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崖勒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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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崖勒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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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野草横生的花园。
  花园的一边有间小石屋,非常简陋,如果遇到比较恶劣的天气,恐怕这间小屋也要塌了。
  我和於阳横过花园靠近了小石屋,从外面窥视进去。石屋里面也如夜色一样漆黑一团,没有一点光亮,似乎跟别墅一起被弃置了。
  觉得没有甚麽特别,正想转头离去,眼角却瞥见小石屋的窗前有个身影闪过。
  我倒抽一口气,退後几步,有点发抖。於阳也防备地看著那扇窗户,挡在我身前。
  我们注视著那个身影的方向。他马上消失了,不过小石屋的门口却传来一阵声响,然後门缓缓打开……
  顷刻间一个人影从那里出来了。我和於阳正想逃开这里,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个不是有著长发长舌的女鬼,或者长著獠牙的吸血僵尸,而是一个普通不过的老婆婆。但深夜在这栋荒芜的废弃别墅里出现一个婆婆,不是很奇怪麽?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呢?」老婆婆开口问,没有走过来,继续待在门边。
  我和於阳一时都怔了,看著她不语。
  老婆婆面色红润呢,和传说中脸白如纸的鬼怪完全不一样。
  「你们都吓愣了吧?」她笑了几声,又叹道:「我也好久没有碰过甚麽人了……」
  「我们是从那边的渡假营来的……那麽你又怎麽在这里呢?」於阳指了指营地的方向。
  「我住在这里啊。」老婆婆理所当然地答道。
  「可这里……不是鬼屋麽?」我问,看见老婆婆又似听了笑话般再次笑起来,一边不停摆手,说:「哎,才不是呢!都是我那老头子做的好事……年轻人,不介意的话,进来听婆婆说个故事可好?」
  我和於阳对视著,暗中思量到底要不要进去。
  这个婆婆可信吗?看看她,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慈祥,一点也没有要害人的样子。
  於阳想的或许跟我想的没有分别,於是我们一起跟老婆婆进了小石屋。
  作家的话:不是鬼啦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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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石屋里没有电灯,婆婆点起了蜡烛,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石屋里也没有甚麽装饰,相比起旁边的别墅,这里简直像个贫民窟,与别墅格格不入。屋内有一张放了薄垫的木板床,一个木衣橱和一套桌椅。整个屋子只有眼前寥寥数样家具,没有其他的东西,真让人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个人能独自生活多久。
  婆婆请我们坐下,便一口气将她的所有经历全都告知我们。
  原来老婆婆年轻时嫁了给她的丈夫,他是个富家子弟,理所当然地给老婆婆营造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婆婆很幸运,丈夫不单在物质上能够满足婆婆和家庭的所需,连精神上也是,他很爱婆婆,处处为她著想。婆婆几乎觉得自己似是活在天堂一般,住在这座别墅里过著快乐的日子。
  常言道好景不常,富有的家族更是纷争不断。婆婆丈夫家的兄弟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出尽所有的手段,想破坏她丈夫的事业。这样当然不能避免地殃及池鱼,牵连到她的家庭。他们的生活变得艰难起来,日日夜夜只想著如何保护好对方,原来美好的生活成了恶梦。
  最终她的丈夫失败了,还被兄弟聘人用车撞死了。他死前不想婆婆继续过著心惊胆跳的日子,嘱咐儿子发放他们一家都不幸逝世的假消息,把别墅弃置了,又对周围的人传说别墅是座鬼屋,令外人避开这里,不打扰婆婆往後的生活。
  「儿子叫我搬出去跟他住呢。我想了很久,一来不想赖在儿子那,而且我要在这儿看著,老头子一个人在这里可是会寂寞!」婆婆似是想起和丈夫的往事,忍不住嘴边的笑。
  「我在这边守著就好了,剩下的日子也不长,可能过多几年,就跟他去了。」
  屋内恢愎了静默,荧荧烛光在婆婆的眼中跳动。
  「婆婆……」
  婆婆还没哭,我就听得心就酸了。
  「小伙子,时间也不早了,我怕你回到去都早上了。不要安慰婆婆,我好著呢。」
  直到我和於阳走出了石屋,我觉得由我们偷溜进来,到从婆婆家里离开,都好像一场梦。
  我们无意中来到这间鬼屋,没有碰上甚麽怪事,却听了这样的一个故事。这个原来阴森无比的鬼屋,现在没有一丝寒意。
  婆婆守的不是一间屋,而是一份情。一份至死不渝、永不灭亡的感情。日日夜夜守在这麽一间小石屋,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晚上想起昔日的往事和旧人,也不知她湿了多少次衣襟。婆婆的脸上早已爬满皱纹,这些岁月的痕迹无一不在证明婆婆的坚强和长情。
  於阳走在我的旁边,手搭上了我的肩头。
  「不就是个普通不过的故事?」他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脸颊,道:「像个看爱情小说的女孩子,动不动就被感动得傻掉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难道你不感动吗?」不是我易被别人虚构的爱情故事打动,但这一个亲自由老婆婆说出的故事,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看著婆婆无论经过好一段日子仍是对死去的丈夫不离不弃,任谁听了也会为之动容吧?
