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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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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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正瀚也是被吵得头疼,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垣骞,你留下。”他单独叫住长子。

程湘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甘心的出去了。

出了门,袭老太却伸手拦住她,程湘脸上是极不自然的笑:“妈,您有事?”

袭老太扫一眼走在前面的几人,目光又冰冷的落在她身上,“把我说的话记清楚了!公司是我孙子垣骞的!如果你敢兴风作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程湘的脸上青红交替,捏着拳头委曲控诉:“妈,您可以不喜欢我。但鹤鸣是正瀚的儿子,也是您孙子!他进公司帮正瀚有什么错?”

袭老太冷笑:“错就错在他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说完,她径直越过程湘,挺直脊背,不失端庄气质。

程湘气得胸口居然起伏,怨恨的目光化成利刃,狠狠劈过去!

打从她进了袭家门那天起,这个老不死的就处处刁难她,贬低她,瞧不起她!程湘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老东西不得好死!

办公室内,袭正瀚冷眼望着对面长子,点燃一根烟,他说:“环宇那个项目的重要性,你知道吧。”

袭垣骞没什么反应,目光放低,神情一贯桀骜难驯。

“我不管你和商木棉之前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都得给我撇得干干净净!”袭正瀚抽了口烟,声音渐冷:“否则,就别做我袭正瀚的儿子!”

袭垣骞勾唇冷笑,眼神是冰的,神情也是冰的,就连心,也不曾被眼前的人温暖过。

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目光逼视,“我有做过你儿子吗?你有做过我父亲吗?”他嗤笑一声,直起身子,“你以为,把鹤鸣从国外弄回来,我就能任你摆布了?”

袭正瀚坐在对面,指间夹着烟,冷漠的望着这个儿子。

无论他是倨傲还是自负,个性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尖锐棱角,都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袭垣骞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停下来,扭头说:“别把自己当回事,你和那个你瞧不起的女人,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所以,他不受威胁,任何形式的都不受!

弹了弹烟灰,袭正瀚开口:“我以为,这几年你能够成熟一些了,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他充满轻视的口吻,令袭垣骞很不爽,他扭头睨着他,身姿挺得像笔直的白杨树。

袭正瀚嘲弄道:“如果,一个男人连基本的实力都没有,只拿感情赌输赢,他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你又拿什么去和人家连清和争?你能给你爱的那个女人什么?承诺?承诺又值什么?”

第97章 两个人住就够了

你又能给你爱的女人什么?

承诺?

承诺又值多少?

袭垣骞站在天台,胳膊搭在栏杆上,眼睛眯着,指间夹的烟被风吹得骤亮,接着又慢慢淡了下去。

缓缓的抬手,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被风吹得散了。

良久,他扔掉烟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起脚碾了几下。

瞳仁里的黑,均匀的铺散开,快要遮住了头顶的蓝。

他倏地转身,离开天台,回到办公室,来到门口时,直接对秘书吩咐:“把递交环宇的合作企划书给我。”

“是,总监。”

秘书暗暗吃惊,总监之前可是从未过问过环宇的工作!

将企划书送进去后,她就给总裁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袭正瀚紧皱的眉一点点舒展开了,终于满意的挂了电话。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他身后,程湘在按摩。

袭正瀚闭着眼睛享受妻子力道适中的指法,“那小子终于开窍了。”

程湘一怔:“你是说……”

“他愿意接手环宇的项目了。”

程湘忙问:“这么说,我们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袭正瀚扬起唇角,不无得意道:“那小子肯参与进来,商木棉就不能坐视不理……”他慢慢睁开眼睛,语气里多了丝嘲笑,“想不到,她也有飞上枝头的一天啊!不过管它呢,对我们有帮助就好,也算是她赎罪了。”

程湘笑着,伸手揽上了他的肩,“老公啊,反正你把项目交给垣骞负责,也是想利用商木棉。可以后真刀实枪的干起来,还是得找一个有能力的人负责才行。你看鹤鸣……”

袭正瀚抬眼扫过她,妻子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他冷冷开口:“我还没死呢,你现在就为你儿子做打算,不是有点早了?”

程湘脸色变了变,赶紧娇嗔的轻推了他一下,数落道:“正瀚!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我也是想让鹤鸣过来帮你,替你减轻些负担啊!”

“哼,别给我添赌就行了!”

“哎哟,你怎么这么想你老婆啊?”

——

不知不觉,窗外的明亮已经变成一片街景。

袭垣骞起身,活动下僵硬的身体,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他马上掏出手机,给木棉电话。

“阿骞?”对面的声音,令人平和安定,“今晚又要加班?”

