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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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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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导火索源于去年山东河北两地干旱欠收,。山东猛虎堂徒众生存艰难,大批涌入顺天府,并有坐地常驻之势,堂下弟子难免与原在京都的飞龙堂弟子有所磨擦。对此,总舵开始大意疏延,没有当作一回事,等待矛盾激化,处置又争切失当,有偏袒污衣派猛虎堂之嫌,并且强令关闭了飞龙堂在京城所开的全部六个当铺——这是飞龙堂在京城发展积累多年的成果,也是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此令一下,飞龙堂上下喧嚷,其中最激进的一个七袋弟子惫夜南下,赶到开封总舵,于全帮主接见之时突然出手行刺,挑起了这场轩然大*。
事情发生后,丐。帮内部炸作一片,尤以人数众多污衣派更为气势汹汹,大有一举清算净衣派之势。而净衣所属各堂,则难免有人人自危之感。
是以覃小贝在侧屋中听到正屋内几位堂主颇带情绪与不安的争议之声。
听到覃小贝的问话,左云龙眉头深锁。丐帮确实遭遇到了大风波,并很有可能一分为二,或者分崩离析——但是他不想让外人插手,更不想让覃小贝趟进这趟混水。
“不要多问了。还有别的事么,没事回家去吧。”左云龙低调地对覃小贝说。
“喂,我是在帮你哎。不是吹牛,整个南京城现在最有势力的人,很可能不是你而是我哎!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我尽可以帮你摆平。”看到左云龙根本不买帐,覃小贝索性摆足了盘面。
覃小贝说的不假,南京府为多年盘踞在此的十八王爷的禁鸾,若能得到郡主的援手,自己退可自保江南,进可平定全帮,总之是个难得的强援。但是左云龙会吗?
“谢谢。”左云龙转过身,带着玩笑口气说:“除非你做了我的压寨夫人,否则,俺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女人的援手的。”
覃小贝气得差点跳起来。好你个左云龙,不识好人心,竟然还色心不死调戏本主!我还帮你呢,回头就叫府兵过来把你五花大绑!
覃小贝不知道,左云龙从小到大身经百战,身前身后伤痕累累,但是最痛最狠的一击却正是来自于她!那一夜晚取舍厅内,覃小贝死命一咬,疼痛流血的何止是左云龙的手臂。
那一晚之后,左云龙永不再提女人之事,喝酒依旧,笑声依旧,仿佛重新恢复了单身快意的生活。只有酒碗知道他的心是空的,只有酒水知道他的心是伤的。妻子儿女,不足与外人道也!何况山寨的大事不断,诸多变化正在每日轰轰烈烈地进行,哪有闲暇再顾闲情。
左云龙正式受命离开山寨的那一天,杜凤为他叠衣送行——杜凤坚持留在山庄,左云龙只好任命她打理山庄的纺织——旧衣密密缝,意恐迟迟见,最后整理完毕将别之时,忽然小声地对左云龙说了一句:“忘掉她吧,天下好女子有的是。”
左云龙站在院中,仰首对云,沉默良久,回复一句:“就算有满山的花开,我只稀罕那一朵。”
左云龙没有回头没有看见,杜凤眼里已饱含了热泪,更没有听到杜凤心里的狂喊:我也是。
“她是喜欢你的。只有最喜欢的人,她才会放心去咬。”杜凤轻轻地说。
杜凤擦去了泪水。不知道这一句话能不能使得左云龙心里好受一些,或许,也是在安慰自己。有一点希望,哪怕是一点点,就犹如门缝中透过的阳光,便能够照亮心扉,免于不能承受的黑暗与绝望。
院外马在嘶,人在叫,左云龙转过身,大步过来一手拎上包裹,一手拍拍杜凤的脸蛋:“小姑娘长大了,懂得宽慰人了,呵呵,回头我带个绝世好男儿回来给我做妹夫!”
