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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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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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
“妖女杀人掠童,罪大恶极!”
“证据不足,疑点众多,定罪为时尚早。”
“乱闯圣地,仅此一条,就是死罪!”
“她是为了找寻孩子而进,山寨之内寸土搜遍,唯。此一地是最后的可能。”
水长老喝问咄。咄逼人,左云龙回答不卑不亢。水长老句句被堵,气得呼呼喘气,以手指点左云龙的鼻子:“左云龙,我问你,你为什么死心塌地为妖女辩护?她真的就那么重要?”
左云龙沉稳回道:“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根本不信她地犯罪做恶。”
水长老没想到左云龙会如此直白作答,反而一时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篱笆那边沉默好久的覃小贝,从洞中传出清脆的声音:“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不承认!我才不是她的女人。”
外面众人听了尽皆哑然,醒悟过来无不觉得好玩好笑,有人想咧嘴笑却又不敢,只能捂住嘴强忍住,偷偷看着出力不得好的左云龙。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消去不少。
水长老求助般望望木长老,知道在这片左云龙盘踞了一二十年的地盘上,若得不到木长老的支持,根本玩不转。木长老咳嗽一声,对山洞那边大声说:“朱贝儿,丐帮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出洞到这边来,接受山寨的重新审讯。我们不会冤屈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我数到三,若你还不出洞,我便要命人点火了。”
洞中覃小贝回道:“哦,听您老人家这么说,好象山寨还挺讲公道,那刚才为什么非要二话不说地烧我?现在左寨主来了,又要给我公道、重新审判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个准儿?哼,又要拿点火吓我,我好怕怕耶,等一下,待我到潭里抓两条鱼回来,正好就着火吃烧烤,多好的木柴啊,浪费真可惜。”
众人听了都望着木长老,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木长老气得脸色发青,这不知好歹的妖女,给她一个回来台阶,她不但不识乖反而大跌他的面子,真真真是绝无可赦,绝无可赦。
他不明白,通过一上午的事情发生,在覃小贝眼里,他是仅次于谷一虫,和水长老并列的山寨第二大恶人,让他出丑覃小贝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给他面子。
当然,覃小贝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因为在她手里,还留着一件尚未亮出的绝杀武器,待把老头气得浑身发抖,颤微微将数到三时,她自会冲出去亮出来。
没有想到,木长老根本就没有喊一二三,开口就直接是两字:“点火!”这老头说话咋不算数呢。
覃小贝还没做过早时反应,就听见外面左云龙的大嗓门在吼:“不能!”这小子表忠心,见行动啊,本主给你记上十分,正的。
木长老气急败坏,于众宣布:“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丐帮立江湖千年而不倒,就是立有规矩,不怕牺牲,左云龙因色忘义,贪小失大,抗命违规,理当受到严惩——来人,将左云龙给我拿下。”
木长老说完,林中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木长老,再看看左云龙,却没有一个人过去动手。
木长老大叫:“杜虎、谷一虫,还不动手。”
杜虎犹豫还是没动,谷一虫摇了摇,挥手招呼两个寨兵,向左云龙围了过去,嘴里低声道:“大寨主,奉长老命令行事,莫怪兄弟无情。”
左云龙将大眼一瞪,冷冷盯着谷一虫,厉声道:“不劳你们动手,左某完成一件事后,自会自缚臂膀,负荆请罪,甘受一切惩罚!现在,暂且请你先让开。”这是摆明了架式,要动粗劫走覃小贝,之后一切再说。
水长老喝一声,摆开架式运足内力,全身衣衫如被风吹动饱饱鼓起,在后面支持谷一虫动手。杜虎极其为难低着头,退到旁边保持中立。
木长老挥一下拐杖,最后问左云龙:“你真的愿意为这个妖女,甘愿放弃前程,与养你育你的丐帮做对?”
左云龙低声说:“原谅云龙,稍后云龙自会以命向丐帮赎罪。”
“傻瓜。”篱笆那边洞里再次传来覃小贝忍不住的评论。众人听罢愕然,实在不明白这朱贝儿郡主一副心肝到底由什么做的。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妖女、凶手、祸害精!”杜虎实在气不住,转身冲山洞狠狠骂道。
“我才不是!”山洞里覃小贝声音清亮地回道:“杜虎,你这个有蛮力无脑子的傻蛋,让我告诉你吧,谁是真正的凶手。”
“谁?”杜虎不由自主追问。
“凶手就是站在你身边的,冒充正义代言人和大法官的谷一虫!”
冷水泼入热油中,草地上数百号人尽皆哗然,这丫头也太富于想象力,太能胡说八道了,小嘴一张,铁面执法的谷一虫便成了凶手。但是不自觉间,众人还是闪围成一堵人墙,将谷一虫和左云龙围在正中间。
谷一虫呆过片刻哈哈大笑,做出一副极不可思议的架式,对着水、木二位长老和周围人等笑着说:“我是凶手,哈哈,我是凶手?哈哈哈哈,你们谁信?”