袭垣骞“嗯”一声,靠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额头上,“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在赶。”顿了下,他才出声:“木棉……”

“嗯?”

“我有让你骄傲的地方吗?”

“呵呵,阿骞,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袭垣骞坐了起来,浓眉拢着,一身的烦躁说不出是在和谁赌气,“你就回答我好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阿骞,没有放弃自己,没有放弃我,这就是我最骄傲的。”

就像股沁心醒脑的清泉,一下子就冷却了堆积在心底几天的燥热。

他笑了,沉沉的声音,透过听筒。

“我知道了。”他说。

挂断电话,袭垣骞起身,走到窗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轻易便卸下了一身的疲惫。

脚下斑斓的色彩,还有整座城市的繁华,毫无预警的进入视野。

双手撑在玻璃上,他俯身望。

以前,他总认为,有关这里的任何形式的美,都与他无关。它们就像入侵者,在侵蚀着他固守的堡垒,让他像樽被扒光了衣服的雕像,不得不站在烈日下暴晒。

没有安全感的国度,就不会有家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欣赏到了这个地方各个面貌的美,甚至想要在这块不算太糟糕的土地上,建一处房屋,未必需要多大,能为两个人遮风挡雨就够了。

他失笑,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浪漫情怀。

原本,心里想着一个人,再平淡无奇的光景,也会变得生动,鲜活。

看看时间,没有多少可以浪费的了,扭头坐回到桌前,继续工作。

——

木棉从茶水间出来回到座位里,经理笑吟吟将12月刊杂志摆在她的桌上,“小商啊,给连总送一份过去,这上面可有我们广告部同仁不眠不休熬了几天的辛勤成果啊!”

望一眼那本崭新的杂志,木棉蹙紧眉,“经理,这个不需要亲自送过去吧?像其它客户那样寄过去就好了啊。”

“那怎么行!”经理直摇头:“连总是普通客户吗?咱们亲自送过去才会显是有诚意啊!再说了,寄过去的样刊人家也未必会认真看。还是你过去,亲自说明的好。”

经理以示鼓励的朝她笑笑,扭身要走,又停下来,站在她桌前声音低了些:“小商啊,最近可是有阵子没看到连总过来接你了。”

木棉抬头,与经理另有所指的目光撞了上,“他最近很忙。”

收回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了摆放在桌角的日历。与昨天相比,距离明年的二月十四,又近了一天。

“呵呵,我知道连总是个大忙人,但生活总归是需要调剂的,再忙也要抽时间见个面,谈谈情说说爱什么的。要不然,再好的感情都会出现问题的。”

坐在前面的张姐听不下去的,扭过头对着经理一笑:“经理,您怎么知道人家没谈情说爱啊?没准,人家回到家里就谈个够呢!”

同事们全都会心的一笑,木棉则聪明的绝不开口接茬。

如经理所言,生活需要调剂,她和连清和成了办公室里被大家调侃最多的对象,到现在她也坦然得多了,不像以前每次被开玩笑,都会尴尬得脸红无措。

经理也笑了,“这样的话,那经理我就不担心了。”离开前,他拍了拍木棉的肩,鼓励道:“小商,要把握机会哦!”

望着经理的身影,张姐回头吐槽,“人家小两口见不见面,他操个什么心啊!他啊,就是想要拴住连清和这要大鱼!谁听不出来似的!”

木棉拿着那份杂志,满脸无奈:“他会等我回来汇报的吧?”

张姐憋住笑,点头:“会。而且会详细询问你每一个细节,比如说:连总有没有夸我们的创意好啊?连总有没有表现得很喜欢啊?”

木棉仔细一想,这的确是经理的风格,也被张姐逗笑了。

“行了,快去吧!免得他待会出来看到你又要罗嗦了。”

木棉认命的抓起杂志放到包里,“张姐,我送过去后就马上回来。”

“不急,你整个下午二人世界都成!”张姐朝她挤挤眉眼,“经理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瞧你最近满面春风的,没事就抱着电话跑茶水间,出来后就跟刚被帅哥调戏过似的,脸蛋红红的,一脸的欲求不满!看得我这把年纪了,都有点春心荡漾了呢!”

木棉这回是急了,“张姐!我哪有啊!”

张姐调笑道:“你看你看!就是这个样子!一脸的欲求不满……被我说中了吧!”

“我不跟你说了!”木棉拿着包,逃似的赶紧离开,谁知道张姐待会又要说什么呢!

等电梯的功夫,她掏出了化妆镜,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张姐乱讲,她哪里有欲求不满啊?

