
珑髓醒过来时,朦胧不清的视线里一个人欣长的影子,她勉力地眨眨眼,才看清眼前正一勺一勺将药汁送进她口中的人是王儒意。
“你醒了?”看到她迷茫有些错愕的眼神,他道,“是我要龙煌让我在这里的。”
珑髓的眼侧过他的身子看外面,想要柳儿进来,毕竟……
“让我在这里,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干哑,看穿了她的回避。
“二少爷……”她清清地说,“让柳儿进来吧,你,该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婉儿,龙煌都告诉我了,所有的一切的事。”王儒意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那天如果不是百战强带走了你,你应该是我的娘子。”
“不是,二少爷,我没有告诉你,早在那天之前,我已经让百战碰了我,而且从十四岁到十九岁,他碰了我四年,遇到你之前,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之所以愿意给你,是因为我想逃避,逃避他,逃避那些事,可是,你知道吗?”珑髓抬起苍白无力的手指,柔嫩的指腹滑过他的脸颊,她柔了声音微笑着说,“还好,那天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是这样庆幸着。”
“婉儿……”他感觉到挫败。
“二少爷,你听我说,你当时对我说红颜祸水,对吗?这句话,想来或许真的有道理,所以我在等,等一个可以借他的手把尚书府所有的人搞得鸡飞狗跳的人出现,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现了。”她在等,等着那个人的出现,鎏纹会把消息传开的,据她所知,当年和议的两国联姻,可天卦,还没有娶上到公主。
她是如此的恨着鎏纹,如果说她和百战之间的恨是她自己造成的,那么鎏纹呢?毒杀她!想要连她的孩子一并杀了!这股恨意,到底要怎么报复才好呢?
她等着,等着天卦找上门,百战曾经当着他的面污蔑她,他依然说他要她,那么,天卦就让我看看你想要我到什么地步!即使你不来,我也会找上门的!现在残破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欠她债的,她要一个一个讨要回来。
娘的事,她要查清楚,如果事实与她知道的是两回事,好大的一个尚书府啊,你们就全部下来给我陪葬吧!
“二少爷你,适合更好的女孩子,不是我这个……无法为你传宗接代的女人。”
“我不在乎。婉儿,这么多年了,我想清楚了,以前的确是我的恨让我蒙蔽了眼睛,以为漂亮的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而实际上,或许在当我对你说出那四个字的时,你就已经印在了我心理。和我,我们两个建立一个家,好吗?”
面对王儒意的恳求,珑髓的心无动于衷,她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情感,她的心像冰封了一样,什么样的感情都感觉不到,况且帮了她那么多的龙曦,她也得报答这份怎么也还不清的恩情。
“那么二少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三日之内,鎏纹还没有修书给东夷王天卦要他派杀手暗杀我的话,那么你就将这个消息传回东夷,说当今的永昕公主羞辱了鎏纹。最好让东夷闹得沸沸扬扬,然后我等着,等着……”说到这里,她不禁又泛上了困意,沉重的眼皮合上,但是大脑里依然是狂乱的一片。
天卦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让你信守你的那两个字“我要”。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我吧?况且我还羞辱了你的妹妹呢……
这张脸,的确是二少爷说的红颜祸水呢?的确呢。
作品相关 一部分的真相
混身缠来绷带,百战披了件外衣,走到屋里的圆桌前,对门口的小厮吩咐:“请老夫人来,我要见她。”
“是。”
百战倒了一杯水,执掌中凝视波光粼粼的水纹,一点一点的晕开,脑海中的思续也随之散开。
第一次见到髓儿时,歪着小圆咕脑袋,弱弱地问他:“你也要打我么?”那时没来由地觉得这小丫头片子问的问题真是够蠢的,也同时没来由地涌起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温暖。
是因为旖儿吗?他那早死的妹妹,把对于旖儿的感情投注在珑髓身上,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变了质。
门口传来推开门的声音,他收回心神,转头看去。
“战儿,伤好点了吗?要不还是去休息……”二娘看着他关切地说。
“您坐。”他指了圆桌旁边的位置,等二娘坐稳后,他才道,“告诉我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被百战一问,二娘立刻慌了神情。
“永昕的真相。”百战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还有旖儿的真相。”
二娘立刻咯噔了一下,她用伤心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心虚:“战儿,你是怎么啦?难道说你怀疑是我害死了永昕?她是公主,你娘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害她呀?你……你是不是被珑髓灌了什么**汤,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
“我们两个都清楚,你恨永昕。我也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对待髓儿的,如果没有老太后临死前的赐宴,髓儿现在过得比丫鬟还不如。我要知道真相。”这是他和髓儿之间最大的心结。
看着她含泪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心被撕成了一块一块的。四年来,守着女儿的坟,等着她出现,等着她来报复自己,等到了一个那么悲伤欲绝的珑髓,她恨自己,恨得想要杀了他,只是,杀了他,也逃不过两人之间仇恨的锁。他要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丫头了,恩?你答应过娘的,你只是为了替你妹妹报仇才折磨她!”二娘燃起熊熊地恨我。
百战面对尚书夫人的愤怒,他点头,他承认:“我爱她。没有她的四年,我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每天都是靠着那些和她在一起的记忆才活下来。”
“够了。她娘杀了旖儿,这是事实!!!”二娘豁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如果永昕杀了旖儿,那,这份药单又是怎么回事?”他从袖中取了一张陈旧的纸张放在桌上,“上面的药是用来治疗痫证的。我找过大夫了,这是他开给旖儿的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旖儿有痫证?”
痫证,即癫痫,民间所谓的羊癫风。
“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而要相信那些江湖庸医的药单?我告诉你,旖儿从来就没有病,她好得很,从来都没有病!!”二娘失控地抢过药单,将纸撕成碎片。
百战不动,他看着二娘的疯狂,冷声冷语地说:“旖儿不是被永昕掐死的,是因为永昕刚好看旖儿痫症发作想去帮她,但旖儿在这个时候却死了,对不对!!!”
“对!!!”二娘不顾自己形象地大吼,“是!是旖儿痫证发作,丫鬟们都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永昕过来,她说她帮我压着旖儿,让我去找大夫……等大夫找来的时,旖儿已经抽死了!!”二娘的痛恨浮现,她摇头连连,“不对不对,以前旖儿都没有抽死,是永昕!!是永昕掐死了旖儿,是永昕!!!!”
所以他那时候看到的不是永昕在掐旖儿,而是永昕按着旖儿想要防止她抽风……
而他,又该怎么去告诉珑髓?她说她不相信自己的娘会做这样的事,是的,真相确实与永昕无关。四年前,当他从酒醉中清醒,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了,原来都是旖儿有痫证,大夫说旖儿的痫证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为什么双胞胎的他没有痫证?
“稳婆说,她当年同时为大夫人、二夫人接生,二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同日大夫人生了个男孩,不过大夫人要让她把男孩抱给二夫人,还说她生下的孩子死了……娘,我的亲娘是永昕,对吗?”百战微微眯起眼睛,如果这是真相,那么他又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珑髓?
二娘听到他的质问,她阴沉的笑了,真相吗?想要知道真相吗?如此地指责我,竟然以为我还会把真相都告诉你吗?“没错,你是永昕的儿子,当年我和她说好了,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她是儿子,她就把她儿子给我。你就是她不要给我的儿子,你不该感谢我吗?我把你养得这么大,养得这么好?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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