众人不答,心里都觉这极不可能。
“我信。”一个坚硬的声音冷冷回道。众人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大寨主左云龙。
“大寨主,刚才谷某适有得罪,你切莫色令智昏,挟私报复。”谷一虫拉下脸与左云龙正对。
“左寨主才懒得报复你这种小人,要报复你的人是我,我就是要狠狠报复你!”覃小贝从山洞中走出来,冲着谷一虫大声毫不隐晦地说:“一切都是你嫁祸于人,你才就是真正的凶手!不过活该你倒霉,证据落入我的手中,让我现在报复得才这么快意!”
“你血口喷人,你这种妖女的人话,大家才不会相信!”
“那么被你杀害的阮师爷留下的话,是否可信呢?”覃小贝隔篱笆盯着谷一虫,冷冷抛出这一句,让谷一虫身体止不住抖动一下。
“你胡说!阮师爷哪里留下什么话,我们都搜找过无数遍。”谷一虫大叫。
“恐怕杀害阮师爷的当晚,你就在屋里找了无数遍吧。”覃小贝语带讥讽,“你只怕阮师爷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把屋里搜得乱七八糟。可惜,阮师爷为人虽迂,但是做事却有文人的精明,他当然不会把证据和提示放在桌面上。”
“那他放在哪里,又留下了什么证据?”谷一虫亦禁不住好奇。当晚时间充分,他细细将屋子找寻了三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阮师爷好书,自然会藏在书里。”覃小贝揭示着揭开谜底。
“不可能。”阮师爷有限的几十本破书全都一页页翻过,里面没有挟带任何东西。
如果没有阮师爷那天下午给覃小贝最后一句“这半屋的书,还有架上的《宣和画谱》全都送于贝兄”的提示,覃小贝也不可能找得到,正是那最后一句交待,才启发覃小贝特意从地上拿走了《宣和画谱》一书,但当时也没有发现什么。昨天下午在林地里,覃小贝仔仔细细查看每一页画图,终于发现有其中两幅图有异样。一幅为五代花鸟大师黄筌的“山石雪鸽图”,鸽子下面被笔墨轻轻点了一个点,原本空白的地上用淡墨补画一条蚯蚓,一把谷米。另一幅为北宋无名氏所画的“莲花扇面”图,莲花四周被补画上了一圈火焰的形状。
第二幅图覃小贝一直没想明白。第一幅图她观察片刻,便猜得到了答案:画面地上新补一条蚯蚓,一把谷米,寓意不正是“谷一虫”吗?鸽子下面轻点墨点,提示注意山寨里的鸽子,而阮师爷最后几句话中,恰巧提到了鸽子(“阮某上午就差点抓到一只奇怪的鸽子,哈哈哈哈”),昨天上午在门口观察,谷一虫的院子正养成了鸽子!
谷一虫有重大的嫌疑!绝大可能他就是凶手。覃小贝昨天将这个猜测告诉了左云龙,但是还感到证据不足。
果然,覃小贝现在将《宣和画谱》抛出来,向大家说明其中奥妙时,谷一虫大叫大嚷“荒谬”,哪能根据一张涂涂抹抹的图画就给人定罪呢,更何况,这图画很可能就是覃小贝自己修改的。
木长老和水长老传递看着《宣和画谱》“雪鸽图”那一页,一时也难下结论。
覃小贝原本就预料到这种结果,笑了笑接着问谷一虫:“好,杀害阮师爷话题先放一边。我再问你,为什么在我进山寨之前和来了之后,你处心积虑要陷害本主?比如说,编造本主将祸害山寨的谎梦盅惑木长老?”
谷一虫发出冷笑:“可笑,山寨里谁做了惊梦魇梦不安之梦,都会找德高望重的木长老解梦的。你倒真是高明,我做什么梦,是真是假,你全都知道,你真是个活神仙。”
覃小贝呵呵一笑,道:“无稽之梦先不说,你有心编排谶语童谣,教唱家庄小儿又该当何解?”
谷一虫反问:“歌谣来历神秘,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谷某所编所教?”
“来历神秘?呵呵,一点也不神秘,历来装神弄鬼者,必有不可告人之目的。可惜,山寨就这么大,庄里就那么多孩子,茅大婶已做了调查,查明了谁是第一个会唱这首歌谣的孩子。”
“是谁?”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毛头。”覃小贝回答。
哎,所有人的耳朵都耷拉下去,这个等于没说。
论到谷一虫哈哈大笑了:“那就把毛头请出来,让他来告诉大家,谁是教他唱歌的人。”
覃小贝说:“可惜,孩子被你绑架陷害了。”
谷一虫叫:“是蟒蛇吞了孩子。”
“张家的小孩是蟒蛇吞的,这或许给了你启发,让你可以趁机再绑架消失一个孩子,一则灭口,二则在农庄制造更大的混乱,再统统嫁祸到我的身上。”覃小贝一字一句的说着。
“朱贝儿,我没有耐心再听你胡扯,你说我害了毛头,我还说你杀了阮师爷呢。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顺嘴胡说八道!”谷一虫强硬打断覃小贝的话,他也要放手赌一把了。
只可惜,他的赌运似乎比覃小贝差了那么一点点。
覃小贝笑了:“好,好,谷一虫,木长老,水长老,杜虎,乡亲们,你们全都睁大眼睛,我现在就给你们看证据。——出来吧。”覃小贝冲山洞内拍拍手。
一个半人多高的披头散发的孩子,摇摇晃晃从洞里走了出来。
——毛头!
