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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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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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默点点头,背后所感受到覃小贝软软的身躯、耳边柔柔的话语、项前香香的气息,还有与她在一起的未来漫长日子,统统变成了一下巨大无比让他承受不起的诱惑,使他心跳加快、呼吸变乱,脚步也一下走得沉重歪斜。
覃小贝突然使力,象条活泼的小鱼从他背上滑了下来,对着王子默惊异的目光,拍拍胳膊踢踢腿说:“听你讲得痛快,背得又舒服,我这全身的伤痛啊,不知怎么就好了。正如古人所讲:朋友交心,良药也。”
王子默这才感觉上当,不过这个当,他上得心甘情愿,看到覃小贝欢跳如兔,更是放下心来。
“你呀,还是太嫩了。闯荡江湖怎么不多留个心眼呢?是不是见了漂亮女孩就想背啊?”覃小贝得了便宜卖乖,笑嘻嘻逗着王子默。
王子默脸微微红了一下,用低得差不多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只有你。”
南山皓跟上来,瞥了覃小贝一眼,问了句:“好了?”
覃小贝打量着师傅说:“没呢,王公子太文弱了,都背不动了。师傅,您看怎么办?”
南山皓看了看覃小贝,好象在透视她的心肝脾肺肾,道:“让我点点的懒穴,还有无赖穴。”说着伸指出来。
覃小贝撒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叫:“师傅,你说传‘桃之夭夭’和‘闻者足戒’,要赶紧教我啊,要是我前两日学了这两招,今天就不但不会吃这么大的亏,说不定也把江龟翁给你擒住了呢。——师傅,你到底和他怎么认识的啊?”
“哑穴!”南山皓口中喝道,作指欲弹状,覃小贝拉上王子默,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覃小贝回到府中,越想越觉得今天的确吃了大亏。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多个防身制敌的绝招是十分必要的,谁能保证王子默、南山皓随时随地在身边呢,必须要有自己的保命绝技。她在苑中转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好法子。
明天清晨早早到南苑报道,向师傅学习“桃之夭夭”和“闻者足戒”,一个逃跑,一个偷袭,太实用了。另外,今天下午,还有要一件事情要做。
覃小贝派果果将刘总管请过来,问刘总管府内有没有精通做铁器、兵器和焰火的能工巧匠。
刘总管想了想道:“做铁器兵器的师傅倒有,至于谁会做焰火……好象郭三懂得一点。”
覃小贝命刘总管将这些人一起召来,她有两个物件要交待他们去做。
“请问郡主要做何物?”
“手弩,手枪,手雷。”覃小贝字字清晰地说。
山寨卷 32 稻香村

32 稻香村

这注定将是忙碌的几日。后天,就是一年中太阳日照最长的夏至。
夏至在大鸣朝,是与冬至提齐并重的一大节日,又称夏节,此日起朝庭百官放假三天,全国百姓鼓乐演舞,祭神祈求消灾丰年。
覃小贝早早起来,洗漱后先到香蓉苑王妃住处向沈蓉问安。沈蓉留她下来用餐,并告诉她明天晚些时候,她的哥哥、王府的大王子昊然将从北京回来,统筹布置全家进京之事。
“想不想你哥哥?昊然若见到你如此变化,怕是都认不出来你了呢。”王妃感慨地说,这半年来,覃小贝虽然事端不断让她不断操心,但她对这个女儿却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疼爱了。
只要不说话,昊然一定能认我;但他若不开口,我是一定不认识他的。相识将与“陌生”的哥哥见面,覃小贝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又免不了紧张。自小孤单的她总算有了哥哥了,不知道昊然长得有没有王子默那么帅,千万不要是穿金戴银一身肥肉的纨绔形象了。
覃小贝道声知道了,问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王妃说,只要她安安生生呆。在府中即可,现在南京城人多杂多,尽量少出门去。