左云龙不会象杜凤那样自我想象、自我安慰,尽人力、顺心意,如此而已。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他还会追,而且还会追得更加坦荡更加猛烈更加热情,如果最后她还是飞走飞远,那是命运的大手拗过自己的手臂,有憾无怨。
接着,左云龙投入旋窝一样没日没夜的忙碌之中,受命于总舵,他要将他的归云堂建设成为一支精明强干,可随时调动,能奔走全国救急扑火的别动队,成为丐帮最具威力的战略打击力量。
只可惜,正在万事开头之时,帮主遇刺,丐帮骤然遭此大难,未来一切都变得吉凶难料,不得而知。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万事纷纭最杂乱时刻,覃小贝会自己找上门来,令他全部投入丐帮事务的心里,又吹过了一层涟漪。
但他只能将它强行压下。情况紧急,时机不对,而且经过山寨的风波,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在处事理性上,左云龙更大大长了一步。
他感谢覃小贝送来的消息,更想早点把她送出这个是非之地。
左云龙笑了笑,看着生气的覃小贝继续问:“想好了没有,现在不想嫁人就赶紧回去。”
覃小贝气得转身开门,回头叫一声:“你有种!纯爷们!记住,千万不要哪天栽到我手里!”同时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几十种凶残毒辣又解气的报复办法。
覃小贝推门出院,一个跑了出去。左云龙示意不要阻挡。
这个大院里都是越水堂的弟子,越水堂堂主乐晋,为当年史啸天一手提拨而起,所以在这个院子里他能充分保证覃小贝的安全。
不过现在的南京城里,已然涌进了越水、楚山和逸远三堂的近万弟子,皆是水长老下令调来,声言夏至节前后,南京城里将会有大动作。
左云龙是不请而至,刚刚来到城里。
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大动作?完全不明情况的左云龙心中忐忑不安。
尤其这个命令出自身份越来越可疑的水长老之口。
山寨卷 26 离奇事

26 离奇事

覃小贝气乎乎出门,我要再管你闲事我就是小狗!
她一口气奔出了巷子,走到街口却又退回几步,回头望了望,记住了出来宅子的准确位置,说不定我还会回来,气不爽找你算帐呢。
现在在什么地方?覃小贝睁大眼睛慢慢走着,意识这儿到离早上等老乞丐的那条巷子其实离得很近,她跨过了一条大街,便远远看到了那个小巷口。——嗯,那个老乞丐还对着那个破碗盘腿坐着打瞌睡呢。
她看见一个人突然出现,站在老乞丐面前摸口袋,好象摸出了几枚铜钱,正要丢下去。
“王子默,不要给他!一文钱都不要给他!”覃小贝大叫着跑过去。
王子默惊讶地抬起头,还是把三个铜钱丢了下去。覃小贝跟过来,伸手从碗里将三枚铜钱又捡了起来。老乞丐气得眼开眼睛,嗬,还真有人好意思从乞丐碗里拿钱的,原来是那个刚才给自己银子的大小姐,老乞丐将喷脏话的嘴巴又闭上,合上眼睛继续打瞌睡。
覃小贝甩手将三个铜钱扔。到大街上,两个小孩尖叫欢呼着拾走跑掉了。
“不给他们,一分钱也不给丐帮!”覃小贝气怨未消。
“你刚才哪去了?”对覃小贝的脾气。见怪不怪,王子默平静地问。
“找你大哥去了,被人领到他那。里,他倒好,给我吃了一个‘窝心夹气不识好歹饼’,涨得我现在还难受呢。”
王子默拉着覃小贝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你对他。说水长老的事了吗?”
“说了,好象他并不很在意。也许,有更大的事需要他。在意吧。”
“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城里一下多了这么多丐帮。弟子?”
“没问,懒得问了。。你会问夏天苍蝇为什么多吗?”覃小贝没精打彩,踢着路上的石头,低着头说。
王子默轻轻摇了摇头。
“总之,我不管了,你也不要管了,让该死的左云龙,还有丐帮自生自灭吧。——哎,对了,刚才你去哪里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得没影了?”覃小贝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现在该给王子默算帐了。
“突然有一点私事。”王子默轻描淡写地说。
“私事,一点私事?你欠人赌债了,还是包*小蜜了,或者有哪个老相好急着找你?”覃小贝发现王子默的脸色不太好,有意调侃一下。
“都不是。”王子默心情也不好,语气变得低沉冷漠,显然不想在这个事上说笑。
覃小贝努努嘴,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两个大男人,一个胡闹开玩笑不让我说,一个我开玩笑人家不高兴,没头脑和不高兴啊。算了,还是迁就一下他。
“不高兴了?”覃小贝把脸探过去,软语哄着说:“有事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呀。”
王子默站住,问覃小贝:“上午在巷头,让小小孩传话给我的那个人是谁?”
“你先告诉我小孩给你传的什么话?”
“你先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
这次王子默先让了步,低声说:“小孩说,你的父母在玄武湖最大的茶画舫上。”
覃小贝大为惊奇,叫道:“你父母不是在保定么,好象还是保定首富!”
“那是我的养父母,是我父亲的好友。”王子默低声说一句,“你快说,是谁让小孩传的话?”
“范桶。”
“范桶?”
“是了,就是那个认我做妹妹的家伙,我也觉得他很古怪。”
“他现在哪儿?”
