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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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凤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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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近身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启温婉的手在鼻尖挡了一下。“还真是胡闹,你是忘记自己是来东宫干什么的,喝的这么醉还保护本宫个什么?”

    启温婉才不会承认因为今晚没见柳溢歌‘偷渡’进她的寝室,有点担心,整个东宫找了个大半,才发现柳溢歌躲在这里‘闲情逸致’。

    “还不快起来,这里不能睡,会着凉的。”抱起这个大块头,将柳溢歌的手臂勾在自己肩膀上,拉着她慢慢走,都说喝醉的人特别的沉,启温婉自认为力气不小,这会儿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柳溢歌运回房间。

    到了床边,柳溢歌如一滩烂泥一样的直接倒在床上,还知道伸手去摸被子,把自己盖的好好的。让站在床边甩着手臂的启温婉想,柳溢歌是不是在装醉?不然动作也太自然了。

    不及深想,启温婉打了个哈欠,找人找了很久,腿早就酸了,人也累了,还想什么,把衣服一脱,也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翌日早上。

    柳溢歌醒来,直觉脑壳儿快要炸掉。她动了动手臂,正搭在柔软的物体上,那上面还热烘烘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抹粉红与雪白。粉的是薄衫,白的是被侧压的酥胸。柳溢歌偷偷抬起头,只望到下巴,把抱住自己的双手挪开,这才惊讶,原来是太子。

    她怎么会上太子的床,还被太子抱在怀里?不对呀,昨个儿她不是还学古人吟诗作对,喝酒买醉么?她是怎么回来的?还能把太子的门给撬开?难道是‘意识’行为?

    不过大早上的看着太子的睡颜,果然是——柳溢歌凑近了瞧瞧,再用鼻子嗅了几下,好像有点汗味儿。柳溢歌正嗅的起劲,不妨启温婉的一技粉拳飘了过来,正中眼圈。

    柳溢歌怪叫一声,“啊哟!”

    下手怎么这么重。用手捂住眼睛,对启温婉发作,“你做什么,打人哪。”

    启温婉打了个哈欠,转身向里睡去,嘴里还添补了两句,“打死你个臭妖怪,想要欺负本宫没门儿。”

    柳溢歌捂住眼睛道:“原来是做梦。”

    启温婉心里偷乐了一下,原来柳溢歌这么好骗。不过自己刚才还以为柳溢歌要对自己做什么,动作自动就招呼上了。

    就在启温婉还在装睡的那会儿,不知几何时来凑热闹的千寻站了起来,还甩了甩尾巴,昨晚一直在跟两人挤枕头。大大方方的从柳溢歌眼前溜过去,到了启温婉面前,看了会儿,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启温婉的脸。好像在说:“主人要起床喽,别装睡哟。”

    启温婉发现有温热的东西在她脸上滑动,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红的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怕睁开眼睛之后看见什么尴尬的事。柳溢歌这是在做什么,上次被偷走初吻就算了,现在还做这种事,不会又是她的什么‘代价’政策吧?

    柳溢歌热心的瞧着这一系列的变化,本来是瞧热闹的,瞧着瞧着发现了一些端倪。笑道:“太子在脸红什么?”

    启温婉睁开眼睛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脸红了?”一斜眼就见长白毛正悠然自得的伸出粉红舌尖对她的脸偷袭,不免心内一阵惭愧,一阵羞涩,一阵懊恼,刚才她还以为——

    羞的无地自容了。

    “太子都梦见了什么故事,怎么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启温婉一对上柳溢歌的‘报复’,心中很不甘,不免也说起风凉话来。“昨晚到底是谁在那冰凉的石板上装酒仙呢?”

    柳溢歌知启温婉是在说她昨晚喝醉酒的事儿,也猜到是太子把她搬回来的。想着在此打住,再这样不依不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柳溢歌主动选择终结话题,不拿启温婉说事。

    只是想到满歌的事,柳溢歌试探的问道:“太子,若是有一天满歌没你想的那么好,你还会要他吗?”

    启温婉深深的看着柳溢歌,仿佛要把她看出个洞来才罢休。一边心中暗忖着:“她到底在暗示什么?”“人无完人,满歌自有本宫想不到的地方,至于这个‘坏’,也要看情节轻重而定的,本宫不敢擅自定夺,非眼见为实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满歌之死。。。

    溢歌作为替身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谢谢大家的长久支持,鞠躬。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眼见着太子选亲的日子到了;将军府传来家书;要让柳溢歌回去一趟。“终于还是来了。”柳溢歌手里捏着信封来到启温婉面前;道:“小婉;我要回去一趟;家里传信来了。”

    “是出什么事了么?”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明天是大哥进宫的日子;让我回去;大家聚一聚;为大哥饯别。”