  「我知道你在想甚麽……」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就是响往麽?一辈子的承诺。」
  响往?或许心底不多不少也会吧。一个人与自己共渡难关,共享快乐,谁不想呢?
  「一辈子的承诺我不能说给就给。」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你幸福。」
  他上前抱紧了我。
  我在脑海里回味他那几句话。
  他的怀抱很温暖,入夜後的凉气全被他挡在外面。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和我如此贴合,毫无阻隔。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两个人,两颗心,一起跳动。不止身体变得温暖,连心里也是一阵暖流淌过,舒适安宁,让人不想放手。
  那时的我太容易被眼前的景象蒙骗了。於阳只需对我好一点点,我就兴奋得脑热。然後像个傻子一样,急急地匍伏在地,把所拥有的双手奉上,还极尽讨好,生怕他不要。
  在我经历过那一切後,才知道於阳是个没有心的人,最擅长说谎,除了那句「一辈子的承诺我不能说给就给」,其他全是假的。
  其他所有都是假的。
  作家的话:去吧渣阳!!!【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开始有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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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我和於阳走出了小石屋所在的花园,发觉花园外面是数目众多的树木,把花园围了起来,就像一个天然的保护罩,令其他人不能轻易发现花园。
  我们走回屋子的入口,刚巧碰上子醇和剩馀的男生从门口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脸色苍白,还踉跄好几下,差点倒在地上。
  他们见到我和於阳,朝我们跑了过来。
  「呼……你……你们……是怎麽……逃出来的?」子醇弯下腰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我们?我们走著走著去到屋子旁的花园,碰上一个住在这里的老婆婆,聊了一会就走出来了。」我如实答道。
  「老……老婆婆?不会是……那些东西吧?刚刚我们又看见那个白影……」
  子醇话音刚落,那个「白色的身影」就从别墅的大门走了出来。看它有四只脚,通体雪白,还有两只动来动去的小耳朵……这分明就是一只猫嘛!
  我和於阳看著子醇他们错愕的模样,都笑了。
  那只白猫慢慢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停下,好奇地看著我们,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著这群闯进别墅的不速之客。
  「这麽说……刚刚木头被划的声音……也是因为它?」子醇指著那只白猫问。我窃笑几声,说:「看来是的,你们都被只猫吓得丢了魂儿。」他们松听後了一口气之馀也感到有点困窘。
  「我们回去吧。」我提议道,又再开口补充:「於阳受伤了。」
  「受伤?」小混混们都很惊讶,似乎第一次听见於阳也会受伤的样子。其中一个人问道:「老大打架从没输过呢!怎麽就受伤了?」
  接著我们沿著来的路回到了宿舍,於阳一边给大家说刚才遇见老婆婆的事。回到了营地的铁栏旁,因为那个入口每次只容一个人通过,於是我率先走了进去。
  我才刚踏回营地的范围,却发现於阳、子醇和其他的男生都没有跟著我走,而是定在地上直视著我背後。我正奇怪後面有些甚麽,倏地一把声音响起来:「你们几个,夜晚溜出营地干甚麽了?」
  我马上转过头,就见几个老师拿著手电筒照著我们,刺目的光生生地照进我眼里。我的心漏跳了一拍,神经紧绷起来。真大意!我们完全没有想过会被发现的事情!