山寨卷 36 

36 

最后底牌揭开:最小的点数。
虽然在意料之中,谷一虫还是止不住大汗淋漓。一直侥幸于小毛头已经自生自灭,想不到小家伙这么耐活。当然,更主要的是,谁能想得到会有人闯进圣潭山洞呢,除了覃小贝这个小疯子。
一、千万不让小瞧女人;二、杀人杀断气,无毒不丈夫。这是谷一虫在肠子悔破之际,得到两条重要的结论。
谷一虫的手动了动,他腰间的短刀仿佛在召唤他的手指。短刀飞出去,穿透可恶的妖女,还有长命的毛头,最好一石二鸟!谷一虫最终没有拨刀,因为,近在咫尺的左云龙正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游戏即将结束,只是不甘心,会败在这个年轻的象一株春草一样的女孩子手里。他从内心期待,老天爷也冲自己眨一下眼睛露一下微笑,就象刚才对覃小贝那样将命运再次翻盘。
“毛头,别怕!不要怕妖女威胁,千万不要乱说。”谷一虫对毛头喊,连自己都感觉出来底气不足。
“毛头,不要怕,这么多人保护。你,照实说,是谁教会你唱那首‘红色八眼小孩儿’的歌的?”覃小贝俯下身,拉着毛头的手鼓励他说。
“就是外边说话的谷叔叔。”毛头小。手一指谷一虫,脸上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那么,毛头,又是谁把你带到这山洞里来的呢?”
“还是那个谷叔叔。”
“毛头,你不要……”“住嘴,让毛头说完!”。谷一虫刚叫出半句,就被杜虎大声打断。
“毛头乖,说一说,谷叔叔是怎么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覃小贝温声细语,循循善诱。
“那天早晨我到树林采蘑菇,树林里碰到谷叔叔,他。先给我吃了块饼,说‘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我说不好,我要还要摘蘑菇回家给妈妈煮汤呢。谷叔叔根本不听,上来把我眼睛蒙上,还用布把我嘴巴堵住,扛着我跑了好久好久,就来到了这个山洞,还用绳子把我捆到石柱上。我好害怕,谷叔叔要我不要乱动,说和我玩一个官兵抓小偷的游戏,他马上就会叫来很多小朋友找我,很快就会找到我。我好害怕,我再不想玩这个游戏了。姐姐,要不是刚才你舀水给我喝,我都要渴死了。”
小毛头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震惊,妇人开始哭。泣,男人握拳咒骂,有人拿着棍棒扑过来,被杜虎和寨兵挡住。覃小贝抱起毛头送到篱笆边,这边的人们马上接了过来,茅大婶忙着给毛头号脉检查,有人忙着找水,有人慌着找吃食。
“谷一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云龙的目光象一把刀,能将谷一虫劈成两半。
“我承认,毛头是我放在山洞的。”谷一虫摊开手,出乎意料地爽快承认,但是马上跟着说:“我本来就计划马上将毛头接出来的。——而且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山寨。你们都看见了,左寨主已经完全被那个妖女狐狸精迷惑了,王府的郡主招进山寨,必将给山寨带来滔天大祸,我编童谣,藏起毛头,嫁祸妖女,目的就是将妖女早日除掉,让山寨重回往日安宁!事实上,妖女的确罪不容赦,就是她杀害了阮师爷!我承认我考虑不周,差点害了小毛头,但是老天在上,我真的是为了大家、为了山寨着想啊。”
谷一虫一番话,将原本握刀怒对的杜虎说得又呆在原地不动。水长老还轻轻道了声:“似乎也有道理。”
左云龙叹口气,踱了两步转身正对谷一虫:“老四啊老四,你的心思比巴犬细密,功夫比杜虎高强,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把你提上来?就是因为你的花花肠子太多了,露脸的事争着做,有点错误就推给别人,但是我绝没有想到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象个汉子痛痛快快地承认,到时我也给你象个汉子的痛痛快快的走法。否则的话,山寨的弟兄一人一口就能把你撕碎下酒喝!”
谷一虫冲左云龙大嚷:“大哥,你才是色令智昏,彻底被妖女迷惑了,才千方百计为她讲话,竟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我问你,大哥,我为什么要害阮师爷,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没有任何动机!我更没有象你一样发疯。”
左云龙摇摇头,对谷一虫不再抱任何幻想,冷冷地道:“动机当然有,只因为阮师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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