“不知道,滚远了。”
“下次再见到他,你务必要把他留住!我有紧急的事要问他。”
覃小贝白白眼,我留得住他么,留得住早就留下了。
“对了,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去世了吗?”覃小贝小心翼翼地问。
王子默摇摇头。
“那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是覃小贝听到的最奇怪的话,王子默的父母活着,他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王子默沉默了,陷入一种无底的沉郁之中。覃小贝看了突然很心疼。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忧伤的样子。
覃小贝走在前面,领着王子默进了一家干净的茶楼,直接丢给茶博士一块银子。“将楼上的人统统清理走,下午二楼我包了,再不准一个人上去。”
茶博士看下手中的银块,转身噔噔噔上楼:“诸位,今年的茶水我请了,外带……”
一会儿,三五个客人从楼上下来,换到一楼的位置上。茶博士恭恭敬敬请覃小贝王子默上楼,呼唤小二上极品好茶。
每天凌晨从汤山温泉挑来的新鲜泉水,泡上栖霞上谷雨前采摘的雨花新茶,是为本茶楼顶级招牌茶,沏上来果然水冽茶清,清香四溢。
覃小贝默默将一只冒着热汽的新茶推到离王子默更近的地方,王子默握住茶杯,覃小贝握住他的手。
茶香氤氲中,王子默多年来冰山一样孤独沉默的心,如感受到太阳的光芒开始层层融化。他终于开始对覃小贝道出他心里核心的一些事。
人们说,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王家的兴发到王子默一辈,刚好是第三代。王子默的祖父为下层军士,天下安定后解马还乡,卸甲归田,辛苦耕耘劳作,治下数十亩薄田。王子默的爷爷,看天望时,善于经营,开始亦农亦商,丰年收购蓄备,荒年高价卖出,传给王子默父亲手里,王家已经拥了千亩良田,数家店铺。王子默的父亲,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短短一二十年里,将家业规模扩展了数倍,成为保定府数一数二的乡土地主。
王子默自小便受到当地能享受的最优秀的教育,名师授学,武宿传剑,王子默的父亲对这个三代单传的独苗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希望王子默赢取功名,使王家飞出龙凤,既富且贵。只是运命无常,世事莫测,在王子默十岁那年,一路兴旺发达的王家突然遭遇飞来横祸,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迷。
那年春日,王子默由私塾带着进保定城游莲花书院,第二天被家仆早早叫回庄园,却发现天降横祸百目全非,庄园里所有的大宅建宅,均被半夜突起的一把大火烧得干净,火势燃烧之快之旺,便醒来赶来的仆人庄民根本就来不及扑救,离奇的是却没有一人在火灾中丧生,更离奇的是王子默的父母竟然于火场失踪,残屋中没有骸骨,庄园内外不见踪影,就此没有了消息。
王子默从此成为庞大庄园里唯一存在的孤零零的主人。花费了无数银两,托派了无数人手,百里千里的打听寻找,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原来王子默还有这般离奇身世,覃小贝听到这里,心想:也有可能王子默父母已经遇难,只是尸骨没有发现。
茶博士与茶换上新水,再端上几样零食小吃,轻手轻脚地下楼。
对庄园农事商事,王子默无心经营,全部交给父亲的至交——号称保定首富的申义公托管。申义公将王子默收为义子,留在身边,继续给予最好的教育抚养长大。此后每一年,申(王)家都会拿出巨款,继续打探王子默父母的消息,这也成为王子默深埋内心牵挂不下的最大隐痛和心愿,多少年来,但凡得到一丝消息,王子默就会天南地北不远万里不辞万苦地去找寻,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或许,你的父母……”覃小贝小心地说。
“不,他们还活着,他们肯定活着。”覃小贝的想法很多人也有,只是离奇的事情继续发生着,让王子默和亲人得知并肯定了他的父母仍然活在人间。每一年、或二年,总有一份物件寄送到王子默手里,有时是一把梳子,有时是一个泥人,更多时是寥寥数语的一个纸条——不知它们是什么人,从哪里寄出,但它们绝对是王子默的父母送给他的消息。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人冒充呢?”覃小贝小声问。
“绝不可能。南洋犀牛角玉梳我母亲使用多年,边上缺了一个齿;而泥人是我爸爸从小就给我捏的水浒英雄;更主要的是,在送来的字条上,除了字迹一望便是我父亲的,上面提到的细微私事,只有我和我的父母知道。——他们一定就在某个地方,却被禁锢住,出不来不得自由。”王子默沉沉地说。
“你父亲有什么仇家吗?”
“当时年少,我不太清楚。后来问义父,义父说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仇家,最多与一些庄户农民的土地纠纷,但绝对没有一个能量大到能做出如此诡异之事的仇家。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想要玩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能找到他,能救出我的父母,将他碎尸万段。”说到最后,王子默咬紧了牙,眼睛中放出坚毅凶狠的目光。
“有没有对我爹说,或许他可以帮到忙?”
“王爷知道,而且用力寻查了,一样一无所获。那个人,和他所有的势力,比山寨丐帮还要严密诡密。”
一个人背负这么大的秘密和责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的努力,坚持忍隐,绝不放弃,让覃小贝感到心酸和心痛,自己还那么不懂事,反复开涮折磨人家,哎哎,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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