  我没有吭声,心虚地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不敢看前方站著的老师们。
  脚步声传来,於阳越过了我,走到老师面前。
  「刚刚在这里玩,他们一不小心把手机抛出去了,我们就一起看看会不会落在外面了。」於阳虽然背对著我,但我还是能够听到他语气中的镇定自若,不难想象他说谎话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玩?玩甚麽会把手机抛来抛去?你们几个过来!」
  我和子醇几个人一起如言走了过去。
  「就当你们真的没有私自离开营地……」老师顿了一下,别过头面向子醇和其馀的男生,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先走。」
  先走?我回想一下有甚麽事发生了,为甚麽只有我和於阳要留下来?
  子醇和那些男生有些踌躇,尤其是子醇,他看著我,眼中尽是担心之色。我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我不会有事,让他先走。趁老师还没继续追究,他还是快点离开为好,说不定老师见他们不肯走,就连他们一起处罚……
  他们最终也是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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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今天下午发生过甚麽,你们没有忘记吧?」
  下午?老师指的……不会是那件事吧!下午的时候,我和於阳去偷了别人的车……
  「有校外的人来跟我们说,有学生偷了车。我们查了一下闭路电视,那段时间,出营的只有你们俩。」
  老师说到这里,证据确凿,不用想都知道这次我和於阳一定逃不过了,可我还是制止不住地害怕。老师之後会做甚麽?通知家里的人还是报警?
  现在连於阳都没有作声,只默默地等待老师的处决。
  「你们走运,不知是不是因为车不是那个人的,他没有追究。不过,偷车始终是不对,你们也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我抬起头看著老师,他脸上无甚表情。
  「之後旅行的活动你们两个都不准参与,留在营地的图书馆温习。明天我就去通知你们的父母。现在你们马上回宿舍,如果你们再闹事,可没这麽简单就过去了。」
  老师没有再跟我们多说,走回自己的宿舍。
  我先跟於阳去到他的房间,甫打开门便见子醇和几个男生垂头丧气地围坐在床上,无言以对。听到开门声後,立即转过头,看到是我们後紧张兮兮地问我们有没有被老师罚。
  「我们之後就不能玩班上的活动了,在图书馆看书。」我解释道,在子醇旁边坐了下来。他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还好、还好。」
  「对了!老大不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一个男生猛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於阳身边。
  我刚才还没从被抓的心惊中回神过来,现在被提醒後也想了起来。
  「应该没甚麽吧,我也只是疼了一会儿。」於阳说著,解开了白色衬衫的扣子,一片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他脱下衬衫,随意地丢在一边的床上。
  他转过身去,用背对著我们。
  不像电视上充满爆发力的举重运动员,於阳没有那些一块块大得惊人的肌肉,反倒像身材比例完美的游泳选手。他的皮肤白,但很结实,骨肉均称。没有过份地健硕,又不会让人觉得弱不禁风,集结柔美和力量於一身。
  不过他悦目的躯体此刻却被背上一大片的青紫覆盖住,格外碍眼。
  「只是有瘀血的话,我们也做不了甚麽,找点去瘀血的药膏涂一下吧。」我跟於阳说。他听了後点了点头,接著我就跑到去营地的医疗站去拿药膏。我深夜拿伤药的举动很可疑,还好医疗站被我吵醒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为难我,爽快地拿了东西给我,又赶著回去再睡觉。
  之後我又回到宿舍,我让於阳躺在床上,给他在瘀伤上仔细地擦了遍,又给他按摩,看看能不能把血都揉去。按著按著,於阳可能累了,维持住趴著的姿势,头歪了一边就睡著了。
  我和於阳的侧脸。他似乎没有感到太多不适,神情恬然,背上的伤对他没有甚麽影响。他额上的碎发落在脸上,可能戳在脸上有点痒,他下意识地想把头发拨去,但因为在睡梦中,神志有点模糊,手动来动去就是拨不开。我伸手给他把头发绕到耳後,他才停了下来。
  「小靖,看他看呆了呢?回去吧。」身後的子醇拍了拍我,我才收回凝视於阳的视线,跟他走回房间。
  作家的话:【月初好难熬,呜……】一个月过得颇快……回头看一看也想不到我居然真能坚持一个月从不断更【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尤其是现在学校的东西纷纷一次砸过来,更加佩服自己←←收起你的自恋!】这是我码得最长的一篇文,开始时没想过坑,现在码的时候也从没想过坑,以後更不会坑!【为自己撒花~】虽然是长文,这阵子我发现进度的确慢得超出我的预期,所以近几章进展快一点,小靖和人妖阳的剧情将快快展开,然後……(咳,不剧透!)
  话说有人喜欢渣阳咩~~?【呃……】【或者他的鸡肉?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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