虽然连清和的公司距离很近,但这次没有上回忐忑焦躁的心情,单纯是完成工作一样,木棉直接拦了出租车,想要尽快结束。

起步价的车程,她付了车费,然后下车。

就在她转身的功夫,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她脚步一滞,想也不想的便转过身背对着。

“怎么这样啊?我上午打电话时,连清和的助理还说有空呢!可我们过来了,人家愣是开了两个小时的会!”

袭垣骞顿住脚步,侧过头,“有烟没?”

“有。”助手赶紧把烟递过去,帮他点燃。

木棉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听到他的声音,眉头快要拧成了结。

袭垣骞吸了口烟,烦躁的情绪就像在寻找一个安抚途径,随便什么,他只需要那么一个借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看他,助手又忍不住抱不平,“总监那么辛苦做的企划案,可他看都不看一眼,什么意思嘛?他是对咱们名创有意见,还是嫉妒总监年轻有才华啊?”

袭垣骞听这小子报怨,勾起唇角,冷不丁照着他的脑袋敲了下,“我把你调过来后,别的工作能力同见涨,拍马屁倒是可以了啊!”

“总监!我这可是为您不值啊!您想想您段时间多辛苦啊?熬了多少个通宵啊?他凭什么看都不看?”

“行啦!”袭垣骞把烟掐断,扔到脚下,用力的碾了碾。可生怕碾不灭似的,他又狠狠碾了几脚,眯紧的眼眸,还有微微咬紧的牙,都被悄然注视这边的木棉,看了个清楚。

“走吧。”他抬头,神情又恢复至世人难驯的桀骜。

“哦!”

两人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出很远,木棉才慢慢转过身来,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原来,他这段日子的忙碌,都是为了和环宇的这份企划。

耳边,又出现了袭老太打给她电话时说过的话。

她又回过头,注意着大楼的方向……

第98章 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直到车子开出很远,木棉才慢慢转过身来,手里握着司机找回的零钱,目光朝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无法收回视线。

原来,他这段日子的忙碌,都是为了环宇的企划。

她转过身子,昂起头,望着这幢气派的带着环宇logo的大楼。耳边,袭老太的话——

“这次合作对垣骞而言很重要。如果,你是真心为他,那就帮他吧。”

这一次,前台小姐待她十分热情,请她上了客户专梯。

同样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旁边的贵宾休息室内,木棉拿着那本12月刊,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则望着窗外的方向。

身后的门被推开,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

不管天气如何,她印象中,这个男人总是习惯性穿着白衬衫。他家里的衣柜,也挂着成排的白色,一尘不染,白得晃眼。

“我说我来这里,为了公事,你相信吗?”她开口,再见他竟没那么拘谨了。

连清和坐下,头发略短了些,显得更加利落,连眼神都清爽明亮了。

轻轻提起唇边弧度,他不答反问:“那你是吗?”

木棉笑了,随手将杂志顺着桌面推过去,“经理交待的,附带读后感要回去交差。”

他接过,拿起来随手翻看下,又放了下。基本上,他是不会为了无聊的事浪费时间。可面对她时,时间的定义就不太一样了。

“再接再厉。”

木棉眨巴下眼睛,“这就是你给的评语?”

他习惯性的身子微侧向有关的方向,一手搁在桌面上,手臂肌肉紧实,他说:“拿回去交差吧,保你顺利过关。”

木棉轻轻点了点头,视线闲置在他的手上,盯着某根手指,从略突显的指骨,到修剪整齐的指甲……

就像销售人员,会下意识观察顾客身上与产品相对应的部分,做出类似经济状况、风格喜好等判断。木棉从小就学习乐器,往往第一眼关注的,也是对方的手。

而连清和的手,绝对是她见过的,最适合演奏乐器的。手指修长,相较男人算是纤细的了,却显得有力。她之所以会喜欢,是因为这双手演绎出来的风情优雅,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

她就是有种感觉,如果用它来演奏乐器,音乐便会生出翅膀,每跳跃出来一个音符,都会自由翱翔。

见她失神,搁在桌上的那只手,习惯性的轻敲了两下,她的视线也随之弹跳两下,这才慢慢对上他平淡的一双眸。

“阿骞来过了,是吗?”她问。

连清和望着她,目光仍平静的很,许久,他才出声:“你今天来这儿,是因为他吧。”

木棉想说不是,可话溜在舌尖又被抵了回去,这的确是她此时此刻的目的,所以,她没有否认。

“那个合作项目……”她没看他,事实上,是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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