覃小贝不由想到昨日范桶的特。别提醒,只是夏至节全府家人到遏云楼看戏是早已定好的,无论如何到时都会过去与官员民众共乐。如果真有阴谋和事端,就必须在这最后两日内发现消除。
“对了,”王妃又想起一件事,“王爷。此次来信,答应了苏妃的请求,允许她继续留在南京王府内,不与我们一同上京。有什么话儿,这几日可以好好叙聊。”
这个消息让覃小贝有些失落。在所有妃子中,覃小。贝与苏妃的感情最近,她有时甚至怀疑,苏妃是不是已经看透了自己不是“朱贝儿”。不管怎么说,苏妃的寄情苑是她最愿意去的一个地方,闻着满苑的草药香,看着苏妃摆弄瓶瓶罐罐,还有风铃象模象样的为府内病人把脉号诊,狂躁奔涌的内心便会安静下来。依身良技不附他人,检方验药不恋浮华,确是一种潇洒自意的生活态度。
这样有内涵女子却要孤身留在南京,再见不知何。时,覃小贝不觉有些伤感。
用完餐后,覃小贝告别王妃先奔南苑。
南山皓见她过来也不啰嗦,直接以身示形三言。两语,将逃命大法“桃之夭夭”和偷袭绝技“闻者足戒”两式要诀尽数传给覃小贝。吩咐她下来多加习练,练得精熟关键时刻自有派场。
覃小贝一一谨。记,眼观心记,仅半个时辰便将要诀领会,动作练得熟了。精神放松下来,她又绕着圈问起师傅年轻时的故事。南山皓没有理睬,径直回屋打坐去了。
日头升高,覃小贝带着果果马不停蹄再奔寄情苑。苏妃娘娘却难得不在,风铃告诉覃小贝,王爷书信到后,几位妃子得知苏妃驻留南京,十分不舍,今天聚酒钱摆宴,姐妹同欢也算与苏妃话别。覃小贝可去韩妃苑里一同热闹。
果果鼓动要去,覃小贝正在犹豫间,看见虎头急急跑来,说王子默在找她,正在王府前门外等她。
覃小贝来到王府前门,王子默正在负手等待,腰间却没有佩长剑。见到覃小贝过来,说左云龙派人送来消息,商约中午在“稻香村”酒馆会面,王子默答应下来。如若覃小贝有事,他就独自赴约。
覃小贝当然要去,同时命令果果和虎头留下。
“一到外面酒店吃好吃的,就把我们丢下。”果果小声地对虎头嘀咕,覃小贝望她一眼马上闭上了嘴,说:“郡主,您和王公子出门千万要小心,果果在府里想你呢。”
不带果果虎头去,因为这二位功夫比覃小贝还不入门,遇到事只能成为累赘,而左云龙肯定不想声张与王府里人的会面,当然去人越少越好。另外,覃小贝就是想和王子默单独在一起。
“稻香村”座落在不甚繁华的一条次大街上,王子默和覃小贝打听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稻香村的门口。酒馆门面不是很大,却装修别致,布置干净,进去感觉宽敞明亮,还分为上下两层。
王子默在前,覃小贝跟后,两人上了二楼,看到左云龙正在临窗桌前等候,正是中午时间,却不见其他人吃饭。
左云龙笑道:“今日稻香村里,只侍候我们三位食客,大家尽管畅饮畅谈。”
覃小贝笑:“寨主真是出手大方,也把酒楼给包了。”
左云龙谦虚说:“丐帮寒酸,哪里包得起酒楼。——店老板,先上茶,然后好酒好菜流水端来。”
楼下一声喝应,店老板亲自托盘端茶上来。覃小贝和王子默俱一愣,这店老板有些眼熟,想一想,原来就是盖家庄小酒铺里的酒保么,怎么一下升到城里做老板了。
“此楼原名‘醉望乡’,山东老板经营不善,生意冷清,便被山寨盘接下来,更名‘稻香村’,哈哈。也算城里有了一处自家说话地方,让左某也能尝尝东道主的滋味。”左云龙乐呵呵地介绍。
覃小贝挺好奇,问:“子默前些日去山寨找你,说日山寨大变模样,老人小孩都不见了,那茅大婶、小花、阿贞、毛头他们都哪里去了?”
左云龙请大家坐下道:“这是丐帮的秘密,不过二位是丐帮的朋友,我也不做隐瞒,昔日隐密的山寨已不复存在,庄里老幼妇孺也全部解散了。”
“为什么?”覃小贝希望不是自己的原因,那样就太对不起山寨朋友。
左云龙舒口气说:“山寨被莲教瞄上了,就不再是秘密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那么多丐帮功臣妇孺老幼集中在一起,也很容易被人要挟为人质,不如把山寨开放为对外经营的生产基地,庄里人员另人安排。”
“那你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去了?”覃小贝很想知道茅大婶她们几个的后来下落。
“按排到安全的地方。”
“哪里还比山寨更安全呢?”覃小贝刨根问底。王子默咳嗽一声,提醒覃小贝不要强逼左云龙说出不愿说的机密。
左云龙笑着反问:“对一滴水来说,把它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呢?”