    “既是这样;那你去吧。”

    “是。”

    柳溢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启温婉面前。启温婉靠在躺椅上,膝盖上睡着千寻;一人一狗皆是懒洋洋的。选亲的日子终于要到了!这个柳满歌竟无视自己的警告,非要来皇宫吗?启温婉闭上眼睛,在圆椅上晃着,春天果然很困。

    柳溢歌回到家后,将军君召见了她。“溢歌,你回来了。”柳溢歌的父亲,当年的美男子,如今脸上也有了华霜,他说起话的调调总是那么的轻柔,仿佛声音大点,就会把柳溢歌震碎一样。

    “爹。”

    将军君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是很放心女儿的,也常听闻柳淑说起溢歌,总是夸她如何如何的能干,他听到这些事,总是笑着。

    是溢歌改变了他的命运,正所谓:父凭女贵。他不得不感激柳溢歌的存在。

    “你哥哥明日就要进宫了,只是皇宫诸多男子,满歌怕会吃亏,我时常也听闻宫廷里的生活如何艰辛,一旦失宠,万劫不复,想来比平常人家更甚,我是不希望他去的,就算是太子君,我也不稀罕,既然他被人选中,不得不去,你好歹在暗中多看顾他点,若他犯了错,也好歹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替他遮遮丑。”

    柳溢歌恭敬道:“爹说的,孩儿都记下了。”一面心里笑着她这爹,往常也是个有算计的,偏偏被柳满歌蒙蔽了。柳满歌哪里需要她看顾,怕是她还要求着他不要惹麻烦才好。

    父女两个又说了些别的话,也就散了。柳溢歌从父亲那儿出来,就被思雨院的丫头入画喊到一边,“小姐,少爷让奴婢传话,让您晚间去他那,他要置一桌酒席于您。”

    柳溢歌心道:“他会这么好?有什么阴谋?”对着入画笑道:“我也正好要找大哥叙话,他那里倒先邀请我了,好,就回说我应下了,准时去他那吃晚膳。”

    “是。”

    午时,将军府邸合家聚餐。

    至晚间,柳溢歌便准时赴约。她倒要看看她这大哥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柳溢歌迈入思雨院前,柳满歌站在桌前,从袖子里掏出那包早已购买的砒霜,将所有的药全数倒入酒壶里,慢慢的摇曳着。酒壶里的酒碰击着壶壁发出哗哗的声音,柳满歌的嘴角勾着笑,那笑中带着讥讽,也带着圆满。

    丫头入画在外叩门,“少爷,小姐来了。”

    柳满歌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门的方向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是。”

    柳满歌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柳溢歌就进来,道:“大哥真是好雅兴,今日布置的这样丰富。”

    “哪里,不过是明日要进宫了,想着和溢歌说体己话的时候少了,像这样随意聚餐的日子也不多,所以,这次也算是最后一次置酒,日后就各管前程。”

    “大哥说的也痛快,只是未想到我们彼此这样憎恨,还能同桌而食,实在是天底下最想不到的事。”

    柳满歌笑着说:“可是古人说的话不错,这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来,让我为溢歌倒酒。”执起手边的酒壶,给柳溢歌倒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添上。举起酒杯道:“大哥先干为敬。”袖子一遮,一仰脖子,把空酒杯放下,又倒了一杯。“溢歌也请。”

    “好。”

    柳满歌看着溢歌将酒喝下,心中倒松了好大一口气。今晚,就是溢歌的忌日。他热情的招呼,为溢歌布菜,“溢歌多吃一点,这是你最喜欢的鸡爪子,凤椒泡的,你不是最爱吃么,多吃一点。”

    “嗯。”

    溢歌啃了几个鸡爪子,又盛了白米饭,撕了鸡翅膀吃,又为自己夹鱼夹肉,青菜、菠菜若干。柳满歌一直看着,心想着药效也该发挥了,一面对柳溢歌左看右看。

    “大哥,你不吃吗?”

    “没事,你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柳溢歌吃了个汤饱饭足,才皱着脸说:“啊呀,我肚子好痛,啊呀,大……大哥,你到底……到底干了什么,啊!”

    啪的一下倒在了桌上。

    柳满歌慢慢的站起来,突然放声大笑。他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终于了结了柳溢歌,他的此生大仇。“既生满歌,这世间又何必添个溢歌,溢歌你一路走好吧。”

    柳满歌发现自己又能唱快乐的歌了,他一路哼着小调,仿佛死的人与自己无关。溢歌已死,从此世间再无阻路之人矣。柳满歌泡在浴桶里,让温热的水蒸腾着自己。拿过刀子,举在眼前看着,然后慢慢的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划上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手臂流下来,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红玫瑰,开的越绚烂,就越接近死亡,这样,他的罪孽便两清了。

    柳满歌头倚在浴桶边沿,从此都了了。嘴角挂着笑,开始了他的下一个平静。下一次,投胎可不要再遇上溢歌,都是溢歌让他变坏了,好讨厌。

    而在客厅,柳溢歌抬起头。脸上竟是失望,大哥果然想对她下毒手,不过大哥若是看到她还活着,会不会也很失望呢?