覃小贝脑子一转马上答道:“把它放到大海里。”
左云龙欣赏地点点头:“对了,把滴水放在大海里最安全。丐帮的老幼妇孺也都重归回了人海里,茅大婶去了河南,阿贞嫂带着毛头回了山东老家,小花和杜凤年轻,继续留在山寨负责打理纺织。”
“那她们岂不是又孤单单没人照顾了?”想到曾聚一庄的人们星散四方,覃小贝不免有些伤感。
“非也。”左云龙纠正说:“他们是丐帮的人,丐帮就会负责到底。之前我们已经制定出规则制度,每月月初他们都会领到数目不等的一笔银钱,由当地丐帮分堂发放,各地分堂还给为他们提拱其他特别照料。总之,他们生活是不用操心的,而且还保证不受欺负。”
“如果各地分堂执行不力,或者根本就不去执行呢?”覃小贝偏偏要追问下去。
左云龙收起了笑容,缓缓道:“除了良心和自觉,还有再上面的检查。”
“那你有没有想到他们的感受?他们在山寨生活了十几年哎,你活生生把他们都拆散!”左云龙说得虽好,覃小贝还是不愿买帐。
左云龙表情严肃起来,道:“这养老抚幼这件事上,丐帮以前没有先例,可以说任何帮派也都没有经验。我们只能尝试,探索寻找一种最佳的模式,最后形成一种制度。在这个寻找过程中,可能会有挫折,会有反复,会有很多人不适应,承受痛苦甚至苦难,但是没有办法,是必须付出也必须承受的代价。”
覃小贝瞪着眼睛看着左云龙,感到了一种陌生,这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娶压寨夫人和大碗喝酒的那个豪放男人,她还看到一种政治家的视野、思维和冷漠。
“左云龙,你一定还会往上升的,不仅能做赛主、堂主,还能成为丐帮帮主,或者更大的领袖。”覃小贝说。
左云龙重新恢复了轻松和笑容,笑道:“小贝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悔不该当初做决定时,没有找你商量一下。”
“不,我说的是认真的,能成大事能做领袖的人,都是非同一般的强人,他们有理想,有目标,目光远大,意志坚定,勇于牺牲自己,也敢于牺牲众人,在他们眼里,个人的苦痛并不重要,理想的实现却是至尊,为达最后的目的可以支付出任何代价。”看过古代史、近代史和现代史的覃小贝由感而发。
“呵呵,我们的小贝什么时候成了思想家和预言师了,那你看看,子默兄弟将来又会成为怎样的人物?”左云龙笑着将话题转开。
对覃小贝刚才说的话,左云龙从心里是非常认同的。旁观者、清议者和实干家有着本质的不同,旁观者尽可看出种种漏洞,在纸上设计出种“完美”方案,清议者尽可横论道德、纵谈人性,但实干家只能在不完美的现实环境里,组织不完美的人们(包括自己)进行一场黑暗中的战争。不流汗就没有收成,不流泪就没有变迁,不流血就没有前进,从来如此,历来如此,总要有人去承担那些“累活脏活”,推动前进而承受指责。这些“累活脏活实干活”,让文人去做?让隐干去做?还是让女人去做?
还是让我们这些粗人强人去做吧。覃小贝不知道,在山寨的创立、建立和解散的每一个过程,左云龙所做的每一个重大决定,差不多都会受到来自丐帮内部保守派和污衣派的怀疑和责难,尤其最近这次对山寨的重大改组,还要遭受山寨、农庄成员的不解甚至漫骂。
但是不改变行吗?外部莲教虎视眈眈,威胁危险日益逼近;内部丐帮矛盾重重,指责山寨闹独立、责骂净衣派实质背叛,杀机和威胁一点不比内部更少。左云龙只能不断地坚持、妥协、商量、平衡、争取……为的就是丐帮的团结和未来的强大,他必须要承受。
但是这些,左云龙不想讲,更不想与朋友争论。所以笑着把话题引到覃小贝可能最感兴趣的王子默身上。
果然,覃小贝转身看着王子默,两眼闪着光,点着头说:“他呀,他做不了领袖,甚至当不了大首领。”
“不要小看子默兄弟啊。”左云龙笑着插言。
王子默微笑不语,为二人添茶。
“我才不会呢。”覃小贝看着王子默说,“努力加上运气好的话,子默能够会成为一代剑术大家,大宗师级别的,或者成为真正的隐士。”
“那么你呢?”看着覃小贝评完左云龙又点说自己,夸夸其谈煞是有趣,王子默禁不住开口问。
“我呀,向右走是贤妻良母,向左转是女权领袖;直着走可成扫眉才子,调转头便是吃喝玩主;向上使劲呢,能成天庭小仙,自下堕落呢,一不小心能成女王匪首。正所谓,我即鸿蒙,无所不能,八方可至,任意可成,用孔老夫子的话说,就是——少年小贝,后生可畏!”还没有说完,覃小贝自己就憋不住乐了。
王子默笑着拍桌,左云龙差点将口中茶水吐出:“自吹自擂能达到通天入地而面厚无色,这等浑然无我只有牛境界,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为的。”
三人围桌大笑。这时店老板也端上一盘盘热腾腾茶来,东坡肉、狮子头、盐水鸭、叫化鸡……虽然选料普通,菜合大众,没有天外楼玲珑球那么多讲究,却也色香逼人,令人望而生津胃口大开,恨不能即刻大快朵颐。
三人遂一边动筷饮酒,一轮菜下酒干之后,接着往下谈到正事。
今天中午左云龙请来覃小贝和王子默,不光备下丐帮特色的家常菜,还带了价值重大的情报线索。
通过来自左云龙和王子默各自线人的消息交流,再加上梦千寻的情报汇总,大家大致清楚了近期造成南京城里乱象的三股幕后势力。
其中最大的黑手便是封地在扬州的九王爷,率领单鹰子、江龟翁等一干手下,秘密来到南京周围,作为总主持人,牵头三方。散布谣言,污陷南京十八王爷有不轨野心;制造动乱,渲染十八王爷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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