    想拿毒酒来解决自己,难道她就这么好骗吗?一直暗藏恨意的人会对自己友善,她怎可能没有防范之心?

    就在之前她举杯之时,偷偷把酒倒在了她的袖子上,然后装作喝下去而已。她想满歌也是这样,想骗她把酒喝下去吧。

    柳溢歌刚出门,就听见入画的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然后一路飞奔,一遇见溢歌便叫道:“小姐,小姐,少爷,少爷自杀了。”

    “自杀?”

    以为杀了她,所以以死谢罪?

    “奴婢看见门里流出很多血,一打开门进去看,结果,结果就发现少爷躺在浴桶里,一手垂在浴桶外,血流了一地。”

    入画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儿,一说话眼圈儿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啪嗒啪嗒的‘下雨’,柳溢歌不惯人哭的,何况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这事,先去告诉母亲、父亲,大哥那里我先差人把他弄出来。”

    “好。”

    被柳溢歌吩咐了,入画心里虽然难过,但也只得飞了步子,去通知柳淑、轩辕氏。两人一听这个消息,皆是不信,直奔着思雨院而来。

    “满歌为什么好端端的想不开?”将军君轩辕氏问柳淑,心里说不出的悲伤,他大致想着儿子是不愿意进宫,所以才想不开。只是这份数落却是不敢对柳淑说的,心中虽然有怨,可是长期的隐忍,已让他学会了审时度势,在这关键的当口,尽管心中比苦瓜还苦,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只是碍于柳淑在一边,只得默默吞泪。

    柳淑现在未弄清情况,只是随着入画一路奔走,气都顾不得喘。一入思雨院就听见柳溢歌哭的肝肠寸断,顿时心里乱极了。

    “大哥,你死的好惨哪,你为何想不开?”

    柳淑一进门就见柳溢歌趴在床沿上,悲忸至极。柳满歌躺在床上,衣服已让人伺候着穿上,伤口也用布条包的整整齐齐,只是往日美丽的容颜上,多了一些苍白,温热的身体也渐渐发冷。

    “满歌。”

    轩辕氏再也顾虑不及,在柳溢歌的身边跪了下来,抓住儿子的手,“满歌,你怎么舍得丢下爹娘就这么去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轩辕氏不敢不满,只是哀伤。可是他的话里话外,都是指责的意思,柳淑也听得出来,心里惭愧,可是毕竟高居将军之位,早就没有了那种寻常人家的性子。哪里由得轩辕氏指桑骂槐的,“你给我闭嘴,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不想做将军君,有人等着做呢。”

    于是,轩辕氏的哭声渐渐的没了。他在乎他的地位,那是他命悬一线换来的。满歌死了,他自然心痛,也只能让这份痛苦沉在心里了。他不是还有溢歌么,只要有溢歌在,谁也拿不走他的富贵荣华。

    “溢歌,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明天宫里就要来接人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满歌在这个时候死了,不知皇上会怎么猜想。”

    柳溢歌站起来,抹了抹泪渍。道:“娘说的极是,以皇上多猜忌的性子,指不定以为大哥他不愿意入宫,为此而怀疑娘有异心也不是没有的事儿,娘,您说吧,现在该怎么办,溢歌全听您的。”

    “溢歌你不愧是娘的女儿。”

    柳淑的心里充满了赞赏,她顾虑的正是皇上的‘多疑’,满歌死了,如今只有找人代替进宫,先混过这段日子再说,至少不能在风头上出差错。否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她是输不起的,一输,整个柳家都要被她赔进去。

    “溢歌。”

    “女儿在。”柳溢歌认真的答道,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坚定,仿佛刚才哭的肝肠寸断的是别人。

    “你先扮满歌,瞒一段日子再说,只要和太子建立了友好关系,再来个满歌‘因病去世’,也就罢了,满歌死了这事不宜宣扬,他的尸身也要好好的保管,还有你——”柳淑对瘫在地上的轩辕氏道:“管好你自己,若是错了一点半点,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多想想溢歌,以后整个柳家都是溢歌的。”

    柳淑适时的抛出诱饵,轩辕氏也就乖乖闭嘴了。

    轩辕氏低首磕头道:“小的明白了。”

    有关于柳满歌死亡的消息全部封锁了起来,参与其中的人事物也都销声匿迹。

    柳溢歌送走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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